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楊陽’是個平胸妹
季陽磨磨蹭蹭的開了門,就對上了麟墨擔憂着急的臉。季陽呵呵笑了兩聲,偷偷瞟了眼站在麟墨身後的高翔。
今天的高翔穿着淺色的拼接襯衣,頭發看得出是特意整理過的,很有精神的豎着,顯得帥氣時尚。他正擔憂地看向季陽,手機還沒收回去。
季陽立即偏開頭,身體自然的站到麟墨身側,躲開高翔的目光。
“陽陽。”麟墨退開一步上下看了看季陽,見他不像生産的模樣,才松了口氣,“你沒事太好了。”
麟墨這麽一退,季陽就又暴露出來了。他見所有人都圍着自己,呵呵笑了兩聲,把購物袋輕輕抖了抖,裝模作樣的整理袋子裏的衣服,笑着說:“我只是試一下衣服,看把你吓的。”
季陽說着瞟了眼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店員,見她狐疑的盯着自己看,腼腆地笑了笑,解釋道:“抱歉讓大家白擔心了,因為我胎兒不穩,經常動胎氣,我……咳,我老公才以為我又動胎氣了。”
“哦,原來是這樣。”女店員表示非常理解。
季陽松了口氣,但還是心虛的不敢看她。
麟墨心存疑惑,也不多問,順手接過了季陽手裏的袋子。
“啊!”高翔突然大叫一聲,正緊張的季陽被吓得差點跳了起來。
終于來了。被發現了!
高翔走到季陽面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季陽,手指着季陽道:“你……你你你……”
季陽呆呆地眨眨眼睛,厚着臉皮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我怎麽了?”
麟墨皺了皺眉,把季陽摟在身邊。原來問題出在高翔身上?也是,上次在車上,陽陽還是男裝。不過那時陽陽懷抱着包袱,遮住了肚子,說是懷孕也說的過去,陽陽不至于這麽躲着。
對了,上次陽陽借了高翔的傘!那時陽陽的肚子還沒大起來,經常在外面換回男裝,難道那次陽陽遇見高翔時就穿着男裝?
高母用手肘用力搗了高翔一下,斥責的橫了高翔一眼,高翔這才察覺失禮,連忙移開了放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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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翔哂笑道:“抱歉。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你們。”
麟墨對這個曾經幫過自己的少年印象不錯,語氣還算柔和地道:“是很巧,上次謝謝你了,我老婆動了胎氣,幸好你送我們去醫院。”
“哦,原來是這樣。”高翔說着疑惑地看了眼季陽,對季陽問道:“請問你有兄弟嗎?我上次在環城大道看見了一個跟你很像的人。對了,他叫季陽,我還記得林漠叫你“陽陽”,還以為那個就是你呢。”
季陽也鎮定下來,臉上卻做出吃驚的表情,“啊”的驚呼了一聲:“原來是你啊!謝謝你載我們來T市,抱歉我沒一眼認出你來,那時候我不舒服,沒看清你的臉。”
季陽有意柔了聲音,多用氣息發聲,聽起來像是比較中性的女聲,跟他現在的打扮一點也不違和。
高翔客氣地笑了笑,少年的嗓音正處在變聲期,稍微有些粗啞:“反正順路,對我來說小事一樁,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那個……你有兄弟嗎?那個人真的和你長的很像。”
季陽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真的嗎?可是我沒有兄弟哦,我倒是想看一看他,是不是像你說的和我那麽相像。不過名字到真挺巧的,我叫楊陽,姓是楊柳樹的楊,名是陽光的陽。”
“哦?還真是巧。”高翔見季陽不似作僞,心中疑慮稍減,但還是無法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相像之人。連發型都像,真會是巧合嗎?這個‘楊陽’胸部非常平,打扮又中性,如果沒有大肚子,看起來更像是男生……
季陽連忙轉移話題:“謝謝你上次幫忙,待會兒我們請你吃頓飯吧。”
高翔也不客氣,他正懷疑着呢,于是就應了下來:“好啊,我還要買衣服,你們還有東西買嗎?不如一起吧。”
“呃,嗯。”季陽頭皮一緊,也只得順着答應:“好啊。”
對于季陽的決定,麟墨向來不予否置,此時也沒發出異議。
麟墨拿着還沒試的衣服對季陽道:“衣服很大,肯定能穿,可以不用試。”
“那就買吧。”季陽拿着衣服去付錢,女店員一喜,連忙接了過來。
後面高翔對着自家老媽道:“媽,你不是還要做SPA嗎,快去吧,不用管我了,給卡我自己買就行了。”
高母已經将近四十,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三十歲的模樣。她無奈又寵溺地橫了眼高翔:“我怎麽養出你這麽個吝啬兒子,自己買會死嗎,就知道敲詐你媽!”
