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今天中午發的 大家不要漏看了——9.20 (3)
明我不僅是女主的親媽還是男主的親媽有木有╭(╯3╰)╮
本來今天想加更 但是就會斷在洞房前 感覺不厚道 所以明天盡量加更麽麽噠 不管加更不加更 至少六千不動搖_(:3」∠)_
☆、55
董三爺心覺自己竟然反過頭來被謝靖澤擺了一道,即便生氣也完全拿謝靖澤沒有任何辦法。念及謝靖澤也并非死板到只是一味順從他的話,到底還是覺得……也挺不錯的。
在同一天被提親的董若喻和若玥,一個最後婚期訂在了這一年的十月,一個婚期訂在了這一年的十二月,兩人的及笈禮還沒有辦,年底附近,朱碧菱也要生産,來年還有董三少爺的昏禮,這麽一來可真算是有的忙活了。
半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需要籌備的事情又不須若玥親自去打理,一時之間她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每天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直到遠遠近近的親戚們來添妝,若玥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的确是很快就要嫁了。比起十五、六歲就出嫁的那些女子來說,能夠再父母身邊多呆幾年,若玥知道自己該覺得知足才對。
年節的時候,董若欣回了一趟董家但連一個時辰都未待足,就尋了個借口離開了。作為若玥的姐姐,沒有不來添妝的道理,更不說如果夫家以為她和董家的關系不好的話,她的日子就會變得難過。
董若欣看到只比自己沒小了多少的若玥,她可以不自誇的說一句,若玥并不比她漂亮。可是漂亮這東西,很多時候都根本不頂什麽用。即便她足夠美,她的丈夫不是一樣想納妾麽?她不能服侍他的時候,他就有了借口,兩個陪嫁丫鬟,都成了他的人了。她捉了兩人的錯處,一個送到了莊子上,一個趕出了府,她的丈夫窩囊到礙着她身後有她的爹爹,便一句話也不敢說。然後呢?直接到外面偷人去了。倒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了。
雖然并不知道若玥與謝靖衍的那一段事情,但是若玥最後與謝靖澤定親,多少也是出乎了董若欣的意料。兩家關系親近,若要結親,一般來說是在很小的時候便會定下的,像自己妹妹這樣等到十八歲才定下來的,不能說不是少見。但那又怎樣,即便自己的這個妹妹名聲不夠好,即便她已是十八歲,卻一樣能定給那麽好的人家。
謝家不在乎這名聲問題能容得下她,而自己的妹妹其實也不笨,還有嫡女的身份在,都是造就了這事的因由。謝将軍如今也該喚一聲忠武候才對,謝靖澤前途無限,以後若玥嫁過去了謝家,不會比董府過得差上半分。聽說謝靖澤到如今連一個通房都沒有,也算得是一朵奇葩,還是一朵無數女子都想要嫁的奇葩。自己的妹妹肯定是不知道的,但她卻多少聽說了一些人在背後嚼舌根子說什麽“謝靖澤那麽有前途又品性好的一個人竟然最後是和董家名聲最不好的小姐定了親,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之類的話。
名聲麽,能值幾個錢。她倒是見過一些很有“賢惠、大度、能容人”之名的婦人,個個不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明明厭惡妾室和庶子女厭惡到不行還非要裝出一副自己絕不苛待姨娘妾室和庶子女的樣子來,明明自己委屈到不行心酸到不行,還要臉上笑着替自己的丈夫迎着一房又一房的小妾進門,比起她的将什麽都擺在明面上來的嫡母都差了不知道多少去。
她也讨厭妾室姨娘,讨厭自己的庶女身份,可是再怎麽防也架不住自己的丈夫去外面尋花問柳,說是各人有各命也真的沒有錯。
不知道自己怎麽對着若玥就想起了這些事情,董若欣抿了一口茶水放下了杯盞,與坐在對面的若玥說,“姐姐也沒有什麽好東西,妹妹千萬不要嫌棄才好。”說着從丫鬟手中接過了先前就準備好的一套翠玉首飾遞給了若玥。
若玥笑着接過了東西,目光只稍稍在手中的東西停留了一下,便又遞給了身後的丫鬟流螢,只說了一句:“謝謝四姐姐。”話音剛落,就見對面的董若欣突然的犯了惡心,幹嘔起來,若玥又連忙讓丫鬟去拿了痰盂過來。
董若欣也不防這麽突然的一下,連忙用帕子捂住了嘴,心裏卻很欣喜。已經有過了懷孕的經歷,身體又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即便不能夠完全的确定,但也是有八成的可能性是她又懷孕了,更不說這個月的月事的确是過了時間卻還沒有來。丈夫不能夠指望,自然是只能指望多生幾個嫡子了。
若玥又吩咐丫鬟去了請大夫過來,自己的姐姐不管是有孕還是如何,在她這兒身體不适她便不能不管。痰盂丫鬟速度的就拿過來了,但是董若欣最後只是幹嘔,倒是沒有派上用處。
Advertisement
“抱歉。”緩過了勁來,董若欣漱了口擦了擦嘴巴,才帶着歉疚的笑容,與若玥說。
“四姐姐有喜是好事,不需要說這種話。”若玥對董若欣說道,“姐姐多坐一會兒大夫很快就來了,早膳可曾好好的吃過?若是餓了想吃什麽也盡管說,吩咐丫鬟就好了。”掃到了兩人面前的茶水又問,“是不是喝了這茶不太舒服,讓丫鬟去換溫水過來可好?”
