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坦誠相對,萬千妖嬈

他的聲音如同是蠱惑人心的魔咒,只那麽簡單的幾句,就足以讓人陷入其中,再出不來。

如此近的距離,蒼吟月有些怔怔然。

她看着眼前的這雙眼睛,那裏面死死壓抑着的某種情愫,讓她連呼吸都是感到緊張。甚至是連心跳都是不自覺地加快,臉上幾乎也要染上紅霞,有一種極為陌生的情緒,叫嚣着要噴發出來。

他,他……

蒼吟月猛地別過眼,語氣清冷而又淡然,卻又滿含着慵懶的妖嬈意味:“墨教主,你确定沒有認錯?”她不動聲色地退後,繞開他,徑自走出大廳,聲音裏有些嘲諷之意,“那需不需要本宮主來做些什麽,好證明一下本宮主與十三公主全無關系?”

好比說……十三公主背部有紅紋圖案,而她的身上什麽都沒有。

再好比說,十三公主額角上有傷,而她的頭上,則是一點傷痕也沒有。

早從她以死遁脫離了蒼氏皇室的那天開始,她再沒有留下任何一絲有關她是十三公主的東西,所有能代表她是十三公主的印記和象征,全然都毀得幹幹淨淨,包括他當初送她的那瓶雪肌膏,也早就沒了。

所以,現在的蒼吟月,根本就不怕墨瀾指認她就是十三公主。

當然,前提是,她要看看墨瀾能為她做到多少,而她又對着墨瀾有着多深的心思。

蒼吟月斂下眸子,遮去眼底的深沉,緩步走出大廳。

“證明?”

墨瀾重複了一句,本就深邃的眼眸越發的深不見底。他看着那少女漸漸遠去的纖細身姿,倏地,竟是揚唇一笑,邪肆無比,霸道無比。

“既然你要證明,那好,我就證明給你看。”

蒼吟月似乎是聽到了他這話,身形僵了一僵,卻仍然是遠去了。

潋滟宮的正牌主子走了,這裏做主的自然便是白言。白衣男子全然一副當家做主的姿态,溫和的微笑着,優雅随和,溫潤如仙:“墨教主是回去準備,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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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瀾睨了他一眼,這人與蒼吟月關系貌似不太一般,倒是要好好斟酌斟酌。當下并未答話,反而是悠悠一笑,直接是擊掌了幾下,立時便是有一道黑影自高空俯沖而來,最後穩穩當當停在了墨瀾的肩頭。

是一只小型的鷹隼。

鷹隼停在墨瀾的肩畔,尖銳的喙部極為親密地蹭了蹭他的臉。他摸了摸鷹隼的腦袋,然後低聲說了幾句,鷹隼便又拍拍翅膀,倏忽一下飛走了。

目送着用來傳信的鷹隼離去,墨瀾回頭,對着白言笑得意味深長。

“這潋滟宮景色不錯,本教主打算在這裏多呆幾日,賞賞秋景,順便,和越宮主多處處關系。”

說完,便是循着蒼吟月離開的方向去了。

大廳裏,白言看着那男人遠去的背影,掩在袖中緊握着的拳頭,終于是放了開來。

他面上揚起一抹極輕微的苦笑。

如果蒼吟月對墨瀾沒感覺,何必還要如此放任着糾纏……

他記起在問及她對墨瀾可有感覺的時候,蒼吟月回答他,如果她喜歡他,這麽多年的陪伴下來,她早該傾心于他了。可事實是,她并不喜歡他,只是将他當做最為重要的人看待。

她喜歡的是墨瀾。

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拂袖離開了大廳。

……

此時正值秋季,潋滟宮裏金桂飄香,紅楓滿山,極美麗的景色。

便是在這般的美景之中,潋滟宮的後山裏,一處水域并不算小的瀑布之下,一身月色單裙的少女,正在瀑布的下方練習着什麽。

這個季節的水已經很涼了,她卻絲毫不在意,一身衣裙早已被水浸透,她仍然在那水下練習着武學招數,抵抗着來自瀑布的巨大壓力,在傾盆般的水浪中練習着她特有的武器。

兩手握着同樣浸着水的淺色長綢,瀑布所帶來的水壓讓得長綢根本無法施展開來,她卻是生生承受着外界的壓力,一招一式地将武學套路給給演習開來。

這樣的武學和武器,幾乎是她前世所沒有接觸過的,因此能動用內力以來,蒼吟月無時無刻不在認真修習着。

而她想要在前往前朝地下皇陵之前達到她想要的地步,便是要在多重的壓力之下,拼命激發自己的潛能,用盡各種手段來增加她的內力,哪怕她身上的寒意還未清除幹淨,根本受不得她這般冷水的虐待。

瀑布傾瀉下來的水非常寒冷,雖然還沒到冬季,但那水也全然都是透着涼意,潑在身上全是刺骨的冰冷。

渾身濕透的少女緊咬着牙,眼梢堅毅,揮舞着沉重無比的長綢,盡可能的将所有的力量都揮發出來。她眉眼嚴謹而堅韌,嘴角也是緊抿着,顯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瀑布之下,少女在揮舞着長綢;瀑布之外,玄衣的男子在默默觀望着。

墨瀾靜靜看着她。

水花四濺之中,少女身體柔韌而美妙,那緊貼在身上的衣衫,将所有的線條都勾勒得淋漓盡致,僅僅只是這般遠遠看着,就讓他感到一陣的口幹舌燥。

他相信,也确信,這位越宮主,就是蒼吟月。

只是他想不通,她為什麽不肯承認?難道是因為她覺得,他不喜歡她麽?

