第16章 章節

成了神鸠的腹中餐。

這樣想着就抽出了青鋒劍,接連數十下刺向同個地方,不過和屠牧剛才一樣,神鸠被刺傷後很快恢複,根本無法留下明顯外傷。

神鸠的恢複能力簡直變态強,無法傷其分毫。

屠牧的眉頭蹙起,從身後握住祁厲的手,“一起來。”

兩人聯手說不定可以出去。

兩人同時運起靈氣凝在劍上,兩把劍貼在一起刺向同一個地方,按理說修真者的靈力各有不同,不可能融合,但或許是之前神交過的緣故,兩人的靈力竟沒有絲毫排斥,交纏在一起威力大勝之前。

“砰!”

神鸠身上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傷痕,而且并沒有馬上恢複!

可行!兩人皆是一喜,又用相同的辦法連擊數百下,傷口越來越大。

終于!

出現一個銅錢大小的洞,可以窺見外面,就在此時神鸠突然鳴叫,聲音刺耳,幾乎穿透耳膜,他們所待的地方也開始動蕩搖晃,像是要将他們滾進去。

神鸠不會是要把他們吞進更裏面的地方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祁厲立馬催促道:“快點。”神鸠應該是察覺到他們的動作了。

“好。”屠牧少見地很聽話。

屠牧另一手也與他相握,心髒貼在他身後,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無幻劍,但祁厲自己卻出問題了。

他的手腳漸漸發麻,靈力竟開始渙散,無法凝結,剛才被束河傷到的地方隐隐作痛,越來越大面積,從手腕到整個手臂,最後到達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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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麽!?”屠牧察覺到他的靈力減弱,握住他手腕的力量變大,“就差最後一步了,不要收力。”

他也不想收,可是不收不行啊,他的識海像是被什麽東西捆住了,靈力無法完全釋放,而且釋放出的有一部分被吞了。

他的手腳腳都是軟的,不得不靠在身後屠牧的身上,“我的身體好些出了什麽問題。”

屠牧面色冷冽:“你不要耍什麽……”

他接下來的話并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發現祁厲的手腕處升騰起絲絲陰霾,很快就蔓延到他的眉心,他比誰都清楚這是入魔的征兆。

“撐住!”他一只手抱住祁厲的腰,凝結所有靈力向前沖去。

銅錢大小的洞瞬間炸裂,兩人沖出神鸠體外。

神鸠應是正在天上飛行,他們出來後的身體極速向下墜?落,落入一出寒潭。

祁厲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他不敢釋放靈力,一釋放靈力就渾身癱軟,識海內的元嬰宛如被人捆住手腳,無法動彈,讓他想起那天屠牧在識海內捆住他的元嬰。

但這個感覺難受多了,捆綁住他的東西正在試圖将他吞噬,他越動靈力那個東西就越活躍,像是以他的靈力為食。

屠牧将他從寒潭中抱出來,他全身濕透,衣服貼在身上,唇色慘白,頭發纏繞在脖子上,一黑一白特別紮眼。

屠牧為他催幹了全身的衣服,他的身體才漸漸回暖。

“我怎麽了?”他問屠牧。

“魔氣正在侵蝕你的身體。”屠牧回他,“應該是被束河所傷引起的。”祁厲魔氣升起的地方是被束河傷到的手腕。

過了一會又補充:“普通魔氣不會對你産生傷害,應該是神鸠蛋的原因,束河吞了神鸠蛋,随着他魔氣的暴漲,你的身體也會受影響,之所以發作這麽快,應該是剛才動用損耗太多靈力。”

草!怪不得束河寧願被他捅穿肩胛骨也要傷到他。

身體內的魔氣若不及時逼出,問題會越來越大。

他強撐着坐起來,形成打坐的姿勢,扯了扯屠牧的衣角:“你幫我把魔氣逼出來。”

屠牧的目光閃了閃,沒動。

祁厲氣得大罵:“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害羞個什麽勁!”

“那你別後悔!”屠牧被他激怒,脫下兩人的衣服,将他抱入寒潭。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姨母笑)

前兩天溫度驟降,雨夾雪,沒注意保暖,今天起來頭疼的要命,更新晚了抱歉。

16、第 16 章

一入寒潭,祁厲便又瑟縮了下,寒潭的水太冷了,他現在不能釋放靈力禦寒,宛如被塞入冰塊。

他不禁問:“就不能在外面嗎?”

