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逃跑成功

小六動身的時候正遇上王爺去找郁大人的茬,他們連面都沒有見着。天還早,小六駕馬狂奔,很快就将王府甩在了身後。

這次到郁府,韓大爺倒是很高興的,他看見郁青山沖自己笑了一下,即使只是禮節式的。郁青山笑起來的時候真的該死的好看。

“郁大人最近有沒有好好欣賞本王畫的那幅畫,那可是本王花了整整一個晚上才畫好的,若你我送的禮物都被挂在倉庫裏這不是明擺着寒碜本王嗎?”

“王爺說笑了,王爺送的禮都是珍貴無比,青山自當好好保存,留待日後品鑒。”

“郁大人很忙?看來本王來的不是時候。”見他身着官府,跟他說話時候也有些敷衍。

“存放庫書的閣樓走水,青山正待去看一看。”

“哦?那可是件天大的事,那本王一定同大人同去。”

郁青山無法,只能挂着笑臉陪他一同到藏書閣,一路上畢恭畢敬又得罪了這位爺。

一進了藏書閣,韓大爺原本笑嘻嘻的臉瞬間沉了下去,看着郁青山真的俯身去整理他那些寶貝書籍他都覺得自己這一段時間真是太無辜了。

摸不得、看不得,就連說話都是不冷不熱,這也就是對着他郁青山,換做別人他早一棒子把人給打暈帶走他韓大爺忍了這麽長時間,忍不了了!

踢開腳邊的凳子,韓大爺從背後直接摟住郁青山,把他拖到了內室。

跟着服侍的随從面面相觑,最後只得知趣的退下。話說這種場面他們倒是見過,不過那是好多年前了吧。

跟着韓大爺的随從不敢亂嚼舌根,可第二天全城的人還是知道了。滿大街嚷嚷韓大爺看上了郁大人,對那位天神一樣高貴俊朗的大人用了強,郁大人寧死不屈差點又丢了官職。

韓易,也就是韓大爺第二天在大街上溜達的時候聽到這些還真有些笑不出來,臉上一條血道子從眼皮一直到鼻子,雖然傷口不深可到底是個傷口,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疼着。

“又不是女人,怎麽還用手撓上了。”韓大爺小聲嘀咕,語氣可沒有抱怨的意思。

“爺,要不要上點藥。”堂堂王爺,大喇喇的在臉上留着個風流債可不怎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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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什麽藥,爺這幾天就指着這個活了,好了還得去找他,費勁!”

老二臉皮抽搐了一陣,将藥膏放進懷裏。

要不說練武之人,韓大爺面皮上的傷很快就好了,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于是他又開始往郁府走,好讓郁大人再在他那好看的面皮上留下點什麽當做紀念。

其實韓大爺不是無奈潑皮,他也是從小跟着皇帝和郁大人受過高等教育的。見了郁大人也不做別的,就這麽陰凄凄的看着他,一副你怎麽能讓我受那麽大委屈,怎麽能讓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的表情,躲還不行,躲了韓大爺是要發脾氣的。

當郁府的管家第一百零八次推開郁青山的書房門時,他已經徹底氣得魔怔了。

鐵青着臉咬着後槽牙殺氣騰騰的站起來,把拜帖一把抓過來揉爛扔了出去,正砸中韓大爺的高鼻梁。

韓大爺捂着鼻子呼疼,管家驚慌失措的上前,就差沒有痛哭流涕了。

如果這韓王爺再來個幾回,他這把老骨頭估計也折騰不動了。郁青山擺手讓他出去,算是救了他一命。

書房裏就剩兩個人,一個神色自若,一個面色烏青。

郁青山咬牙,“王爺這麽三番四次的到底想幹什麽?!”

韓大爺走到他的桌案上坐下,翻了翻他看的書籍,喝了口他杯子裏的茶水皺眉:“涼了,不好喝。”

郁青山臉色更黑,捏着拳頭恨不得上去揍他兩拳。然後韓大爺又不說話了,只是盯着郁青山看,目光灼灼。

“韓易!”郁大人終于怒了。

“恩?好久沒有聽到你叫我名字了,再叫一聲聽聽看。”

“你到底想幹什麽!”三裏外都能聽見郁大人把牙咬得喀拉喀拉響。

韓大爺不忍心,繞過桌案想去拉他,被他躲開了。韓大爺嘆氣,退了兩步。

“你要與我置氣到什麽時候?”

郁青山轉身開門,“王爺請回吧。”

“我除了你這裏,還能到哪裏?”又是那副可憐兮兮的嘴臉。

“王爺身邊的人何止萬千,青山這裏留不起,王爺還是請回吧。”

三兩句兩人就已經結束談話,韓大爺沒有繼續死纏爛打,撩開衣袍說了句那你好好休息就走了。

郁青山在書房裏又待了一陣,擡頭看着角落裏那副用紗罩罩起來的畫出了半天神。其實心裏也沒有想什麽,可就這麽盯着盯着就哭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冬夜,雖有人送來烤手的暖袋,可郁青山還是覺得有些發冷。他将桌案上的書籍分類放好才走了出來。

門外的枯樹下站着一個人,高挺俊朗,一身黑衣讓人感覺威懾力十足。那人見他出來便朝他一笑,走上前安慰道:“別哭了。”

郁青山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

那人抱住他,輕輕的吻着他的鬓角,在他的耳邊呢喃:“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

可還是覺得委屈,竟然真的哭到一發不可收拾。

那人嘆氣,只是緊緊摟着他。

第二天又有人鑼鼓喧天的喊,韓王爺終于還是把高貴俊朗的郁大人拉下了水,為了表示專情,韓大爺連他道觀裏養着的美人都一個個散了,看來這回是來真的。

當然是來真的,韓大爺對郁青山是再真也沒有的。

皇帝在內堂裏笑,“別扭了這麽些日子,總算是見着你兩人好好說話了。”

“我倆一直都好着呢,皇兄不用操心。”韓大爺面見天子也是那副閑散樣子,坐在桌案上就差沒有抖腿了。

“郁大人近來可沒少受你的折磨,你可別當皇兄什麽都不知道。”皇帝對他坐姿也早已習慣了,笑嘻嘻的喝着他的香茗。

“兩個人在一塊兒難免摩擦,皇兄跟皇嫂還吵架呢!我倆為什麽就不能鬥嘴。”

“是是,韓王爺你一鬥嘴就鬥幾年,氣性夠長的。”

“那是他,我早就消氣了。”韓大爺又開始翻眼皮。

“你消氣?我看你們以後估計還得鬧一回,這回就不是什麽小六了,估計得是小七小八。”

韓大爺不說話了,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在皇帝面前不能罵娘,但是最起碼的态度還是表示得很明确。

“好好,我不說了。現在說正事吧,我上次讓你調查的山西銀礦案有線索了嗎?大理寺那幫沒用的廢物,到現在都沒有給我個交代。”

“本以為是個普通的劫案,不過我派過去的隐衛死了,說明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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