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娘,太子府的人如今……”

楊悅知道了對面人的身份,就更不可能去太子府請人了,這事最好能就此打住,不然傷了太子與公主殿下的和氣,可就是殺頭的大罪了。

“楊氏,母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讓你去請人,還不快去!”

陳榕見楊悅不願意去請人,心裏更得意了,她這是徹底得罪婆婆了,這樣才好,她若是被休棄了,自己才能成為孫府的女主人,如此她就不用費盡心思籌劃了。

“什麽人如此燥舌,擾了本王妃的清靜!”

眼看楊悅受欺負,垣王妃怎麽也坐不住了,她知道盼兒怎麽說也是關平侯府媳婦,這個時候不宜出現,所以只好她出面了。

何況盼兒剛剛還告訴她那樣令她震驚的事情。

程盼兮見她端着王妃的氣勢走下樓去,掩面而笑,沒想到她端起架子,還頗有幾分王妃的氣勢。

“阿恒,何事如此開心?”

邵席霖聲音突然響起,吓得程盼兮一個激靈,好在他直接把她攬住了,她才沒有跌倒。

“何事?你自己看看便知!”程盼兮賭氣,也不管他為何會出現,伸手指了指樓下,讓他自己瞧個究竟,看到樓下的人,邵席霖臉色沉了下來。

這些人還真是會蹬鼻子上臉!看來是他們夫婦太過仁慈了!

“放肆,見了垣王妃,還不行禮問安!”垣王妃身旁的丫鬟,難得見她端着,自然很是配合的舉起王妃令牌一聲高呼,樓下的人聞言齊齊跪倒在地。

“來人,把她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垣王妃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在還有三級臺階的地方停了下來,站的高才能看的清楚嘛。她擡手指了指陳榕,漫不經心的吩咐。

驚擾王妃,打她二十板子算是輕的,所以垣王妃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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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邊有垣王安排的暗衛,她這一聲令下,立即出現兩人,垣王妃只顧着想怎麽對付這群人呢,也沒注意今天的暗衛似乎有些不同,他們穿的盔甲,而不是平日裏的夜行衣。

兩人落地就要把陳榕拖走,孫夫人可吓壞了,立即跪爬到她的身邊求情。

“垣王妃饒命,我們知錯了,她已有身孕,經不起板子的,萬萬打不得啊!”

陳榕也吓得哭求認錯,她不能被帶走,不能啊。

“經不起,若本王妃若一定要打呢?拉下去,打完帶回來!”

見她們兩個人哭求的時候還不忘用嚴厲的眼神威脅楊怡,垣王妃就氣不打一處來,她這一聲令下,陳榕立即被拉了出去,緊接着就是一陣板子聲和刺耳驚恐的尖叫。

圍觀外面的人表情真的是瞬息萬變,本來還覺得垣王妃狠毒,竟如此責罰一個孕婦,待看到陳榕身上掉下來的圓鼓鼓的棉枕發出一陣驚呼,一個個對她由憐憫變成了鄙夷。

孫夫人不敢妄動,外面人圍的太多她又不清楚外面的情形,想到她腹中的孫兒就這麽沒了,她就氣的渾身發抖,只是面對垣王妃她又不敢發作,只好狠狠的瞪着楊悅。

“孫夫人不必如此,她腹中的孩子,你很快就會看到!”

屋子裏的人不清楚外面的情形,聽到這句話別說是孫夫人,就是跪在地上的柳姨娘她們都吓得渾身發抖,這,這垣王妃怎可以說出如此狠毒的話?

不一會,板子打完,陳榕又被拖了進來,她身後一片猩紅,動彈不得,就是啼哭也沒了聲響,看來是施刑的人沒有半分的手下留情。

人拖到,又有人把那個沾了血跡的棉枕送了進來,孫夫人本來心疼的看着陳榕,見到這個東西她瞪着大眼睛看着一動不動的陳榕。

“啊,她這是假孕!”齊姨娘看到這個很快明白過來,這個在後宅之争中一些人用的手段,假孕然後嫁禍她人,已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眼前這位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這一聲驚呼,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這位侍妾真是膽大妄為,竟然又這種下作的勾當。

幸好,幸好他們方才沒有開口。

“阿恒怎麽知道她是假孕?”邵席霖知道垣王妃大大咧咧的性子,定然不會發現,她如此直截了當的處罰,肯定是阿恒給了她十分确切的答案,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也信她!

“本來我還不十分确信,但她推楊悅的時候我看的真切,她是用了大力氣,絲毫沒有顧及腹部,就确定了。”

陳榕進了孫家的門,雖然有孫夫人的喜愛,但是要真正立住腳跟,還是要有子嗣依仗,她若聰明自然對腹中的孩子呵護備至,如何會在這樣的雪天路滑的情形下出門,就算她為了迎合孫夫人出門,可是她頻頻的撫摸肚子又是為何?

