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呂子喬說:“生活就像盒子裏的巧克力糖,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會有多黏牙。”
所以當我推開天臺的門看到幾個渾身散發着煞氣其中一個頂着一個刺猬頭還慵懶的陷在看起來就好軟好軟像是棉花糖一樣的沙發裏時,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句話,然後腦補了呂子喬的表情,然後……
“嘭——”把門關上了。
我勒個擦!!!這些家夥真的來了!!!
我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告訴自己:我是來找小麻雀的,那些都是幻覺,是幻覺。
自我安慰完了以後我再次打開了門。
我擦咧居然不是幻覺!
看着這些面色不善的家夥,我嘴角抽了抽,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顫悠悠的揮了揮手說道:“嗨……”
“嗨你個頭!”貝爾“唰”的亮出了小刀然後朝我扔過來,不偏不倚正好紮進了門框上。
“好刀法!”我崇拜的鼓起了掌。
“喂!!!小鬼!!!未來那場戰争幹的不錯啊!!!”斯庫瓦羅一邊喊着一邊朝我走來。
我戰戰兢兢的看着他,哭喪着臉問:“斯庫瓦羅先生,能把你的劍先拆下來嗎我快吓尿了!”
這些家夥……在這個世界才剛剛進行完指環戰争沒多久實在是……看起不怎麽和善啊!
“垃圾。”坐在沙發上的xanxus不屑地丢出來一句。列維在他身後站的筆直跟并中操場上那根旗杆似的。
“好久不見xanxus先生你的發型還沒換啊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好的造型師順便你的沙發是怎麽搬過來的?”我好奇的問,但我還沒膽子過去。
“呀咧呀咧,這不是當時那個很能吐槽的小鬼嗎?居然是瓦利安以後的幹部級人物。”浮在半空中的小豆丁飄到我面前轉了兩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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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相信我,自從我知道了我以後要去瓦利安以後我就在為我腦子裏進的水感到後悔。”我非常誠懇地說道。
“你這小鬼!!!說什麽呢!!!”斯庫瓦羅非常暴力的敲了我的腦袋。
“斯庫瓦羅先生你不要總是打我啊!”我很不滿的抗議道。這個死混蛋就喜歡打我!
“嘛嘛,瓦利安又要多一個可愛的男孩子了~”魯斯利亞扭着腰一臉高興的樣子。
“我是女的啊信不信我脫褲子給你看啊!”說着我就要解我的皮帶。
“你這臭小鬼!就知道脫褲子嗎!”斯庫瓦羅憤怒地吼道。
“嘻嘻嘻,斯庫瓦羅,這個小鬼不會在你面前脫過一次了吧?”貝爾在一旁擺出一張八卦臉。
“喂!!!你小子胡說什麽呢!!!”斯庫瓦羅不爽的吼回去,我趁機擡腳準備溜,卻又被斯庫瓦羅揪住了衣領。
“混蛋boss,我看幹脆直接帶回去算了!”斯庫瓦羅把我拎到xanxus面前語氣不怎麽和善的說。
“綁架這麽狗血的招兒你們都想得出來啊!”我揮舞着胳膊反抗,卻被斯庫瓦羅用大手一把捏住了兩只手的手腕。擦你手大了不起啊!
“垃圾!”xanxus陰沉着臉盯着我,血紅的雙眸裏充滿了戾氣。
不行了這個刺猬頭讓我先笑會兒!
“嘻嘻嘻,王子也覺得不用廢話直接帶走比較好。”小王子龇着一口白牙陰森森的笑着。
“我還要上學啊!”我相信這些蠢貨做得出來的!
“本大人在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算得上是個殺手了,上個屁學!”斯庫瓦羅不耐煩的說。
“胡說!你明明跟迪諾桑一起上過學的!”我憤憤不平的抗議。
“哼,本大人退學早,所以跳馬那家夥現在還是那麽廢柴。”斯庫瓦羅不屑的說。迪諾桑你被鄙視了快來抽打他啊!
這是要反抗不能的節奏嗎?這幫子野蠻人!