高母雖是這麽說,但卻毫不猶豫地從包包裏拿出錢夾,抽了張信用卡給高翔,“臭小子!記得買套秋裝。”
高翔接過卡嘿嘿笑了兩聲:“現在還熱着呢!買秋裝幹嘛?”
“你在學校不方便買衣服,要是天突然變冷怎麽辦,帶一套備着。”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去做SPA吧。”
季陽看着眼前這一幕溫馨的畫面,不禁怔住。這就是母子相處的模式嗎?
或許是因為厭惡養母,或許是養母平日過于粗魯庸俗,他很少從養母和牟小磊相處中生出羨慕的情緒。但即便如此,他也渴望着能有這麽一位母親。此時看見了一位又美麗又溫柔的母親,又不禁在心裏生起了更多奢望。如果他的媽媽,也這麽溫柔就好了。
真好,再過一個月就能回家了呢,不知道他的母親會是什麽樣的呢?爸爸還是不是那麽高大呢?也許他已經和父親齊高了吧。
季陽想着又覺得自己的要求太過奢侈了,其實他真的不要求一定有那麽好,只要父母不像養父母那般壓榨他的價值,偶爾關心一下他,給他一個合法的身份,這就足夠了。
麟墨順着季陽的目光看了過去,柔和的目光瞬間變得深沉了起來,淩厲地眯了起來。
他專門留意過這個人類相處模式,人類對伴侶的态度差強人意,但對子女卻異常溺愛,而年幼時期的人類也對父母非常依賴,一般到十八歲後才開始獨立,無論男性女性。
陽陽不是在父母寵愛下長大的,理因對父母沒有感情,只愛他一個才對,但卻在旁人的對比之下羨慕這種感情起來,反倒比普通人更加渴望父母的愛。
這樣可不行!季陽是他的伴侶,不是他父母的!憑什麽那兩個只是生出他的人,要搶占陽陽心裏應該全部屬于他的位置!
麟墨用力把季陽帶進懷裏,沉聲道:“你有我呢,我才是你共度一生的伴侶。”
季陽這才察覺到麟墨情緒不對,連忙對麟墨笑了笑:“嗯。”
得了季陽的回應,麟墨緊繃着的神經突然放松了下來:“知道就好。”
麟墨還是面無表情的,但熟悉麟墨情緒的季陽敏銳的感覺到麟墨沒有剛才那股冷意了,也松了口氣。
接下來基本上都是高翔在買衣服,季陽一看那衣服的價格就敬而遠之,這普通的一件衣服就抵得過他和林漠兩個人的一身了。麟墨只是跟着季陽,季陽不給他挑衣服,他也樂得清閑。
一圈逛下來,季陽也買了些不太貴的小物件,手裏的購物袋也越來越多。
高翔性格開朗外向,時不時挑起話題,多是圍着他們打轉。
對于一些正常的事,季陽也不隐瞞。既然已經被高翔撞見自己懷孕,朋友是做不成了,那他也沒必要再顧忌,等到離開T市,從此便再無交際。
于是高翔很快就知道了麟墨在某品牌做模特。對于麟墨的職業,他一點也不意外。如此豐神俊朗的一個人,說是之名影星也撐得起。
高翔知道這個牌子,某購物網站上信譽不錯的品牌,他還買過幾次衣服。不過印象中沒有長頭發的長發的男模啊,回去後上網看看吧。
高翔有幾個穿慣了的牌子,很快就買夠了衣服,他就懶得再逛了。
已經是下午五點鐘,日光變得柔和了,曬在人身上暖融融的。三個人沐浴在夕陽下,一張張年輕的臉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橙光。
季陽摸摸麟墨的手臂,還好,不幹。
季陽怕高翔說出個超貴的酒店,一出來就對高翔說道:“外面吃飯不劃算,還不衛生,不如去我們家吧,我手藝還不錯哦。”
今天已經用了兩千多快錢,還是能省則省,而且麟墨也不喜歡在外面吃,說是有許多人的口水味,害得他也有了潔癖,越來越不敢用外面的餐具了。
