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更新時間:2013-04-04
“對不起!”一切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妍兒也不會絕望之下散去精魄,化為飛灰。
“師兄,你不用與我說對不起,畢竟當年你沒有錯!若說真的有錯的話,那也是我的錯,明知妍兒喜歡你,可是……”
“師弟!”雲歸崇話音未落,就被風恕嚴厲給打斷,“當年誰都沒有錯,一切錯都在我……”如果不是自己一時心軟救下扶搖,也就沒有以後與扶搖的那段感情糾葛,妍兒也就不會絕望之下散去精魄,師弟也就不會傷心之下離開清風谷,所以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師兄,過去千年了,不要再提了,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雲歸崇也知道風恕心中的苦。
“師弟,妍兒當年被師父送進輪回,已轉世為人……”
“你說真的?”雲歸崇驚得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風恕。
風恕點點頭,“出谷之前,師父告訴我的,她就是‘十裏飄香’的憐心……”上一世,師弟愛的太苦,希望這一世,在妍兒情窦未開之際,得到她的芳心。
風恕話剛落音,雲歸崇喜的站起身,心中沾沾自喜,原來是她……怪不得每次去見到憐心,總感到她的身上隐隐有妍兒的影子存在,特別那曲“風起桃花”,當年就是一曲“桃花舞”,他的一顆心被奪取。
恍恍惚惚的睜開眼,靈溪一個機靈坐了起來,手中的黃色紙符“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小小的一枚紙符掉在地上,靈溪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掀開被子,彎腰将紙符撿起,疑惑的打量它。
這是誰留下的?怎麽看上去這麽奇怪?靈溪看着手中的東西喃喃自語。腦中一片空白,她使勁拍打腦袋,她記得自己跟那個叫風恕的男子去了一處很美的地方,什麽時候回來的,她怎麽記不清了?
靈溪歪着頭,打量手中的東西,試探性對着手心的紙符大喊“喂!”。這莫非就是他留給自己的?
“你醒啦?”紙符的那一頭傳來一個男聲,靈溪吓得渾身一個哆嗦,慌忙将手中紙符扔出幾步遠。震驚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紙符,心“噗通噗通”跳的厲害,靈心坐在地上,心有餘悸的看着它。
“小溪?小溪?”那邊沒有聽到靈溪的回答,語氣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小溪,你怎麽了?”風恕大驚,難道六道這麽快就找到她了?風恕驚的站起身,轉身欲走,被雲歸崇一把拉住,少見師兄如此失态,雲歸崇大叫道:“師兄,你冷靜點!”
遲疑了半晌,靈溪伸手怯怯的将紙符撿起,試探性的喚了幾聲,“風恕?”
“小溪小溪,你剛才怎麽了?”聽到靈溪的回聲,風恕緊懸的一顆心落回原處,全身似虛脫一般,無力癱坐心愛石桌邊,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是那麽的急促,“你剛剛怎麽了?”
“額……沒事沒事,被這個東西吓到了……”靈溪沒心沒肺,幹幹一笑,忽然小臉一皺,道:“我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怎麽記不得了?還有,這是個什麽東西?怎麽會傳音?”
面對靈溪一連串的問題,風恕無奈的搖搖頭,笑着一一解釋:“你在潭邊睡着了,我将你送回酒樓,你手裏這個東西叫‘傳音符’,可以千裏傳音,以後有什麽事情,只要對着它說話,我就可以聽到。”
“哦……”憐心木木的點點頭,臉上一紅,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大男人抱回酒樓,那多羞人啊!“沒事了沒事了!我去忙了,你也去忙吧!”害怕從男子嘴裏聽到不該聽到的話,靈溪急急的敷衍了幾句,将紙符收起。
風恕盯着手中紙符,臉上笑得溫柔,雲歸崇見此,不由得長嘆道:“師兄,你真是被她鎖的死死的,這幾百年來,你對她的感情真真是一層不變!”
将紙符塞進梳妝盒中,靈溪穿好衣服,坐在鏡子前發了一會兒呆。
清風透過窗子吹在身上感覺涼飕飕的,靈溪渾身一個激靈,回過神,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是正午時分,沒想到自己這一睡,居然睡到現在才起來,靈溪抿嘴苦笑。
這幾天酒樓的生意出奇好,平日裏懶懶散散的小厮們個個忙的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想想這幾天自己也應該知趣一點去酒樓幫幫忙,靈溪努努嘴露出一個微笑,“嚯”的站起身,走到酒樓後門處,便碰到神色匆匆的小蓮。
“小蓮,你怎麽慌慌張張的,出什麽事了?”靈溪一把拉住小蓮,狐疑的看着她。
小蓮神色慌張,支支吾吾道:“酒樓……酒樓裏……來了一大幫……怪人……”
“怪人?什麽怪人?”靈溪被小蓮說的一頭霧水,平時上門找茬的人也不在少數,也沒見她吓成這樣,怎的來幾個人,她就吓成這個樣子?