通常情況下,當柔弱的女主要被強行帶走的時候,氣場強大的男主就會出現,霸氣的奪回女主然後取得勝利,這才是狗血的精髓。當然我不柔弱,我只是打不過這些家夥。
“你們在我的學校幹什麽?”天臺的門猛地被推開,雲雀站在門口,渾身散發着怒氣走過來。狗血劇的男主出現了!
“雲雀前輩!”看到救星以後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求救,但是無奈斯庫瓦羅把我抓的太緊了我掙脫不開。
雲雀上挑的鳳眸微微眯起,用帶着威脅和命令的口吻對斯庫瓦羅說:“放開她。”
斯庫瓦羅挑釁的笑笑說:“不放。”
雲雀怒氣更盛,拐子已經準備就緒了。
你說不放就不放了嗎!狗急了會跳牆白川瑾急了會咬狗!
我狠狠地咬了斯庫瓦羅一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松開了我,我趁機跑到雲雀身後,露出個腦袋往外看,斯庫瓦羅的手似乎流血了。
我揉着被他抓的通紅的手腕惡狠狠地詛咒:“混蛋斯庫瓦羅先生去死吧!”
“疼嗎?”雲雀看着我的手腕皺着眉問。
“疼倒是不疼,就是火辣辣的。”斯庫瓦羅力道用的很巧妙,确實不疼。
雲雀冰涼的手指劃過我手腕上的紅痕,然後把我護在身後,冷冷地對着斯庫瓦羅他們說:“在我的學校裏群聚,還敢在我面前強行帶走我的人,咬殺你們!”說着,我就感覺他披在身上的制服衣袖掃過了我的臉,再定睛一看他已經把拐子抵到斯庫瓦羅的脖子上了。
這身高差莫名的喜感了2333。
“打架嗎小子!”斯庫瓦羅也不示弱,往後退了幾步揮起了劍。
我麻溜溜的拿出手機給綱吉發了個短信:瓦利安來了,速來天臺。
“都給老子安靜點!”xanxus不耐煩地拿出槍來朝天開了一槍。
瑪蒙在一邊幽幽地說:“上次指環戰争我們賠給并中不少錢了,再惹出麻煩來斯庫瓦羅你自己兜着吧。”
我不知道那筆錢是個什麽樣的數字,但是斯庫瓦羅明顯猶豫了一下以後就把劍收起來了,然後很不甘心的“切”了一聲。
但是雲雀并不打算就此罷休,他徑直走到xanxus面前傲然地說:“來跟我打一場。”
你好歹加一個吧啊!
Xanxus掀起眼皮子懶懶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眼閉上了。
被無視了的雲雀剛要動怒,天臺的門再次猛地撞開了。我默默地為那扇可憐的門祈禱了一下。
門開了,進來的是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要死了一樣的綱吉和看起來一點事也沒有的獄寺還有山本。
“阿綱你的體力需要鍛煉了。”我搖了搖頭憐憫的看着他說。
“瓦,瓦利安,真的,來了啊!”綱吉手撐在膝蓋上,一句話被他擠的七零八落的。
“十代目!您沒事吧!”忠犬君獄寺趕緊關懷備至的幫忙順氣。
“沢田綱吉。”xanxus睜開了眼像看獵物一般盯着綱吉,“看來,你的稚氣還沒褪去,跟以前一樣天真。”
“這之間有什麽關系啊!”綱吉整個人呈吐槽狀。
“嘻嘻嘻,看來今天是帶不走這個機械公仔小鬼了。”貝爾把目光投向我,有了雲雀擋在身前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惹得他又一次嘻嘻嘻的笑起來。
“這樣正好,不用多一個人的開支。”瑪蒙你眼裏只有錢嗎!
“不僅如此,瓦利安還省了重修的錢,我覺得啊,要是我們這次直接把她帶走,雲守會暴走的,瓦利安總部也就該被拆了。”魯斯利亞在一旁分析的頭頭是道。
我想起回來之前貝爾說讓我看好雲雀別動不動就去把瓦利安拆了。
“不是說要把這家夥鍛煉成新的戰鬥力嘛!!!”斯庫瓦羅不死心的問。
“反正這事也得交給你,晚兩年也沒什麽。”瑪蒙不在意地說。真是事不關己高高飄起啊!
