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程希凡的地位
在飯桌上，程志偉看着程希凡像個小孩子一樣，碗裏的一半飯掉到餐桌上，臉上嘴上都沾滿了大米飯，不由得緊鎖眉頭。
“月蓉，把她的飯拿到那邊，以後讓她到那邊的桌子去吃。”程志偉指着靠近門口的那邊的小桌子對程母說道。小桌子旁邊有一條白色的巴哥犬，程希凡為巴哥犬取名為凡凡，平時巴哥犬就是在那裏用餐的。
“這不太好吧！”程母何月蓉為難地說道。
“讓你做你就做。”程志偉厲聲說道。
何月蓉無奈，只好多挾了一些菜裝進程希凡的碗裏，“小凡，過來這邊吃飯好不好？”
程希凡大氣不敢喘，膽戰心驚地跟着何月蓉來到小桌子上，看着程希凡的到來，巴哥犬十分歡喜，終于它不是孤單一個了，它興奮地時不時舔着程希凡的小腿和手臂。
晚飯後，程希凡陪着巴哥犬在花園裏玩耍，她輕輕地撫摸着巴哥犬的背，凡凡躲在她的懷裏盡情地享受着她的溫柔。這一幕落進程志偉的視線裏，程志偉又傳來一陣陣嘆息。
“希凡，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把那條狗給扔了，全身髒兮兮的，跟你一樣。”程志偉厲聲說道。
程希凡撅了撅嘴，仿佛沒聽到一樣，繼續撫摸着巴哥犬，小聲地呢喃着，“凡凡最乖了，姐姐不會把你抛棄的。”
巴哥犬仿佛聽得懂程希凡的話一樣，水汪汪的雙眸噙着淚水，一邊連連點着頭，一邊輕舔着她的手臂。
“爸，看我的裙子，不知道誰剪破了一個洞。”程希萍氣沖沖地拿着裙子從二樓下來，跑到程志偉的面前哭訴着，“爸，這是我新買的，嗚鳴……”
程希萍的淚水如梨花帶雨般落了下來，楚楚動人的樣子讓程志偉心頭一痛，他輕輕撫摸着程希萍的頭，慈祥地說道，“小萍乖，別哭。”
“爸……”程希萍的憤怒地看着程希凡。
“小凡，過來！”程志偉嚴詞厲色地朝程希凡吼道。
程希凡單薄的身子微微抖動着，局促不安地來到程志偉的面，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着頭，等待大人的懲罰發落。
“是不是你剪破了姐姐的裙子？”程志偉指着程希萍的裙子向程希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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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我！”程希凡慌忙地搖着頭，低聲解釋道。
“不是你還有誰？”程志偉聲色俱厲地問道。
“我不知道。”程希凡的聲音越來越弱。
“啪”一個火辣辣的耳光落在程希凡的臉上，五個紅色的手指印清晰地烙在她的臉上。
程希凡捂住臉蛋，低聲抽泣着。巴哥犬見狀，急忙跑過來，着急的舔了舔程希凡的小腳，然後朝着程志偉狂吠道，好像在為程希凡辯解，見滿臉怒氣的程志偉不理會，它跑到程志偉的腳邊，撕咬着程志偉的西裝褲腳。
程志偉怒火沖天，擡腳朝巴哥犬踢了過去，把巴哥犬踢到一米外，剛好撞上了門外擺着的花盆，巴哥犬嚎嚎的叫着，程希凡心一急，急忙走過去，把巴哥犬緊緊地抱在懷裏。
程志偉看了看他的褲腳，越看越生氣，随着拿起邊上放着的木棍，朝巴哥犬打去，程希凡單薄的身子縮在一團，緊緊地護着同樣瘦小的巴哥犬，嘴裏低聲地呢喃着，“凡凡別怕，姐姐保護你！”
程志偉的木棍沒有落在巴哥犬的身上，反而重重地落在程希凡的背上，程希凡的身子只是微微地抖動了一下，她麻木的神情似乎察覺不到疼痛，依然輕輕的撫摸着她懷裏的狗狗。
“伍嬸，把這條狗處理掉，別讓我再見到它出現在家裏。”程志偉朝着傭人伍嬸沒好氣地說道，便狠狠地扔下木棍，轉身回到書房。何月蓉犀利的目光帶着點厲色狠狠地掃視一下程希凡，随後走開了。程希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幸災樂禍地朝程希凡冷笑了一下，跟着也離開了。
巴哥犬吐着長舌乖巧地搖了搖尾巴，深深地注視着程希凡，時而舔了舔程希凡的小腳，程希凡笑着輕輕地撫摸着巴哥犬的頭。
傭人伍嬸走過來，輕聲嘆息着說道，“二小姐，老爺讓我把這狗處理掉。”
程希凡拼命搖着頭，拼命地護着巴哥犬，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伍嬸。
“我也不想的，可是老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伍嬸不顧程希凡的反抗，抱起了巴哥犬往外走去。
程希凡的淚水猶如六月的雨，下個不停。
伍嬸抱着巴哥犬穿過大街小巷，她撫摸着巴哥犬的頭，嘴裏呢喃着，“雖然你很可憐，可是我們家的二小姐一樣可憐，分開你們，對你對二小姐可能都會好一點，以後老爺就不會為了你打二小姐了。”
來到垃圾站，伍嬸放下巴哥犬，無奈地摸了摸它的頭，低聲說道，“去吧！別再回來了！再讓老爺看到你，他可能會取了你的小命，到時候二小姐會更加傷心！”
巴哥犬吐着長舌，不斷地搖着尾巴，依依不舍的模樣，讓伍嬸有種舍不得抛棄的念頭。不過，她必須得斷了這種念頭，狠心一點，學着程夫人兩母女一樣，狠心一點！
“二小姐真可憐，如果大夫人不是那麽早去世就好了，二小姐就不用遭受這麽多罪了！”伍嬸将狗抛棄後，一個人抹着淚往回走，嘴裏嘀咕着。
而在此時，程志偉從二樓走下來，看到程希凡還坐在地上抽泣着，不由得皺起眉頭。随後他跟何月蓉打過招呼後，出門去了。
何月蓉堆着笑臉像個賢妻般把程志偉送出大門口，待程志偉的車開遠後，何月蓉立即變了臉，惡毒地看向程希凡，“你老母都死了好幾年了，還哭什麽哭？我警告你，別再把你老母的衣服套在身上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沒那麽好的脾氣。”
何月蓉說着，高跟鞋踩過正坐在地上程希凡的小腿上，昂着頭走向大房子裏。
伍嬸回來了，看到程希凡還坐在地上黯然傷神，她急忙走過去試圖扶起程希凡，“二小姐，快起來吧！”
“伍嬸，你沒事做了嗎？”何月蓉雙手環抱着胸，呵斥道，“去把樓上的地板拖一遍。”
伍嬸只好松開手，低着頭，拿起拖把往二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