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A Hacker
02
Eduardo赤口口裸的跪在陰冷的地上,繩子從他的脖子繞過胸膛,繞上背後的手臂,延伸至手腕,兩手手心相對手指交叉,打了一個漂亮的繩結,分作兩股牢牢的系住腳腕。
他無法移動,軀體已經完全麻木,而擅自倒下的懲罰太過令人恐懼,他沒有屈服于那個變态,卻實在害怕了疼痛,他已經無法去計算時間,他甚至感覺永遠不能從這個地下室活着走出去了。
Carlos從階梯緩步而下,靴子的鐵皮掌釘讓腳步聲聽起來毛骨悚然,他盯着跪在調口口教室中央的身影,故意抽動細馬鞭發出空響,滿意的看到Eduardo條件反射的顫抖然後又不服輸的努力鎮靜下來掩飾自己的反應,他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這頭小鹿在他腳下屈服的樣子。
他再一次的失望了,雖然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頭小鹿單純善良卻并不軟弱,相反的,他比Carlos以往的任何獵物都更難馴服。除了剛開始他憤怒地質問為什麽這麽做,要求放了他,之後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沒有再洩露情緒,當然,生理上的疼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求饒過哭泣過,可他就是不肯屈服。
這頭小鹿不肯叫他一聲主人。
可這難道不是更讓人想要染指?Carlos也不想太快結束這個游戲,他看着被吊起來的三具展示品心想,可是他已經有些厭倦了漫長的馴服,他需要盡快享受被服從的快口口感。
他看着滿身鞭痕的Eduardo思考了一下,走到角落打開一個舊式冰櫃,移開一具還在冰凍塑形的展示品,拿出了一個試劑箱。
幾天持續的注射讓Eduardo無法思考并放大了他的痛覺,除了例行的所謂調口口教之外,他還被綁在強光下,白色的燈光幾乎讓他失明可他無法閉上眼睛,Carlos一遍一遍的重複對話,“你是誰?”“我,我是Eduardo·Saverin。”“不,你不是Eduardo,你是我的奴隸,你沒有名字。”“我是Eduardo·Saverin。”“不,你被放棄了,沒有人在乎你,你的父母抛棄了你,沒有人會找到你,你屬于我,你只有我,你是我的奴隸,你沒有名字。”“不!我是Eduardo!”
然而Eduardo始終堅持了下來。
注射始終沒有間斷,Carlos一天比一天急躁,他開始在重複問話的同時用上了鞭子,如果Eduardo堅持自己的回答就會被嚴厲的懲罰,剛開始幾天Eduardo還在硬抗,但在藥物的影響下痛感實在是太強烈了,他為了規避懲罰,開始重複Carlos想要的答案,同時在心裏默念自己的答案,他拼命回想自己的人生,一遍一遍在腦內重複他的所有經歷,但是很快,他就在藥劑影響下敗下陣來,最明顯的征兆,Eduardo恐懼的發現,他的記憶開始模糊了,他甚至無法順着時間線回想,記憶由線斷成碎片,那離這些碎片消失會有多遠?他開始害怕自己會被這一遍遍的回答洗腦,他害怕真的沒人會找到他。
而當心理防線有了裂口,崩潰就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Garcia通過數據庫,在新加坡找到了四例相似的失蹤案,失蹤時間分別是十四個月前、一年前、七個月前和三個月前,Reid提出如果嫌疑人是虐待狂,那麽他犯罪的頻率可能是按照受害人被馴服的時間來的,也就是說受害人意志越堅定活得越久,而案件間的間隔并不長,加上每位受害人在和嫌疑人交往後都會火速出櫃并征求父母同意,尤其是考慮到他們的父母都十分頑固守舊的情況下,說明嫌疑人非常非常擅于蠱惑人心,他懷疑嫌疑人有相關專業背景,至少學習了相關知識。
Rossi提醒其他人,上次逮捕行動房子裏只剩屍體,也就是說嫌疑人會将屍體作為戰利品收藏起來,那麽他在新加坡一定有遠離鬧市的房産,在邁阿密必然也有。