高翔猶豫了片刻,突然道:“下次吧,我突然想起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笑話,他腦袋被驢踢了才會随便跑不熟悉的人家裏。他家也算富裕,被綁架什麽的絕對是有可能的。更何況他還記得當初載他們來T市的樣子,連鞋都沒穿,而這個‘楊陽’又突然變成了孕婦,還有他曾見過一個酷似‘楊陽’的季陽,每一條都足夠讓他起疑。
當初他會好心幫人,還是因為他車上備有防禦電棒,而且他也沒想到麟墨是個男人。一個長發飄逸,疑似美女的人抱着一個傷患在高速上行走,任誰也無法視而不見。雖然從車內看那長發美女的背影就有點高的樣子。
高翔又悄悄瞄了眼季陽的肚子,圓滾滾的,一點也不似作僞,又看看季陽的胸部,胸部的衣料被肚子撐了起來,看不真切。不管他看多少次,從不同的角度看,都看不見一點從內往外的凸起。要說平胸這也太平了吧,不是說女人懷孕胸部會變大嗎?就算平胸也該稍微大一點了吧。
季陽早就察覺了高翔的目光,一直盡可能的閉着高翔,還微微含着胸,就怕被他懷疑。
聽高翔這麽說,季陽也不跟他打太極,遺憾地道:“那太可惜了,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請你吃飯才行。”
“好啊。那我先走了。”高翔道。
“嗯,拜拜。”
終于送走這瘟神,季陽整個人都輕松了,沒骨頭般挂在了麟墨身上。
“阿漠,我腳疼。”
“那我們回去吧,我抱你。”
“唉!”
季陽來不及反對,就被麟墨打橫抱了起來,擡頭就撞進了一雙溢滿關切的眸子裏。
麟墨手裏還提着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懷裏還抱着一個大人,卻絲毫不顯得吃力。他低頭心疼地看着季陽,有些不滿地道:“累了怎麽不早說,我抱裏回去。”
越是冷血無情的一個人,溫柔時給人的反差就越讓人招架不住。林漠那眼裏的溫柔幾乎将他溺斃。雖然知道大街上這麽抱着太惹人注目,季陽卻舍不得松開這份溫柔,輕輕應了一聲,動了動身體在麟墨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季陽臉舒服的貼在麟墨心髒處,聽着那有力的跳動,無比的安心。
商城離清河小區有十幾個站,他們也不搭公交車,就這麽步行着,都很享受這份靜谧的美好。
麟墨腿長步子大,走的很快,幾分鐘就走了三個車站。
天已經暗了下來,昏暗的街道上他們的舉動也不引人注目。
季陽抱着較輕的袋子,頭歪在麟墨胸口,被颠簸得輕輕晃動着。有規律的搖擺使他昏昏欲睡,沒多久就合上了眼睛。
麟墨低頭看見,有意放慢了速度。看着懷裏睡得惬意的伴侶,他只希望這條路走不到頭才好。
季陽感覺到一陣很不舒服的颠動,然後被麟墨從躺着調整成了坐着,身體軟軟的趴在麟墨肩上,睡得很不舒服。
季陽迷迷糊糊的哼了兩聲,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麟墨動作一頓,“你醒啦,到家了,別動,我抱你去床上睡。”
季陽扭頭,見門已經打開了,也懶得起來,就乖順地點了點頭。
又是一陣磨磨蹭蹭,等季陽終于躺在床上,眼睛也完全睜開了。
季陽懶懶的躺着,偏頭看着麟墨先将空調打開,然後走到客廳打開加濕器,又走進來将今天買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放在書桌上。他想去幫忙,但骨頭都是酥軟的,動一下的力氣也懶得使出,看了好一會兒也沒動一下。
麟墨吐了吐信子,回頭對季陽道:“冷嗎?”
