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家鄉
“張俊彥, 如果你是個男人, 現在就麻煩你離開這,不然你別怪我叫人來。這事要是傳入你未婚妻的耳裏,我倒也很想知道,你會是什麽下場。”應婉容冷冷說道。
說白了, 這男人如果沒有利益可圖,又怎麽會扒着那個劉真真家的大腿不放?
張俊彥臉瞬間憋紅了,激動道:“婉容, 你再等我幾年, 等我畢業了解決了這件婚事,我就娶你。”
說到這裏張俊彥滿目柔情,“你忘了你給我寫的書信了嗎?當初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希望我不要訂婚,說你的丈夫粗魯無禮, 你根本受不了那樣的生活。”
“夠了!”應婉容實在聽不下去了, 這根本就不是她幹的事好不好?
“無論你以為那信是怎麽來的,那都不是我。我和我的丈夫生活的很好,希望你別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想必你也知道吧,我丈夫是軍人,軍婚你懂嗎?如果你再來破壞我們的感情, 我就叫警、察來評評理了!”
應婉容眸子微冷,瑩潤的臉頰在陽光下熠熠生光,張俊彥覺得應婉容比從前更美了,像是嬌花得了陽光雨露的滋潤, 顯得更光彩奪目了。
手不由自主的就想摸向她的臉,手腕一痛,手臂就被折到身後了,疼的他哎喲的叫了起來,扭頭一看,“你誰啊,幹嘛啊你……松手!”
張俊彥的五官都皺巴巴了,想掙脫男人的手,卻發現根本沒法使上力氣。匆忙的一眼他就看見他的臉了,再回頭要說話才看見他身上的軍裝。
想到剛才那人說應婉容和一個陌生男人回來了,他以為是和誰厮混來着,現在細想。應婉容的底氣是什麽?
對他橫眉冷目就差拿掃帚趕人了,這說明了,這人和她關系不淺,極有可能——是她那個老公!
應婉容看見高朗也是驚訝了片刻,但自己從頭到尾就沒做什麽暧昧的事,倒也不怕他追究。過去的事她總要解決面對,現在不就是正好可以來個一刀兩斷,和過去揮手再見嗎?
“朗哥。”應婉容叫道,高朗不動神色的看了她一眼,又用審視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張俊彥,張俊彥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你沒聽見我妻子說的話嗎?如果下次再看見你糾纏她,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高朗手指用力,張俊彥又哇哇叫了起來。
“疼疼疼……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找婉容了。”張俊彥額頭冒着汗叫道。
“婉容也是你叫的?”高朗直接把人按在地上,那狠厲的目光幾乎能穿破張俊彥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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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是應同學,應女士……”張俊彥疼的快背過氣了,胸口壓在地上悶的他想吐血了。
應婉容雖然很樂意看見張俊彥吃癟,但是因為張俊彥這麽叫喚,周圍已經有人聚攏起來,指着他們竊竊私語。高朗一身的軍裝,萬一被張俊彥反咬一口說他仗勢欺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朗哥,算了,讓他走吧。何必為了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高朗深邃的黑眸定定的看着應婉容,聞言松開他的手。
被折騰的就剩一口氣的張俊彥趕緊站起來,再也顧不上他的風度,直接拔腿就跑,恨不得離應婉容遠遠的。
這樣沒有膽量的男人,也不知道原主到底看上了他什麽?
應婉容看見高朗沉默不語的站在原地,試探的想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結果他扭頭就進去院裏了。
應婉容苦笑一聲,高朗還是介意了吧?也是,原主和張俊彥牽連不清,還爆出什麽情書一類,唉,還不知道要怎麽把男人哄回來呢。
應婉容搖搖頭走近院裏把門關好,提步走進屋內,眼前一花就被男人炙熱的唇舌霸占住了嬌嫩的唇瓣,腰肢被緊緊攬着,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裏,貼合成一處。
高朗暗啞着嗓子在應婉容唇邊問道:“粗魯無禮?婉容,你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我以為我已經足夠了解你了,卻沒想到……”
應婉容睜開略顯迷蒙的雙眼,眨了眨,眼底清澈了些,喘着氣說道:“朗哥……”
柔媚入骨的聲音以前讓高朗聽着能酥了身子,現在卻無動于衷,眼神執着的看向懷裏嬌妻的雙眼。
“傻子,你從我眼裏看見了什麽?”應婉容好笑道,貼的他更近了些。
高朗繃着下颚,隐忍的動也不動,她的眼裏嗎?滿滿的盛滿了他的身影,像是這個世界就只有他了。
但他不敢妄自猜測,萬一錯了呢?也許只是她不忍傷害他的理由而已,他能給她什麽?聚少離多的生活,還是富裕幸福的日子?
