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The Safe 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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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八卦小報拍到之後，居然有狗仔開始孜孜不倦地跟拍他們，天氣熱起來，Mark開始穿短袖後，被拍到了脖子上的牙印，又掀起了一波八卦的小□□，關于他們“複合”的猜測塵嚣直上，他們倆的搜索次數一度超過了歌舞青春的那對小情侶。
Eduardo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反應，他在看到那個牙印的照片是還覺得有些開心，之前他有些擔心那個牙印會褪去，因為除掉一開始的愧疚感，後來那個牙印成了某種鎮靜劑之類的存在，提醒他Mark是真實存在的。他挑了幾份不同角度拍攝的小報，放進了自己的那個小旅行箱裏面，和之前那份一起。
沒過多久，又快到了去Mrs.Jean那裏的時間，可他們完全把安全詞這回事抛到腦後了，或者是由于某種羞澀尴尬不知道怎麽提起，不管怎樣，到了前一天晚上，是必須決定下來了。
Mark支吾了一陣，“有什麽喜歡的詞嗎？”
“Mark？”
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之後故作鎮靜的，“嗯？”
“沒什麽，我想先去洗澡。”
“……OK。”
Mark紅着耳朵想，總覺得Eduardo越來越熊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大家都做完個人清潔躺床上了，話題繼續，“所以說，你有什麽喜歡的詞嗎？”
“什麽類型的詞呢？”
“随便什麽類型的？”
“想不出來诶。”
話題進入了僵局。Mark絞盡腦汁地思考，“那天，飛機上那天，清醒之前，你有什麽感覺？有在想什麽嗎？”
Eduardo湊近了一點，挨着Mark，“我當時……感覺像是從很高的地方跳下來，下落了很久很久，風聲很大，氣流很冷，好像要凍僵了一樣，就是不停不停的往下掉，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落地，也害怕落地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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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環住有點情緒不穩的人，“那清醒過來的時候呢？”
“我被你接住了。然後我看到我在飛機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接住我了，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飛機裏，我就……咬了你。”Eduardo說着，摸了摸那個牙印，醫生說咬得太深，大概要一兩年才會褪掉。
Mark想了想，“你覺得‘Geronimo’，怎麽樣？”
“Geronimo？那是什麽意思？”
“這是美國空軍從二戰時延續至今的傳統，在跳傘前喊一聲Geronimo，那麽在下降過程中不管遇到什麽情況，都可以安全降落。”
“Geronimo？”
“是的”
“你念一遍。”
“Geronimo。”
“再一遍。”
“Geronimo。”
“再一遍。”
“Geronimo。”然後無需Eduardo再發出指示，Mark一遍遍的輕聲的重複着這個單詞。
“Geronimo。”
“Geronimo。”
“Geronimo。”
……
Eduardo睡着了。
Mrs.Jean向他們解釋了自己的治療計劃，從前兩次的談話中，她發現Eduardo并沒有真正被施加多少心理束縛，實際上BD□□大部分的行為模式，都可以用“條件反射”來說明，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麽神秘，真正能做到心理□□的寥寥無幾，更不要說将一個成年人完全轉化為沒有自我只會服從的奴隸。兇手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他所做的只是施加痛苦，讓這種痛苦達到一個危險的程度，為了避免這種極端的痛苦，人會對所謂的“口令”形成條件反射，比如Eduardo在飛機上的行為，就是為了規避痛苦而順從了兇手的指令。而Eduardo的失憶，也不過是在受到生命威脅下的自我保護機制起的作用，和洗腦沒有半分錢的關系，這一切都是大腦為了保護自己發出的妥協命令導致的。
因此，要打破這種“條件反射”，也只能通過多次重複練習來完成，直到Eduardo不需要安全詞的幫助，聽到Sodom的時候也能不受威脅，就成功了。
Mark問Mrs.Jean有沒有更安全的方式？Mrs.Jean搖了搖頭，還沒開口解釋，Eduardo就開口同意了這個計劃，他看向Mark，Mark妥協了。
Mrs.Jean催眠了Eduardo，讓他能在聽到安全詞的時候能迅速到達他覺得安全的地方，并清醒過來。
然後他們開始了練習。
第一次練習以Mark看不下去Eduardo的痛苦說出安全詞而告終，Eduardo清醒後，在Mark懷裏抽噎了很久，Mark自己的眼睛也是紅的，尤其是Mrs.Jean要求他說出那個惡魔般的詞彙，仿佛這一切痛苦都是他施加給Eduardo的，強烈的自我厭惡幾乎讓他難以承受。但是Eduardo十分堅強，半小時後，他要求進行第二次練習，并且要求Mark至少在五分鐘後才叫醒他。
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時Eduardo堅持了半個小時，Mrs.Jean讓Mark将他喚醒了，長時間沉溺于痛苦是沒有好處的。
之後的每一次，Eduardo都在半個小時之內被Mark叫醒，直到最後一次，他在被Mark叫醒之前就有了醒來了跡象，可惜仍然是沒能成功。
Mrs.Jean制止了還想繼續嘗試的Eduardo，這兩個年輕人都太累了，一身的眼淚和汗水，看上去十分狼狽。Mrs.Jean告誡Eduardo不要激進，這次的練習效果已經很好了，下次再繼續，平時不要練習。
Eduardo雖然心有不甘，還是聽了勸告，他擡起頭看Mark，Mark一雙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他們互相擁抱着，平複了好久才和Mrs.Jean告別。
Mark抱着脫力的Eduardo進電梯的照片，三分鐘內就登上了各大八卦網站的頭條，但這個時候他們都沒有心思去管那些，洗完澡，連話都沒有說，就互相溫暖着進入了夢鄉。
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他們都實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不等Mark去處理那些八卦網站，這些八卦就被Facebook成為新聞周刊的封面故事代替了。為此猴子們強烈要求舉辦一個party，正在和Chris确認搬家細節的Mark被煩得不行，一時不查就答應了。
Chris一想，那幹脆就現在吧。猴子們躁動起來，他們叫了一大堆垃圾食品，搬出了廚房裏所有的酒，将兵乓桌搬到了廚房，各種游戲用品都一一現形，甚至換了燈管，瞬間讓廚房呈現出燈紅酒綠的脫衣舞俱樂部feel，別說，猴子們還不懼展示自己的弱雞身材，一時間群魔亂舞。Dustin拉着Eduardo開始調酒，四周都是目睹過前任總裁慘狀的打着抖的猴子們，幸虧Mark和Chris及時制止了他們，畢竟廉價勞動力們明天還是要幹活的，進了醫院可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比昨兒還短小，捂臉跑，明天更章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