“我是水靈根,在水中可以更好驅魔氣。”屠牧将他肩部以下全部按入水中,這下更冷了,祁厲懷疑他是故意的。

屠牧的手沉入水下,劃過他的腰從身後抱住他,手掌按在他的心口。

他比祁厲高半個頭,胸口正好貼上祁厲的後背,另一只手則扣住祁厲的手腕。

“我開始了。”他說。

他的靈力分散如細絲,從被束河傷到的地方侵入祁厲身體,纏繞手臂蜿蜒向上,将分散在祁厲體內的魔氣寸寸吞噬,不一會祁厲的臉色便有好轉。

最後就是識海了,這裏才是關鍵,祁厲的元嬰已經被魔氣纏繞,如果稍有不慎,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他的手指劃過祁厲的腹部向上,與另一只手彙合,到了祁厲的心髒,然後指尖穿透祁厲的皮膚握住他的心髒。

“草!好疼,你輕點!”心髒被握住祁厲吃痛,不禁抓住屠牧大?腿,指尖嵌進屠牧腿部肌肉,滲出幾滴血。

“只能這樣,輕點就除不了魔氣了,你忍着。”屠牧并沒有輕點的意思,還加重了力道,祁厲疼得腰都直不起來,抓住他腿的兩只手也松了勁。

祁厲從小就怕痛,師兄和師尊都寵着他,沒讓他痛過,他修為有所成後就更不會讓自己痛了,而除魔氣的痛直達神魂,這麽多年他第一次感到這麽痛,實在是忍不了。

他眼角含淚,頭無意識地蹭蹭屠牧的胸口,手掌在屠牧腿上摩挲,聲音軟了下來:“你就輕點吧,我沒被魔氣侵蝕也要被你弄死了。”

屠牧心中一動,力氣不覺就小了,祁厲總算松了口氣。

不能,不能對他心軟,識海裏的那個聲音又說話了,屠牧閉眼将聲音壓了下去。

自再見到祁厲後,這個聲音出現的就格外頻繁,似乎想要占據他的所有意識,然後……殺了祁厲。

他的手指穿着祁厲的心髒,順着心髒束縛着祁厲元嬰的魔氣正被他吸入體內,根除魔氣已不是問題,他的精神松懈下來,突然想到小的時候。

也是在一處寒潭,也是他和祁厲,只不過兩人的位置換了,那時他六歲,第一次見到祁厲。

祁厲一身雪衣宛若仙人,從天而降救了他。他被火屬性法器所傷性命堪憂,祁厲在寒潭為他治傷,兩人赤?裸,祁厲抱着他小小的身體,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祁厲在耳邊輕聲安慰他,他說別怕有他在。

因為祁厲的這一句,他便安心依偎在祁厲懷中,東躲西藏的幾個月中,第一次有人給了他溫暖。

他心口有什麽東西在流淌,下巴蹭了蹭祁厲的頭發,安撫他,“再忍一會,快好了。”

懷裏的祁厲鳳眼半含,呼吸微弱,額頭冷汗連連,勉強扯出一個笑,想說話沒有力氣。

終于到了最後關頭,他抽出一只手按住祁厲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抓住魔氣迅速抽出祁厲體外,然後直接被他吸入體內。

随着祁厲長長的痛呼,魔氣盡除。

祁厲的手腳漸漸恢複知覺,他動了動靈力,收放自如,識海內的元嬰也不再被束縛。

屠牧除盡魔氣便放開了他,此時正背對着他沖洗身體,腰部以下都浸在寒潭中,寒潭裏的水并不深,他是坐着的,但依舊可見四肢颀長,肌肉勻稱有力。

可以動用靈力後祁厲便不怕冷了,剛才他出了一身冷汗,身上不适,便一頭紮進水裏洗了洗。

片刻,他洗完了,從水中鑽出站起來,感嘆了一句:“好了。”

屠牧聞言轉身,看到他沐着月光,渾身一處不染地站在自己面前,那處也清清楚楚,臉色黑沉:“你不是說好了嗎?”

祁厲輕笑,不顧他的目光走上岸,以靈力烘幹身上水汽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對啊,就是好了,我洗好了,你以為是什麽好了?”

不會是以為他穿好衣服了吧?都修行幾百年的人了,而且倆人剛才都看過了,怎麽還單純地跟個剛入修真界的弟子似的?

他記得剛收屠牧為徒的時候,屠牧就是這樣,這麽多年了感情上沒有一點進步,唉。

“剛才謝謝你了。”他對屠牧道謝,若不是屠牧修為高深幫忙逼出魔氣,他自己恐怕要費些功夫了。

不過還是禁不住出言笑話他:“你不是喜歡小一嗎,這麽單純怎麽讓她喜歡你啊,小姑娘需要主動撩。”

“你怎麽不出來,怕我看你嗎?”

“我不喜歡她。”屠牧臉上漸有怒氣。

“你不喜歡她,那喜歡……”誰。

祁厲的話沒有問出口,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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