“喂!!!”斯庫瓦羅炸毛的朝着瑪蒙揮過劍去,但是被瑪蒙靈活的躲開了。
“這幫家夥永遠都是窩裏鬥。”我揪着雲雀的外套小聲嘟囔。
“我不會讓他們把你強行帶走的。”雲雀把我拉到跟前,“除非你自己願意去。”
“我自己願意去你舍得我去嗎?”我晃着他的胳膊期待地問。
他把頭扭到一邊,過了好半天才不情願地說:“不舍得。”
噗——別扭的小麻雀好萌><。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再賠錢。”瑪蒙一副事不關己錢最大的樣子。
Xanxus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雲雀警惕地看着他,xanxus卻瞟都不瞟他一眼。他語氣慵懶的對我說:“別讓老子等久了,垃圾。”
你才是垃圾你全家都是垃圾!
九代目爺爺你要是打噴嚏了別怪我就怪你兒子吧!
“阿嚏——”斯庫瓦羅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啊呀斯庫庫你該不會是水土不服感冒了吧?”魯斯利亞一臉擔心地問。
這個噴嚏打的好微妙啊……
最後在大家的注視下,xanxus帶着他的部下們乘着直升機飛走了,原來那個沙發是被列維大叔背着的啊……所以說你們來這一次到底是幹嘛啊有病吧!直升機沒地方飛了給我啊!
滿滿的槽還沒來得及吐我就被一陣突如其來的腹痛抽光了力氣一個沒撐住蹲下去了,因為之前抓着雲雀的外套結果給他扯掉了。但是我疼的沒有心情去關心【原來他的外套是能扯掉的啊】這個問題。
其實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疼了,剛才由于瓦利安的人在這我的注意力轉移了所以沒覺得疼,現在緊張感一解除疼的更厲害了。
疼的腿肚子都抽起來了是個什麽疼法?滿滿的都是世界的惡意啊!
“瑾,你怎麽了?”可能是見我一直沒起來,雲雀也蹲下去扶住我的肩膀。
“阿瑾!”綱吉也吧嗒吧嗒的跑了過來。
“我……疼……”我捂着肚子費力的擡頭看了他一眼,感覺身上冷汗直流。好冷……
雲雀倏然瞪大了鳳眸,手迅速地貼在我的額頭上。我真的覺得好冷,不然不會連他的手都覺得溫暖了。可現在明明已經是六月了啊……
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看到的就是雲雀明顯慌亂的表情。
☆、雲雀恭彌的告白
作者有話要說: → →難得的讓兩個人溫馨的相處啊相處
估計明天就會是正文的最後一章了所以如果明天尼萌看到最後有個正文完就說明番外要開始了
我看到有親留言說是要不更文了嗎
我只是昨天沒有更新而已啊!尼萌不能指望我這個懶貨真的每天都來更啊!
偶爾一兩次隔天更也是可以的吧喂!
然後就是依舊沒有人告訴我想看什麽番外那我就按照之前的計劃寫了
現在我來理順一下會出現的番外:雲雀篇、綱吉篇、亮司篇、十年後世界的戰前篇、畢業H篇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當我醒過來聞到空氣中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的時候,我猜我大概是在校醫務室之類的地方。
“擦,真倒黴。”我坐起來揉了揉眼,肚子還在疼,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喲,你醒了。”一個軟萌的帶着點幸災樂禍的聲音在原本安靜的房間裏響起,我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我想知道為什麽你沒去上課反而躲在這裏清閑。”我接過源芫遞過來的水杯慢騰騰的喝着。
“我可不清閑,要不是你家委員長拿着拐子把我威脅到這裏來,我樂得在教室裏玩。”源芫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翹着腿一副悠哉的樣子。
不得不說,源芫雖然長得矮但是身材比例很好,兩條腿又細又長,尤其是小腿,簡直是完美,不像有的女生,小腿粗的趕得上短跑運動員。
“我睡了多久?”我往窗外看了看,太陽正毫不吝啬地照耀着大地。
“你應該問你暈了多久,也沒多長時間,才四個小時而已,現在是下午兩點鐘,你把午飯錯過去了。話說阿瑾,你居然是第一次,還是第一次來就疼的昏厥的體質。對了,那個變态猥瑣的校醫還說你睡覺時間不規律,還有啊,他說你太瘦了更容易這個樣子。”源芫滔滔不絕的說着活像個歐巴桑。
“煩死了,以後每個月都要過幾天草食動物的生活嗎?”我猛地躺回去郁悶的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該死的瓦利安把大姨媽給我帶來了!小麻雀最讨厭草食動物了,要是他讨厭我了我也會讨厭自己的QAQ。
“校醫說像你這種剛開始會不規律,兩次之間間隔的時間可能會很長,也可能很短。”源芫坐到床邊把被子給我扯了下來。
“但願是隔得比較久的,不然……啊啊啊我自己都想象不出,源芫你能想象我現在多郁悶嗎?”我坐起來把胳膊搭在源芫的肩膀上盯着她金色的大眼睛,從她眼裏看到的我就是一臉郁悶加憤慨。還有自己仍舊蒼白的臉色。
“這種事沒辦法,校醫都說只能忍着,他一開始還以為你是男的說不給男人看病,你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委員長臉都黑了。”源芫回想了一下,然後渾身抖了一下。
“嗚嗚嗚我可是白川瑾啊白川瑾!”我揪着自己的頭發無比煩悶的吼。
“總之你以後要注意點,不然每次都疼成那樣可不是人受的滋味兒。”源芫蹙起好看的細眉,看得出她是真的在為我擔心。
“哦親愛的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好感動快來讓小爺親一個!”說着我就挑起她的下巴作勢要親上去。
