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二十一個女A 他們是假結婚

剛說完,明佑忽然臉色大變,哆嗦着聲音道:“你、你、你千萬不要動。”

什麽?簡純不解。他正要開口,忽然感覺又東西碰他的腳。

餘光瞥去,簡純的臉色也變了。

三角形的頭,紅色的信子,青色細長的身體,雖然不知道具體品種,但這條蛇顯然有劇毒。

荒郊野外,沒有血清,沒有治療儀,萬一被毒蛇咬,只能等死。

簡純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可是已經晚了,毒蛇對簡純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嘶叫着,順着簡純腳踝往上游動。

幸好褲腳是收緊的,攀上簡純的腳踝之後,毒蛇豎起身體,停在衣服外面。

這是攻擊的姿态,也許它把簡純當做了入侵自己地盤的敵人,或是一頓美味的晚餐。

一陣陣冷汗打濕了簡純的臉頰,連金色鏡框都濕漉漉的。他緩緩地,緩緩地擡起手臂,想去拿旁邊的箭矢。

察覺到危險,毒蛇猛地亮出獠牙,就在這時,一根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叉住毒蛇的腦袋,“刷”地将它掀翻在地。簡純抓住機會,箭矢“噗嗤”紮穿毒蛇的腦袋。

“哎呀媽呀吓死我了。”丢開樹枝,驚魂未定的明佑使勁拍胸脯。

看了看地上的死蛇,再看看一臉後怕的明佑,簡純神情複雜。

先是路星替他解圍,又是明佑救他于蛇口,命運耍他嗎,讓他接二連三欠這對夫妻人情。

心口又堵又澀,簡純看着明佑道了句:“謝謝。”

“小事小事。”明佑故作勇敢地擺手:“一條蛇而已嘛。”

“我們beta不比alpha差,也可以Omega。”

嗚嗚嗚,他吹的。要不是有直播,他爺爺和那麽多觀衆看着,他早就撒腿跑了。

然而簡純知道明佑不像他表現出來的如此無畏,這讓他的出手相救顯得更加可貴。

這個人情他記下了。

今天,不,三天,這三天他一定不勾搭路星。

簡純暗暗決定。

驚吓過後,明佑看着死蛇咽口水:“這玩意處理一下,應該可以吃吧。”

“嗯。”簡純點頭。

他拿出手術刀,破開毒蛇,取出毒囊,分割切段交給明佑。

“去洗一下,燒熟就能吃。”

“哇”明佑歡呼一聲,也不嫌髒,高高興興捧起蛇段去河邊。

“路星,路星你看,我抓了一條蛇。”

河邊傳來明佑興奮的聲音,簡純擡頭看去,正好看到路星拍着明佑的頭誇獎他的一幕。

神情黯了黯,簡純拿過毒囊,把毒液小心地塗在箭矢上,裝作忙碌。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忙活了一天的衆人回到庇護所,在前面的空地上升起火堆,将食物放在火堆上烤。

路星和錢軒分別抓了兩條魚,似乎是鲫魚的一種,一條約莫小臂長,一條只有巴掌大,都不是很大。

路輝在河裏撈了一根水草,經過錢軒的鑒定,不能吃。

加上明佑叉住的蛇,這就是今天所有的收獲。

而他們有五個人,除了早上那點微不足道的果子,所有人都餓了一天。

等食物烤熟,均分到每個人,只夠塞牙縫。

饑餓讓氣氛顯得格外低沉,就連最沒心沒肺的明佑都覺出了壓力。

摸了摸口袋的果子,鬼使神差的,他沒有按照原先想的那樣給路星,而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吃了。

