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嶄新
公元1986年。
頭上是澄澈的幾經透明的天空,純白的雲偶爾的掠過。
譚雅一副痞樣的站在綠油油的草地中間,環顧四周高到幾乎參天的樹木,扯着嗓子拼命大喊,
“愛德華·艾爾利克,你這混蛋死哪裏去了!!”
“這裏。”正站在譚雅後方十幾米外的愛德華翻着白眼,有氣無力的答道,“你去打探情況為什麽會從我的左側竄出來啊?!”
“因為我想從另一條路回來啊!”眼睛一橫,譚雅絲毫不承認自己剛才迷路了運氣好才正好撞到愛德的事實,“而且,難得的合作你可不可以配合點啊?!”
“我已經有很好的配合了!!你不要拿着地圖還亂走阿!”愛德跺腳,氣憤的看着譚雅嗎,“沒有人跟你說你是個路癡嗎?!”
“多走幾遍我就認識路了!”攤開手中的地圖,譚雅裝作是行家的表情直直的向森林腹地走去,“話說,我執行到現在的事都是和你一起幹的,為什麽我會這麽倒黴啊?!”
“少拿你來比較!你解決的事件根本就只有兩年前那個毛毛蟲村吧?!”愛德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爽的事情,“被那個什麽畢露多直接用特權白白當了兩年的國家煉金術師!”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一點名氣都沒有阿混蛋!艾爾利克兄弟的名號都已經很響了為什麽我譚雅·裏斯科的名號報出去沒有幾個人知道阿?!”很明顯,譚雅對自己白白通過兩年認證如此幸運的事感到不爽,“而且,我明明不想當那個老婆婆的徒弟的!我以前有師傅的阿!”
“等價交換,這種基本的常識你也該懂吧。”
“口胡!這種事情不要拿你的職業病來解釋!”
“果然……只和阿爾一起的兩人旅行才感得到愉快……”面對譚雅那種仿佛一碰就要跳起來的态度,愛德無力的在一旁和阿爾咬耳根。
“不…哥哥我覺得譚雅可能會聽到的樣子……”阿爾一擡頭,正對上譚雅飽含着悲憤與質疑的眼神,心虛的滑下一滴汗,果然,聽到了……
“先不管這種事,譚雅,把地圖拿過來,我來看。”愛德走進譚雅,扯過她手中的地圖,裝作毫不在意似的掀着譚雅的老底,“不用猜也知道,不會看地圖就不要瞎帶路。”
愛德不知何時走在了最前頭,向後看着一臉逞強和賭氣的某人,愛德強忍住要扶額的沖動,那個叫畢露多的家夥,真的在這兩年裏教了她什麽東西嗎?!為什麽最基本的地圖都看不懂?說什麽多走幾遍就認路了什麽起碼是幾十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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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無置疑,愛德在這兩年旅行的途中積累了豐富的戰鬥經驗,譚雅也在兩年的徒弟生涯中最大幅度的提高了自己的能力。只是很可惜,高估了譚雅生活常識的畢露多女士并沒有教給譚雅徒弟多餘的生存常識,例如地圖,例如野外生存。畢竟誰都不會相信一個在難懂的煉金術方面表現出較高天賦的某只會是只常識盲。
“菲斯克,在1799年2月發生了索布曼事件。”愛德華穿行在樹木中,行雲流水的背着來時收集到的資料,“雖然說已經知道了菲斯克是亞美斯多利斯最大的遠古叢林,但是也大的離譜了吧。實在難以想象,這裏曾經是一個輝煌的城市。”
“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想知道馬斯坦古為什麽讓我來這裏。一般來說根本一個煉金術師就夠了。”雖然自己來這裏很可能是因為畢露多那家夥從中作梗……這個可惡的老太婆完全在以自己的監護人自居!為什麽這種讨厭的人會成為當時國內最傑出的國家煉金術師之一啊?!怎麽看都是馬羅比較好!
“居住在這裏的人在發生了索布曼事件後陸陸續續搬離了這裏,漸漸地這裏就成了一個真正的野外叢林,無人問津。但又因為最近接二連三的探險者遇難,再加上唯一幸存的幾個都出現了精神錯亂的原因,綜合索布曼事件的血腥性,人們自然而然的傳出了所謂亡靈的說法。”愛德自顧自的說下去,行進的腳步卻絲毫不慢,“被打上了這個标簽呢,真是,作為一個無神論者,亡靈之類的也很難接受啊……”
不過,既然大校說這裏可能和賢者之石有關,就有價值探索看看了。
“我們又不是考古學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麽啊?!”譚雅不滿的嘀咕,突然發現自己的話竟然到現在對方都不予理睬,才跳了起來,“我說你剛才就一直自言自語在幹什麽啊?!偶爾聽聽別人的話阿!”
