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裝的真好

雲染想起來,兩個月之後她的寶貝參加選秀比賽,舉辦地就S市。

“行吧,子公司就子公司。”雲染用勉為其難的樣子說着。

雲建宏卻理所當然地警告,“我是讓你去輔助雲骁的,你去了那裏,不能欺負他!”

嘿,瞧瞧這是怎樣一個分裂。雲染心裏吐槽着,面上卻緩緩笑了起來,“我不會欺負他。”

她可太不會欺負他了。

雲染說完,轉身不緊不慢回了卧室。

原身的房間是姐弟三人裏最小的,但在平民社畜雲染眼裏,仍然算得上奢華,家具也十分齊全,不僅有獨立的梳妝臺,還有一個帶書櫃的大書桌。

雲染書桌前坐了下來,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筆記本。

臨時穿了過來,她又是這麽一個處境,想做的事情太多了,最好仔細計劃計劃。

她拿起筆,寫下一個“一、工作”。

她現在得到了一個副總的職位,憑借記憶裏原身的經管類碩士學歷,做下來應該是沒問題的。等她在子公司站穩腳跟,再想下一步的工作方向。總之,她不會屈居于這一群奇葩家人之下。

雲染繼續寫:二、錢。

她現在手頭只有一百多萬資金,此外股權、房産之類的所有財産,一概沒有。

其實原身也向雲建宏要過股權,但雲建宏受了程欣的挑撥,先是借口原身出國七年,沒有盡過做女兒的義務,後來又說要她和江修言結婚的時候才肯給。結果就是,原身現在确實是一點股權和房産也沒有。

作為一個富家千金,落魄是真落魄,但雲染會逐步取得的。搞錢就是她的最大目标,原身的學歷和她對劇情的了解就是她的金手指。

現在工作還沒入職,工資更不知什麽時候拿,她應該再和雲建宏約定一下工資、獎金的發放方式。

雖然只有一百多萬,也不能放着浪費,可以試一下投資理財。她記得小說裏提過,江修言最近在收購一家公司。該公司快破産了,股價低到沒眼看,正是好抄底的時候,而江修言的收購和新資金的注入會讓股價大漲。

原身确實有一個股票賬戶,但沒怎麽用過。雲染打開手機軟件,除了留下十萬塊錢備用,剩下的全都買了該公司的股票。

三、家庭處境。

這個好解決,剛就是了。那幾個人都各有各的渣,她不會産生任何感情,更不會任人欺負。

四、許忱。

許忱的過去她沒辦法參與,但是他的凄慘未來,她可以扭轉。此後許忱的人生裏,有三大挫折:第一就是暗戀女主而不得,傻乎乎地無私付出;第二,被男主打壓;第三,被原身仇恨、陷害。

現在雲染穿成了原身,第三點不攻自破。第二點男主打壓,則是因為許忱和女主走得過近。所以,歸根結底,她要解決的是第一個問題。

現在許忱還沒有和女主相遇,她可以逐步計劃。

雲染放下筆,輕輕揉了揉臉,給自己振奮精神。她要做的事情确實太多了,加油,雲染!

整理了自己的思路,雲染覺得未來的路清晰許多,洗漱完畢之後,她安穩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雲染早早醒了,精神煥發地下樓去吃早餐,順便打算和雲建宏說一下去S市任職的具體情況。

樓下的餐廳只有兩個人在,一個是雲建宏,一個是雲柔。雲染不緊不慢地走下去。

雲柔聽到腳步聲,轉頭,笑着和雲染打招呼,“姐,你起來了。”

雲染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雲柔只比原身小半歲,活脫脫就是雲建宏出軌的證據。這人偏偏不知羞恥,在外大小姐的派頭比原身還足,在家則是裝一朵乖巧善良的白蓮花。

再看她的外貌,五官和原身五分像,還和原身一樣的黑長直發型,一樣清新矜持的淡妝風格。

雲染沒有出聲,坐到雲建宏對面。雲建宏想到昨天受的氣,就沒有好臉色。雲柔見雲染不理自己,也是臉色尴尬,眼裏閃過暗恨。

雲染沒管他們心情怎麽樣,接過保姆遞過來的刀叉,沒有動,而是對着雲建宏不鹹不淡地開口,“爸,昨晚你說的去子公司的事,我還有一點要求。”

雲建宏不耐煩了,“你還有要求?”

雲染語氣也變得冷硬,“我要我的工資月結,獎金即時發放。”雲建宏給她的職位算是高管,可別弄成年薪制,雲染需要錢,等不了那麽久。

雲染的要求不是什麽難事,讓財務弄一下就可以。但雲建宏見雲染的态度,就想刺她一下,“你那麽缺錢?”

雲染冷笑了起來。想諷刺她,還不知誰諷刺誰呢?她挑眉冷傲問,“我為什麽缺錢,你不清楚嗎?”還不是程欣挑撥、雲建宏狠心的鍋。

雲建宏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時語結,竟然無法反駁,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雲柔在一邊微笑着插嘴,“爸,姐姐剛畢業,沒有工作過,難免在金錢方便比較缺乏,工作以後就寬裕了。就是不知道,姐姐沒有工作經驗,上班會不會很辛苦?”