帶着一肚子疑問,靈溪放開小蓮朝大廳走去,小蓮卻死死将她拉住,“你……你別……別去……二娘讓我……我來通知你……千萬別去前廳……”
靈溪更加不解了,兩道秀眉蹙在一起,“為什麽不讓我去?”
“因為……因為……那些怪人……怪人是來……來找你……你的……”
“找我的?”靈溪喃喃低語,“既然這樣,那我更要去了。”說完,不顧小蓮的阻止,跑向大廳。
剛邁進一步,憐心一個箭步擋在靈溪身前,将她堵在了入口處,暗地裏将她往後推,小聲道:“快走……”
“發生什麽事了?怎麽一個個都慌慌張張的?”靈溪不解,壓低聲音自言自語,同時好奇的踮起腳尖,朝大廳中張望,大廳中此時空蕩蕩的,酒客們紛紛站在一邊,身子瑟瑟發抖,偌大的大廳中央,一黑袍男子坐在那,紫紅色的頭發垂至腰間,膚色白的吹彈可破,一雙手白淨的猶如女子之手,左手無名指上帶着一枚金戒指,男子漫不經心的把玩着金戒指,整個人看上去異常妖異。
只是那雙紫紅的眼眸煞是駭人,猶如三九天的寒冰,徹骨的冷。他的身後黑衣戴面具的男子一字排開。
靈溪渾身一震,眉頭蹙在了一起,這些人的她好像在哪裏見過,忽的,她重重一拍腦袋,眼中一亮,對了,那日在荷塘邊,風恕就是将她從那幾個黑衣人手中救下來的。
看那裝束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靈溪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下暗道:這幫人該不會是來找她的吧。借着憐心的掩護,靈溪偷偷看着廳堂中的一切,靜觀其變。
只聽那紫發男子慢悠悠道:“老板娘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說的人是誰,老板娘怎麽反過來問我呢?”
二娘臉上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透着幾分恐慌,靈溪想二娘此時恨她恨得牙癢癢,長這麽大,她就只會給她闖禍。可是她真的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招惹這幾個人了呀。
“這位公子,我是真的不知您要找的人是誰?我們酒樓真的沒有你說的那號人,若是有的話,我早給你揪出來了,怎麽還敢在這裏耽誤您寶貴的時間呢?”劉二娘為難的看着紫發男子。
男子端着茶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然後将茶杯放回原位,別有深意看了二娘一眼,二娘沒來由的渾身一個抖索,“看來老板娘是真的在跟我裝糊塗了,既然老板娘不願意,我也就不強人所難……”男子故意拖長音調,将酒樓掃視了一番,對身後的黑衣人一招手,立馬有兩個黑衣人畢恭畢敬的站到男子身前聽後差遣。
男子淡淡道:“你們回去召集一批人,将這酒樓包圍,什麽時候交出人什麽時候撤退。”
男子剛落音,二娘二娘慌了手腳,“公子,您不能這麽做,您要是派人将這裏包圍,那我們還怎麽做生意啊?”
“做生意?”紫發男子一挑眉,理了理衣袖,悠悠道:“想做生意就将人交出來。”
“公子,我們這裏是真的沒有您說的那個人,您要我怎麽交人?難道變一個出來給您嗎?”二娘雙手一拍大腿差點哭了出來。
“既然老板娘還是沒想通,那我就等老板娘好好想想,我……有的是時間!”最後一句,男子故意放慢了語速,加重了語氣。随後帶着黑衣人準備離去,靈溪躲在暗處長長的出了口氣,忽然走到門口的幾人又停住了腳步,只見為首的紫發男子對身邊的幾人使了個顏色。
黑衣男子點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靈溪的方向起來,靈溪驚慌之下,身形一閃,躲到門後,背靠在門,一顆心跳的如擂鼓。
黑衣男子一把推開憐心,追出幾步遠,卻沒有看到可疑之物,不由得撓撓頭,嘀咕道:“人呢?”
憐心被黑衣人推的一個踉跄,眼見黑衣人就要朝靈溪隐身的地方走去,憐心當下大叫一聲,“哎呀!”緊接着整個人直直的朝黑衣人倒去。
黑衣人避之不及,只好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