董若欣本是不好意思說什麽話,但現在若玥提了,她便應了一聲,“現在倒真是只想喝點溫水了,勞煩妹妹了。”若玥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然後吩咐丫鬟去辦。
大夫來過,董若欣的确是有了身孕了,說胎氣很穩,是以只交待了一些須多注意的事項。确定自己是真的有了身孕之後,董若欣有些坐不住的想回府去了,她過來董府主要的事情也就是給董若喻和董若玥添妝。若玥這邊現下是已經好了,但董若喻那邊還沒去過呢。
沒多一會兒董若欣便說要去董若喻那兒坐坐去,若玥便多喊了兩個丫鬟陪她過去。董若欣有了身孕,今日天氣不算好,時不時下點小雨的,必須得小心一些,可不好出什麽問題。
時間越是往後走一些,董府的仆人們就跟着越發的忙碌。依然是大太太當家,籌備董若喻和若玥及笄禮還有出嫁的事宜,但有大少奶奶幫襯着,又有董三太太和朱碧菱一起分擔一些,倒也不會有什麽好勞累的。但當知道老太爺竟然拿出了一半的珍藏給若玥當嫁妝的時候,大太太有些不淡定了。
一半,這是個什麽概念?不過是一個孫女出嫁罷了,當初若蟬出嫁也沒有這麽多嫁妝啊。若蟬可是董家的嫡長女,身份可是比若玥要更精貴一些都沒有能夠得到這樣的好處!偏心沒有問題,但也不能偏心成這樣啊!
知道了這事情,大太太心裏實在是沒法子舒坦了。三房兩名嫡子一個是狀元出身,一個是探花出身,唯一的嫡女最後嫁了個榜眼出身的謝靖澤,而謝靖澤将來還能襲爵。玉承當年科舉成績也很不錯的,但她只有這麽一名嫡子,的确是沒法兒比的。若玥能夠嫁得好,也的确沒有什麽好說的,那是謝靖澤上趕着非要娶若玥。但是連老太爺都這樣,實在是讓人沒有辦法服氣。
大太太越是想越覺得憋屈,他們到底也是長房,怎麽就能這麽樣了?!大太太總不能去找老太爺理論,便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董大爺身上,希望他能夠去和老太爺隐晦的說一說。大太太先是旁敲側擊的與董大爺提了提這事情,見董大爺完全不上心的樣子,大太太有些郁悶,自己的丈夫什麽時候變成這麽忍氣吞聲的樣子了,但這樣的話大太太可不敢瞎說。
見隐晦的去提沒有用處,大太太便尋了個合适的機會,和董大爺好好的說了說這事情。知道董大爺最不喜聽一些抱怨別人家比自己家好的話,大太太并不敢抱怨,只能說說“為什麽父親分了那麽多東西給若玥”、“父親原來那麽喜歡若玥”之類的話。哪怕是這樣的話,大太太也擔心會招了董大爺的怨煩。
已經是将話說得這麽清楚了,董大爺也完全聽明白了大太太的話裏有話,然後才想起自己并沒有與大太太說過之前的事情,便耐了性子好好的和大太太解釋。
“先前父親突然發病,十分危險的那一次,已是曾交待過,生平所有收藏,一半要給若玥當嫁妝,另一半我們三房平分。父親偏愛若玥,并非是沒有道理,若蟬雖不曾從父親那裏得了這麽多好物,但父親又可曾小氣過,若蟬的嫁妝難道不豐厚?得了自己應得的便好了,不必去想別人如何。”董大爺頓了頓,見大太太依舊沒有釋懷,又說,“除了這些,若玥嫁的是謝家,我們的姑姑當年也是嫁入了謝家,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足夠父親另外相待。”
董大爺說了這麽些話,大太太雖沒有完全理透,但至少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是自己的丈夫早就知道且早就同意了的。若是這樣,那她有再多的不甘心有什麽辦法?鬧也沒有用,沒有人幫不說,還要讨人嫌,連帶着和三房的關系也會變得不好。若是給自己的丈夫添這麽多麻煩,那她這分明就是以後不想好好過了。