就在這時,醫務室的門被推開了。雲雀披着萬年掉不下來的制服走進來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說:“哇哦,原來你還有精神做這種事。”
源芫很有眼力界的站起來如釋重負地說:“我的任務總算完成了,我先回去了,下午放學再來找你。”說完她朝雲雀微微點頭就毫不猶豫的出去了。
雲雀理都不理她,只是沉着臉看着我。
氣氛僵了一會兒,我小聲地開口道:“那個,我……謝謝前輩把我送到醫務室。”卧槽好尴尬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麽!
其實自從跟雲雀在一起我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相處了。他不愛說話,表情也總是淡淡的,喜怒不定的性格真讓人……沒法弄!當初追他的時候是什麽都不怕,打起來也沒什麽,現在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還疼嗎?”雲雀往前走了幾步站到床邊輕聲問。
“好多了,沒那麽疼了。”我仰着脖子看着他。
聽了我的話,他的表情明顯放松了,然後擡起右手朝我伸過來,只是伸到一半時他的動作頓了頓,又把手收了回去。
“怎麽了?”我看着他這一連串奇怪的舉動疑惑的問。
“那個該死的校醫說,不能讓你碰涼的東西。”他微微垂頭,見我依舊不解,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手涼。”
“噗——”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雲雀有些惱怒地看着我。
“沒。”我笑着搖搖頭,小麻雀還真是溫柔呢。我舉起自己的手攥了一下,感受着自己跟平常一樣的體溫,然後握住了他的手。
“你在幹什麽?”雲雀很輕巧的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但是我眼疾手快的又一次握住了。
“嘿嘿,這樣夏天的時候握着一定很舒服。現在已經是入夏了呢。”我用力握住他的一只手然後細細的觀察着。
一只很漂亮的手,五指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甲修剪的幹淨整齊,皮膚白的近乎透明,能清楚的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也許是經常握拐的原因,掌心和指腹上都長了一層薄薄的繭子。我又想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臉上時那種粗糙的觸感。很涼的一只手。奶奶說,手涼的人是因為沒有人疼。
“小麻雀的手涼,以後我來幫你暖手啊,當然夏天就不用了。吶,小麻雀,其實,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跟你相處呢,不用被你咬殺其實也不怎麽好,但是啊,我可是白川瑾,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放棄的白川瑾,所以總有一天我會想出好的辦法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我看着他的眼睛極其認真地說。
“瑾……”雲雀嘴唇動了動,但是只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說過的吧,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你的,就算死也不會的。”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不會再讓你沒有安全感。
雲雀有些出神地看着握在一起的兩只手,好半天才說:“你說的,不許抵賴。”
我撇撇嘴:“我才不會抵賴呢,我不像有些人,連句喜歡都不會說。”
雲雀緊抿着唇玩沉默,就在我想戳戳他看他是不是站着睡着了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
“你想聽的、想要的那句話,我确實不會說,但是,我保證,除了那個,我所有的全部,都可以給你。”他一點一點的用力回握住我的手,直握到指節泛白,握的我的手生生的發疼。
“好。”我忍着手和肚子同時傳來的痛感微笑着抱住他,感受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着我的頭發。對于傲嬌別扭又不會表達自己想法的雲雀,這個已經讓我很滿足了。
“瑾。”雲雀又叫了我一聲。
“什麽事?”我要睡着了都。
“頭發,留起來吧。”他猶豫了一下說道。
“好。”我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以後要像個正常的女生一樣活着了,我可不想別人看到我和雲雀在一起的時候以為我們是同性戀。
“對了。”我突然想起個事兒來,就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拽了拽他制服外套的袖子。
“怎麽了?”雲雀彎下腰,嘴角帶着一絲笑意問道。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我想叫你的名字,以前聽迪諾桑叫你都覺得好嫉妒。”我摟着他的脖子眨巴着眼看他。
“當然,你這是什麽問題。”雲雀有些哭笑不得,“随你怎麽叫都行。”
“恭彌?”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嗯。”
“恭彌。”
“嗯。”
“恭彌恭彌恭彌!”
