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修) Duang更新掉……

喬玲進南誠伯府下人就告知鄭氏了。

而喬秋正好在伯府探望喬钊, 別看喬钊回來了,身上傷卻不少。

趙田一也受了傷,帶出去的侍衛還折損了兩人, 看情形就知道這一路上有多艱險。

喬钊出門時侍衛暗衛帶了不少, 回來身邊卻沒幾個人了,若不是趙田一去的及時,怕是都回不來。

喬秋對喬玲那人頭豬腦實在無感,就算她是嫁出去得女兒,可南誠伯府畢竟養她一場,她親娘還在伯府, 幫着外人謀劃伯府,但凡她回來知會一聲都不至于這樣。

“她來做什麽?李家不是也上了抄家名單嗎?”

喬钊起身,“垂死掙紮吧。”

鄭氏扶着喬钊,“你身上還有傷, 別亂動。”

“不礙事,我去看看,別又鬧出什麽事端來。”喬钊拍了拍妻子的手, 往門外走去。

喬钊回來後就聽鄭氏說了伯府發生的事,再加上他與齊嘯私下已經見面,知道若非喬秋果斷, 怕是伯府差點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而罪魁禍首此時還敢來伯府。

喬秋跟在後面打算去看熱鬧,在門口就聽見喬玲的哭聲驚天動地。

“娘, 救救女兒救救博文。”喬玲跪在地上拉着金氏哭的傷心欲絕。

金氏看向南誠伯哀求, “伯爺你快想辦法救救玲兒,妾身就玲兒一個女兒。”

南誠伯這個時候難得沒有犯傻,一臉嫌棄的看着喬玲, “我怎麽救?他們敢參與販私鹽,那可是殺頭的死罪。我沒有你這麽膽大妄為的女兒,但凡他李博文有點良心就讓他休了你,伯府莊子多,餓不死你。”

喬秋和鄭氏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嘲弄。

金氏給喬玲使眼色,喬玲爬着過去抓着南誠伯的衣服,哭聲哀求,“爹,博文沒有販私鹽他不敢啊,女兒對天發誓我們真的沒用參與販私鹽,你給大哥求求情,讓他救救博文。”

喬玲剛說完,喬钊邁步進了大廳。

喬玲趕緊爬過來抱喬钊的腿,“大哥,你救救博文,他真的沒有參與販私鹽,你救救他,我給你磕頭。”

喬玲說着瘋一樣開始磕頭,撞的地板碰碰作響,喬钊面無表情,連眼角都沒給她一個。

金氏落着淚開口,“阿钊你幫幫玲兒他們吧,他們真的沒用販私鹽,他們不敢的,你給皇上求求情好不好?就當母親求你了。”

說着金氏雙腿一曲也要往地上跪。

喬秋見狀上前一把拉過椅子,椅子四角與地板發出刺啦的摩擦聲。

椅子不偏不倚對準金氏,剛好邊緣磕在金氏膝蓋上,疼的她往後退。

喬秋一伸手把人拉住了,“母親可站穩了。”

古代重孝當今皇上又是個孝子,不管金氏是不是喬钊的親娘,這要是跪了下去,禦史第一個上書參喬钊。

見喬玲磕的頭都腫了,南誠伯面露不忍,看向喬钊,“你妹夫的人品你是知道的,他們應該不會參與販私鹽,不如你去給皇上求求情?”

喬秋冷笑一聲,還以為南誠伯自私自利冷心冷肺只為自己,看看,人家也有心軟的時候,“他們是不敢販私鹽,但我想知道李博文做了什麽事被賀家抓住把柄,讓他不念及自己是伯府的女婿,要幫着外人毀掉南誠伯府。”

南誠伯一臉茫然,“什麽毀掉伯府?怎麽回事?”

喬秋一開口,喬玲磕頭的動作一頓。

“父親壽宴前夕,你的好女婿讓人擡了十個箱子進府,父親可知箱子裏裝的是什麽?”

喬玲猛然擡頭,“是你,東西呢?你把那些東西怎麽了?東西呢?”

南誠伯一臉疑惑,“是什麽東西?不是給我的賀壽禮嗎?”

因為賀壽禮不見了,金氏還發了頓脾氣讓人到處找。

“賀壽禮?用被人藏私的貢品當賀壽禮,李家敢送,父親敢用嗎?”喬钊以前只覺得他們安分守己便可,他能提攜便提攜,可誰知這些人如此膽大包天,“父親可知,但凡讓人知道伯府有私藏的貢品,是什麽下場?”

南誠伯饒是再寵金氏和喬玲,得知送進伯府的東西居然是貢品,還是被私藏下來的貢品,頓時也被吓到了。

想到自己壽辰那日的種種跡象,氣的指着喬玲,“你們怎麽敢?伯府那裏對不起你們,你們要這樣毀伯府?”