等細細琢磨透了董大爺的話,加上自己的日子本是尚且過得算是舒心,大太太心裏也就沒有那麽多的計較了。更後面的時候,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有些羞愧,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還死摳着一點財物,她也不是窮得不行,何必呢?!好在自己沒有做出來什麽蠢事,否則真是丢臉都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
至于二太太麽,她剛剛得知了這麽個消息的時候,董二爺就好好的與她把這事情說了一番,前因後果講得清清楚楚的。她倒是聽得不多懂,但是總覺得董二爺這是多少對她上心的表現。董三少爺要娶親了,還有六小姐董若喻,自己好歹是她的嫡母,不能對她的親事半點不上心,她也沒有那麽閑。最後二太太定然也是什麽事情都不鬧,再者二太太也覺得他們二房再這些方面麽,本來就不必過大房和三房去。大太太什麽動作都沒有,她要是去鬧事,就是她一個人的錯了,那可不行的。
流螢的年齡不算小了,若玥便在征得了董三太太的同意之後,将她許給了府裏的管事。董三太太說了,往後若玥出嫁,便讓流螢一家給若玥做陪房。若玥用慣了的幾名丫鬟,往後都給若玥做陪嫁丫鬟,跟去謝府;還有用慣了的廚娘,也一樣是跟着去。除此之外,董三太太又多添了兩名有經驗的嬷嬷去照料她。
朱碧菱十月份的時候順利的生一下一名男嬰,董家三房的人皆是十分高興。若玥見到了剛剛出生的寶寶,小小的被奶娘抱在懷裏面,讓她心裏有了一種柔柔的感覺。寶寶剛剛出生的時候還看不出來更像誰,等到一個多月之後,便越來越能夠輕易的看出他長得很像自己的爹爹了。小家夥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十分聰靈,讓人不能不喜歡。
等到一切的事宜,零零碎碎的、雜七雜八的都已經完全準備好了,也就到了若玥要出嫁的日子了。
先前有董若喻出嫁,董府的熱鬧才剛剛散去不多久,接着董家的二少奶奶又生了名嫡子,再接着又是嫡幼女的及笄禮還有出嫁,自然是只會變得更加的喜慶也變得更加的忙碌。
十二月的天已經是很冷了,但今年還不曾下雪。
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嫁給謝靖澤了,這一夜,若玥到了往常都已經是睡下了的時候卻依舊是沒有睡意。在床上輾轉了半天,最後披了衣服走到窗前,才發現外面正飄着雪花。
一輪孤月懸挂在枯敗的枝桠上,清冷的月光映照着萬物,鵝毛大雪悠悠然然的落下,鼻端飄來若有似無的梅香。若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擡頭去看那一輪孤月。若玥卻不知道,有一個人,正和她一樣,因為激動和興奮難以入眠,和她共賞着這一夜的雪景月色。
第二天天還未亮,就被人從被窩裏面揪了起來,若玥除了知道自己腦子昏昏沉沉之外,已經快要忘記自己今天到底是要幹嘛了。直到洗漱完,整個人才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卻依舊是有些頭疼。
回想自己昨夜的失眠,若玥只覺得後悔沒有躺在床上數羊到睡着卻爬起來看什麽月色什麽雪景的。準備的時間完全足夠,若玥如常的去和老太爺請安,陪自己的祖父鍛煉完身體送他回了靜心院,然後再和自己的爹爹娘親、大哥嫂嫂還有二哥一起用早膳。小寶寶還在睡覺,外面又太過冷了,便沒有抱他過來。
