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暴露

回到A城已經快六點,季陽買了個蛋糕,想想現在已經過了吃完飯的時間,就和麟墨在糖水鋪吃了點東西,才叫司機開車回家。

回到家已經七點了,一樓大廳裏安安靜靜的。聽到一樓的動靜,三樓的季母從樓上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要下樓熱菜。

季陽忙道:“不用了媽,我們在外面吃過了,不吃飯了。”

“哦,吃過了啊。”季母看見麟墨手裏的蛋糕,眉頭皺了皺:“以後少買零食,這些甜品也少吃,對身體不好,你爸年輕時就喜歡吃甜的,現在高血壓糖尿病什麽都有。”季母教訓道,她無意發現家裏傭人打掃衛生,整理出了一整包一整包的零食包裝袋,才知道季陽喜歡吃零食。說着也奇怪,明明自己兒子吃的很多,卻好像比剛回來時瘦了不少。不過更帥更健康了。

季陽臉紅了紅,睨看了眼麟墨,笑着應下了。

進了房間,季陽甩甩手臂,把小蛇從書包拿出來。

“身上癢死了,去洗澡。”季陽随手将背包丢書桌上,見麟墨準備坐床上,忙用腳背踢了他一腳:“別坐,待會兒洗澡了睡覺身上還得癢。”

麟墨聽話的走開,心道人類真是脆弱。

小蛇們在背包裏三三兩兩的纏在了一起,季陽把他們放在臉盆裏,放入冷水,它們瞬間就驚醒了。

“嘶嘶~”

“嘶嘶~~”

“嘶嘶~~”

一個個圓潤的腦袋都對着季陽,吐着信子叫喚,好似一盆發了芽的彩豆。

“好了好了,洗一洗到床上睡。”季陽見它們張着嘴巴,漸漸的牙齒沾着口水,亮晶晶的,也不敢亂摸。

麟墨已經脫光了衣服走了進來,吓了季陽一跳。

“喂,現在還早,小心被發現了。”季陽雖然這麽說,卻也沒推他出去,任由麟墨站在浴霸下沖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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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也要告訴你爸媽,他們發現了更好。”麟墨背對着季陽賭氣道。

季陽表情僵了僵,勉強地笑了笑:“好吧,随你了。”

洗完澡,兩人一堆蛇都窩進了大床,季陽把房間的燈換成了柔和紫色電燈。

季陽把小蛇按顏色擺整齊,讓它們一溜的豎躺在床上。黑蛇最多,有十條,白色三條,青蛇四條,粉蛇五條,還有顆黑色的蛋還沒破殼。這顆蛋被放在了墊着軟布的筆筒裏,麟墨本來要把它留在山上,季陽死活不同意,最後麟墨見它還有生命,才同意帶回來,卻也不同意繼續孵化它了。

“阿漠,我們要給它們起名子嗎?”季陽輕輕撫摸着身邊的幼蛇。

“随你。”麟墨習慣性地把手放在季陽肚子上,輕輕揉捏着,感覺捏不到軟肉了,非常不滿。

“嘿嘿……”季陽翻身趴在床上,看着幼蛇們道:“這麽多真不好起,幹脆就按顏色起吧,黑的都叫小黑,白的都叫小白,綠的叫小青,粉色的叫小紅,好不好?還有那顆蛋,就叫它蛋蛋吧,以後破殼了也叫蛋蛋。”

季陽笑着看麟墨,麟墨縱容的捏了捏他的臉,頗有些吃味的道:“你對它們真好。”

季陽被誇得讪笑,“哪裏,不就起個名字嗎,你父親們對你才好,起的名字多好聽,哪像我們的。呵呵……”

麟墨眼睛一亮:“是嗎?你覺得我的名字好?是我自己起的。”

季陽一愣。

“我們靈蛇都是自己起名,有些懶得起就沒要名字,反正也沒人叫我們。”麟墨随意地道,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嘴,連忙看了眼季陽的臉色。

季陽心疼地握住麟墨的手,“不是說有部落嗎?你和他們關系不好?”

麟墨看着季陽的臉,緊了緊拳頭:“其實我們靈蛇很不受歡迎。”說着低下頭,絮絮地道:“我以前一直一個人,四處流浪,有時候會去部落看看。按我們種族的習慣,是要在部落偷一個喜歡的離開,所以靈蛇獸一直被其他獸人排斥。”

季陽吃驚地看着麟墨,沒有回話。沒聽見季陽的聲音,麟墨不安地擡起頭,“你也讨厭嗎?”

“不是。”季陽想也沒想的道,捏捏麟墨的手心,“你不是沒搶嗎,我相信你不會。”

麟墨的臉迅速蒼白了,勉強的笑了笑。

“阿漠。”季陽一只手臂抱住麟墨,認真地道:“我不管那裏的靈蛇是什麽樣的,反正我不讨厭你,再說你也沒搶那些部落的人啊。你那麽厲害,要搶的話也不會五十歲了還單身,也不會和我在一起了啊。”

“陽陽……”麟墨看着回握住季陽的手,眼神飄忽不定。季陽笑着道:“怎麽了?”

