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An End A Start
32
新加坡。
某公司的員工宿舍裏，Eduardo的手無意識的在筆記本鍵盤上戳着，很顯然，他處于極度緊張之中，耳邊的接線聲讓人心跳加速，他在心中不停的祈禱着。
然後——
無人接聽。
他沮喪的甩開手機，雙手掩面。那場官司過去快一年了，家裏仍舊不接聽他的來電，父親的态度依舊冷硬，這不免讓Eduardo感到十分灰心。
Eduardo揉了揉臉，決定振作起來，現在已是晚上十點，而他還有一個重要會議的文件要準備。
他按了按筆記本的小圓鈕。
沒反應。
再按。
再按。
按……
“fuck！”Eduardo終于爆了粗口。
如果你問Eduardo，他會告訴你，筆記本是這世上最讨人厭的東西，沒有之一。
加州。
Facebook的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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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多少個小時的連續編程後，反正肯定不止24小時，Mark恍惚間記得Dustin進來過四五次。扔了一地喝完的紅牛罐子，叼着red vein，Mark有些昏昏沉沉。
一聲柔軟但音量巨大的貓叫在空曠的辦公室響起。
Mark一個哆嗦，從暈乎乎的狀态中迅速清醒，點開桌面上的一個卡通小鹿狀的圖标直達某個程序，不過是個通過無聊廣告頁面點擊傳染的小病毒，卷毛輕蔑地撇了撇嘴，順手給網絡安全舉報郵箱發去了頁面地址，晃了晃腦袋，又喝下一罐紅牛，Mark開始運指如飛的解決問題，如果他沒記錯，明天Eduardo有個重要會議。
“抱歉，這麽晚還打擾你。”Eduardo對門外的Carlos不停道謝。
Carlos擺擺手，“Hey ，這只是舉手之勞。”
Carlos是意大利人，Eduardo公司新來的同事，據說和總公司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背景神秘，空降管理層還能和同事們打成一片，品味出衆的着裝、俊美的容貌和完美的身材更是讓公司裏一衆雌性生物着迷不已，為人也是風度翩翩，魅力十足，而且說的一口流利英語。
更讓Eduardo頭疼的是，這人私下和工作時簡直是兩個人，他愛穿一身宅男裝，每次看到他Eduardo都得恍惚一陣。Eduardo甚至考慮過要不要搬出去，但為了這點事情搬出去實在是有點矯情，而且，他不怎麽想用那六億美元，出于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Eduardo帶Carlos去看自己的筆記本，“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大概是我打電話時随手亂按的關系，等我挂電話，想喚醒它就沒反應了，我的資料都在裏面，硬盤落在公司，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明天八點的季度會議！”
Carlos一副淡定的模樣，挽起袖子，一邊接了一個什麽東西在電腦上，一邊安撫Eduardo，“冷靜下來，不要表現得像小姑娘，放心，如果不是物理問題，我應該能搞定。”
Eduardo幹笑了幾下，“我從來不太懂電腦，不管是修它，還是編程之類的。”
Carlos雙手在鍵盤上揮舞，穿着宅男必備連帽衫，和夾角拖鞋，這畫面簡直眼熟得讓Eduardo焦躁起來，他站起身，禮貌的問道，“你需要什麽喝的嗎？”
“有紅牛嗎？”
Jesus……
“只有果汁和牛奶。”
“牛奶就行。”
謝天謝地，這不是一個只喝啤酒和紅牛，把健康食品都當成毒藥的偏執狂。Eduardo心情愉悅的倒了兩杯牛奶，坐回了沙發上。
二十分鐘過去了。
鍵盤敲擊聲越來越響，速度越來越快。
“它怎麽樣？有救嗎？”
Carlos帶着詭異的興奮說，“它在十分鐘前就可以用了，只不過是中了個小病毒而已，我猜是你亂按的時候點了什麽。不過這不重要，重點是那個黑進你電腦的人比我更快的清除了病毒，我們現在在打攻防戰，只要揪住一個漏洞，我就能抓住他。”
“等等，what？有人黑我的電腦？這個黑我電腦的人在幫我清病毒？”
“是的，”Carlos的腦門上都沁出了汗，“我好久沒遇見這麽厲害的高手了。”
“what the hell！”Eduardo深深的感受到了技術宅的不靠譜，“你能查出是誰嗎？”
“大概不能，這家夥太厲害了，”Carlos一臉惺惺相惜的樣子，“不過，我覺得他對你比較感興趣，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在同時查看你的郵箱、你的手機雲端備份，以及抓取你F盤裏photo文件夾的照片，這說明他為此寫了專門的程序，而且他只關注你這周的新增的郵件和照片，注意，他只選擇下載了所有有你在上面的照片，這證明：一他關注的是你，二他這麽幹很久了，頻率大概是每周一次。看來你有一個浪漫的追求者，Eduardo，你能想出來是誰嗎？可以介紹給我認識嗎？這家夥的技術說是世界頂尖也不為過。你看，他給你新建的防火牆挺別致的。”