程盼兮見過別的孕婦,她們撫肚大多是慈愛的,動作也極其輕柔,可她的動作不是如此,那托起擠壓的動作,明顯就是藏了什麽東西怕它跌落,而不是安撫。

這就算了,就當她初次有孕太過擔憂好了,可是她推楊悅的時候,根本就沒顧及到肚子,程盼兮也是時時關注着她,才發現她的小腹也随着她的動作顫抖,而她回身之際也沒有任何撫摸肚子,只是自顧自的看別人落魄,就連肚子有些微微的變形都沒有察覺。

所以趁着她被拖出去的時候,她又暗中出了手,不然她綁的結結結實實的“孩子”又怎麽會在剛好的時間掉落出來。

“阿恒果然聰慧,這下父皇母後總可以放心了,夫君也可以放心了。”

程盼兮瞪了她一眼,什麽叫她聰慧不用父皇母後擔心,她本來就是如此的好吧她伸手想去掐他,被他靈活的躲開了,還緊緊握住她的手,程盼兮掙脫不開,轉頭不理會他,站直了看接下來垣王妃的動作。

二哥怎麽說也是典獄司的主事,垣王妃總不會給她丢臉的。剛剛她直接下令處罰陳榕,程盼兮就看出來了,這就是下馬威啊,這絕對是得了二哥的真傳。

還有剛剛進來的護衛,身上穿的明明就是典獄司的官府,二哥應該就在這附近,可是她竟然沒發現,如此粗心大意怎麽行,回去得讓二哥好好說教說教。

“大家說,陳氏一驚擾本王妃休息,二不顧身份欺辱正室夫人,三心機深重假孕欺瞞長輩,如此種種本王妃打她二十板子,可是理所應當?”

人群中不少人點頭稱是,孫夫人看此事垣王妃的氣勢,也知道是方才她們魯莽得罪了王妃,如今她罰也罰了,氣總該消了吧。

陳榕膽子也真是大,竟然買通大夫拿這件事騙她,她雖然氣惱,但這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女,若是真出了事,娘家那邊她也不好交代,這個時候她只好扣頭替她求情,希望垣王妃可以網開一面。

知道自己的身份太低,她特意跪行一步,把楊悅拉到她身邊,讓她陪着一起跪地求情。

楊悅本來就震驚陳榕竟敢假孕,後細細思量,孫家能讓她這麽費盡心思謀劃的只有自己而已,她又驚起一身冷汗。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隐忍竟然換來她們處處算計,此時她怎會替她求情,說她無情也好,狠心也罷,這樣的人孫府絕對不能再留,這樣的孫府她也不會再待下去了。

她不但沒有到孫夫人面前,還直接起了身。她與垣王妃有些交情,從前垣王妃從不讓她行跪安禮,今天她原本是依孫家媳婦的身份行的禮,既然孫家的人如此無視她,她自然也不用考慮這個身份了。

垣王妃見她起身,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手讓丫鬟人把她扶到一旁,也讓周圍跪着的人起了身,只不過孫家人和關平侯的人知道垣王妃是生她們的氣,自然不敢擅自起身。

孫夫人見楊悅起了身,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垣王妃一眼看過去,她只好又低下了頭。

“方才本王妃聽說有人說是太子妃的家眷?本王妃生在瑞京城,長在瑞京城,又跟太子妃自□□好,怎麽沒聽說她與孫家有親?

哦,我知道了楊家小姐下嫁孫家,可是某些人迎娶楊小姐的時候明明信誓旦旦的說,不依仗楊家的關系,絕不攀附楊大人和太子妃的,既然不攀親,又何來親眷一說?

在者說了,就算是親眷,怕也只是楊家小姐是太子妃的嫡親妹妹,楊家小姐的兩個女兒是太子妃的外甥女,與其它人何幹?”

垣王妃一口一個楊家小姐真是說得孫夫人滿臉通紅,楊悅嫁入孫府多年,就算她們關系親厚,她也該稱呼其一聲孫少夫人,就算直呼其名,也比這個稱呼更讓人好接受些。

楊悅一直垂頭聽着垣王妃的話,沒有表情也沒有開口。不遠處跪在地上的孫府的侍妾劉氏,看着垣王妃如此護着她,心裏很是羨慕,只不過她出身低微,自然不會有這樣一心為她的朋友。

關平侯府裏的幾位姨娘,聞言心裏都樂開了花。垣王妃一開口就處罰了孫家的人,眼下對她們更是毫不客氣,而且垣王妃似乎并沒有怪罪她們這邊的意思,她們怎麽能不欣喜。

“垣王妃,是我們唐突了,求王妃恕罪,求王妃開恩!”孫夫人也知道此刻她們除了認錯別無選擇,所以一個勁的跪地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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