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夜

“請給我一杯果汁,阿姨。”弗傑徑自越過二人,大大方方的坐到了臺前,“雖然我可能已經比你大了,阿姨。”

身材滿點的服務員遞過去一杯果汁,完全沒有要生氣的跡象,“就算你這麽說我也的确有23了,該是被人叫阿姨的年齡了,不過你真讓人不爽,小鬼。”

“……真巧,”弗傑不為所動,吸了口果汁後幽幽答道,“我記得我今年24了。”

“看起來可真年輕。”服務員輕笑,“我以為你未成年,因為要的是果汁。”

“酒精對身體不好。”

“是嗎。”

“當然,阿姨。”

“你可比我大喲,小鬼。”

“……”

“……”

見這兩兄弟準備無視他們,譚雅也只是撇撇嘴沒有去自讨苦吃,她那一丁點的自知之明還是有點用處的,她還不至于上一次見面被揍了下一次見面時能揍回去。

臭着臉走到愛德旁邊,譚雅扯了扯他的衣袖,“喂,走了!”

愛德愣了下,轉過臉眼睛眯成月牙形,嘴咧得特別大,背景一堆混沌的紫色,手靠在嘴旁邊,邊說邊搖晃着,聲線故意壓得很低,他道,“你不是說見到他們要揍他們一頓嗎~?譚~雅~~~”

“啰嗦!!”譚雅眼角抽了下,精致的臉有些扭曲,一時語塞,卻不是她示弱的表現,“話說我完全可以自己去為什麽要叫你啊?!”

一扭頭便向着門走去,再賭氣的大力推門,門在力的作用下一下子揮向外面,劃了個四分之一圓後來回晃動了幾下,最終靜止,同時譚雅也已消失在衆人的眼界。

“真是任性,嘛。”桀洛從随身的口袋裏掏出個小東西,随手一丢,在空中劃出個完美的弧線,穩穩當當的飛向愛德的方向,被愛德華輕松的接下,“全天候調查可是很辛苦的,身為男士你有義務保護祖國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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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看了眼手中的東西,眼中思索的光閃爍了下,示意阿爾他們即将離開,嘴角向着桀洛揚了揚,“把那家夥稱作祖國的花朵,你會後悔的。”

當然,如果硬要把譚雅比作花朵的話,菲斯克裏的那朵奇怪的花很适合她。

“真是沒品位的小鬼。”桀洛的目光随着愛德的背影而去,直到那兄弟的身影消失。

艾爾利克兄弟麽,桀洛光明正大的比了個中指。

“……沒有告別就走了呢,這些小鬼真過分。”曼達嘟了嘟嘴。

再看向首當其中沖出去的譚雅,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四周空蕩蕩的小巷發呆,

豈可修——這種有火沒處發的感覺真讨厭!!為什麽一個人都沒有?!

事實上一賭氣的後果就是,事後必須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思考如何挽回自己犯下的錯,黃金典例就是譚雅少女。

站在未知的路的旁邊,兩邊是整齊排一的屋子,房屋旁堆積着亂七八糟的物品。譚雅擡頭仰望藍的出奇的天空,白雲惬意的浮在上面,然後是時不時飛過的群鳥,本應是惬意的情景,只是在現在的時間事情看來,似乎是統統是障礙統統是噪音。

伸手扯了扯自己的紅頭發,譚雅咂咂嘴露出不耐的神情,頭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這算什麽啊!

雖說去菲斯克找個人問問就可以了,但關鍵是為什麽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啊?!壓抑了心中大喊‘豈可修’的沖動,譚雅扯自己紅頭發的動作轉變為揪自己的紅頭發,

原因很簡單,她迷路了。但後果很嚴重,她連個問路的人都找不到。

現在她恨不得有一條直接通往菲斯克的直路,回去之後絕對要畢露多那個老婆婆教自己怎麽看地圖阿混蛋!

當愛德找到譚雅并連着趕到菲斯克的時候,已近黃昏,夕陽斜暮,空氣中微醺着青草的氣息,譚雅低着頭跟在愛德身後,四顧周圍始終覺得這裏和上次來時有些不一樣,一路沉默後終于開口問道,“喂,你有沒有覺得和來的的時候有點不一樣?”