“嗯。”
麟墨便走過來給季陽蓋上被子。
“你晚上還沒吃,我去給你做飯。”
“……好。”季陽頓了一會兒,還是用鼻音嗯了聲。為了孩子,為了早日生出他們,他得多吃一些才行。
麟墨輕輕吻了吻季陽的嘴唇,伸出舌頭舔了舔季陽的唇瓣,并不深入,然後起身出去了。
季陽終于動了,懶懶的擡起手碰了碰被麟墨吻到的嘴唇,這裏還殘留着麟墨的氣息,帶着蛇類獨有的濕腥味,那冰涼的感覺現在還沒消散。
雖然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他們其實很少接吻。他在心理上還很排斥異族的氣味,很少接受麟墨的吻,偶爾被親到時心都顫顫。如果不是因為懶得動,他又要開玩笑地推開他躲避過去了。
廚房裏傳來咚咚咚的菜刀砍菜聲,季陽靜靜的聽着,突然微微笑了起來,慢慢的瞌睡算是完全醒了。
麟墨把切好的茄子裝盤,鼻子動了動,嗅到那一絲絲不是很新鮮的肉味,不禁咽了口口水。
竈臺邊擺放着一條剛從冰箱裏取出的雞,在菜市場就被斬成了塊,濃重的腥味和淡淡的血腥彌漫在整間廚房裏。
麟墨猛地端起裝着雞塊的籃子,放在鼻下猛嗅。好久沒吃過肉了,好想整塊吞下去……滾燙的血液會在口腔融化,還有脈搏的食物是溫熱的,擠進食道會非常舒服,那份滿足是再美味的糕點也無法取代的。
“咕咚”一聲,麟墨喉嚨裏發出響亮的吞咽聲。他劇烈的喘息幾次,終于抓起一把雞塊塞進嘴裏。
“唔。”麟墨頓了頓,嘴裏的食物比他還冰涼,帶着奇怪的腥味(混合着雞飼料的腥味)。他也沒停頓太久,快速地掃了眼廚房門口,沒聽到季陽走來的聲音就大口吃了起來。
半個小時候,麟墨端出一盤盤噴香撲鼻的菜肴,對着卧室柔聲喚道:“陽陽,食物做好了,吃了食物再睡吧。”
“喔!”季陽立即應了一聲,聲音清亮,一點也不迷糊,明顯人很清醒。
接着麟墨聽到了布料摩擦聲。
麟墨突然心跳加快。陽陽沒睡?他會不會聽到什麽了?
他進食的模樣早就被季陽看見過,也沒什麽好避諱的了,但他還記得季陽看見自己進食時反感懼怕的模樣,真的不想再讓他看見。
麟墨心虛地看了看紅燒雞塊,覺得分量太少,有些後悔吃多了。
季陽貪婪地聞了聞,“好香啊,有沒有燒熱水?我想喝水。”
“有。”麟墨轉身進廚房,不多時便端了杯熱水出來,季陽已經坐在餐桌邊開始吃了,似乎沒發現異常。
麟墨什麽也沒說,跟季陽打了聲招呼就去浴室沖澡去了。
季陽睡了一覺,晚上也睡不着了。麟墨是不用天天睡覺的,此時也精神的很,見季陽沒有困意,便纏了上去。
“陽陽。”麟墨從季陽椅子後方摟住季陽,低頭在季陽脖子窩親吻,“我們說好的,今晚試試獸形。”
季陽身體僵了僵,手一顫,筆尖在課本上劃出了重重的一道黑線。
“蛇形?……可、可以嗎?”季陽的聲音都是抖的,但身為一個男性,對未知的事物都抱有探險精神,麟墨沒節操的提議季陽也有幾分躍躍欲試。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可能很作死。
“當然可以。”麟墨一喜,立即從後方繞了過來,摟過季陽的腦袋就要親吻。
季陽偏頭躲開了,推推麟墨結實的胸膛,紅着臉道:“去床上。”
麟墨聽話的抱起季陽走向床上,輕輕放下他,弓着腰俯下了身。
季陽看着越來越近的俊臉,身體床底壓了壓,還是沒反對。麟墨心裏歡喜,将舌頭化作了更加靈活的長信子,繞着季陽的舌頭糾纏追逐起來。
“唔。”季陽皺了皺眉,被麟墨的熱情糾纏的有些氣息不順,好不容易漸漸後,卻從麟墨嘴裏嘗到了淡淡的腥味。
那淡淡的腥味麟墨幾乎察覺不到,但對于從不吃生的季陽來說卻非常明顯,味覺似乎被放大了數倍。
季陽頭皮一陣發麻。阿漠這是背着他吃了什麽東西?蛇喜歡吃老鼠,城市裏到處是老鼠,阿漠該不會偷抓老鼠吃了吧。
季陽被自己的猜測惡心到了,用力推開了麟墨。
“陽陽的口腔好熱。”麟墨啞着嗓音道,滿心歡喜從內心一直傳到了臉上,墨黑的眼睛也盛滿了化不開的愛戀。
對上這麽一雙仿佛只裝得進自己的眼睛,季陽一點也厭惡不起來,即使對方用吃生肉的嘴唇吻他。
但這種吻,還是能免則免吧。
季陽喘息着道:“不是……不是要用獸形做嗎?那你變身吧。”
“嗯。”
随着麟墨的回應,房間裏響起一陣似有似無的聲音,明明幾乎聽不到聲音,卻有些刺耳。緊接着,一條墨色的大蛇盤繞在了房間裏,屋子裏的燈光都似乎被這墨黑的蛇帶暗了。
過于粗長的蛇身占據了房間的大半空間,泛着冷硬光澤的鱗片看起來很堅硬,他只是緩慢地往前爬了一段路,重實的身體壓在地上摩擦出了呲呲聲。
季陽身體顫了顫,吞了口口水,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動了動。這……現在後悔來來得及嗎?
