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Luutas神秘男友現身

察覺到距離過于暧昧的人馬上從陸他山身上起來, 跳到了離卡座兩米遠的位置。

可能是被突然的撲到驚到了,他的心髒還是有些難受地跳動着,讓人非常浮躁。

倒卧在沙發上的陸他山輕輕擡手壓住了額頭, 眯縫的眼睛閉了又開, 覺得酒吧吊頂旋轉得厲害。“過來。”他呢喃一聲。

喻朝辭咽了咽喉嚨,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俯下身子輕聲問:“誰過來?”

陸他山重重地閉上眼睛,用手指輕輕揉壓着無比墜脹的太陽穴。

“你要誰過來?”他繼續問。

陸他山深沉地喘了兩口氣,斷斷續續地回道:“不要告訴婁女士, 我喝多了……不然、裙子沒有了。”

喻朝辭:“……”什麽玩意兒?

“撒嬌也沒用……告狀了就沒有了。”

敢情這位妹控是把他當妹妹了。不信邪的人又靠近了一點, 問:“我是誰?”

表情因頭疼而略微痛苦的人轉而一笑,擡手揉了揉烏發柔順的腦袋,道:“丫頭, 別鬧。”

誰是你妹!

就在他臨近炸毛邊緣,想一把甩掉陸他山搭在自己後腦勺的手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随後他清了清嗓子,将清澈的嗓子提成了女調:“哥哥, 什麽時候帶我見男嫂子?”

陸他山的呼吸均勻且深長,他用大拇指輕輕摩挲着手中細軟的烏發,低低道:“沒有的。”

“就要男嫂子!就要男嫂子!”喻朝辭佯裝賭氣, 實則自己都快被這個語氣惡心壞了。“明明就有男嫂子。”

“騙婁女士的……你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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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喝醉之後大腦失控,是最容易說實話的時候,這也是喻朝辭帶陸他山來酒吧小酌幾杯的原因。但這樣的回答着實讓他摸不着頭腦。

這人真的不是基佬嗎?

“所以哥哥真的不是同性戀嗎?”他再問。

陸他山沒有再回答, 而是将腦袋一側, 進入了酣睡狀态。

突來的沉睡讓喻朝辭心中的小人抓耳撓腮的。

話都沒問完怎麽就睡着了。

現在不僅啥都沒測出來, 還要把酩酊大醉的人帶回去。自己做下的蠢事自己負責, 他發誓, 下次他再也不敢給陸他山灌酒了。

歷盡千辛萬苦,他終于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扛回了靈淨樓0506。時間剛過十二點。

可能是醉酒了頭疼得厲害,才回去沒多久,陸他山的意識就清醒了些,開始迷迷糊糊地扒拉床邊的東西,附在床沿上的身子一陣一陣地抽搐。

他覺得大事不妙,馬上把床邊的垃圾桶挪了過去,随後看着陸他山吐得一塌糊塗。

瞧見陸他山嘔吐之後發白的面色,喻朝辭陷入了自閉的狀态。灌酒這方法真是愚蠢至極,他明明知道酒精對人的身體百害而無一利,卻非要這麽做,把好好的一個人搞成了這樣。

于是他一邊輕拍陸他山的背脊,一邊遞紙巾,顯得有些手忙腳亂:“還難受嗎?肚子裏還有沒有東西?”

陸他山一言不發地搖了搖頭。

待人情況稍稍緩和了些,他拿來了溫鹽水和熱毛巾,幫陸他山稍稍舒緩胃部,擦去身上的虛汗。“舒服點了嗎?”他問。

閉着眼睛的陸他山輕輕咽了咽喉嚨,面上的表情終于不再猙獰。

喻朝辭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待偷偷觀察了好一會兒,确定陸他山的意識不是清醒的,他才用蔫了吧唧的語氣道:“對不起,用最蠢的方法讓你變成這樣。”

被虛汗浸染後的衣服有些濕漉漉的,讓人覺得潮悶。于是,意識不清的人開始扒拉衣服。

他趕緊搭把手,完事後像個男媽媽似的把幾度從被窩裏鑽出來的手塞了回去,就怕這男人大冬天的感冒了。一來二去,時間已經逼近一點,他的手機上也發來了第三次消息。

他終于得以閑暇回複哥哥:今晚我睡承心,不回家了。

喻晚吟問:“怎麽了?”

他回道:“我把陸他山灌醉了,剛才吐得厲害。”

聊天框上頭顯示了好久“正在輸入中”,終于,喻晚吟回道:“嗯,以後注意點。今天忙完了就去睡。”

向哥哥交代過後,他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陸他山床邊。此時的他也有點困,但也怕酒意還沒過的人又一次踢被子,所以就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得知主人回來的小魚幹也悄然進了房間,輕手輕腳地跳上了喻朝辭的大腿,吶吶嗚嗚叫着要求摸腦袋。

喻朝辭莫名地喜歡小魚幹,因為他覺得小魚幹和十多年前家裏養的魚餅有點像。

在小魚幹的呼嚕聲與時不時舔手産生的瘙癢感中,他變得無比放松,于是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被穿過窗簾縫的陽光照醒。

他伸了個懶腰,饒是惬意地翻了個身,覺得這枕頭真軟乎。然而他總感覺哪裏不對。

下一刻,他“騰”的一下從陸他山的床上起身,無比機警地看向床邊。

陸他山沒在床上,而且他所睡的被褥也是嶄新的,顯然被人換過了。他下意識地拉起被子看了看,所幸一切正常,陸他山只脫了他的外衣。

套上衣服走出卧室,喻朝辭看到客廳的沙發上還有一個被窩,并聽到浴室中傳出了的聲響。浴室的門是敞開的,他下意識地走了進去。

站在鏡子前的陸他山穿着黑色的浴袍,寬松的腰帶只慵懶的系着,卻絲毫不破壞腰線的健美感。他的下巴部位塗滿了剃須膏,此時正輕輕仰頭,自下而上地剃肉眼見并不明顯的胡渣。

他透過鏡子看到了來人,低聲問:“醒了?”

