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發燒

“不過什麽?”肖婷伸手去拉肖琦,興奮地說:“哥,走,咱們去看看。”

“看什麽?”肖琦不由自主地起身,說:“如果讓大哥看到,肯定又是一頓教訓。況且你剛剛不還想着網上的小哥哥,怎麽這會兒又改主意了?”

說到這兒,肖琦的臉色變得古怪,像是想到了什麽。

“網上的做cp,現實裏的當男朋友。我要做女海王,廣撒網,多斂魚。”

肖琦聽得直皺眉,不贊同地說:“肖婷,你這種想法不對,這麽做損人不利己,早晚會吃虧的。”

肖婷見肖琦當了真,笑着說:“我就是說着玩呢。哥,你想想,除了南林哥和楚蕭哥,你見誰來過別墅。你再想想,大哥今天回來時的狀态,這人肯定與大哥的關系非同一般。”

肖琦聽得雲裏霧裏,說:“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人不簡單,咱們得認識認識。”

傅年上了樓,卻不知道書房是哪間,只能掏出手機給容溪打電話。電話直接被挂斷,緊接着靠近樓梯的房門被打開,容溪看了一眼傅年,又走了進去。傅年見狀撇撇嘴,抱着文件進了門。

将手裏的文件全部放在桌上,傅年直起身子,說:“容總桌上所有的文件都在這兒,您慢慢看,我就先走了。”

見傅年轉身就走,容溪出聲說道:“我餓了。”

傅年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說:“容總想吃什麽,我幫你點外賣。”

“我從不吃外賣。”

傅年深呼吸,耐着性子說:“容總想吃什麽,我這就去買。”

容溪理所當然地說:“冰箱裏有食材,你去做。我不吃蔥花,不吃香菜,不吃姜,不吃蒜,不吃辣,不吃甜。”

“容總,你家應該有保姆吧,你想吃什麽,讓保姆去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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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沒有保姆。傅年,我們簽了合同,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必須做什麽,不然違約金……”

“容溪,你別太過分!你捉弄我也就算了,還攪了我的約會,你……”傅年無意間碰到了容溪的手,被他手上的溫度燙到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又被他下意識地拍開。

傅年攥住容溪的雙手,将他困在角落,額頭相抵,滾燙的溫度讓傅年皺緊了眉,說:“你發燒了。”

兩人過近的距離讓容溪呼吸一亂,甩開傅年的手,說:“離我遠點。”

“容溪,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那裏的傷還沒好?”

容溪猛地擡頭看向傅年,那一周的窘迫和痛苦,在腦海中重現,他的臉漲得通紅,說:“滾,滾出去!”

“讓我來的是你,讓我滾的還是你。容溪,你到底想怎麽樣?”

容溪看着傅年不說話,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做什麽,他的一切都在那一夜過後變得紛亂。明明是痛苦不堪又羞恥的記憶,而他卻夜夜在夢裏重複,更讓他感到羞恥的是,他的身體竟然會跟着起反應……

“傅年,你了解被人侵/犯的感受麽?”

看着容溪眼底的痛苦,傅年心中的不快被愧疚取代,說:“你家裏有退燒藥嗎?”

容溪垂下眼,說:“醫藥箱裏應該有。”

“在哪裏,我去給你拿。”

“走廊最裏面的房間,櫥櫃裏放着。”

“你的卧室在哪兒?”

“對面。”

“你回房躺着,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見容溪站着不動,傅年伸手去拉他的手腕,卻被他下意識地躲開。傅年一怔,随即說道:“你現在發燒了,需要休息,如果不想我碰你,就自己回房休息。”

容溪沉默了一會兒,推開傅年走出了書房,進了對面的房間。

傅年松了口氣,心中一陣懊惱,雖然那晚他喝醉了酒,但對容溪造成了傷害是事實,相對于容溪的遭遇,他受到的那點委屈又算什麽,怎麽就不能忍受了。

傅年擺正了心态,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正巧碰到了鬼鬼祟祟的肖琦兄妹。

三人都是一陣尴尬,肖琦連忙解釋說:“那個,我們只是想回房間睡覺,真的沒有偷聽。”

傅年和肖婷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傅年倒不擔心他們聽到什麽,畢竟剛才容溪出門,并沒有碰見他們,說明他們也是剛剛上樓。他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請問廚房在哪兒,容總還沒吃飯,我去給他下碗面。”

“廚房在一樓,我帶你去。”肖琦也意識到了自己做了蠢事,臉紅的想要補救。

“那麻煩了。”傅年自我介紹道:“我叫傅年,是容總的助理,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肖琦一怔,随即眼睛亮了亮,說:“我叫肖琦,她是我妹妹肖婷,你們容總是我們的大哥。”

兩人一邊說一邊下了樓,唯獨肖婷留在了原地,看着傅年的背影,小聲地嘟囔着:“傅年,傅年,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

“這裏就是廚房,鍋碗瓢盆什麽都有。”肖琦伸手打開了冰箱門,說:“不過大哥家裏基本不開火,所以冰箱裏的東西不多,你看看還能做點什麽?”