Eduardo看不出防火牆有多別致，更不覺得一個stalker會是什麽浪漫的追求者。再三向Carlos肯定自己不知道這神經病是誰，保證如果知道一定告知後，終于維持住基本禮貌将他送出門。
然後他坐下來，平心靜氣的發了一份郵件，用上了他知道的所有髒話。
點擊發送之後，才開始繼續寫自己的報告，就算存放資料的文件夾裏多出了幾份用得上的文件，也沒有皺一下眉毛。
Eduardo和Mark并不是從那場官司後就不再和對方說話了，在此之前，還有一次交談，或者說，争執。
那是簽和解協議的那天，Eduardo對寫着7%的股份和六億美金的和解合同，不知為何愣了一會兒，他不自覺的看向Mark，雖然在整個聽證過程中他都極力避免這麽做，拼命回想是什麽讓他們走到了這一步。
Mark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們真該把他放到蠟像館裏去，Eduardo移開自己的目光，一邊簽上自己的名字一邊帶着些許惡意想着，根本不會有人能分辨出這是個人。
律師在念保密協議，是的，這個也需要Eduardo的簽字，好像Eduardo會迫不及待的滿世界嚷嚷自己怎麽落得如此下場似的。
簽字。翻頁。簽字。
一切都結束了。
他心不在焉的和律師告別，律師帶着那種安慰離婚女子的笑容祝福他“這些都會過去的”。
可這永遠不會過去，媒體不會放過他們，回憶也不會。
Eduardo急需去一個新地方，最好要有讓人開心起來的陽光，也許熱帶的什麽國家，當然，越遠越好。他在腦內的小地球儀上查看着熱帶的國家們，新加坡看上去會是不錯的選擇，赤道型熱帶雨林氣候，陽光充足，有季風，又不會太幹燥。氣候學一直是他的愛好之一。
他想得太入迷了，沒有發現他進入的電梯裏已經有了人。
Eduardo擡眼一看，fuck。
他擡腳要走出去，電梯門叮~的一聲快速合攏。Eduardo第一次痛恨自己貼着電梯最裏側站立的安全習慣。
不過是短暫的電梯同乘，Eduardo覺得他可以忍受這尴尬沉默的幾十秒。
像每一個狗血劇裏演的一樣，電梯卡住了。
Eduardo還沒反應過來，Mark已經做完了标準流程，按了呼救按鈕，按亮了所有樓層的按鈕，正在和維修人員通話。得到維修人員會在半小時內趕到的消息後，他結束了通話，走到了Eduardo身邊，也貼着電梯站着。
“So……”Mark居然開了口，“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Eduardo攥了攥拳頭，他确定這輩子再也不會遇見這麽自我中心的人了，他們已經不是朋友了，他們剛對簿公堂，正常人這時候應該無視對方的存在。難道Mark還指望自己和顏悅色的聊天嗎？
“我會去新加坡，大概。”Eduardo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一個陌生人，他可以做到疏離淡定。
他忽視了疏離淡定的意思是你不需要理會那個人的搭話。
“為什麽？”Mark皺起了眉頭，終于有了表情變化。他一臉困惑的看着Eduardo，“你失敗了一次并不代表你需要離開這個國家。”
Eduardo氣笑了，“哦？你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安慰是不是？我？失 敗了一次？”Eduardo火氣蹭的一下冒出了頭，“容我提醒一下，你設計了我！”
“我說的是你堅持要放廣告的這件事，我并不想……算了。”Mark拿出了他那一貫的對于即将發生的争吵的回避态度。
Eduardo這次可不想在讓步了，他只想着至少一次，和Mark痛快的吵一架。
“你并不想什麽？你這個卑鄙的混蛋！不敢說話嗎矮子？”
Mark條件反射地回擊，“你不僅掉隊了還凍結了賬戶，你差點毀了我們！”
“別和我說‘我們’！這裏沒有‘我們’！你在把我從隊伍裏踢出去！我需要你的注意！你注意的只有Sean，哦，可憐的Sean，看看和Mark組隊的下場，現在Facebook還有Sean的辦公桌嗎？”
“我說過了，我們需要去加州，我需要你來加州，我要你來加州！你要我說多少次？！我說了我需要你！”
“Fuck u！你甚至不記得我在紐約為了Facebook退出了實習，四處奔走拉廣告！”
“因為Sean一直在打聽你！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們有分歧！我只能告訴他你在紐約實習！我說了太多次以至于我根本一時想不起來別的！既然知道他在針對你，為什麽還要給他理由！”
“因為你沒有站在我這邊！”
“我一直站在你這邊直到你像你那個瘋女友一樣點着了Facebook！”
“這不是你所作所為的正當借口！你設計了圈套讓我的股份稀釋到了0.03%！0.03%！”
“如果你發現了那是個陷阱！如果你沒有簽那份同意稀釋的合同！”Mark突然從對戰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抿緊了嘴唇，沉默了下來。
Eduardo伸手抓住了Mark衛衣的領口，拽着他，逼迫他面對自己，“如果我發現了，又怎麽樣？你就不會做的這麽過分是嗎？嗯？你覺得我會為此感謝你嗎？我發現了那是個陷阱，就能抹消掉你設計我這件事嗎？你腦袋裏那個冷血的機器人程序是這麽告訴你的？嗯？”
Mark看着他，不知為何握住了Eduardo在他領口的雙手，“那你呢？Sean找來天使投資，就能抵消掉你凍結賬戶的行為了嗎？”