“我在。”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我餓了。”我覺得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都有些可憐巴巴的了。睡得連午飯都錯過了真是件讓人難過的事情。
“真拿你沒辦法。等我一下。”雲雀的語氣帶了一絲無奈,在我不情願地把他放開以後就出去了,只是沒一會兒就進來了。
“等會兒吃完東西再睡會兒吧,你的臉色很差,夏馬爾說你晚上休息的也不好。”雲雀皺着眉,眼神裏帶上了一點責備的意味。
“我都忘了是幾點睡的了。”我抓了抓頭發郁悶地說。昨晚大概是玩游戲為了破關所以忘記時間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醫務室的門就被敲響了,雲雀走過去打開門,我好奇地探頭看是誰,但是雲雀擋住了,我只能從那個擋不住的飛機頭判斷出那是草壁或者風紀委員會的其他人。
來人似乎說了句什麽,雲雀點了點頭沒說話,接過他送來的東西就把門關上了,然後走回來從塑料袋裏拿出一個漢堡遞給我說:“慢點吃。”
漢堡還是熱的,這麽說來他剛才是出去打電話讓別人去買食物了嗎?
看到我開始慢吞吞的啃漢堡,雲雀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去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吃了三分之二以後,我愁眉苦臉的看着剩下的漢堡。
吃不下了!雖然是個吃貨但其實我的胃容量真的不大,就算很餓的時候也不需要太多的食物。
“吃不下就別吃了,睡吧。”雲雀從我手裏拿過剩下的漢堡一點沒猶豫的丢進了垃圾桶。
“好浪費。”我有些惋惜的看着漢堡的殘骸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誰讓你吃不下。”雲雀瞥了我一眼,我理虧的沒法反駁。
“吃飽了就睡真的不會變成豬嗎?”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懶洋洋地說。
“胖一點好,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雲雀拉了張椅子坐下,“睡吧,我守着你。”
總覺得……好安心。
最喜歡你了。
恭彌。
☆、不會結束的夏天
接下來的日子就真的是平淡無奇了,安安分分地上課考試,等待着暑假的到來。
“恭彌恭彌,你暑假打算幹什麽?”中午午休,雲雀躺在天臺上假寐,我蹲在他身邊戳着他的臉問道。
我戳我戳!嘿哈哈好好玩!
“收保護費,然後呆在學校裏,陪雲豆玩。”雲雀依舊閉着眼懶洋洋地回答。
你敢再無聊一點麽?我整個都無力吐槽了。
“雲雀,雲雀,咬殺,咬殺!”剛說完,那只萌萌的小黃鳥就飛了過來,落在雲雀曲起的膝蓋上。
“哇哦,還真是大膽呢。”雲雀睜開眼坐了起來伸出手,小黃鳥又飛到了他的手上。
“這到底是個什麽品種的鳥,居然還會說話,還會唱校歌!”我小心地順着雲豆的羽毛好奇地問。
“不知道。”雲雀很幹脆的回答。
“……其實更神奇的是它還活到了十年後啊沒見過活的這麽久的鳥。”當初聽他們說雲雀的鳥的時候我總是會想歪。這個真不能怪我啊!