傅年看了看冰箱裏的東西,說:“家裏沒有保姆,容總又不開火,還不吃外賣,那他平時都吃什麽?”

肖琦如實說道:“大哥早中晚三餐都在公司吃,只有我們暫住的時候,早餐才會在家吃,這些東西還是我們今天剛買的。”

“還真是個工作狂。”傅年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将冰箱裏的西紅柿和雞蛋拿了出來,又拿了一包意大利面,準備做個不倫不類的意面,沒辦法,實在是材料有限,容溪的臭毛病又多。

肖婷回過神來,也跟來了廚房,笑着問:“傅年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總覺得你看着有些眼熟。”

“有嗎?”傅年擡頭看了她一眼,說:“我不記得見過你。可能是我長得太大衆了,所以你看着眼熟吧。”

“傅年哥哥,你可真謙虛,就你這長相,站在大街上有幾個能比得上。”

傅年笑了笑,并沒有把肖婷的話當真,他照了二十多年的鏡子,自己什麽長相再清楚不過。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傅年的長相屬中上,可他平時不愛打扮,糙得很,所以即便長相不差,也不會太引人注意。今天第一天上班,又是西裝又是領帶,難得地還吹了頭發,整個人的面貌煥然一新,自然和平常不同。

“傅年哥哥,你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嗎?”

“還沒。”傅年被問的有些尴尬,轉移話題說:“我要炒面了,你們稍微離遠一些,省的濺到身上。”

肖琦注意到傅年的尴尬,将肖婷拉到了一邊,小聲說:“你一個女孩子,能不能矜持點?”

“我不就問他有沒有女朋友麽,哪裏不矜持了?”

見肖婷還想上前,肖琦連忙拉住了她,說:“你不是說今晚要秒殺化妝品麽,馬上到時間了,還不趕緊去。”

“對哦。”肖婷擡頭看了看時間,說:“哎呀,還有一分鐘,你怎麽不早提醒我。”

肖婷說完急匆匆地上了樓。

肖琦見狀不禁松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傅年哥,不好意思,我妹妹就是這種大大咧咧的個性,你別介意啊。”

“沒事。就是被一個女孩子問這種問題,有些不自在。”傅年一邊說,一邊将炒好的面,盛進了盤子裏。又榨了些果汁,兌了熱牛奶,做了一杯飲品。

“你要有事就去忙,我給容總送上去。”

肖琦笑着應聲:“好。”

傅年端着托盤上了樓,來到容溪門前敲了敲門,聽到裏面的應門聲,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容溪正靠坐在床頭,查看電腦上的文件。

傅年見狀将電腦合上,拿到了一邊,說:“冰箱裏的東西不多,只做了些面,你将就着吃點,我去給你找藥。”

容溪看向桌上的面,輕輕應了一聲。

傅年轉身離開房間,順着走廊來到最裏面的房間,打開門走了進去。房間看上去是個儲物間,放置着很多紙箱,傅年徑直來到櫥櫃前,打開櫃門将醫藥箱拿了出來。家庭常備的藥在裏面都能找到,擺放的很整齊,還在藥盒上做了醒目的标識,找起來很方便。

傅年本想只拿退燒藥,又想起容溪身上的傷,又拿了些消炎藥,這才轉身出了房間。

傅年并沒有回容溪的卧室,而是來到樓下,将剩下的面又簡單的做了下,在餐廳吃了起來。

快速吃完面,又收拾完廚房,傅年這才那些藥和溫水上了樓。

走進房間,傅年将桌上的碗筷收了一下,把藥遞給容溪,說:“退燒藥吃一粒,消炎藥吃兩粒,吃完早點睡,我收拾完碗筷也該回去了。”

容溪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說:“這裏有客房,今晚就在這兒睡吧。”

“不用了,回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明天八點我準時來接你。”傅年再次将容溪手上的電腦收了起來,說:“如果明天你還想正常上班,今晚就早點休息。”

見容溪沉默,傅年接着說:“我看你車庫裏還有一輛商務車,我能不能開那輛,這輛跑車太紮眼。”

“鑰匙在抽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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