董三太太見到若玥的時候就舍不得了,一忍再忍才沒有在用早膳的時候當着自己的幾個孩子還有丈夫的面哭出來。用過早膳,她便催促着若玥回房去準備,自己也一起跟着去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夠周道的地方。
若玥先和自己的娘親一起去了自己的嫂嫂那裏看過了小家夥,離開的時候,朱碧菱說要去陪着她,若玥哪裏肯,寶寶要找自己娘親的……董三太太念着她如今身子還虛弱,便也只勸她好好休息即可,朱碧菱只能作罷。
若玥被丫鬟嬷嬷梳妝打扮的時候,董三太太便一直都在旁邊看着她。若玥能感覺到,卻不敢去看董三太太,因為自己很清楚若是看到董三太太舍不得的樣子,她也會哭出來的。等到董三太太看到被裝扮一新,身着喜服的若玥,到底是沒有忍住落了淚,若玥立時就紅了眼,兩人就差沒有哭着抱做一團了。
謝靖澤來接若玥的時候,碰到的攔門為難的題,文的有,武的有,且個個都不算是容易,但他早已做了萬全的準備,自然不會被難倒了。衆人見新郎如此風采,有的暗暗羨慕若玥,有的在心中越發的為謝靖澤覺得惋惜,能為若玥高興的,便只有那麽少數的人了。
若玥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中,外面熱鬧或者不熱鬧,她也沒有太大的感覺。直到謝靖澤來接人了,若玥才緊張了起來。後面則是依着昏禮的流程的一系列事情,并沒有繁缛的挑蓋頭、鬧洞房之類的事情,只有所謂的“共牢而食,合卺而酳”。
禮成了之後,若玥被送進了洞房內。早就餓了的若玥這個時候才能吃點兒東西,然後在流螢的服侍下換下了昏服。外面雖然冷,但屋子裏卻是十分暖的。
“姑爺被衆人拉着去喝酒了,但是姑爺早先就交待了,他很快就會回來。如果小姐困了就先休息,如果不困,就等他回來。姑爺說,不會太晚的。”流螢說到最後一句話,替若玥散了頭發才掩嘴笑了笑。
從銅鏡裏隐約的瞧見了流螢的樣子,若玥嗔怪的睨了她一眼,卻只說,“那便等等吧。”其實她已經非常的困了,昨天沒有休息好,今天又折騰了一天,毫不誇張的說她現在是恨不得倒床就睡!
只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若玥覺得身上還是有些不舒服。平日裏不碰的胭脂水粉,今天碰了不少,現在只覺得臉上、身上都是難受得很。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若玥正想讓流螢去問問有沒有熱水能沐浴,外面就有丫鬟的聲音傳來說是準備好了熱水,詢問若玥是否沐浴。正惦記着這事情的若玥自然是立刻應下。
若玥舒舒服服的沐浴之後,本來就困倦現在只覺得更加的困了,卻想着謝靖澤說的等他而強撐着。流螢替自家小姐擦幹頭發之後,一看才發現,小姐已經睡着了。畢竟天冷,這麽睡肯定要着涼的。姑爺還沒有回來,流螢只能想着喊醒若玥扶她去床榻上睡。
不知不覺就睡着過去的若玥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喊她,便勉強的睜開眼,然後聽見流螢說讓她到床榻去睡,也就迷迷糊糊的被她扶着到床榻上去睡了。床榻睡着自然比方才的小榻舒服多了,若玥根本沒有能夠多想什麽,沾了枕頭,又睡死過去。流螢替若玥蓋好被子,見她真的睡熟,便領着丫鬟悄聲退出房去了。
流螢剛剛出了房門,和丫鬟交待了幾句,便看見那邊謝靖澤走了過來。步子很穩,臉上也沒有什麽異色也聞不到什麽酒氣,怕是真的沒有喝多少的。流螢連忙的行了禮,謝靖澤瞥了一眼房間內,猜若玥是睡熟了卻也問了一句,“夫人已經睡下了嗎?”