吃了點東西後,趁着時間還早,路星開始燒制陶器。把土泥捏成杯子的形狀,放進簡易爐窯,用弓鑽引了火,不斷地添柴添柴。

在系統百分百成功的加成下,路星成功地燒制出了一個陶杯。

盡管樣子黑黑醜醜,但陶杯一點也不漏水,完全可以正常使用。

見狀,明佑頓時起了興趣,玩起了泥巴。

他蹲在地上,把土泥捏成碟子、盤子、碗、杯子等各種形狀,然後送進爐窯燒。

但他沒有系統加成,所以燒的陶器有成功也有失敗。

看到路星燒的陶器都完好無損,明佑納悶地湊過去詢問。路星自然不可能說出系統的事,便随口胡謅了些原理給他聽。

而明佑卻對路星的話深信不疑,不停地誇她聰明,弄得路星格外同情他。

這孩子忒好騙了。

不遠處,獨自坐在庇護所裏的簡純望着明佑和路星“你在說我在看你”的恩愛畫面,片刻,他扭過頭,輕嗤了一聲。

讓你三天又何妨。

到了休息時間,毫無貢獻的路輝心裏有些害怕被衆人抛棄,破天荒地自告奮勇替錢軒值夜。

累極的錢軒跟路星商量:“就讓他值一個小時,我便換他。”

想了想,路星點頭。

一個小時,她閉目養神順便注意下周圍的動靜,應該沒問題。

和路星料想的一樣,路輝值夜的一個小時很太平,沒有野獸,沒有襲擊,他也很老實,除了嘀咕了兩句“Beta也能值夜啊”之外,他沒有作妖。

換了錢軒,路星才放心睡着。

臨睡前,她特意轉頭看了眼最裏面的簡純。

如果他還出現情熱,她不介意再打暈他一次。

決定收手三天的簡純自然沒有出現“意外”。

森林的夜陷入靜谧,錢軒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把散落的陶器和碎片撿到火堆邊,時不時看向四周。

根據體感,現在應該是夏末秋初,夜風從黑漆漆的樹林間吹過,刮起一片沙沙的聲音。泥土泛着腥氣,偶爾有兩聲嬰兒哭聲般的啼叫,大約是半夜活動的貓頭鷹。

半夜,錢軒等來了換班的路星,他把手中的柴火棍遞過去。

“我剛添了一趟柴。”

揉揉眼睛,路星迅速從睡眼惺忪的狀态清醒過來,鼻子動了動,她接柴火棍的動作一頓。

“你放信息素了?”她低聲問。

困得睜不開眼的錢軒一愣:“沒有啊。”

看着路星凜然的神情,他明白了什麽,臉色現出慌亂。

“別叫,去把其他人叫醒,這裏有我。”

一邊說,路星一邊坐到火堆邊,若無其事地撥弄着滿地的陶器和碎片。

她沉穩的樣子讓錢軒也鎮定下來,他極力保持冷靜,按照路星的吩咐去叫人。

起初,躲在暗處的左岩并沒有看出不對,心裏美美地盤算着等到黎明前,人最疲勞的時候,她要如何如何弄死路星,還要把屍體大卸八塊。

但是随着簡純和明佑走出庇護所,左岩覺出了不妥。

“幹,被發現了。”她指揮左右肌肉壯碩的alpha:“上上上!”

連左岩在內的八個alpha沖向庇護所,早有準備的路星抄起地上的碎陶片當做暗器,“咻咻咻”五塊碎片紮中了三個alpha,其中一個正好紮在眼睛裏,疼得他倒在地上哀嚎。

另外兩個也沒好到哪去,陶片邊緣鋒利似刀,割破他們的衣裳和皮膚,劃得身上全是口子,鮮血直流。

見了血,這群兇殘的alpha不但不怕,反倒更狂躁了,他們有的手中握着匕首,有的扛着球棍,哇哇亂叫沖向庇護所。左岩在最後,手裏的弓箭瞄準路星。

看着山賊下山一樣的衆alpha,路星全力放出信息素,原本醇厚的松木香氣變得霸道而濃烈,仿佛漫山遍野的松木一起燃燒。

極具壓制性的信息素讓狂躁alpha們的腳步慢了許多,與此同時,簡純、明佑、錢軒和路輝也趕緊幫忙,射箭的射箭,扔标槍的扔标槍,扔瓷片的扔瓷片。

滿天亂飛的箭矢、标槍和瓷片阻住了偷襲,沒等衆人慶幸,一道強度和路星不相上下的信息素猛烈襲來,腥氣鹹濕,猶如攜裹着海風的海浪,讓人喘不過氣。

路輝“啊”的一聲暈倒了,明佑站不住倒在地上,簡純靠着長弓的支撐勉強站立,錢軒臉色發白,手擡不起來,像個僵直的人偶。

只有路星沒受影響。

“沖!給我沖!除了殿下,其餘一個不留!弄死他們!”