雖說先前因着和皇室的交易,他親手将蒼吟月推上了風口浪尖,讓她遭受到了許多的不公和傷害,他也盡己所能的去補償了,盡管他也明白,他這種補償,其實不過是變相的對他自己內心的救贖——他對她,真的沒做過什麽。

但在後面,他也曾非常努力地去為她做了許多事,即便他心裏也清楚,那些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他也不在意自己付出了多少。

可是,他不信,憑他對她的心意,她又不笨,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喜歡她?

當初她那般醜顏,沒有任何的背景和權力,他都能許諾要娶她,只真心對她一人,如今她恢複了真容,滔天權勢盡在手中,她也不打算相信他?

墨瀾的眉頭幾乎要凝成了一團,心下不停的思索着該怎樣來獲取蒼吟月的芳心。

對蒼吟月,他勢在必得。

再耐心地等了許久,見那瀑布下的人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墨瀾終于是忍不住了,上前過去,沖進重重水幕裏,将那單薄之極的少女給一把摟進了懷裏。

入手寒冷冰涼,如同抱了塊千年的玄玉,渾身都是散發着冷氣。

蒼吟月在水下沖刷了這麽久,神智早已模糊,能夠持續不斷的練習着招式,也不過是憑着自身的意念在堅持。尋常都是白言在旁邊守護着她,這次換成了墨瀾,她倒也沒在意,仍是按照以往的習慣來鍛煉着,中途都沒有休息過,直到現下,她被看不下去的墨瀾給撈進了懷裏。

頭頂上壓力極大的水不停的濺落下來,墨瀾透過水簾,能看到少女眉宇間盡是茫然之色,似乎連瞳孔都沒有了焦距。

情況不太好。

他眉頭蹙得更緊,沒有去在意那緊靠在身上的柔軟,直接将她的頭按向自己的胸膛,然後緊緊摟着她,護住她的周身,沖出了瀑布。

甫一離開瀑布的沖刷,蒼吟月身體陡然一顫,本就冰涼的身體被這涼爽的秋風一吹,更是冰冷刺骨,那壓抑在體內深處的寒意,竟是控制不住的爆發了開來。

“冷……”

許是因為神智不清醒,又或者是因為此刻護着她的人是墨瀾,是她心底裏所認知的人,她不自覺地喃喃出聲,整個身體都是蜷縮了起來。

見到她這個樣子,感受到懷中軀體的僵硬,墨瀾神色也是倏然一驚。

他記起來,那次在皇宮禦花園的時候,她似乎也是這般,渾身都是冷硬僵直,根本動彈不得。

而那次寒意發作的後果,便是她生生挨了八公主蒼戀花的一頓毒打,那等皮開肉綻,他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她離開皇宮的這幾個月來,有沒有找到除去*受虐外的驅寒方法?不然的話,以白言的細致,還能放任她在這裏不管?

“方法?”他湊近她的耳朵問道,輕功卻是不停,急速的掠過後山,尋找着能為她緩解寒意的溫泉。

耳邊的聲音低沉邪肆,但用上了內力,聽在蒼吟月的耳裏,全然是如同一面大鼓在自己的耳邊敲響一樣聲勢磅礴,讓她不太清醒的神智恢複了那麽片刻的清明:“傳、傳給我內力……陽剛……替我疏引……”

她的話講得有些斷斷續續,但墨瀾卻是聽明白了,這是要讓他将內力傳到她體內,替她引導她自身的內力,将那寒意給壓制。

女性體質本就屬陰,眼下蒼吟月體內又有着寒意肆虐,最好的方法,便是以男性的陽剛內力,渡入她的體內,兩人內力雙管齊下,共同壓制寒意。

知道了方法,墨瀾也不再多加耽擱,尋到了一處溫泉後,直接是沖了下去,帶着她一頭紮進水裏。

溫泉水極暖,一接觸到這溫度,蒼吟月的身體又是狠狠顫抖了一下——卻是舒爽得顫抖。

進了溫泉,墨瀾摸索了幾下後,便是大手一揮,将兩人身上的衣衫都給除去了。

暖霧缭繞間,兩人幾乎是裸着身體坦誠相對,一邊是少女極度美好的婉約身軀,一邊是男子健美至極的颀長身材,不管從哪邊來看,都是絕對能讓人噴碧血的。

只是此刻,眼前少女不着一絲的美景,卻是不能讓得墨瀾心頭興起任何的旖旎之意。

他面色肅然,一手扶着蒼吟月不讓她倒下,一手緊緊伏貼她的手掌,将內力緩緩送入她的體內。

充滿了陽剛之氣的內力進入身體,蒼吟月那被寒意凍結成霜的經脈立即如同遇到了火焰一般,冰霜飛快的融化了,由着墨瀾手掌位置的移動,從手心到了手臂再到了胸口,那被化解的寒意也是順着在蒼吟月的體內游移,在兩人共同內力的壓制下,終于是極為不甘的再度隐匿了起來。

蒼吟月的身體慢慢恢複了正常,與此同時,她的神智也是越發的清醒。

感到蒼吟月緩了過來,墨瀾還沒收回手,就立即睜開了眼,查看她此刻的狀況。

卻見眼前的少女渾身不着寸縷,臉頰本來是有些蒼白的,此時卻是暈上了淡淡的紅,美得驚心動魄。那細膩白皙的肌膚在暖霧間沁上了絲絲的水珠,香肩滑膩,鎖骨更是極為的細致,那掩在水面下的身體,妖嬈婉約,更是看得墨瀾的眸子越發漆黑。

蒼吟月是個美人兒,這墨瀾是知道的。

只是他沒想到,眼前如此妖嬈的妖精,竟然會這麽的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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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明天或許有肉渣,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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