自從賀家被抄後,喬秋大約明白為何李博文會把貢品送到南成伯府來,應該是賀家想要利用貢品的事鉗制喬钊。

喬钊查到淮南的事肯定要上報,但若是南成伯府被查出私藏貢品,以此要挾喬钊不讓他上報,指不定還有希望救賀家。

賀家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一旦李博文成功了,賀家有了南誠伯府的把柄,到時候賀家拿這把柄威脅喬钊。

那放在喬钊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可選,要麽上繳證據跟賀家兩敗俱傷,要麽隐瞞證據被迫站隊到賀家。

不管是那一種都不會有好下場,賀家貪得無厭早晚出事,然而南誠伯府被構陷也無法脫身,到時候恐怕還會被牽連的更深。

喬玲連連搖頭,撲過去要抱南誠伯的腿,“爹不是的,不是的,是賀家逼我們,如果不聽他們的,他們就要……”

南誠伯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伯爺的位置,竟然有人敢動他的位置,擡腿就一腳把喬玲給踢開,“別叫我爹,我沒你這個喪良心的女兒,滾,你給我滾。”

喬玲被踹翻在地,趕緊爬起來繼續往南誠伯面前爬,“爹,博文殺人了,他殺人了,他不是故意的。爹,博文也不知道箱子裏面是什麽,他也是被逼的。”

“殺人,那正好,一命抵一命免得你們禍害人。”南誠伯冷哼,“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別叫我爹,我往後沒你這個女兒。”

下人将喬玲給拖出去,一路上喬玲又哭又嚎,各老遠還能聽到那悲慘的聲音。

金氏神色慌亂,拉着南誠伯嘤嘤作哭,“伯爺,玲兒她一個久居後宅的婦人那裏知道這些,肯定是被哄騙的,玲兒是你看着長大的啊。”

喬秋瞥了她一眼,“對了父親,有一點我很好奇,既然你都不知道給你的賀禮箱子裏面是什麽,那、那些箱子是怎麽進了你的私庫的?”

啪的一聲,南誠伯擡手一巴掌打在金氏臉上,“你跟他們合起夥兒來整我,怪不得你要幫他們找箱子裏的東西,你個毒婦。”

金氏被打倒在地,捂着臉搖頭,“沒有,伯爺,妾身不知道裏面是什麽,博文說是給你的賀禮,我只以為是賀禮啊。”

“他說是什麽就是什麽,你提前不知道看一眼?蠢婦,我差點被你們母女給害死,留着你也是禍害,你給我滾回你們金家去,我現在就寫休書。”南誠伯說着就要往外走去找紙筆墨去。

金氏見狀趕緊起身去拉人,“伯爺不要,妾身為伯爺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伯爺不要。”

兩人拉扯起來,金氏整個人往南誠伯身上撲,南誠伯背對門口沒站穩往後倒去,頭撞門檻上,整個人瞬間暈了過去。

見人暈了,金氏趴在南誠伯身上鬼哭狼嚎,“伯爺,你不要吓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伯爺你醒醒。”

這一變故太快讓衆人始料未及,伯府趕緊請大夫的請大夫,把南誠伯搬回屋的搬回屋,忙的不可開交。

喬钊身上還有傷,鄭氏勒令他回去休息。

金氏從頭至尾拉着南誠伯的手哭哭啼啼,鄭氏是兒媳婦不好插手公公的事,喬秋是懶得管,她倒是覺得金氏和南誠伯在一起挺好的,爛鍋配爛蓋,別禍害其他人了。

大夫來的快,一番查驗後,南誠伯癱了,南誠伯被金氏撲倒時,先撞到的是後脖子往下點的地方,金氏無意一撲完全沒有控制力道,再加上門檻有些高度,這一磕下去直接給磕癱瘓了。