“是的,姑爺,小姐剛剛睡下。”謝靖澤點點頭,便讓流螢下去休息了。
流螢走了,謝靖澤并沒有立刻的進去房間,卻是先喚了仆人吩咐送熱水到偏房。謝靖澤沐浴之後,才進了房間裏。燭光閃爍,床榻上的人睡得恬靜而安穩,淺淺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夜裏可以聽得分明。
沐浴之後身上便沒有寒氣了,謝靖澤脫去外衣只着了中衣也躺到了床榻上。若玥睡在裏側,但他只伸手一撈便将若玥攬過了胸前。熟睡中的人因為突然被人禁锢,有些微微不滿,小小的掙紮了一下,但很快就安安分分的躺在他的懷裏依然是熟睡着。
謝靖澤感受着懷裏嬌小且軟軟的身體,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卻只能替若玥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蓋好錦被,擁着她一起入睡。至于身下的某些反應,只能是忍耐着。
若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卻是突然的醒了,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的抱在懷中。胸膛很溫暖,但是對方抱得太緊,讓她有些不舒服。她感覺到身側有人的時候,一瞬間的時候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當聞到了謝靖澤身上的松子的清香的時候,她只一動不動卻睜開眼睛偷偷的去看正睡着的人。
這麽仰着頭,也看不多清楚,不一小會兒就感覺到了脖子酸,若玥只能悻悻的重新趴回了謝靖澤的胸前。謝靖澤好似怕她會逃一樣的将她箍得很緊,若玥要是有什麽稍微大一點的動作一定會吵醒他。剛剛她不過是小小的掙紮了一下,就感覺到自己被擁得更緊了,而現在這麽趴在謝靖澤的胸前,周遭的一切都格外安靜,燭火依舊是閃爍着不明亮不昏暗的光,耳邊聽到的是一下又一下強健而有力的心跳聲。
若玥困意消去了大半,此時想到自己已經是謝靖澤的妻子而自己喜歡的這個人也正緊緊的抱住她,若玥也沒有辦法輕易入睡,更何況,這麽的被抱着實在是有些不舒服。謝靖澤看起來身形修長,有些瘦但實際上身上的肉都是十分緊實,比看起來有料得多。若玥試着挪開兩條鐵臂,卻只是徒勞。等到若玥再擡頭去看謝靖澤的時候,卻發現他恰好也睜開了眼。迷蒙的樣子不過是一瞬間,下一刻他似乎已經是徹底的清醒了。
還沒等若玥開口,謝靖澤已經是先說了話,但依然沒有放開若玥,“不困了嗎?怎麽不睡?”似乎是因為剛醒的緣故,謝靖澤的聲音黯啞而低沉,聽起來卻是非常的有磁性。
若玥愣了愣然後沖謝靖澤笑了笑,稍微掙紮了一下,謝靖澤就松開了雙臂,若玥才得以脫離謝靖澤的胸前,也不需要仰着頭看他,卻還是被他松松垮垮的抱着。“先前太困我才不小心睡着了,不是故意不等你的。”先解釋了一句,若玥才繼續回答謝靖澤的問話,“可能是睡醒一覺不算太困,現在有點兒睡不着,我吵醒你了?”
謝靖澤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突然醒了,但是看到她也醒着的時候,只覺得這個時候醒過來很好。覺得若玥離自己有些遠了,謝靖澤長臂一收,若玥便又離他近了一些,這樣他才算是滿意。
“你沒有吵醒我,是我自己突然醒了。”謝靖澤垂了眼看着被自己攬着的人,又問,“渴不渴?要喝水嗎?”
“嗯。”
若玥一眨不眨的看着謝靖澤去替她倒水,想到兩個人,明明互相并沒有多了解也沒有互通過心意,卻能夠在就這麽成了夫妻的時候依然平心靜氣的對話好似兩個十分熟悉的人,似乎也算得上是另一種和諧。這個時候,若玥忍不住想,如果說以前她是沒有機會和謝靖澤表明自己的心意,那麽現在,他們已經擁有了最親密的關系,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吧。
并不為別的什麽,單單只為了她已經嫁給謝靖澤,而她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任何的誤會,她也會把自己喜歡謝靖澤的事情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所謂夫妻間的坦誠相待,這樣應該算得上是第一步吧。
若玥接過謝靖澤遞過來的茶水,說了一聲“謝謝”就開始小口小口的喝着,順便思考一下自己該怎麽開口才好。她有點害怕,自己突然的舉動會不會吓到他,因為先前,明明她曾經态度那麽不好……也許應該算得上是很不好。
謝靖澤低着頭看着若玥喝水的樣子,連她只是喝水的樣子,他都一樣覺得好看。生怕若玥注意到他一直在盯着她,謝靖澤即便不舍,也只能很快就移開了視線,等到若玥将一小杯水喝完,接過了杯盞才問,“還要喝嗎?”