“這可不是大不一樣,而是很不一樣。”愛德低頭觀察了下腳下淩亂的泥土,對譚雅的發現表示肯定,“這可不像是野生動物的痕跡。”

“要小心呢,譚雅,你走中間吧。”阿爾轉身面向譚雅,建議道。并不是他小看譚雅,而是譚雅上次才受過傷,就算基本痊愈了也是小心盡量避免戰鬥的好,更何況她還是女孩子。

“不要。”譚雅的回答斬釘截鐵,腳下一踢一踏的踩着泥土,混着樹葉。

目标是愛德去過的城堡,一段路過去後,太陽漸漸落下去,在黑暗中卻能漸漸看到那高大城堡的模糊影子了,盡管過了近兩百年,盡管現在天色漸晚,遠眺時卻仍舊能清晰的感覺到城堡的威武與堂皇。

既然能看到目标,對于他們來說就已經算是達到目的了,但三人卻絲毫沒有加快腳步的跡象,畢竟視線因為黑的關系差了不少,腳下的路也愈發難走起來,還是穩紮穩打來的好。譚雅若無其事的被夾在中間,沒錯,是中間,雖說一開始就持以堅決的态度不願意走中間,卻不知不覺的被愛德和阿爾一前一後的擺在了當中。

在離城堡很近的地方,仿佛是跨入了一個地界,周圍的蟲鳴聲忽的低了下去,變得稀疏起來,周圍的陰森氣息也開始遍布,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幾乎在同時,三人止住了腳步,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圍成三角狀,目光冷靜而又淩厲的定看向前方,譚雅眼睛微微的斜向左邊,睫毛垂了垂,伸手将戴在手上的手套拉拉穩,

灌木叢內一陣樹葉搖晃接觸的聲音,接着悉索聲愈發響亮起來,皺眉凝望,隐約能看到一團白影在晃動。在聲音近到幾乎在面前響起時,瞬間,白色的人影竄了出來,方向是譚雅的方向,白色的猙獰面目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可怖。

譚雅的瞳孔中映出襲來之物的面目,反射性擡腿一腳之餘,多餘的是胃中翻滾的惡心,

豈可修——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麽惡心的東西?!撲過來的東西動作并不快,算是譚雅跟得上的速度,所以她大有時間去猶豫究竟是直接碰上去發動煉金術還是用腳踹到這家夥死。

她選了前者,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那團白色疑似胳膊的東西,方才眼中一閃而逝的不決早已灰飛煙滅,藍色光芒過後,以最快的速度退出那團的是譚雅,愛德華則走上前去觀察。

“……譚雅,你幹的太徹底了。”愛德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望着眼前抽搐不止并不時冒點黑煙的物體表示無奈,雖說譚雅的煉金術很好用,攻擊效果也遠比他好,但後遺症還不是一般的過分,對于這些必須留下足夠觀察數據的事來看,這個類的煉金術師根本就是在礙事。

“好惡心,這種東西還是早點丢掉的好!”譚雅不知何時躲到了阿爾馮斯的背後,露出眼睛道,目光緊鎖在愛德身上,生怕自己的餘光瞄到旁邊的不明生物體。

“……”愛德不語,正欲定神仔細分辨時,以往的經驗讓他反射性的向左偏了偏頭。而就是這一反射性的一躲,使得他成功的躲開了白影的攻擊,右手撐地,再将重心偏移,一個翻身面部已經朝下,緊接着左腳一蹬,在空中流暢的扭轉了個身子,左手扶過右手時機械铠上已經多了一把利刃,目光冷冽,看向方才之物的眼神中除了震驚還有更多的不可置信,

剛才譚雅的一擊,絕對造成了心髒麻痹,不論是什麽生物,不可能如此安然的站起來的!

“哥哥!”阿爾有些擔憂,雖然他很相信哥哥,但那個奇怪的生物體,他們從未見過,而且譚雅似乎很讨厭難看或者惡心的東西?想着,阿爾向一旁移了移,将譚雅護在了身後。

愛德思索的很快,在發現不論對這東西做出怎樣的傷害,都無法阻止它看着對面步履蹒跚搖搖晃晃的生物。例如打擊內髒,折斷骨頭之類,不,确切的說是它根本不具備這些東西,填充在慘白皮囊之下的是一堆毫無內涵的血肉模糊光是這樣的構造卻能行動,就足以令人震驚了。

初步進行判斷之後,愛德決定直接卸了這家夥的四肢,這樣應該就不能行動了。

大致已經可以肯定了,這裏的黑幕究竟在做着什麽樣的研究。

在愛德将那人型生物大卸八塊之後,神色凝重的環顧了下四周,時間還早,應該不會超過八時整,只是現在是秋季,天亮的世界遠不足夏天,現在就差是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了。

于是愛德點了燈,= =

拎着手上的煤油燈,愛德向着身後的阿爾馮斯和譚雅囑咐,“還是乘着晚上快點了結這件事,不知道剛才的東西還會不會出現,現在在野外留宿太危險了。然後別走散了。最後是譚雅你,絕對不要添麻煩。”

“誰說我會添麻煩阿豈可修!!憑什麽這麽說我混蛋!!”譚雅腦門上突起一個井字,對愛德對自己的藐視而抗議。

“因為之後要戰鬥的對象很可能就是剛才的東西。”愛德目光緩和,語氣涼涼的,卻帶着無奈。

作者有話要說: 不介意的話,不要大意的收藏吾吧。

有點卡文,所以接下來的劇情吾會有點控制不住……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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