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能不能讓她先睡會?

褚桓定格在宸哥胸肌弧線上,心中漸漸清明。

宸哥這話,分明是有辦法拿到三日春。

倘若拿到那藥,解藥估計也有了。

即便沒有解藥,有三日春在手,自己把成份剖析出來,也能研制出解藥來。

想到研制失傳已久的秘藥,褚桓整個人也熱血沸騰了起來。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沒想到這次拜宋喬所賜。

“能不能讓她先睡會?”

“不傷身的。”

陸胤宸還不忘補充。

褚桓無語,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宸哥還不忘顧及宋喬的身體,自家那個傻妹妹是無望了,還是早點死心吧。

說實在的,他至今都不明白宸哥為何如此執着于宋喬。他沒有愛過,也不懂,看了宸哥跟宋喬,他對愛情更是連碰都不想碰。

這玩意,比毒藥還毒,中了毒藥還有藥可解,中了愛情這毒,無藥可解,人前再強大的人,都只能舉手投降。

“三個小時。”

褚桓嘆了口氣。

“那就三個小時。”

能争取到三個小時,對他而言雖然有點趕,但有總比沒有來得好。

褚桓給宋喬注射了一劑後,陸胤宸看着床上那個安安靜靜仿若睡着的女人,一顆躁動的心,慢慢也跟着平複下來了。

“有事,立刻及時聯系我。有什麽想要,找秦岩。”

陸胤宸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褚桓鄭重地颔首,“宸哥,你快去吧。”

陸胤宸臨轉身之前,又眷戀地看了宋喬一眼,他薄唇無聲地動了動,褚桓卻讀懂了他這兩個沒有說出口的兩個字是“等我”。

陸胤宸終于離開了。

這房間,就剩下宋喬跟褚桓。

褚桓讓秦岩安排了個人看着宋喬,自己吩咐了秦岩一大堆需要的東西,立刻準備好。

秦岩辦事效率很高,一個小時之內,給他騰出了一間臨時實驗室,需要的不少東西,也順利到位了。

白庭深跟着陸胤宸出去了,這偌大的別墅,沒人幹擾到他。

他打了個電話給自己過去的老師,打聽三日春的配方,他記得自己曾經在老師那見過一些有關三日春的分析報告。

老師定然是研究過的,只是後來不了了之了,大概是配方不齊全。

……

沈源的聯系方式,很快就發動到了陸胤宸的手機裏。

白庭深這會,依舊乖乖地充當司機。

這車,自然不是原先的那輛了,原先的那輛還沒清理,味道都還沒散去。

陸胤宸打了個電話給沈源後,陷入了沉默,他托腮,深邃的眸光落到車窗外。

這車廂內的氛圍,令人窒息。

白庭深沒忍住,還是打破了這片沉寂。

“宸哥,沈源那家夥怎麽說?”

“他說會幫忙。”

“他這麽痛快就答應了?就是他答應,那個顏筱筱也不一定這麽爽快吧。畢竟奸夫是沈初啊,沈初會點頭嗎?要是沈初這麽輕易點頭,他們兩個哪裏需要如此大費周章折騰宋喬,又是下藥,又是陷害沈源的……”

白庭深咕哝了一大堆,總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他只答應幫我忙,并不是說有把握拿到三日春。沈家內部的事情還沒解決完,沈初說這些事他并沒有參與,全是顏筱筱一個人所為,沈家人都相信了沈初的片面之詞,能拿來開刀的只有顏筱筱了。顏筱筱如今成了廢棋,她想要逃過一劫,只能拿手中的三日春做交易。如果她聰明點的話,就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沈源說她現在被關着,關在他奶奶-的院子裏。”

陸胤宸難得解釋了一通,白庭深都以為自己産生了幻覺了。

宸哥向來惜字如金,這麽長斷段的話,他長這麽大,還是破天荒頭一次聽到。

沒有錄音錄下來,真的可惜了。

“宸哥,我剛才沒聽清,你還能再重複一遍嗎?”

白庭深一只手把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擡起佯裝掏耳朵,掏耳朵完後,沒有落回到方向盤上,而是去摸自己擱置在一旁的手機,熟練地解鎖,按下錄音鍵。

“你皮是不是癢了?”

陸胤宸一記涼飕飕的眼神睨了過來,白庭深吓了一跳,手一抖,那手機就滾到了副駕駛座那邊的角落去了。

“我剛才被鬼上身了。”

他信口拈來,胡謅,臉不紅氣不喘的。

……

沈家。

沈老夫人年紀大了,睡眠質量不好,身體也不大好,這兩年來跟老爺子分房而睡的。

“奶奶。”

“奶奶。”

她剛睡下沒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聲音很輕。

她淺眠,一下子被驚醒了。

阿白就睡在她旁邊的一張小床上守夜,也被驚醒坐了起來。

阿白一邊揉眼,一邊穿衣下床。

“阿白,你去看看是誰在外面?”

沈老夫人吩咐道。

今晚發生這麽多事情,她也是輾轉難眠。

阿白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外的挺拔身影後,也是震驚不小,“源少爺,你怎麽來了?”

沈源的房間被糟蹋了,他今晚睡的是客房。

“阿白,奶奶睡着了沒?”

“沒有,老夫人被你吵醒了。”

阿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源少爺跟沫小姐,都是她跟阿綠從小看到大,養在老夫人的院子裏長大的,所以兩人平時見到她,都沒有擺任何少爺小姐的架子,阿白有時候也是有話直說。

“阿源,你進來。”

沈老夫人出聲。

沈源于是進去了,沈老夫人開了床頭的小夜燈。

沈源在床沿坐了下來,扶着老夫人靠在了床頭,還體貼地在她的身後塞了個靠枕。

沈老夫人嘆了口氣,“阿源,你這麽遠找我幹什麽?不會幫顏筱筱求情吧?”

“奶奶,你想多了,我早就不順眼了,我是想讓你放我進去見她一面,我有話想要問她。

她這麽不遺餘力想要整我,到底是為什麽?我跟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無冤無仇,她差點害我清白不保,身敗名裂,就這樣饒過她,我心有不甘。”

沈源越說越氣憤。

“那你剛才怎麽不問?”

“奶奶,剛才那麽多人,再說了,我爸不是不讓我問麽,根本就不給我開口的機會,還趕我出去。要是我知道這事跟他無關,真要懷疑這事他就是主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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