愛德華顯然已經背東西背得入迷了,阿爾馮斯只好出來打圓場。
“不…其實我一直在聽的,不要介意,譚雅。哥哥可能在思考什麽東西,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打擾比較好……”阿爾抱歉的擺擺手,側目看着譚雅那不再顯得格外稚氣的臉,盡管眼神一如以前的無所事事,但看起來似乎也成長了不少呢…………不,請收回他那天真的想法。
人的樣貌是會變的,但是人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變的。從某種程度上這句話可以算作真理。
只見譚雅一腳将毫無防備的愛德踩在腳下,稍稍注意便可發現愛德頭上明顯的兩個正在發熱的包,“要思考起碼聽別人把話說完!!這是基本的禮貌阿豈可修!”
“你的行為就很有禮貌了嗎?!快點把腳挪開!”
“僅僅扯平而已阿八嘎!快點起來看地圖阿!”
“……”該說終于承認你不會看了嗎?為什麽這種絕對應該看懂的東西這家夥會看不懂啊?!
遠古森林不愧是遠古森林,詭異的生物之類的總虧少不了。雖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生物,也足夠讓某位少女的神經錯亂一陣。例如明明一開始打頭陣的少女不知為何總會落到隊伍的最後面,原本抱着對愛德的不待見拼命遠離他的少女不知為何總會不小心向着愛德方向靠。
“你鬧夠了沒?”愛德終于忍無可忍的看向譚雅,“這裏是森林的話你應該一開始就做好了這裏會有你極其不能忍受的生物吧?恩,例如毛毛蟲。”
“就是做好了準備我才來的!”被人識破的譚雅仍臉紅着狡辯,“沒看見我這次帶了辟邪的東西嗎?!”
譚雅不在意的指了指愛德華。
“什麽玩意?!!……”愛德華尖叫,但很快冷靜了下來,“嘛,只要關鍵時候不要掉鏈子就好。”
似乎是走進了一片開闊地,愛德不自覺的擡手去擋格外刺眼的陽光,神色嚴肅,“………小心。有什麽東西要來了。”
也察覺了絲毫不對勁的譚雅向後退了一步,做出防禦的姿勢。阿爾亦然。
事實證明愛德的判斷完全正确。在一定的距離下土地竟開始劇烈的震動,路邊的石子脫離地面開始快速的顫動。突然的變化讓即使有了準備的譚雅也有些把持不住,只得盡量的壓低重心,好讓自己不摔倒。
能造成這麽恐怖的震動這東西得有多大!譚雅心裏遠目,“我說愛德華,該不會正好是地震……我錯了。”
只見一塊地面龜裂開來,一朵無論是從體型還是顏色上看都危險無比的花朵鑽了出來,高度可以和這裏的樹媲美。張牙舞爪的揮動着它的莖條和葉片,
這些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它的一口潔白閃亮(……)的鋸齒牙在太陽的映射下耀耀生輝。也就是說,這家夥是吃人的。
“豈可修——這種是什麽東西阿喂?!”無奈承認自己見識小的譚雅驚呼,“有這麽恐怖的牙齒就算了。它那奇形怪狀的眼珠子是怎麽回事?!阿!朝這邊看來了喂!”
此花也的确注意到了站在地下的二人和一副铠甲,粗壯的莖條直直的揮過來,愛德向着左邊一跳躍,險險的躲過了枝條,并把右手上的利刃煉了出來,幹淨利落的斬斷了花枝,卻發現了另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這花的恢複能力,也未免太好了些。看着沒幾秒已經和原來無意的枝條。愛德皺了皺眉,閃躲起來。
譚雅和阿爾都躲到了樹後面而暫時躲過了攻擊,譚雅湊出一小個腦袋看着在各個枝條間來回跳躍和花朵激戰着的愛德,向着阿爾提了個建議,“喂,咱們跑吧!”
既然是植物,就不會移動,這麽好的逃跑理由自然不能放過。
“嗯。”阿爾表示贊同,和譚雅交換了個眼色,首先沖了出去。他還要把他的哥哥叫上。
阿爾和愛德的方向在左方。譚雅思索了下,果斷的向着右方跑去,這家夥命大,絕對死不了。而傳說中的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就是說的她,雖說是觀察到了這朵花有眼睛,但按常理想,眼珠子應該是對着這朵花的重點攻擊對象,即愛德華的吧?!
花朵顯得搞笑的眼珠子随着迅速跑動着的譚雅而緩緩移動,在譚雅險些就要進入安全地帶的時候,這朵花終于忍不住了,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幾條綠色藤蔓就直直的沖着譚雅而去,
反射性的向着左側閃,右側的臉頰卻不免的稍稍受了點擦傷,幾顆血珠滲下來,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譚雅的反射神經也不差,無暇顧及臉上的疼痛,向後幾個翻越,讓另一個藤蔓打了個空。
目光死死瞪着那花朵的眼珠子,豈可修——這樣是犯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雖然菲斯克這個名詞又出現過,但是我完全不知道這地到底幹什麽的……因為僅僅出現了名字,連短介紹和模糊方位都沒有,所以請允許我的胡編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