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七朵狼心

餘相思睜開眼睛,與慢慢走上前的丁卯對視。

見她的眼睛裏滿是倔強,丁卯大笑,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撕下嘴上的膠布。

“餘小姐,餘相思,我們又見面了。我早就說過,弄丢了一個,你就得賠給我一個。瞧瞧,把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嫂嫂和孩子們呢?”這是餘相思最牽挂的事。

她的長發微亂,丁卯替她把長發理順好,蹲在地上,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我的目标是你,沒動他們。怎麽,這會兒了,還挂念着別人?”

果然!稍稍放了心,一個人死,總比拖累着其他人都死的好。

“為什麽?”

丁卯食指和拇指捏起他的下巴,微微太高,“因為你好看呀,因為我喜歡你呀。”

變态!

餘相思用力擺頭,掙脫他令人厭惡的手指,“怎麽?丁二少不敢說原因嗎?被警察吓怕了?”

一說起警察,丁卯的笑漸漸收起來,他現在最恨的就是警察。

“激将法?跟我玩這個,你還差得遠。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反正你早晚都得知道。記得廢棄工廠裏的三具女屍嗎?”

傅越得知餘相思被丁卯綁架,急的一蹦三尺高,在電話裏跟餘相深說話都開始磕磕絆絆。

局裏根據失蹤的幾具女屍,猜測文件夾上面的字母,就是女屍的名字中的一個字母。

殺人犯根據字母順序尋找目标,盡是高跟鞋短裙大長腿的性感女孩。等目标到了手,又按照不同的方法殺掉她們。根據這條線索,D市連續多年失蹤人口案揭開了神秘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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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犯不是別人,就是丁卯。

三具女屍裏,一具姓魏,一具姓吳,現在不确定有沒有X女生,但是餘相思名字裏含有X和Y。如今被丁卯綁走,可謂是兇多吉少。

要想救回餘相思,首先确定丁卯的位置。警方消息,一架極有嫌疑的私人飛機昨夜從E市起飛到了緬甸。

根據線報,多年以前在金三角地區消失的毒.枭坤沙重現江湖,以巨大的沖擊力蠶食金三角地區的其他毒.枭。剛剛繳獲的這批新型毒.品,正是坤沙的得意之作。

丁卯跟坤沙,聯系緊密,不然也不會拿到這麽大的一批貨,不然也不會首先可以得到新型毒.品。

時間無比緊迫,可是誰也不知道飛機上的人最終去了哪裏。

餘相深擔心不已,從小就這一個妹妹,全家捧在手心裏。如今遭到這種事,全家除了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別的也只剩下擔心了。

知道自己成為丁卯的下一個目标,餘相思也不知道是失去了希望,還是破罐子破摔,居然神奇的不害怕了。

不遠處傳來嘶喊的聲音,丁卯邪邪一笑,解開她腳上的繩索。

“走,我帶你去看場美妙的表演。”

狗屁表演!

餘相思不想去,可是唯一少受罪的方法就是順從他。就算死,也別搞得太狼狽,然後死前,最好拽着他一起下地獄。

見她順從,丁卯滿意的笑笑,一起解開了她手上的繩索。

越往前走,嘶喊聲越紮耳朵,無比凄厲。

餘相思縮縮脖子,這裏絕對是變态聚集地。短短幾分鐘,餘相思想過了幾十種自絕的死法。

樹林中,遠遠地,看見前面空地圍了一群人。空氣中滿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她駐足不前,被丁卯往前推了個踉跄。

“害怕了?”丁卯陰陰笑着,附在她耳邊,“別怕,我多麽喜歡你呀,不會讓你死的這麽痛苦。伺候好我,我會送給你一針快樂的東西,讓你哭着來到人世,笑着離開這裏。你說,好不好?”