雲柔這話好像是在寬慰雲建宏、關心雲染,實際是在避重就輕、歪曲事實,又點出了雲染沒有工作經驗,內涵她做不好工作,阻止雲建宏給她副總的職位。

原身從小受苛待,雲建宏無比偏愛另一雙兒女,不僅給他們豐厚的生活費和物資,還早早把他們帶在身邊培養,對比原身出國孤苦伶仃,還經常要不到生活費,這就很諷刺了。

雲染挑眉,這白蓮花可裝的真好。

她轉過頭看着雲柔,嗤笑了一聲,“你這話說得,好像你的錢都是靠工作賺來似的。我沒有工作經驗,我在國外頂級金融公司實習的時候,不知道你跟着爸學到了什麽經驗?哦,對了,你的大學是靠買來的吧,爸講的東西,你聽得懂嗎?”

雲柔臉色蒼白起來,眼眶迅速泛紅,“姐,我只是關心你,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攻擊我。”

啧啧,瞧瞧這說哭就哭惹人憐愛的能力,果然深得她媽真傳。雲染笑說,“我也只是關心你啊。”

雲柔一愣,以往的雲染聽到這種話只會擺出一種“我高貴我不屑懶得理”的姿态,怎麽現在她不按套路出牌,這麽能胡扯了?

雲柔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只能調轉話題,繼續傷心地說,“還有昨天也是,媽只是關心你,你為什麽要罵她?她年紀大了,經不起刺激,你心裏有氣,可以沖我來。”

昨天雲染和程欣開撕的時候,雲柔還沒回家,應該是後來聽程欣說的。包括要推她去巴結江修言的事。

雲染笑說,“沖你來?別了吧,你二十五了,還跟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似的說哭就哭,堂堂集團高管這麽脆弱,我呵護還來不及呢。”

“你!”雲柔感覺自己要裝不下去了,一時臉色都有些扭曲。

雲建宏粗暴地打斷了她們,“行了,一大早吵來吵去像什麽樣子。雲染,你是姐姐,要有姐姐的樣子,你妹妹比你懂事一百倍!”

“我不是要呵護她嗎,這還不行?”雲染詫異,“那不然你行你來?”

雲建宏深吸一口氣,覺得再跟她計較,就要被氣死了。現在的雲染變了樣子,說話更有技巧,教訓她都難從下手了。

不過雲染在國外學習确實算是努力,學位也是實打實的,能力他信得過。

“你說的我答應了,機票和住宿問題我給你安排好。”雲建宏幹巴巴說出了決定。

雲染愉快地笑了起來,“好。”又補了一句,“爸你好歹是數一數二的老總,給親女兒開工資可別太小氣。”

雲建宏咬牙,“做好你的工作!”他現在是真的氣到不想給雲染開高工資了,但想想這個女兒行為反常,昨天還威脅自己,搞不好真說出去丢他的臉,他就不敢不開高工資了。

雲染有原身的記憶,懂雲建宏的想法,心滿意足地開始吃早餐。

從前原身一直驕傲、端着,被欺負了也放不下大小姐的身段盡情開撕,于是輸得一塌糊塗。面對人渣怎麽能端着呢,自然是怎麽有效怎麽來。

雲染心裏感嘆着,吃完了面包和蔬菜沙拉,又美滋滋地喝了一碗燕窩。

嗯,有錢人的滋味真好,她怎麽可以把利益讓給奇葩?

這邊雲染吃得開心,雲柔卻是氣得暗暗咬牙:得意什麽,等我追到了江修言,第一件事就是讓你好看!

雲染不知道她的心思,也懶得理會。她若是知道,恐怕要拍手叫好,百分之一萬支持雲柔追江修言了。

下午雲染去了美發沙龍一趟,打算換個發型。

記憶裏原身知道女主的存在,後來江修言對原身若即若離,原身意識到了什麽,偷摸摸學着女主的風格,做了一個清純的黑長直發型。

雲染本身更傾向于大波浪卷,何況這個黑直發還是模仿的別人。再一想到雲柔又跟自己一樣的發型、妝容,雲染更不能留這個發型了。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雲染做了一個焦糖色的大波浪卷。

發型師對着鏡子裏的她直誇,“雲小姐,您太适合這個發型了,您的五官本來就偏明豔,不是小家碧玉能比的,更适合妩媚大氣的發型。”

旁邊的發型師也跟着誇,“雲小姐頂着這樣的發型,皮膚又白裏透紅,到哪裏都分分鐘豔壓群芳!”

雲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也覺得發型比之前順眼多了,整個顏值都上了檔次。

“就這樣,謝謝。”雲染笑着站了起來,遞上了VIP卡。

回到家中,雲建宏和程欣已經坐到了餐桌邊。

雲染聽到程欣說了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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