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威脅的工具

三人在客廳裏僵持着,誰也沒有低頭。如果不是料到程希萍會如此反抗,何月蓉并不想有這種方式去威脅程希萍,畢竟這是在玩火,當年的事她何月蓉與王東豪才是真正的主謀,一旦玩過火了,将會引火燒身。

想想當年王東豪的提議是對的,這光盤錄下來果然有作用,這是約束程希萍的一種方式,可以預防她叛變,何月蓉贊賞地看了一眼王東豪,果然有先見之明。

“好,我可以去跟王智登記。”程希萍冷靜下來,淡淡地說道,“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說!”何月蓉心裏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只要程希萍答應跟王智登記,那麽其它的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第一、把時間調整到明天,今天我沒這個心情。”程希萍淡淡地說道。

沒這個心情只是其中的理由之一,主要原因是程希萍只想拖延時間,看能不能想出逃脫的辦法。

“還有呢?”何月蓉面無表情地問道。

“第二、未舉辦婚禮之前,我是不會住到王家去的,麻煩你跟王太太通報一聲。”程希萍不愠不火地說道。

如果真的無奈走到與王智結成夫妻的那種地步,她也希望離王智越遠越好!最好是不需要相見!

何月蓉微微猶豫着,而王東豪則是爽快地點頭應了下來,無奈,何月蓉也只好答應。

只是剛答應,何月蓉卻又後悔了。如何對王太太交代,這是小事,可她的三億資金又要推遲一天到帳了,影響可不小呀!

程希萍看了看何月蓉,再看了看王東豪,雙眸裏只剩下絕望,她轉過身,就連招呼也沒打一個,徑直越過眼前這對所謂的父母,朝着大門外走去。

程希萍的腳剛踏出沒兩步,何月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一看,正是王太太打過來的,何月蓉驚呼道,急忙叫住程希萍,只可惜程希萍毫不留情地走了。

何月蓉微微調整她的情緒,清了清喉嚨,臉上堆滿了笑容,然後才接通電話。

“不好意思……”何月蓉的嘴巴微微張開,正費盡心思如何解釋。

“該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王太太打斷何月蓉的話,歉意地說道。

何月蓉一愣,王太太為什麽要這樣說呢?該不會是看到程希萍還沒到場,一怒之下把婚約取消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不好意思,我們臨時有事,今天是去不了民政局了。我看不如這樣,讓小萍跟小智明天上午直接在喜客來酒店舉辦訂婚儀式,然後明天下午再去登記,你看如何?”王太太用輕快的聲音說道。

何月蓉先是一怔,後是一喜,天助我也!這正是她何月蓉所想要的結果。

“好!好!”何月蓉連連點頭。

“那我就先安排訂婚的事宜了,雖然時間是有點兒倉促,但也不能馬虎。”王太太說道。

“嗯,好!那就辛苦親家了。”何月蓉堆着笑臉說道。

“呵呵,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一輩子都得為晚輩操心。”王太太笑呵呵地說道。

而此時的程希萍直接到了宏偉公司找到高欣蘭商量對策,畢竟光盤這事也牽扯到了高欣蘭,多一個人分擾,少一份操心。

來到宏偉,程希萍紅着眼眶,找到高欣蘭。

“我們出去喝杯咖啡吧!”程希萍淡淡地對高欣蘭說道。

自從高欣蘭當上了何月蓉的秘書以後,她程希萍與高欣蘭的關系不知不覺中已經産生了裂痕,沒有任何理由。

“喝咖啡?”高欣蘭淡淡一笑,指着辦公桌面上累積着的一大疊的文件,無奈地聳着肩膀酸酸地說道,“我又不是你程大小姐,愛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去喝喝咖啡,做做美容,我可沒這種待遇,我還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我去處理呢!”

呵呵,程希萍哪有這等待遇,她程大小姐的待遇還比不上宏偉的任意一名職員的待遇。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說。”程希萍再次淡淡地說道,“很重要!很重要!”

程希萍最後連續強調了兩次:很重要!很重要!

高欣蘭正猶豫着。

“出來吧!不然你可能會後悔!”程希萍深深地看了一眼高欣蘭,随後轉身自顧自地走了。

如果高欣蘭沒興趣,那她程希萍也沒辦法,只能說這是她與高欣蘭兩個人的命!而她,她只好認命。

高欣蘭看着程希萍再也沒有往日大小姐的半點驕傲,可喜的同時也在可悲着,各種複雜的思緒湧上心頭,她微微的嘆息着,放下手中的文件,跟着程希萍出去了。

在宏偉對面的咖啡館的包廂裏,程希萍與高欣蘭面對面地坐着。

“記不起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喝咖啡是在什麽時候了。”程希萍嘆息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們的關系變得如此冷淡了。”

高欣蘭沒有接話,也沒有必要接話。她自認跟程希萍從來都不是同道之人。以前,大概是程希萍一看走了眼,把她高欣蘭列入朋友的列表裏去了。

“算了,你大概也沒興趣在聽我感嘆,我還是長話短說吧!”程希萍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高欣蘭一眼,說道,“很不幸,我們兩年前在游艇上謀害程希凡的那一幕已經被你尊敬的何董拍攝下來,刻錄成光盤,成了威脅我們的工具。”

“什麽?”高欣蘭不可思議的看着程希萍,驚訝地問道,“她不是你媽嗎?怎麽會對你做這種事?她才是主謀啊!”

“我媽?”程希萍冷笑了,“她真是我媽麽?我都開始懷疑了。說實在話,我也沒想到她會連她女兒都使用毒手。”

“然後呢?”高欣蘭只是微微表示驚訝,随後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我們共同想想辦法看該如何收場吧!”程希萍的手緊抓過高欣蘭放到桌面上的雙手,急聲說道。

“別開玩笑了。”高欣蘭把手縮到桌子底下,冷冷地說道,“你們三個是兇手,我頂多是個幫兇,是你們指使我這麽做的,一旦我走上了法庭,你們三個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高欣蘭說着憤怒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留下程希萍一個在獨自黯然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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