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公主 我就愛你這個小媳婦的樣子
沈東黎從未在一個女人身上獲得過這樣的感覺, 兮折對于他無疑是特殊的,他情動非常,可終是沒舍得将她占有, 欲念過後, 也只是抱着她睡了一覺。
然而兮折才沒沈東黎那麽舒服, 一覺睡醒只覺得大腿側疼痛難忍,去出恭才曉得自己的腿、心被磨紅了。
有點難受,卻又不能當着沈東黎的面表現出什麽來,倒是沈東黎, 烏發披散, 一副妖媚的樣子看着她,意味深長。
想起昨晚就臉紅, 兮折迅速洗漱完畢對沈東黎道:“我還有事情要做,你要跟我去麽?”
沈東黎問:“去找那個所謂的人魚?”
兮折點頭:“盡快找到盡快回去也好, 免得夜長夢多。”
沈東黎點頭, 也起身穿衣服,又問:“那你知道她在哪裏麽?那個水君可有給你什麽線索?”
兮折從靈袋裏摸出一個貝殼似的東西出來給沈東黎看:“他就給我這個東西, 但是我不知道這個有什麽用。”
沈東黎拿過看了看,一施法, 貝殼裏便放映出那個人魚之前的生活軌跡, 沈東黎說:“這不是一般的貝殼,這個是追憶貝殼。”
兮折問:“有什麽用?”
沈東黎說:“如果你會追憶術的話, 這個貝殼會帶你找到這裏面記錄的人或者物。”
兮折知道追憶術, 這種術法需要修為比較高才能練就, 她修為淺,還練不得。
但是她覺得沈東黎可能會。
兮折看向沈東黎:“你會麽?”
沈東黎就笑:“我若是會呢?”
兮折想了想道:“你要是會的話,就要借你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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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黎懶散地将貝殼遞給兮折:“那我要是不想幫呢?”
兮折抿了唇, 拉下臉,上前去拉住沈東黎的手,語氣微嗔:“好東黎,你可幫幫我吧,昨晚還那樣對我,今天怎麽能什麽都不做呢?”
沈東黎一把把人拉進懷裏,指了指自己的薄唇:“表現一下,我就幫你。”
兮折瞪了他一眼,但還是上去碰了一下他的薄唇,伸手在他眉骨上撫了撫,問:“行了沒?”
沈東黎哈哈大笑:“就喜歡你這個小媳婦的樣子,姑娘家就該這樣子,該服軟的時候得服軟,不能什麽都自己撐着,你求我了,我自然要幫你。”
兮折沒答話,但是心裏卻想着,這個人是什麽奇怪的癖好,還得別人撒嬌求他,他才肯幫忙。
不過有沈東黎幫忙,她事半功倍。
沈東黎會追憶術,他的神識和貝殼裏的記憶相互連接,就能感知到貝殼裏記載的人或物在哪裏,就是耗修為。
兮折守在他身邊,大概有一個時辰之久,沈東黎才被驚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神色略顯痛苦,顯然是被這裏面的什麽東西影響到了,兮折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沈東黎搖頭,他倒是沒事,只是這貝殼裏的主人公似乎不是什麽善類。
他看到了堆積如山的屍體以及厲鬼哀嚎的亂葬崗。
距離這裏大概也就一兩百裏路,不算遠。
沈東黎神色凝重地告訴兮折:“可能比較兇險,你非要去麽?”
兮折說:“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怎麽說都得做到啊,他還送我出了融川海,也算是一份大恩。”
沈東黎點頭:“那我跟你一起去。”
兮折心裏暖了很多,她笑着點頭。
其實和沈東黎在一起的日子她覺得很踏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即使上一世和盛陵光是夫妻,盛陵光也沒給過她這種安然的感覺,但是沈東黎在身邊,她就覺得很安心。
或許上一世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吧。
他們兩個很快就上路了,這女帝還在到處找他們兩個,然而他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邊境。
沈東黎要找回自己的記憶也一無所獲,兮折就把自己從書上看來的東西一路上講給他聽。
沈東黎就認真地聽着,其實不知道自己是誰真的很孤獨,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又要去哪裏,就像游蕩在天地之間的孤魂,連個家都沒有。
兩人說着說着又說起龍脊的事情,沈東黎還是很疑惑兮折這個滿心都存在算計的壞丫頭,竟然能把所有的龍脊都給他。
他不解地問兮折:“為什麽你會突然這麽慷慨?也不給你們禹河留一個,全部給我了。”
兮折看了他半天,笑着說:“那本來就是屬于你的東西,我不能拿,不然以後你會出事,修真界也會出事。”
沈東黎疑惑:“你怎麽知道是我的東西?”