應婉容看高朗像是走進了死胡同,不由得低嘆一聲,墊着腳尖,額頭抵着他的,低聲道:“以前她不懂得愛你,珍惜你。而我卻不會,過去的應婉容已經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全新的我。你懂嗎?”
高朗似懂非懂,似乎摸到了真相的邊緣,但很快這些就被擠出了他的腦海。應婉容已經親吻住他的唇瓣低語道:“愛我……朗哥。”盈盈水目立刻沖破了他所有的理智。
一晌貪歡,再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應婉容發現自從和高朗真的在一塊後,她的生物鐘總是自動走快,每次醒來都是白天了。
穿好衣服洗漱好,高朗也帶着早餐回來了,白天和晚上的高朗就像兩個人。人前的高朗沉默內斂還容易害羞,晚上折騰起她來那是生龍活虎,熱情的不行。
高朗看見她時明顯溫柔許多,走上前看着她輕揉自己的腰部,雙手墊在她後腰幫忙按捏了會兒,看她舒坦了才開口道:“剛才我買早餐回來碰見這裏的房東了,我和她說了你要退房的事,她說等會兒會親自過來和你談。”
應婉容點點頭,看着高朗買回來的早餐,招呼他一起吃,油條泡在豆漿裏吸滿汁水,咬一口,味道特別香。應婉容猶豫半響還是吃下一整根油條喝了碗豆漿,比起她的慢條斯理,高朗就爽快多了,四根油條兩碗豆漿都進了他的肚子。
吃完就開始在屋裏收拾東西,家具是屬于房東的,個別物件是她采買的,應婉容的解決方案就是全部打包,拉回去高朗家——他們的屋子裏。
期間房東老太太也過來了一趟,确定她真的不租了,把房租結算了下,要均攤的水電費扣掉,其實也所剩無幾了。
忙活了一早上中午才準備好,叫了輛拖拉機坐在車上往高家村行去。
高柔中午做好午飯正準備去田裏送飯,就看見一輛拖拉機哼哧哼哧的停在家門口,擡頭一看,失聲叫道:“哥!”
高柔上前正要問她哥怎麽回來了,就看見他跳下來,把應婉容扶了下來。應婉容看見她彎彎眸子,叫道:“高柔。”
高柔不情不願的叫了聲:“嫂子。”本來她不想認的,尤其這女人鬧得那麽難看,但是去過一趟軍營的爸媽,回來後就和她說了,以後見到應婉容要把她當嫂子處。
高朗雖然不茍言笑,看見妹妹,眼睛還是柔和了些許,嗯了聲說道:“今天怎麽回來了?學校不是開學了嗎?”
高柔回過神,湊在她哥旁邊說道:“學校這幾天放假,我就回家了,後天就要回校了。”高柔住校,每周才回來兩天。
高柔看着并肩而立的高朗和應婉容,眉毛擰在一起解不開來,實在忍不住好奇心問道:“哥,你和……嫂子怎麽回來了?”
借口應婉容早就想好了,說拍戲吧在農村雖然有那麽些炫耀的本錢,但是她并不想要,對外的借口都是在京都找了個工作,要去那裏上班。
至于以後戲拍好了上去電視了,那都幾年後了,到時候再說也來得及。不然你拍戲幾年沒有成果,人家還以為你自吹自擂吹牛皮呢。
“你嫂要去京都上班,縣裏的東西收好了帶回來,我到時候再送她去京都。”高朗沉聲說道。
高柔不敢置信的看着應婉容,京都?那可是首都。聽說那裏的人消費高,工資也高,應婉容竟然能在那裏找到工作,怎麽可能?
但這話又是她哥嘴裏說出來的,她也不得不信。
應婉容看高柔一張臉五顏六色的,笑着說道:“這位大叔都等半天了,等我們把東西卸了拾掇好再聊天吧。”
高朗聞言直接就去把上面的包袱都踢下來,一只手提一樣,沒一會兒就都放到了院子裏。
高家是典型的農家小院,院子裏的地被整理過,看着很平整,左邊圈住一小片栅欄,裏面養着幾只雞。右邊一小片高地上放着按壓的抽水泵,看着就知道是洗菜洗碗的地方。
應婉容就提着一個包袱進去,高朗就手腳快速的把其他東西都放好了。因為沒有通知家裏,他們的房間還沒有鋪上被褥,但是屋裏很幹淨,看着是經常打掃。
“因為你們沒說要回來,被子也沒鋪,一會兒我去拿一床被子鋪着。”高柔對她哥解釋道。
應婉容站在高朗身邊說道:“不用了,我們帶回來的東西裏就有被子,一會兒再曬一曬去去濕氣就好。”
高柔聞言睨了她一眼,對她還是不冷不熱,就對她哥噓寒問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