“是嗎?”雲雀倒不怎麽在意,但我相信他一定也希望雲豆活的越久越好。
“啊,暑假到了我就得一個多月看不到你了,真難過。”我把腦袋擱在他手臂上遺憾地說。
“為什麽?”他把手輕輕往上一擡,雲豆就飛走了,他轉過頭面露不解的看着我問。
“我們暑假都是不在并盛過的,先去東京看爺爺奶奶,然後按照原定計劃到處玩,最後去爸爸媽媽那裏呆到開學。”我掰着指給他數。
“整個暑假都不在并盛?”雲雀皺起了眉。
“是啊,整個暑假都不在,每年都是這樣的。”我點了點頭肯定的說。從五年級開始這麽過暑假,一直到現在。你問小孩子到處跑怎麽沒被壞人拐走?拜托我可是比一般的孩子多了一個上輩子呢!
“我知道了。”雲雀再次躺下然後閉上了眼,但我看到他臉上劃過一絲失落,雖然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我會帶禮物給你哦,也會想你的。”我拉着他的手搖了搖,“你也會想我的,對吧?”
他沒有說話,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說呢?”
我偷偷的笑起來。
“所以說果然還是要改行程嗎?”亮司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問我。
“嗯,原本計劃在東京呆兩個周改成一個周,玩完以後在爸媽那裏我也只呆一個周,然後我自己回來。”我轉着筆看看亮司又看看源芫,“有意見嗎?”
“沒意見,你自己決定。”亮司攤了攤手。
“哎,戀愛果然會讓人變得盲目啊。”源芫不懷好意地說。
“那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們是牽着手從我爸媽那裏回來的。”我諷刺了她一句。源芫對亮司有意思我覺得連我家老鼠都看得出來。
“诶,阿瑾你們在研究暑假去哪裏玩嗎?”綱吉從外面進來回到座位上,結果就看到亮司坐在他的座位上,而我們仨正好湊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在讨論什麽。
“是啊,你暑假打算幹什麽?”我撐着下巴看着他。
“除了地獄式特訓我想不出Reborn會幫我安排什麽暑假計劃。”綱吉無力地垮下了肩膀。
“那就這麽定下了,我先回去了。”亮司站起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們也趕緊坐好準備上課。
暑假如期而至,而我們卻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亮司你把它按住了!媽的別讓它亂動我身上全是水了!”我一邊拿着水管往老鼠身上噴水一邊喊。
“哥哥你快點啊它一直在反抗啊——又被撓了!”亮司也哇哇大叫起來。
“馬上馬上!我給它打沐浴露!”說着我就在掌心擠了一些沐浴露,搓出泡沫以後開始往老鼠身上抹。
“太滑了我抓不住了哎它跑了——”亮司急忙站起來,手上還有泡沫。
“我去抓!你先把這裏收拾一下,水管準備好等會回來直接噴!”說完我把手上的泡沫随意地往衣服上一抹就拔腿跑了出去。
站在路口,我往左右看了看,然後擦了擦汗,媽的,這個死老鼠跑到哪裏去了!
