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疑問

江亦川封閉式訓練了幾天, 雖然兩人見不了面, 但是每天晚上他訓練結束後之後都會給自己電話, 每次一打就是一個小時。

溫染知道他的心情,每天都盼望着回來,她問過何教練, 江亦川至少要到比賽前才會回來。

接下來他參加的全國性比賽項目, 選手實力非一般,若是可以拿到名次的話, 前途一片光明, 所以這段時間對于他而言非常的重要, 尤其是在感情上不能分走他太多的精力, 既然何教練隐晦的提起,溫染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溫染依舊照常上班照常下班, 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很是随意。

晚上下班,溫染照舊是坐公交車離開,下車之後走回去,剛走到十字路口,遠遠地看見前面路口站着個人, 像是瘋子似得沖過來, 馬路上的車來來往往, 他也不看就那樣橫沖直撞的跑了過來。

原本應該是在基地訓練的人,現在忽然出現在她跟前怎麽不讓人驚訝呢。

“江亦川,你瘋了。”

溫染大喊着, 讓他站着別走了。

江亦川像是鳥兒似得,一下子就飛了過來,他步伐又大又急,夕陽的光落在他古銅色的臉上,顏色燦爛又深,只覺得色彩濃烈。

不到一分鐘,江亦川就跑到她身上,不顧馬路上上來來往往的人,直接一個熊抱就把她抱住,他身上還有着剛洗過澡之後淡淡的清香,和他獨有的溫度,溫染的臉埋在他溫熱的懷裏,幾乎被抱得要喘不過來氣了。

“江亦川,你松手。”

江亦川大笑着,記得于教練的話,這就是忽如其來的驚喜。

“溫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她笑着點點頭:“快松開,要被你勒死了。”

江亦川不舍得松開,幾天不見,就如同幾年不見,原來情侶間分別是這種滋味,那幾天太難熬,他苦撐着訓練,就是為了早點回來見她。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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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咱們回去熱絡,現在大馬路上呢,別人都看着。”

江亦川看看四周人的目光,無畏的改為牽着她:“現在去約會。”

“你确定是現在?”

“嗯。”

溫染現在特別想問問何教練,這小子不是自己跑出來的吧,她手裏攥着手機,趁他不注意給何教練發了信息,得到答案是允許的,這才和他出去。

江亦川的車停在小區門口,溫染上車之後,車子“嗖”的開出去,江亦川要帶她去約會。

她看着車窗外的車流,這個時間點哪裏都是人,扭頭看着他開車的樣子,她的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沒看見身上和臉上有傷痕。

“大後天就是比賽,明晚的飛機。”

“嗯,你也去。”

江亦川和徐明兩個團隊一起北上,機票都是經過她手的,還有行程安排,明天晚上到達比賽的城市,接着就要去報道,然後是熟悉,最後就是比賽。

到當地之後,江亦川的狀态需要一個小小的調整,适應當地的水土和氣候。

“這周訓練怎樣?”

江亦川笑的誠懇:“晚上讓你看看我體能提升的效果。”

這句話江亦川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溫染卻明白的清清楚楚,分明是在撩撥她。

這家夥的體力有多好,多能折騰人,她是深有體會,找個體力那麽好的男朋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X生活太持久,有時候也受不住。

江亦川今天心情高漲,即使是開車,手偶爾也會伸過來,溫染默默地打開了幾次:“好好開車。”

“嗯,晚上再跟你說。”

“……”

看樣子今晚他是打算幹嘛幹嘛,只是溫染不得不提醒:“你大後天就要比賽,別亂來。”

“不影響的。”

“等你比賽結束。“

這點堅持必須有,江亦川的車速變慢了,不曉得是不是不高興,臉上的笑也落下,溫染繼續開口:“你喜歡拳擊這麽多年應該知道,這次的比賽對你很重要,不可以有一絲的差錯。”

“我知道。”

溫染忽然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下:“既然知道就好好打,我會在下面看着你。”看着你一步步的往前走,職業拳擊難走,她也會一直陪着的,這段感情來的快,她希望可以一直長久下去。

“嗯,你好好看着。”

江亦川的臉上重新挂着笑容,一會手機振動,他接了個電話。

車廂內安安靜靜,她斷斷續續的聽見裏面說的是什麽,就看見江亦川的臉色沉了下去,連帶着車速也放慢了。

他挂了電話,車廂裏安靜了有一會,才聽見他開口:“我們現在要去個地方。”

“嗯?”

“黑皮死了。”

“……”

溫染見過黑皮,和江亦川過招的那個黑市拳手,那次見面,他看着可神氣了。

“他被活活打死在拳擊臺上。”

打黑拳的選手,在上臺之前心裏應該很清楚,每一場比賽都是一個生死局,沒人知道自己會不會好好地下來。

江亦川的心情幾分沉重,打黑拳雖然和職業有些區別,但同樣會發生一樣的事情,選手被活活打死在拳擊臺上。

“他家裏條件不好。”

“能來打黑拳的多多少少是因為這些情況。”

江亦川車子下了高架,溫染看着窗外的飛逝的景物,很快車子開進了小巷子裏,然後停下。

江亦川身上帶着股子說不明的味道,已經快速往前,走到前面之後,又猛地回來拽住她,溫染來過這裏,和他一起跨進院子裏。

夜色漸漸地籠罩下來,蓋着屋頂上的爬山虎,屋前的楊樹被風吹得枝葉散落,溫染踩着嘩啦啦清脆的聲響進了屋子。

進去之後才發現屋子裏站了不少人,把狹窄的屋子堵得嚴嚴實實,她和江亦川的出現吸引不少人的視線。

“江亦川來了。”

溫染伸頭看了眼裏面,一眼看見黑皮的照片放在桌上,以後這個人就不在了,就剩下一張照片。

江亦川牽着她往裏面走,在黑皮照片面前上香。

溫染一直不太明白江亦川為何和黑皮有交集,之前的那次比賽,兩人看着也不像是朋友。

上完香之後,江亦川低頭和她說了幾句話,溫染走到屋子外面透氣。

小小的院子裏些許雜亂,樹木也是四處交織着,落葉幾乎落了滿院子,有些已經碎在了土地裏,溫染站在樹下,伸手拽了幾片葉子。

她聽着從屋子裏傳來的說話聲,斷斷續續,似乎還有人的哭泣聲。

溫染走到院子裏門口,剛在小木紮上坐下,忽然聽見頭頂一道聲音。

“你是誰?”

她仰頭,男人蹲在牆頭上,大半個身子藏在黑夜裏,唯有眸子亮晶晶,話落,一個躍身直接從圍牆上跳下來,輕巧的落在她跟前。

溫染不知他是誰,老老實實的報了江亦川的名號。

“呵,原來是那小子的女人。”

聽他的語氣,和江亦川似乎關系不太友好的模樣,溫染決定不和他多說話,默默地轉了頭。

誰曉得那個本來已經走出去的男人又走了回來,大剌剌的站在她面前伸出手:“我叫陸遠,交個朋友。”

溫染想了好一會,才把手搭在他的掌心,男人的掌心很熱,甚至帶着絲汗。

“嗯,你的選擇是對的,因為我們有相同的敵人。”

他的笑容在黑夜中放大,溫染卻是一頭霧水,鬧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們有相同的敵人?

不等她開口問,他已經大步進了屋子,恰好江亦川出來,和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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