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陸博陽-7 重生都重生了
在全球信息化的今天，沒有什麽能瞞過大數據。
虞堯将有關齊渡舟的所有信息都調了出來，很快就察覺出了對方的異常，他将近段時間的齊渡舟一次購買面包的視頻上反複看了兩遍，随後勾唇饒有興味的笑了。
他肯定的道，“準備反饋給主系統小世界參數異常，齊渡舟重生了。”
宿主有訴求，系統自然照做，對了有獎勵，錯了也沒懲罰，不做白不做。
不過做是做了，系統卻不明白：【為什麽？】
虞堯調出一些畫面一一跟他解釋，“齊渡舟是孤兒，還是個高中生，學校雖然免除了他的學費和住宿費，但要生活他平時還是需要打兩份工。”
“一份是在學校食堂打飯，工資每個月只有兩百塊，但是包中、晚兩餐，也不累，周末則是去游樂園兼職，一般是當玩偶、發傳單或是售票，60塊錢一天，也就是說他一個月的收益不到七百。”
“他每個月的花銷都在這七百裏出，他是學生在文具和工具書上的花銷不可能少，為了兼職方便聯系他有手機，要養電話卡，還有每天的早餐……可想而知他生活過的多拮據，每個月能用來自由支配的錢不到一百。”
“看到這個面包了嗎？”虞堯調出視頻上的一段，指着正在付錢的齊渡舟道，“這袋面包售價12元，而他平時都是吃五塊錢一大袋的那種。”
【也許他只是剛好這個月有富餘，所以想買點好的犒勞自己呢？】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看看日期，這是月中，而在這天之前，班裏每人30塊的班費，他都拿不出來。”
虞堯調出一份聊天記錄，是齊渡舟班裏的同學，有一夥人正因為這件事笑他窮酸，嘻嘻哈哈的嘲諷着，當然也有人仗義執言，叫那些人多積點德，小心遭雷劈。
系統只能承認，【好吧，是很反常，但并不能以此就佐證他是重生的。】
“确實是這樣，所以我又查了一些別的東西。”虞堯這回調出來好幾張照片，都是齊渡舟在垃圾站拆東西的照片，他将交易物品放大，一個壞了的變形金剛和一些從舊電器上拆卸下來的零件。
“齊渡舟租了這個老頭在城中村的房子，一個單間一個月一百五，然後辭掉了游樂園的兼職，每周周末都會泡在垃圾站裏免費幫老頭的忙，他這時候明明更需要錢才對。”
“他拆卸東西的手法非常娴熟，顯然是常做的，不過這并不稀奇，窮人家孩子早當家，他能做這些工作不難，問題在于這裏——他東西拆的太仔細了，對每一塊主板上的零件都很上心，而且擺放東西更是精确到将每一個螺絲型號都分門別類。”
“還有你仔細看這幾張圖裏那個變形金剛，看到變化沒有？”
系統仔細認真的進行了對比，【齊渡舟将他們修好了。】
“不是修好，是改造，這已經不是變形金剛了，而是一個半成品的機器人，一個貧窮的高中生孤兒，從哪裏去接觸這些明顯高精的技術呢？”
虞堯雙手覆在鍵盤上開始敲擊，電腦屏幕黑色的畫面頓時飛速劃過一串數據，他臉上帶着自信的笑，“我猜齊渡舟上輩子學了機械，而且是相當精通，做出了成就的那種……唔，我想我很快就能找到證據，lucky~找到了。”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份機械模型設計大賽的海報，然後點開命名為報名表的文件夾，快速的檢索，然後定格，照片和名字都赫然是齊渡舟。
“他是真的很缺錢，買不了好的機械零件，便找到垃圾場，拆了不少東西，才拼出這麽一個模型，比賽出結果是在一個月後，之後的決賽也是在海市舉辦，住宿費夥食費都需要自理。”
“也就是說在拿到獎金之前，他先要解決自己這一個月的生活，确保自己不會餓死在決賽前夕，以及能買得起去海市的飛機票。”
“于是他就又回到了這裏。”虞堯輕敲了一下鍵盤，電腦屏幕上出現俱樂部的照片，齊渡舟正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戴着鴨舌帽，站在俱樂部的門口往裏望，神情瞧不太清楚。
“齊渡舟沒有什麽人脈，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他能想到的會要他，時薪高、日結、能讓他一個月能成功飛去海市領獎金的就只有這裏了。”
【你分析的是齊渡舟去俱樂部的原因，這依舊不能判定他就是重生者。】
系統說道，【這些加在一起确實表明齊渡舟這個人發生了變化，但他也可能是穿越者、任務者，并不一定是重生者。】
虞堯托着下巴，雙眼眯起，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架在鼻梁上，卻莫名的讓他更像一個禽獸，他壓低的帶着些許沙啞的聲音像是在說情話，“那是因為我信任你。”