“不用了。”若玥坐在床榻旁,仰頭看着謝靖澤,搖了搖頭。
“快回去躺好,別着涼了。”
喝過水,若玥的雙唇都被侵染得紅潤潤的,對于謝靖澤來說,是一種無聲的誘惑。眸子暗了暗,等若玥重新躺好,謝靖澤才去放好了杯盞,然後也重新回了床榻上躺好。若玥十分自覺地給他留了一半的位置,并沒有故意往裏面躲,這讓謝靖澤覺得滿意萬分。
若玥本來是平躺着的,歪頭看着謝靖澤也躺下來了之後就側了身子對着他。謝靖澤想念若玥軟軟的身體,卻怕自己現在主動就抱她會被她抵觸,便沒有這麽做。若玥側過身子對着他似乎是有什麽話要說,他便也側過身子對着若玥,面對面,兩個人離得非常近,連呼吸都噴薄到了對方的臉上。
兩人這麽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謝靖澤也沒有等到若玥先開口,只好自己先說了一句,“怎麽了?”
驚覺自己剛剛竟然是看謝靖澤看呆了,若玥有些傻的笑了起來,才道,“有一件事情,趁着現在,我想告訴你。”
因為若玥的話,謝靖澤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生怕是什麽不願意聽到的事情,雖然她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不像。盡管如此,表面必定要維持平靜的樣子,語氣也不允許有一絲不對,“什麽事?”
若玥坐起身,謝靖澤也跟着他坐起身來,然後若玥才盯着謝靖澤,慢慢的說道:“我願意嫁給你并不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見謝靖澤臉上立刻顯出沒有能夠掩飾得住的緊張,若玥對他柔柔一笑,“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會想要嫁給你的,也願意嫁給你。”
當下就松了一口氣的謝靖澤還沒有能夠立刻反應過來若玥話裏的意思,只知道這是一句很美妙的話,卻在剛想要開口的時候突然的意識到,這句話不僅僅是美妙這麽簡單。再去質問若玥她剛剛說過的話未免太過愚蠢,謝靖澤更怕她會突然的改口,嘴角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毫無預兆的就被謝靖澤一把抱住了,接着若玥便聽見他語氣鄭重道,“我想要娶你也是因為我喜歡你,并不是因為其他的任何原因。”收緊雙臂,謝靖澤只想把若玥抱得更緊卻又怕會悶到她,小心翼翼的将她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見她臉上仍舊帶着笑意,也一樣的笑。
聽到這麽一句一點也不含糊的表白,若玥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恰好你喜歡的人也喜歡着你”的滋味,唯有無盡的甜蜜。她不知道說什麽,便就這麽笑着看着謝靖澤,看着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若玥輕輕閉上了眼。
若玥的唇瓣溫溫軟軟的,嘗起來很美味,但這完全沒有辦法讓謝靖澤覺得滿足。他嘗試着用舌尖去撬開若玥緊閉的牙關,很順利,然後成功的侵入了她的口腔,在唇齒間放縱。
靈舌掃過每一寸細嫩的肉壁,若玥能感覺到來自謝靖澤的滿滿的掠奪和侵占的氣息。他的手掌很寬大,緊緊的扣在她的腰間。她能夠清楚的感知貼在自己腰間的手掌的溫度是如何的灼人,也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謝靖澤的深吻裏一點一點渙散。而此刻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她甘願沉淪。
得到全力配合的謝靖澤同時也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某處的欲|望正在脹大,卻并不敢太過心急。托着腰肢的手掌又緊了幾分,另一手卻悄然移向了衣帶,輕輕一抽,便将活結打開。
被謝靖澤吻得七葷八素的若玥感覺到自己上身一涼,微微睜眼去看,衣衫被半褪至胸前,兩肩至胸部全部因為裸|露而被面前的人一覽無遺。太過炙熱的目光讓若玥覺得有些羞赧,禁不住想要伸手去遮住那雙眼睛。
她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就被謝靖澤一下子按倒在了床榻之上。謝靖澤看着身下的人,兩眼幾乎要冒出火來,而後又欺身上前去,吻了吻若玥的額頭,越發低沉黯啞的聲音在若玥耳邊響起,那麽近。
“阿玥,夫人。”
若玥笑彎了眼也回他,“靖澤,夫君。”
謝靖澤卻捉了若玥的手,細細的親吻着,說,“潤之,是我的表字。”
若玥仍舊眉眼彎彎,又說,“夫君,潤之。”喊了一聲,才發現有哪裏不對,然後想起來了潤潤……笑得更加歡暢了。
謝靖澤輕輕咬住若玥小小的耳垂,伸了舌尖舔了舔,感覺到身下的人身子震了震,又含糊着低聲問,“可以嗎?”