是的你沒猜錯,我們在給老鼠,那只可惡的貓洗澡。每次給它洗澡都要給自己也洗一遍。
“媽的回去就把它炖了吃了!”我氣憤的叉腰站在路口,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我連它在哪都不知道。
不過它非常自覺地自己出現了。
“喵——喵——”
“你丫還知道找我——恭彌?”聽到背後傳來貓叫我一邊轉身一邊罵,卻不想看到老鼠正窩在雲雀的懷裏。
“這是你的貓吧,我見過一次。”雲雀低頭看了看在他懷裏安安分分的老鼠,見我歪着頭不解的看着他,又解釋了一下,“在沢田綱吉家門口,跳馬來的那次。”
“我想起來了,就是入江正一被你們吓暈了的那次。話說……你幹嘛抱着它啊又是水又是泡沫的。”我走過去從他手裏接過老鼠,誰知道這厮居然一掌子拍在我臉上,抗議的喵了一聲。
“我會揍你哦,我真的會揍你哦!”我非常嚴肅地跟它說,結果……它擺着尾巴把頭扭到一邊去了!它理都不理我把頭扭到一邊去了!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看來它不怎麽喜歡你。”雲雀用手指撓了撓老鼠的下巴,它很享受的眯了眯眼。
“因為我在幫它洗澡啦,這家夥很不喜歡碰水,平常的話我們可是連睡覺都是一個被窩的!”我振振有詞的說,然後把它抱在了懷裏,反正衣服已經濕了。想到這裏我看了一眼雲雀的衣服。他今天只穿着一件襯衣,外面沒有披制服外套。白色的襯衣被水濕了又被風一吹緊貼着他的身體,不過範圍只在胸前那裏。美人濕身呢……
“你和它一起洗嗎?”雲雀看着我別有深意的問。
“怎麽會!”我趕緊否認。
雲雀伸出手在我的脖子上摸了一下,然後放在我眼前讓我看,上面沾着一些白色的泡沫。
“這是什麽?”雲雀挑眉。
“我說意外你信麽?”我眨着眼問他。
“你說呢?”
“……信。”
雲雀輕笑起來,我瞬間掉了百分之三十的戰鬥力。
回去就看到亮司蹲在地上拿着水管無聊的到處噴水,看到我抱着老鼠回來身後還跟雲雀,他的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
“下午好,委員長。”亮司推了推眼鏡打了個招呼笑的高深莫測,雲雀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救命趕緊給它洗完了吧我都快瘋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打招呼!”我翻了個白眼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我進去拿毛巾,你給它沖幹淨吧。”說着他就直接進屋了。
“老鼠我跟你說哦,你要是敢撓我我就把你扔鍋裏去!”警告了它一下我就抱着它走到剛才給它洗澡的地方。
老鼠在我懷裏激烈的掙紮着,最後在我胳膊上抓了一下留下了三道血痕以後成功得逃脫了,但是馬上又被雲雀給抓住了。
“我要炖了它!”我捂着被它撓的地方咬牙切齒地說。
雲雀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拎着老鼠走到水管旁邊把它放在了地上,然後擰開了水龍頭開始給老鼠沖身體。
槽!媽蛋老鼠居然不反抗這尼瑪不科學好嗎!就算雲雀比較招小動物喜歡也不能這樣啊!
看着雲雀動作輕柔地給老鼠沖洗,我抱着膝蓋蹲在一邊郁悶的抱怨:“好嫉妒……”
“哥哥的癡漢屬性全開了嗎?”正說着亮司拿着毛巾回來了,連衣服都換好了。
“滾!”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這裏交給我了,哥哥也進去換衣服吧。”亮司走過去把老鼠拎起來開始給它擦幹。
“我們進去吧。”我拉着雲雀的手愉快地說。
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換好衣服,出去以後就看到雲雀正站在書架前,聽到我的腳步聲他轉過來,看了我一眼以後皺起了眉。
“你在別的男人面前也總是這麽衣衫不整麽?”等我走到他跟前以後,他揪了揪我的衣領語氣不善的問。
“反正我跟他們都一樣啊,被看到了再看回來就行了,不吃虧。”我滿不在乎的把上面兩個扣子系好。
“你倒是會說。”雲雀靠在書架上,雙手抄在胸前閉上了眼,“以前就算了,以後要是再有那種情況,咬殺不了你我就去咬殺那些男人。”
“噗哈哈,看來貝爾他們說的一點都沒錯,你是個主權意識很強烈的人。”我笑嘻嘻的說。
“不行嗎?”他微微睜眼睨了我一眼。
“大男子主義要不得。”我一本正經的伸出食指晃了晃,然後在對上他危險的眼神時勾住他的脖子,“不過我喜歡。”
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唇貼在他的唇上,擁吻什麽的依舊讓人欲罷不能。
第二天我們就出發了,那個不大不小的難題,也就是關于老鼠怎麽辦的問題,也因為雲雀答應幫忙照看一下而解決了。
“開始我們的旅程吧!”
在東京的一個周過的非常惬意,不管幹什麽爺爺奶奶也不會管。不管是在屋子裏打滾還是去外面瘋玩都不會被罵。
離開的前一天,爺爺說要帶我們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