“嘶嘶~”麟墨也不急着上床,先試探性地用頭蹭了蹭季陽的腰,然後挨着季陽的腰往上爬,緩慢地将他纏了一圈。
身體被水桶粗的蟒蛇一圈圈圍住,季陽更加僵硬了,端坐着像根木頭。季陽許久沒和蛇形的麟墨親密接觸,當初第一次見到麟墨的恐懼突然又升了起來,即使他清楚的知道這條蛇是愛自己寵自己的林漠。比人形時更加冰涼的身體源源不斷的散發出冷意和殺氣,是再多的柔情也掩蓋不住的。
季陽不由得想起麟墨之前的生活,肯定是處處充滿殺戮和血腥,才能侵淫出這種磨滅不掉的煞氣。
麟墨循序漸進地接觸季陽,完全纏繞住後,一個用力将季陽扳倒在床上,嘶嘶地舔了舔他的臉頰,親昵地在季陽臉上蹭動。
還是怕嗎?果然靈蛇獸就是讓人不喜的種族。不過他也習慣了,只要陽陽不嫌棄他就好了,總有一天他會完全接受自己。
季陽呼出一口氣,回應地在麟墨涼絲絲滑溜溜的頭上蹭了蹭,伸手從麟墨身體縫隙中解開牛仔裙腰部的紐扣。
季陽的手都有點抖,為了緩解氣氛,開玩笑道:“你可要注意點,別把我擠下床下了。”
“嘶嘶~”麟墨立即吐了吐信子回應,鮮紅的信子尖在季陽嘴唇上探了探,又探了探,又想往那火熱潮濕的內部鑽,看着季陽的墨色獸瞳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藍綠色的冷光,神情卻是無比的溫柔。
季陽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嘴裏的信子,涼絲絲滑溜溜的,這麽輕淺的觸碰嘗不出任何異味。好吧,季陽承認自己是有些不解風情,但人蛇接吻什麽的,還是以後再慢慢接納吧。
季陽扭開頭,借着脫衣服避開了麟墨的索吻。
麟墨松開季陽的身體方便他脫衣服,尾巴擡了起來,啪的一聲把燈關上了。
屋子裏頓時漆黑一片,禁閉的窗簾将外界的光也阻隔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但季陽卻松了口氣,壓力少了不少,快速地将自己扒光了。
蛇身摩擦地面和床單發出了不小的聲音,季陽豎着耳朵捕捉着,感覺到床越來越重,從一邊陷了下去,他坐在中間身體都有些歪了。
季陽手撐着床穩住身體:“呵呵,你可能上不來了呢。”
“嘶嘶~”變得急快的吐信子聲透出麟墨的懊惱,季陽笑得更賊了。
這樣可愛的家夥,就算再兇殘他也不會真的害怕吧。
季陽主動地靠上去,在麟墨身上摸索,“在哪裏呢?中間還是尾巴?”與他尋常捉的小蛇不同,林漠的身體摸得到很光滑的鱗片,觸感冰涼堅韌,那一層一層的……季陽手抖了抖,手臂開始發麻了。
“嘶嘶!”麟墨發出沒好氣的聲音,嘭的一下把尾巴甩到了被自己占據了大壁江山的床上,拍擊在自己背部,發出了啪的一聲響亮的聲音。為了讓腦袋留在床上,他只能把身體中段挪到了床底下,整條蛇呈不規則的U形擺放着,U字底部在床下,兩端留在床上。
麟墨不滿地扭扭身軀。這小巧袖珍的房間,這小巧袖珍的床,真不适合長期居住。
察覺到麟墨的不滿,季陽很不厚道的笑了兩聲。
有一段尾巴湊到了季陽手邊,季陽在上面摸了摸。這裏的鱗片更大,也更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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