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孫公子告退後,拉米迩捂住了砰砰直跳的心髒,努力地冷靜整理從孫公子那裏得來的信息。

當年,穆奂滄大軍壓境西域,是為了堵住朝中大臣的嘴,而派使臣去談和親也是為了有個由頭将物資援助給西域。

——穆奂滄本人的意思根本不是親自和親,他是想讓西域派出個大臣之女與他遼國的某大臣和親。

穆奂滄下旨時說得含糊,是因為這裏面有他的私心,太清楚的話,怕是會落了話柄。他覺得丞相懂,丞相卻枉顧了他的信任,故意鑽了“聖旨言之不詳”的空子,去與西域談。

——這樣事後被追責,丞相也算不上是欺君。

孫公子對于丞相的想法說得頗是含糊,拉米迩卻能夠猜到一二。

無非是察覺了穆奂滄喜歡西域太子,加上西域太子嫁到了遼國來,對西域也是一種奇恥大辱,又斷了皇族的傳承。

拉米迩氣得不輕。

就算他誤會了穆奂滄,但是這些遼國人也委實狡詐狠毒。

他堅定了“滅遼國”的想法——大不了到時候滅了遼國後,他給穆奂滄的待遇好一點。

他在茶樓冷靜了許久,直到有宮侍來同他說,陛下閱兵結束回城了,聽說他在這裏,朝這裏來了。

他回過了神來,又注意到自己髒了的裙擺了,一時間就更氣了。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主動去迎到來的皇帝,但是他心中憤懑,還有幾分遷怒。要不是穆奂滄信任錯了人,那他哪裏會嫁到這裏來?

因此,他看見穆奂滄進了雅間來了後,便氣鼓鼓地轉過了身,背對他,也不起身行禮。

“阿蘊這是怎麽了?”

穆奂滄摸他腦袋,捏他臉蛋,都被他給一把扒拉開了,後來,穆奂滄幹脆一把将他抱了起來,坐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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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惹阿蘊不高興了?”

拉米迩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便一拳打到了他的肩上,力道不大,怒道:“你!”

拉米迩的行蹤逃不過穆奂滄的眼線。

拉米迩與丞相之子的對話也被人一字不落地記了下來,送給了他。

事實上,在幾日前,穆奂滄就已經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了。只是,大戰在即,丞相是他的股肱之臣,更背後牽扯勢力甚廣,他當前還暫時動不了他。

只能等戰事結束……

穆奂滄打算在最後的關頭将丞相的價值壓榨完,是以也沒有透露自己知曉了真相。

拉米迩的試探無疑會打草驚蛇,但是也無關緊要了。

這段時間,兩人沒有再做愛。

穆奂滄在惱自己。

本來他是感到奇怪的,他是想要把拉米迩的心意問個清楚的。

但是,當心心念念多年的心上人着鳳冠嫁衣,嬌羞地坐在他的床邊,面如桃花地将他望着時,他在一片紅色之中沉淪了。

原本醞釀好的一肚子話也全被他抛之腦後,他只問了拉米迩一句是不是自願嫁給他的,當拉米迩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後,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人給壓倒在了床上,脫去了他身上的衣物,撫上了那叫自己垂涎已久的肌膚。

他是太愛拉米迩了,以至于他分明讨厭屈于人下,更讨厭被人侵入,也克制住了生理的反感,将主動權交給了拉米迩。

床上那面方巾本來應該染上新娘的處子血,結果染上的卻是他這個皇帝的血。

事後,他抱拉米迩去清洗,對方像是只小貓兒似的窩在他的懷中,任由他的手掌在他身上按揉,乖巧又柔軟。他本來想問的,卻也沒問出口,心想,再等等,等回到了床上再問。

然而等到了床上,拉米迩就躺在他臂彎裏睡着了,身子微微蜷縮,溫濕的吐息就噴吐在了他的胸膛上,絲絲縷縷地纏住了他的心髒。

他們就離得那麽近。

是他在夢中都不敢想象的事。

無數次做夢,哪怕是夢見拉米迩對他笑一笑,抱一抱他,都足以讓他醒後雀躍數日,而如今拉米迩屬于了他,成為了他穆奂滄的皇後。

他是被幸福被蒙蔽了神智,看拉米迩沖他發脾氣撒嬌,性情嬌俏依舊,便不再懷疑什麽,卻未曾想自己以為将心上人捧到了心尖尖上,千般萬般對他好,對方卻受着這樣的委屈。

可是,現在國家大事當前,并不允許他耽于情愛。

他抓住了拉米迩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阿蘊,你聽我說,我不日就要禦駕親征了。等我回來,我想與你談談。”屆時,就算拉米迩想要自由,他也将放他走。

然後不等你回來,你皇後就跑路了!!!(果然,攻寶跑路是我永遠的執着)

文改成了非邊,因為我一細琢磨,好像沒什麽邊限元素,不需要設邊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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