Garcia說她可以交叉對比邁阿密和新加坡的郊區房産所有人,可是耗時很長,而且不能排除假名注冊或者親屬家人房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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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二個小時過去,an和JJ在外尋找下線索,Garcia不眠不休的查找信息,Hotch和Alex在研究信息,Rossi和Reid在修正側寫。
一直在角落得Mark突然站起來,一把拔掉手提上的電源線,踩着人字拖,從角落快速的走到桌子前,“我想我可能找到了什麽,”他将手提放到幾位探員面前,開始解釋,“我浏覽了幾位受害人的Facebook賬戶,還有他們的親屬朋友的Facebook賬戶,下載了他們發布的所有信息,我發現在和這位男友先生見面後,有幾位有提到國際船運方面的內容作為談資,而他們的生活和工作與國際船運毫無關系,再和我之前對新加坡和邁阿密機場差不多兩年的監視數據、美國入境船運單的記錄交叉對比,我找到幾位嫌疑人,我查到了他們的Facebook賬戶,排除了他們的嫌疑,當然你們才是專業的,我已經将數據交給Garcia。然後我繼續排除剩下的人選,有一位Carlos Gambino,他在出入境名單內但不在交叉名單內,不過他所在的意大利黑手口口黨口口家族涉及國際走私,在邁阿密和新加坡有多處據點,而且他是這個家族下任繼承人的小兒子,他是以心理治療的名義被送到美國療養的,我認為Garcia可以查一下他的案底,他沒有照片流出,看上去和幾位受害人也沒有交集,我懷疑他用了假名,我黑進了邁阿密的幾所療養院,其中有位化名Alexander的,也就是第三位受害人男友的名字,監視器裏看起來和你們找到的嫌疑人照片長得一樣,我截圖發給了Garcia,而且幫他付療養院賬單的賬戶來自意大利的FERGE公司,四年前意大利新聞報道他們涉嫌Gambino家族的洗口口錢案但很快洗脫了嫌疑,我覺得他就是嫌疑人。還有,這個公司在邁阿密有注冊分部,這說明他們在邁阿密擁有房産。”他說話中間沒有任何超過兩秒的停頓,以至于說完後他不解的面對一屋子沉默的探員。
Reid倒是聽完就立即反應過來,“Garcia你查一下Carlos Gambino的案底,和FERGE公司名義下的房産,快!”
Garcia運指如飛,“哦,好的,好的,Carlos Gambino,不,他在聯網數據內沒有案底,等等,我試試看,好的,這位Carlos先生在三年前在意大利由于殘忍虐殺了對手家族的人被兩個家族達成協議聯手驅逐出境,由于是黑手黨內鬥警方沒有插手,被送到邁阿密水灣療養院休養,OMG我找到了他二十歲時聚衆鬥毆入獄的照片,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FERGE公司在邁阿密有五處房産,四處內市區,一處在郊區,地址已經發手機上了,加油,把這個變态混蛋抓回他該去的地方!”
Rossi打電話通知an,放下電話時聽見Mark向Hotch要求要一起去,Hotch難得同意了,不過要求他呆在車上直到救援行動結束。
路上,Mark緊張得一直在咬着指甲,Rossi看着他,問道:“Mr.Zuckerberg,你知道你的推理過程,在FBI面前違法了多少條聯邦法律嗎?”
Mark沒有看他,直視前方用一貫的超快語速回答道,“如果你是想要幫助我平複我的焦慮,我對你表示感謝,但是請不要這麽做,因為這毫無幫助,你無法平複我的焦慮。還有我知道,但我只想要找到他。”
Rossi和Reid對視一眼,無奈的放棄了。
車子在沉默中快速的向邁阿密郊區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花朵,後面我會全都補償你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