若玥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貼近謝靖澤一些,也輕聲說,“夫君,今天是我們的昏禮。”
謝靖澤一笑,再次侵占若玥的唇舌,卻開始放肆的将手攤入已經松松垮垮吊在若玥身上的衣內,沿着身體的曲線一點一點游走。若玥努力讓自己放輕松一些,去接受謝靖澤的一切。
吸允着若玥唇齒間的津甜,謝靖澤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半分的懈怠。順利的剝去了若玥的外衣和亵褲,她身上僅剩一件繡花金線邊紅色肚兜。白皙細膩的皮膚,掩不住的姣好的曲線,都讓謝靖澤的喉結不自主的上下滾動。
再除去最後一件肚兜,面前的人便是徹底的赤|裸|裸了。烏黑的發散落着,卻遮掩不住纖細的腰肢帶着無限風情。謝靖澤感覺到身下的火熱越發脹痛,放過了若玥的嘴巴卻沿着下巴一路往下吻去。精致的鎖骨,微限下去的漩渦,脖頸,再往下,是高聳的兩座雪峰。
輕吻,允吸,啃噬,舌尖打着旋兒撩撥,一只手覆上了另一處高聳,不輕不重的揉捏着。另一只手繼續向下,探入那一處隐秘,卻瞬間就被兩條白嫩的雙腿止住了動作。
又一次欺上若玥的唇,謝靖澤輕輕的咬了咬,放柔了聲音說,“別怕,沒事的。”那只手稍稍用力,掙開了鉗制,繼續探入,卻只停留在淺出,緩慢的抽|送了起來。自胸部再往下,一寸一寸輕吻着向下去,肚腹,肚臍打了個圈,更下面……若玥覺得不安,想要避開,卻又根本是避無可避,反而被侵占了更多。
能夠感覺到她下|身的濕潤,謝靖澤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又輕了輕若玥的額頭,捉了她的手,“替我……脫衣服,好麽?”一邊說着,還一邊将若玥的小手捉着往衣帶處去了。謝靖澤的手完全将她的手包裹住,若玥只覺得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力氣,更不說掙紮或者是反抗,最後是半被迫着替謝靖澤脫去了單衣和亵褲。
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那一處……很燙,很……硬也似乎……很大。本就覺得羞赧,這一刻卻是腦袋“嗡”的一聲,任何想法都沒有了。便是這一瞬間的事情,若玥覺得自己渾身都燒了起來。然而看到她這般的謝靖澤,卻似乎樂在其中,竟是捉着她的手直接的便握住了他的……若玥身子忍不住顫了顫,也變得更加羞紅,卻也讓謝靖澤更覺得愉悅。
感覺到她柔軟的小手握住自己的那一處,她細小的掙紮,帶給他無窮的刺激,謝靖澤突然放了手,卻托起了若玥的腰肢,俯在若玥的身上,胸膛也貼着若玥的柔軟。
“可能會疼,阿玥忍一忍。”謝靖澤這麽說着又一次吻住了若玥,那一處也正緊貼在若玥的大腿根部,再接着下|身一挺,然後進入了若玥的蜜|穴。他看到若玥突然皺起的眉就知道她很疼了,其實他也疼,可是看到若玥這樣,憐惜不已,便要退出去。只稍微動作就看到若玥的眉頭皺得更深,甚至額頭都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好似被棍子攪着一般的難受,若玥受不住這疼,只能開口和謝靖澤說,發出的聲音卻細小如呻|吟。謝靖澤到底是聽清了若玥說疼,見她眯着的兩眼都含了淚,身下盡管也是一樣的難受,卻安撫她,“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