麟墨神色掙紮,突然對上季陽的眼睛,認真道:“你是我唯一的伴侶。”只有你是我的伴侶。

季陽哈哈一笑,“我知道啊。”說着打了個哈欠,“今天好累,我們睡吧。”

“嗯。”

季陽摸索着關了燈,黑暗中,感覺到麟墨微涼的蜻蜓點水的親了自己一下,便噘着嘴親了親他,心裏軟的一塌糊塗。

第二天,季陽忙碌了起來,又要做高中作業又要補習初二的課程,從早上七點到中午十二點一直學習,只休息了十分鐘。

麟墨上午出去了一趟,回來後閑來無事也開始學習季陽初中的知識。他已經将要學的中醫課本看得倒背如流,就等開過年後參加國家醫師資格考試,然後再找地方實習。如今要準備錢承包荒地,他打算重操舊業,模特似乎很閑的樣子,到時候也有時間做別的吧。麟墨心想。

中午就季陽麟墨兩人在家,季父上班,季母跟朋友逛街。季悅每個星期天上午要學舞蹈,下午要學鋼琴,現在也不在家。

季陽讓吳媽随便炒了兩個菜,吃完了就趴飯桌上休息,吳媽已經收拾了碗筷,也回房間睡午覺去了,整個一樓就季陽一人。

“陽陽。”麟墨端着昨天買的蛋糕走了過來。

“阿漠,真羨慕你。”季陽揉揉太陽穴:“你怎麽學什麽都快呢。”

麟墨笑着走過來,打開蛋糕盒,斯斯文文的給自己切了片漂亮的三角形蛋糕:“我們種族不同,當然不一樣,你讓隔壁的狗學習,它肯定學不過你。”

“你……”季陽嘴角抽了抽,抓了根塑料叉,戳了一塊蛋糕塞進麟墨嘴裏:“你吃蛋糕吧你!”

“唔,唔唔!”麟墨點頭,鼓着腮幫子吞咽。

麟墨一邊吃,還不忘把自己的臉上弄上蛋糕,季陽瞧見,憋在心裏的氣瞬間就消了。

季陽笑着道:“你臉上沾到奶油了。”

麟墨微微把臉轉過來,微微仰頭。

季陽忍俊不禁,探過身去,伸出舌尖舔舐麟墨臉上的奶油,注視着麟墨的臉道:“好甜。”

麟墨眼神一暗,頭更往上仰了仰,叼住了季陽的嘴唇。

季陽遲疑了一瞬,想起傭人都住在後院,只有吳媽在一樓房間睡覺,如果有人來阿漠也能聽見,便大着膽子回應起來。他真的越來越愛吻林漠了。

一樓靜得可怕,兩人在餐廳發出了不大不小的吻聲,在安靜的屋子裏格外明顯。

吻畢,季陽騎在麟墨腿上,一下一下的舔掉麟墨嘴邊的水跡,眯着眼道:“阿漠你的嘴好甜。”

麟墨往外瞟了眼,壓低了嗓音道:“還想要嗎?”

季陽被麟墨刻意的勾引弄得骨頭都酥了,咽了咽口水,誠實地道:“想。”

說着就要再吻下去,突然門口發出一聲爆喝:“混賬!”

季父從玄關處走進來,一臉震驚。

此時季陽坐在麟墨腿上,雙手抱着他的頭,麟墨眉眼帶笑的看着季陽,手裏還握着一只白色叉子,地上掉了一小塊蛋糕。

麟墨笑着看了季父一眼。季陽身體一抖,臉色頓時慘白,連忙從麟墨身上下來,慌張道:“爸爸。你怎麽回來了?”

季父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季陽麟墨兩人,一時說不出話來,着胸口大口喘氣,片刻後暴怒道:“我不回來,能發現你們幹的事嗎?”

麟墨把叉子放進嘴裏,吸吮掉上面的奶油。

“爸。”季陽下意識地看了眼麟墨,就見他沒事人一樣端坐着身體,慢條斯理的吃着蛋糕,姿态甚是優雅。

“你故意的對不對?”季陽小聲道。

麟墨頓了頓,繼續吃蛋糕。

季父眼睛死死盯着吃蛋糕的男人,大步走過來,大喝道:“你給我滾去!”

麟墨睨看了眼季父,微微一笑,放下叉子,站起身就要離開,季陽忙拉住了他,看着自己震怒的父親,“爸,別趕他走。”

“季陽!”季父見季陽維護麟墨,氣得七竅生煙,猛地揚起了巴掌。

季陽身體瑟縮了一下,沒有躲開。麟墨眼神一冷,不等季父揮下,就在空中牢牢攥住了他的手腕。

季父與麟墨視線交鋒,震怒中的季父矮了麟墨一個腦袋,輸了氣勢,越發的火大,撤回手厲聲道:“滾!你給我滾出季家!”

麟墨看了眼季陽,裝好蛋糕提着往樓上走去。

“爸爸!’季陽忙拉住季父的手,請求道:“別讓阿漠走,我跟他在一起很久了,不會分開的。”

“你給我閉嘴!”季父猛地甩開季陽的手,捂着胸口急促呼吸。

用的。

“爸!”

麟墨背着季陽的背包出來,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提着一大個編織袋,那編織袋還是他們搬來時用過的。

季陽忙攔住麟墨:“阿漠。”

“走。”麟墨拉着季陽就往外走。

季陽看了眼季父,僵着身體不肯動,祈求的看着季父:“爸爸,您別趕他走好嗎?”

季父氣樂了,顫抖着手指着季陽:“你還要和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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