兮折扯了扯他的衣服道:“之前你的衣服上不是有了魔蛟紋路麽,那就是證據,如果龍脊不能全部歸還于你,那你一定會因為龍脊成為一方魔頭,到時候誰都想殺你,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沈東黎看着兮折,終是會心一笑:“原來你這麽關心我,你還嘴硬不說喜歡我。”
兮折才不說呢,喜歡這種事,還是放在心裏比較好吧,她雖然從上一世慘痛的婚姻裏走出來了,但是這一世還真的不想再把喜歡這種事挂在嘴邊。
她想到自己跟盛陵光說過喜歡的話就覺得惡心,作嘔。
想到盛陵光就又想到阿娘以及範昭,她要盡快回去确保阿娘的安危才行,盛陵光此行意在範昭,他想用範昭的血救淩初。
越想越覺得可笑。
柳鳶還是太仁慈了點,那時候就該把淩初千刀萬剮了才對。
兮折把自己的知道的都跟沈東黎說了,也把八百年前他是樓湮的事情說給他聽,沈東黎并沒有多少情緒,因為他沒有記憶,所以他覺得這些對他而言都很陌生。
不過他要是來修真界是為了找回他的殘骸和龍脊,那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就是什麽都想不起來,這才是最讓人無奈的。
他們一個多時辰後來到了一個城池,只是這個城池已經不是女尊國了,而是另一個國家,尉遲國。
而和這個人魚有關的就是尉遲國的君主。
一進這個城池,沈東黎就覺得到處彌漫着妖氣,他四下感受了一下,感覺妖氣确實很重,他告訴兮折:“妖氣很重,怨氣也很重,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
沈東黎拿着追憶貝殼繼續追溯,這才發覺主要人物是尉遲國的君主尉遲墨。
他才而立之年,卻已油盡燈枯,幹枯如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膝下兒女死了個幹淨。
兮折和沈東黎找了好幾個百姓問情況,都是三緘其口無人敢說,聽到尉遲墨的名字都吓得退避三舍。
終于他們在茶樓遇到了一個江湖術士,那是個騙錢的,只要給錢,什麽都說。
兮折便給了他一個金铢,問他:“這個國家是怎麽了?怎麽到處都死氣沉沉的?”
那道士像是害怕似的在四周看了看,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這才小心翼翼地跟他們說:“看在你們給了我錢的份上我才跟你們說這件事,這是禁忌,不能提,要是被官家知道了,是要殺頭的。”
兮折表示自己和沈東黎會守口如瓶。
道士這才娓娓道來:“十多年前尉遲國來了個和親公主,長得那跟天仙似的,尉遲君主愛不釋手,寵愛至極,可是國君哪有專一的道理啊,後宮妃嫔肯定多啊,國君前期對這個公主寵愛有加,後期就冷淡了,這個公主心灰意冷就想離開君主,但是君主不讓,而當時這個公主也剛好懷有身孕,可是有一天,她突然死了。”
兮折一愣,她有點被吓到:“為什麽會死?”
那道士搖頭:“不知道,很多人猜測是自殺,但到底是怎麽死的也沒人知道,君主悲痛欲絕,日漸消瘦,更奇怪的是,此後君主的妃嫔和姬妾都無一幸免,死的死,瘋的瘋,壓根就沒有好下場的,已經連續十年都如此了。”
沈東黎聞言道:“那一定是要妖物作祟。”
那道士吓得搖頭:“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君主也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多久了,這尉遲國估計要易主了,君主膝下一個子嗣都沒有,我勸各位啊,還是少管閑事,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那道士很明顯看起來害怕得很,兮折看向沈東黎,沈東黎也看着她,問:“你有何感想?”
兮折想了想:“我覺得可能是那位公主才報複,但是這和那個人魚有什麽關系?”
沈東黎說:“關系大了,那個人魚其實是食魂魚,在仙魔錄上位居第二,比樓湮就低一個等級。”
兮折:“……”
沈東黎看到兮折被吓到了,他笑着問:“害怕麽?”
兮折故作鎮靜:“誰會害怕啊,我會害怕我就不會幫忙了……”
說實話,确實挺怕的。
兮折唇角一抿,上去雙手放在沈東黎胸前,感覺脊背發寒:“這不是有你麽?我怕什麽,我才不怕。”
沈東黎就愛她這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笑地甚是好看:“我就愛你這個小媳婦的樣子,別怕,萬事有夫君在,不就一個食魂魚,咱們把她捉來烤了吃。”
兮折眨眨眼:“真的麽?”
沈東黎點頭:“那還有假,咱們先去王宮看情況,去見尉遲墨。”
兮折點頭。
尉遲國君十多年來一直在找能人異士企圖破解這個局,但是始終沒有人能解決得了。
他知道是愛妃的惡靈不肯散去回來找他報複,但是他沒辦法。
自從死了無數能人異士之後,就再也無人敢來尉遲國了,唯有走不了的百姓都還未離去。
他也快要油盡燈枯,其實死去之前,他是想跟愛妃見一面的,想跟她道歉。
可是始終沒機會。
然而轉折就這麽出現了,也不知道多久沒人來過王宮了,他都忘了,可這一天,他聽到外面的侍衛緊急地禀告:“君上,外面有兩個仙長說能幫你除去魔障!請求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