系統：【……】這人突然肉麻起來怪不适應的。
虞堯繼續說道，“除了毀滅組外，輪轉司不可能讓任務者穿不穩定的世界，每個衍生世界的任務目标，一般都會規定‘要在不過多改變原本劇情線的情況下進行’，這也就意味着，小世界內部法則并不允許輪轉司過多插手。”
“——這時候就要誇下公司确實挺有良心的，那些把原本劇情線攪亂的人，輪轉司也不會将他留在小世界給法則處理，根據我在反派組那麽多次不可避免對上法則的經驗來看，比起公司的小黑屋懲罰措施，小世界法則清理擾亂者大概率會直接讓人死吧？”
觸不及防被扒了內部消息的系統突然不敢吱聲：【……】
不過它還是沒忍住小聲吱了，【大部分宿主都認為系統是周扒皮，雖然開了很高的工資和福利，但任務失敗卻要小黑屋懲罰是對員工的剝削……】
“也确實是剝削沒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打工人費盡心思去完成任務，最後卻什麽都得不到，無怪乎罵你們啊。”
虞堯笑着說，“主系統本質上還是資本家，倒也不必洗的這麽白。”
【……宿主，友善提醒你，主系統有所有系統的後臺鑰匙，可以查看核心代碼，就算格式化數據也沒用。】所以宿主你悠着點，別罵我們大領導了。
“你放心吧，我以前在的反派組，組內傳統就是做任務前先罵三遍主系統，早在他那裏挂名了，要出事也等不到現在。”虞堯倒是很淡定。
系統：【……】好像明白為什麽抽到這個簽了。
虞堯繼續之前的話題，“既然內部沒辦法插手，那麽這個穩定一定是外部，外部穩定的話，出現穿越者和別的任務者，你不可能沒有反應，除非還有另一個主系統。”
【這不可能，主系統在神之位面，融合了一部分法則之力，具有唯一性。】系統沒有絲毫猶豫的否定了。
虞堯聳了聳肩，“所以排除外部因素，只有可能是內部，而內部有可能的因素大多可以排除，重生的可能性最高。”
幾乎是他剛分析完，系統的郵箱就有了動靜。
【叮咚！系統編號7112，你所提交的反饋已通過，獎勵積分已到賬。】
獎勵積分劃分成兩部分，分別彙入系統和宿主的賬戶，任務等級雖然沒變，但獎勵卻翻倍了。
虞堯翻看了一下任務列表，看着旁邊标注的獎勵，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終于來了點幹勁，任務也變得有意思了。”
系統這時候就福至心靈聽明白了，壓抑着聲音裏的小雀躍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宿主，你以前待的反派組福利待遇很好嗎？每次獎勵都很豐厚嗎？對系統友好嗎？】
“福利待遇都差不多，獎勵主要看任務難易程度吧，不過比這個世界高，至于系統……”虞堯敲了敲鍵盤道，“你還是先跟我走幾個世界，先把權限開高一點吧。”
【權限？什麽權限？】系統一臉茫然。
虞堯笑笑沒有多說，直接在網上找公司轉讓平臺，入手了兩間小公司改名換姓，變更為一個投資公司，一個音樂公司。
系統已經被激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你準備幹什麽？】
虞堯不答反問，“系統，‘原主的資金歸任務者所有，脫離世界時可以等比例兌換積分帶走’這條規定在這個世界還有效吧？”
【有效。】系統說完又道：【原主陸博陽名下目前所有資産兌換積分，扣稅和手續費後也只能兌換一萬左右積分。】
“沒事，在我離開前最少能翻個兩倍吧。”虞堯加上機械模型設計大賽負責人的X信，将自己要投資的消息發送過去。
系統看着宿主散原主的財，幾乎掏空了原主的家底，只留下虞堯從股市裏撈起來的那部分，它才終于看懂了點操作：【你打算簽下齊渡舟？】
“不止是他。”
虞堯好心情的道，“我記得系統論壇是可以交易音樂、視頻之類的東西的對吧？”
系統和這個宿主綁定後還是第一次打開論壇，頓時被宿主的超高等級，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售賣貼驚了。
系統：【……你等級這麽高，明顯比我更懂論壇。】
“有點擔心權限被禁，能進去就好。低緯度世界的機械估計不值什麽錢，但音樂無維度。”虞堯滿意的笑道，“這樣兩邊都可以賺積分，很好。”
【……】系統忍不住吐槽道：【你真的是來做補償任務，而不是來薅羊毛的嗎？】
虞堯笑容貼心極了：“反正重生都重生了，他得到了補償，我得到了錢，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虞堯：既然都重生了，那這個羊毛我不薅不太好吧？
系統：真不愧是反派組的員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