餘相思沒作聲,咽下苦澀的口水,強打着精神向前邁步子。

透過人群,空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具屍體。不,有的還不是屍體,他們被砍斷了手腳,剜出雙目,痛苦的在地上掙紮。

滿地猩紅,血流成河。圍觀的人扛着槍,看着滿地慘景竟然興奮的呼喊。

簡直是地獄!

餘相思聽他們似是喊“坤沙”二字,不明白是名字還是別的意思。忽然人群靜了下來,一名黝黑高大的男子劃開人群,向這裏走來。

丁卯推開她,上前鞠躬,右手貼在胸前,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餘相思一下子想起了死去的丁蛋蛋,見到肉骨頭時兩根爪子交握在前鞠躬作揖。

“你帶來的?”坤沙問,手裏的槍頂住她的胸口。

丁卯連忙回答:“是的,一個玩意兒而已,您若喜歡,盡管帶走。”

坤沙咧咧嘴,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麽,轉身沒入人群。丁卯也随之跟了上去,兩個扛槍的随從推搡着餘相思回了原來的房間。

一個狼窩,一個虎口,餘相思哪邊都沒有存僥幸。

丁卯許久沒回來,天色漸漸暗下來。

木門“吱嘎”一響,餘相思猛地擡頭,進來的不是丁卯,而是一名老婦人。一身藏青色的長衣長褲,面上似是木刻一般,表情凝重。

老婦人掃一眼屋裏,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取出兩只碗。一碗青菜,一碗米飯。

天熱難耐,再加上堵心,餘相思半點不餓。瞅了一眼飯菜,一動不動。

老婦人把碗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吃。見她還是不動,老婦人又瞅了一眼屋裏,這才拉過她的手,寫下兩個字。

餘相思當即愣住,猛地擡頭看向老婦人。老婦人鄭重的點點頭,指指飯菜,繼續在她手心寫——活下去。

老婦人轉身出去,關上門。餘相思握緊拳頭,想着老婦人剛才寫下的兩個字——唐深。

原來他還活着,原來她上次看到的真是他,原來他來到了這裏。他托老婦人傳信,他會想辦法救她。

她得活下去,就算死,也得拉着丁卯一起。她要吃飯,一定保存體力。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餘相思強迫自己一口一口咽下碗裏的飯菜。

老婦人進來收走了碗筷,見兩只碗都空了,眼神柔軟的看向她。老夫人帶她去旁邊的小棚子洗了澡,給她換上新衣裳。

衣裳是當地的特色,上衣是斜襟長袖衫,下面是長褲,腰上圍了一塊彩色的布當裙子。

老婦人在她的手心寫——等待。

餘相思點頭,原本是抱着必死的心,現在有了活下去的生機。

夜深,丁卯醉醺醺的進來,晃晃悠悠的向着她走來。

“相思啊,我已經相思好久了。”像一塊美味的蛋糕,只是還沒到入口的時候。“今天看一眼,明天看一眼,終于你落在我的手裏了。今晚,就是品嘗你的日子。”

餘相思在背後搓搓手腕,從枕頭下面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磚頭,看着丁卯越來越近,長腿一踹,磚頭砸了上去。

丁卯也曾經練過幾年,不為別的,就為了不落後于丁寅。丁寅好武,他丁卯不好武也要練的比他強。

身子一歪,躲過磚頭,可是沒躲過那一腳。丁卯被踹在桌上,連帶着桌上的杯子茶壺嘩啦啦摔了一地。

丁卯捂着被踹的肚子,酒醒了大半,臉氣的扭曲,跟眼前這個女人扭打在一起。

本身男人和女人力氣相差懸殊,奈何餘相思是拼了老命,怎麽狠怎麽下手。丁卯沒料到眼前的女人是個狠角色,硬生生吃了指甲的虧,臉上脖子上被劃出血淋淋的口子。

丁卯将餘相思壓在地上,雙手扣上她的脖子。

腹腔被憋的生疼,腦子裏嗡嗡直響,半點力氣使不出來。餘相思撼不動他分毫,難道今天就這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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