随着左岩的怒吼,停滞的alpha們又快速跑動起來。

誰知就在距離庇護所不到五米左右的位置,地上突兀地立着幾塊凸起。前面的三個alpha沖得太猛,收不住腳,瞬間絆倒。

這是晚上明佑無聊捏泥巴玩堆起來的,偷懶沒收拾,被火堆給烤得又幹又硬,像門檻石一樣。

就在他們倒下的時候,路星的身影猶如鬼魅般晃過來,手中匕首寒光閃閃,割斷了三人的肌腱。

三人的慘叫讓剩下的alpha注意到了路星,他們撲過去,可是晚了一步,路星已經退後五米和他們拉開了距離,迎接他們的是路星扔出的鋒利瓷片。

又有一個alpha被瓷片紮中臉失去行動力,連左岩在內只剩下三個能動的alpha。

見此情形,其他兩人萌生了膽怯之心,左岩一咬牙道:“你們去抓殿下,我去對付路星。”

說完她掏出匕首,快速沖上前和路星纏鬥在一起,兩人的信息素在半空厮殺,一會兒東風壓倒西風,一會兒西風壓倒東風。

另一邊,兩個alpha朝簡純而去。恰好這時左岩的信息素減弱,錢軒恢複了行動力,拉着簡純急急後退。

兩人撲了個空,其中一個光頭男A看見了地上想爬走的明佑,覺得能殺一個是一個,便舉起手中的刀朝明佑後背揮下。

餘光瞥到,路星喊着明佑的名字想過來幫忙,卻被左岩拖住,眼看明佑小命不保,“咻”一聲,箭矢破空聲響起,泛着青色光澤的箭矢擦破光頭男A的胳膊。

瞄了眼遠處手持彎弓的簡純,光頭男A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可不是Omega,這點小傷就想阻止他,笑話。

正當他要繼續動手的時候,光頭男A忽然像渾身過電一樣抽搐起來,緊接着倒在地上掐着自己的喉嚨,臉色青紫,喘不上氣,不到十秒就咽了氣。

“卧槽”旁邊的alpha吓得轉頭就跑,他的聲音引起了左岩的注意,瞥到光頭男凄慘的死狀,左岩立刻意識光頭男中了劇毒。

糟糕,左岩暗道不好,本想下死手的她再不敢戀戰,瞅了一個空隙“滋溜”腳底抹油逃了。

頭頭跑了,其他人哪還會留,有良心的你攙我我攙你,沒良心的自己逃,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片刻後,庇護所前的空地上剩下光頭男A的屍體,還有一個被割斷肌腱,被同伴抛下的女alpha。

“殿下,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涼了。”明佑感激地看着簡純。

看着依舊趴在地上的明佑,簡純皺起眉頭。

“你受傷了?”

說着,簡純走過去,果然發現明佑的膝蓋是腫的。

原來明佑摔倒的時候,膝蓋剛好磕在了自己挖的泥巴堆上,這會兒動不了了。

真是成也玩泥巴,敗也玩泥巴。

看着一地的亂糟糟,路星讓簡純把明佑帶去庇護所裏治療,而她和錢軒以及被錢軒兩巴掌打醒的路輝負責收拾殘局。

扶明佑到庇護所,讓人靠着樹樁坐好,簡純給明佑檢查膝蓋。

“沒什麽大事,只是磕到了,一時有些麻,按一下就好了。”

聽到簡純的話,明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看着手法專業替他按膝蓋的簡純,明佑忍不住連連道謝。

“我們扯平了。”簡純淡淡地道。

想了一會兒,明佑才意識到簡純說的是毒蛇那事,心裏愈發覺得簡純知恩圖報,心地真好。

隔着樹葉,明佑看着外頭正在忙的路星,想起這些日子要不是她,自己也涼了,他脫口而出道:“你和路星都那麽好,你們真般配啊。”

哪有人說自己的妻子和別人般配的,簡純心裏一動,不動神色地套話。

而心存感激,毫不設防的明佑被三言兩語一哄,就把簡純當成了知心閨蜜。

“我偷偷跟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明佑眨着眼睛,神神秘秘地道:“我跟路星是假結婚,我們嗷你輕點輕點——”

腿上突然巨疼,明佑慘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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