“看起來似乎恢複得不錯。”喻朝辭抓了抓腦袋,使得本就淩亂的發絲更加淩亂。“你……昨晚睡的沙發?”

“不睡沙發的話,你是想讓我和你一起睡?”縱使嘴角并未上翹,但陸他山的眼中卻含着笑。

“想都別想。你還記得你昨晚做的蠢事嗎?”他問。

剃完須的陸他山用清水洗掉了殘存的白色膏體,“你是指模仿女模走臺步?”明明是一樁糗事,但他并沒表現出在意的模樣。

“我還以為你喝斷片了。”

“确實喝斷片了。我昨晚的記憶直到将黃毛趕出波特曼為止,接上就是看到你躺在地上抱着小魚幹睡覺的模樣。”将皮膚擦幹後,陸他山噴了須後水。空氣中瞬間飄散開煙熏松木和零陵香豆帶着皂感而溫暖的味道。

“那你怎麽知道的?”他疑惑。

“上熱搜了。”陸他山淡然自若地回道,“平心而論,模仿得還算像。”

喻朝辭心中有無數只羊駝呼嘯而過,立時打開手機。

熱搜上,#Luutas名模臺步模仿#這一話題已經沸了,熱門正是被某位路人拍下來的視頻。而下邊還有幾條熱門是其他角度拍攝的視頻,全方面無死角地展現了陸他山穿着高跟鞋,扭得讓女人都無地自容的畫面。“這……”他無言以對,“你不撤熱搜嗎?”

一個正常人,壓根不能忍受這種醉酒之後撒歡的畫面被公布,這無異于公開處刑。

“為什麽要撤?”陸他山從他身邊走過,拿了個貓罐頭,“秋冬高定發布會将在二月舉行,這是送上門的免費營銷,難道不該加以利用嗎?”

“公開處刑也不撤?”他平時還覺得這設計師臉皮挺薄的。

陸他山解釋道:“只要不傷及利益。之前的公開出櫃已經對大衆測敏了,現在出現在gay吧根本不稀奇。能模仿女模走秀,說明我對女模足夠了解。只要Mivanluu不出現高定服裝品質問題,保持設計款式獨立新穎就沒事。”

“但是如果放任不管,接下來恐怕會扯出其他負〇面消息,你不擔心嗎?”

“牢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其他負〇面都不算負面。”

這番話倒是給尚在象牙塔裏的喻朝辭上了一課。

陸他山輕輕撓着正在幹飯的小魚幹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你啊,平時都不會上我床,昨晚看見小喻醫生投懷送抱比誰都快,居然還肯被抱着睡整晚,倒也是個顏控。你是不是喜歡他?”

小魚幹一邊吭哧吭哧舔貓罐頭,一邊呶唔呶唔的哼着,像是在回答。

“一起用個早餐嗎?我叫人準備了兩人份。”陸他山起身道。

喻朝辭問:“你不怪我昨天強制灌你酒?”

陸他山道:“我真不願意也不會喝了。早餐到了,新的牙刷和毛巾在洗手臺上,去洗漱一下。”

平時的早餐都是和哥哥一起吃的,兩人會邊聊邊吃,像現在這樣靜默無聲用早餐的方式,讓喻朝辭有點不适應。再一看陸他山,可能他也是第一次與人吃早餐,似乎也有點拘謹。

待早餐用過一半,某人終于受不了這種沉默,好奇道:“你難道沒和其他人吃過早餐?”

“你平時和喻院用餐都聊什麽?”與此同時,陸他山也問。

喻朝辭道:“聊些新聞,或者發生在這裏的有趣病例,偶爾指導我的學習。你不會一直是一人用早餐吧?”

“在法國的時候一直是。回來後婁女士忙,爸有人照看,知景要上學,起床一直很早,所以基本也是一個人。最近又被送到了這兒。”陸他山回答道。

怎麽感覺挺孤獨的。本以為有個那麽鬧騰的妹妹,家裏應該也挺熱鬧的才對。“對了,你不是還有個哥?”他問。

陸他山擡起頭,神色相對凝重了些:“不是親生的,同父異母。”

“……”他馬上低下頭繼續幹飯。

看到他俨然一副說錯話的模樣,陸他山溫聲解釋道:“但是關系不僵。”

這句話才讓喻朝辭放松了些。他想進一步了解情況,然而話還沒出口,兩人談話的氛圍被陸他山的一個電話打斷了。

“抱歉。”陸他山禮貌性地笑了笑,随後接起電話。但是在聽到電話那頭的複述後,他的面色突然轉變,就像盛夏午後的天氣一樣變化迅速。他朝一臉疑惑的喻朝辭看了一眼,轉而問,“誰發的查出來了嗎?”

“馬上處理掉,再拟一份律師函,我不想看到更壞的結果。”他對助理交代道。

是不是不利于Mivanluu的負面出來了?除了這個,喻朝辭很難想象到會讓陸他山這麽嚴肅的事情。

稍加思忖後,他打開了熱搜,想看看能讓陸他山這麽着急公關掉的熱搜是什麽。結果翻到最底下,他才看到實時上升熱點中竄出一條爆炸熱搜:Luutas神秘男友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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