喬秋懷疑是傷到了脊椎,但沒有開口,顯然瑞安侯下半輩子得在床上躺着了。

金氏吓懵了,瑞安侯醒來就破口大罵并且要喬钊休了金氏,喬钊卻沒同意,還讓金氏留下照顧他。

金氏自知理虧那照顧的盡心盡責,雖然南誠伯嘴裏的話就沒有幹淨的,尤其自己還被害的成了個活死人。

另一邊喬玲離開南誠伯府就被官府的人帶走,金氏忙着伺候南誠伯自然無暇顧及喬玲。

喬秋讓人打聽了一下,喬玲所謂的李博文殺人被威脅純屬子虛烏有,李博文是因為背靠賀家貪污被抄家的。

讓人好笑的是,李博文貪污的銀子還沒拿回家,放外面養外室了。

齊嘯一查就全給查出來了,因為貪污的銀子被花在外室身上了,外室還有個兒子,在官府眼中這就是李家人,直接一起給下了大牢。

喬玲這個時候才知道丈夫拿銀子在外面養女人,據說大牢裏面每天可熱鬧了。

皇上大手筆抄家,國庫瞬間從貧瘠變為富有,皇上一邊讓人抄家一邊定罪,首當其沖便是賀家,由于賀家是主犯且還私藏貢品。

賀家算是晉城老牌世家了,拔出蘿蔔帶出泥,這一查隐藏在大家族內裏的髒的臭的全給暴露了出來。

賀家十歲以上男丁全部斬首,其他人發配流放,不得大赦無招不得回晉城。

而就在賀家判罪下來時,宮裏的賀貴妃沒了。

二皇子作為皇帝的兒子,皇上自然不會殺兒子,再則二皇子還沒弱冠,賀家的事他又能參與多少,皇上自然相信自己兒子是好的,即便是做了壞事也是被人帶壞的。

賀貴妃剛下葬,皇上便指了一處不富裕的封地給二皇子并封慶王,把人送去封地。

賀家被流放的地方是羌北,與慶王的封地隔着一整個大盛王朝,皇上這是徹底絕了賀家的念頭。

至于其他被抄家的人,多多少少因為貪墨等原由被查,然後被天南地北的流放,那一段時間晉城成日哭爹喊娘,路上看熱鬧的百姓也打堆的擠。

李家也被判流放,喬秋就坐在美人閣二樓看着喬玲被官兵押送走遠,李倩兒全程垂着頭如行屍走肉,原本定下的親事因為李家被抄家也退了,李家老太太也在這次流放人員裏面。

喬秋沒有出手相助,但凡喬玲想着點伯府,喬钊都不會不管她,可她偏偏幫着外人害伯府,那就是她咎由自取了。

尤其喬玲出事後,她兩個哥哥對其不聞不問裝死裝的徹底。

金氏現在每日面對南誠伯,外面的事也傳不到她耳朵裏,即便是聽到了,她如今也不敢出手救人,南誠伯成日吼着要休妻,金氏做慣了伯夫人,被休棄回家等同逼死她。

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整整持續了快一個月晉城才逐漸恢複平靜,由于皇上大手筆導致晉城人人自危,一個二個縮頭不敢出門,就怕下一個抄家抄自己頭上,沒人出門自然也就沒什麽生意,喬秋索性直接關門歇業。

這種沉悶一直持續到過年也沒有緩解開,皇宮每年都有宮宴,由于今年淮南以及邊關的事,天子一動怒底下人自然什麽都不敢搞,便關起門來各家悄無聲息過節。

孔月月和喬秋兩人涮着火鍋,舉杯相碰,異口同聲開口,“祝我們新的一年健健康康、開開心心。”

外面冰天雪地,屋裏燙着火鍋,她們兩人雖然換了時空,但人都還好好的,二人心願簡單也不求多了,只要她們彼此都好好的,就好。

過年過的悄無聲息,直到初七,邊關突然傳來好消息,與鄰國的戰役中大獲全勝,沉悶已久的晉城瞬間因為上位者的高興而高興起來。

自第一個喜訊傳來,後面接二連三都是邊關将士一次又一次擊退鄰國的喜訊。

在這些傳言中,喬秋和孔月月時時關注,發現戰事裏面沒有皇子或者王爺參與其中,孔月月目光激動,“咱們這算是改變劇情了嗎?”

喬秋笑了笑,其實打從她和離以及後來江姨娘的死開始,喬秋就知道劇情已經變了。

邊關傳來好消息,皇上心情好了,也已經好幾日沒有抄家砍頭了,大臣們知道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各家開始慢慢走動。

喬秋也重新打開門做生意,而沒想到這第一筆生意是接的宮裏。

太後召見,喬秋不得不換上笨重又不好看的翁主服進宮。

然後短短半個月,後宅的婦人們就知道,美人閣背後東家喬娘子,皇上親封的榮陽翁主,一躍成了太後以及皇後跟前的紅人兒了,還格外得了一枚令牌可随時出入宮廷。

外人羨慕的緊,喬秋卻煩不勝煩,實在是她很不喜歡下跪那些繁文缛節,與宮裏的女人說話還得時刻保持警惕,就,過的一點都不輕松。

喬秋成了太後皇後面前的紅人兒,喬钊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一時間晉城貴人圈議論的最多的就是這兄妹二人。

尤其衆人發現,喬秋如今還單着。

這有心的人家便開始紛紛行動起來,其中還包括了瑞安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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