“我當時很生氣！我淋了雨，我……”
“我也很生氣，我花了那麽多心血，沒日沒夜的編寫代碼……我很抱歉讓你淋了雨。”
“你沒別的要道歉？”
“我……我不知……”Mark吞吞吐吐的。
“我說了！我需要你的注意力！”Eduardo只能再次開始對着Mark吼道。
Mark卻沒有吼回來，他看着Eduardo的眼睛，“Eduardo，你需要我什麽方面的注意力？”
“什麽，我？你什麽意思？”Eduardo有些慌亂，他突然感覺到背後竄上來的一陣涼意，“你在說什麽？”
Mark一字一頓的重複着，語氣竟然有些悲傷，“我說，你到底需要我什麽方面的注意力，Eduardo？”
Eduardo心慌了一陣，想到最近折磨着自己的問題，反而鎮定下來，說不出的心灰意冷，“你知道了。你一直知道？哦，你一定覺得我蠢透了。我真他媽是個丢人現眼小醜。”
Mark握緊了他的雙手，“不，我最近才想明白，不，你不是小醜，我是說，我也是。”
Eduardo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感覺像過了很久，Eduardo才掙脫了Mark的雙手，走回一開始的位置，“那又怎樣，Mark，收起你的道歉吧，一切都結束了。”
Mark想說什麽，又閉上了嘴，他沒有立場。他們剛簽了“和解”協議，可他們似乎永遠也不能和解了。他什麽都不能說。
電梯門開了。
Eduardo沒再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Marilyn驚訝的看着電梯裏的Mark，蒼白得像個死人，看上去需要救護車的樣子。她看了看手表，他不是早就走了嗎？
“你還好嗎，紮克伯格先生？”Marilyn小心的問。
Mark像是被她驚醒，似乎是做了一個搖頭的動作，按了關門的按鈕。
Marilyn無奈的看着電梯在自己眼前關閉，只能等電梯再上來，她似乎聽到了幾聲痛苦的低嚎，像是有什麽動物受傷了。
她搖了搖頭，大概是最近太累了，這裏可是商務區，連流浪貓都少見。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了，連寫好了都忘記更出來，所以二更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e Closer To S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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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簽完和解協議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盡管Chris和Dustin對他有些生氣，他還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坐在電腦前。
Chris找他談話，也撬不開Mark的嘴。
但Chris和Dustin都能看出Mark很不好，只是他自己不承認。
Carlos看着自己剛剛走出的Eduardo的房門，沒能抑制住自傲的笑容，他走到隔壁，拉開門走了進去，這是他的宿舍。
家族派來的兩位保镖，或者說監視者，正拔槍指着抱頭哭泣的被劫來的程序員。Carlos走過去，程序員抖抖索索的哭喊着，“求求你，放了我，對方太厲害了，我沒辦法，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求求你們放了我！”Carlos聽得煩躁，奪過保镖手裏的槍，在□□的幫助下無聲無息地抹去了一條人命。他無趣的把□□扔還給一臉不贊同的保镖，要他們處理幹淨。
保镖們擡着着垃圾袋，其中一位不滿極了，“我們還要監視這個變态多久？”
“忍一忍，畢竟是那位的兒子，等到美國吧，上面說把他扔在那自生自滅，那時候我們就能回去了。”
卧室裏，Carlos撫摸着已經定型的收藏品，覺得和Eduardo比起來，這一具實在是差了太多，他舉起冰錐，将硬化的屍體敲得七零八落，丢到牆角。他摩挲着手裏的鞭子，想象着Eduardo被馴化的模樣，興奮起來，放佛Eduardo就在他腳下，他開始撫慰着自己的男性口口器官，可惜，他的器官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反應，于是他很快又怒火中燒起來，将牆角的屍體破壞得更加慘不忍睹。
Eduardo越來越覺得認識Carlos是一件幸運的事，他會下國際象棋，對氣候學也小有研究，比自己更勝一籌的個人風格，還有人際交往中那種游刃有餘的态度，多麽難得，一位聰明的迷人的懂得人類交往禮儀的朋友，而且還很養眼。
最重要的是那種，好像把你随口提到的小事都記住的貼心，比如說Eduardo不過随口提了句家裏的燈有些刺眼，Carlos就把自己閑置的落地燈送上門了，都不是什麽貴重東西，甚至于提醒你記得拿回幹洗的衣物這種小事，但就是讓人覺得被重視着，很難不對他産生好感。
這晚，Eduardo之前說自己很久沒有出門娛樂了，Carlos就“綁架”他去了這家非常有意思的夜店。玩得盡興的Eduardo醉醺醺的回到家，倒在沙發上，掙紮着起來，在冰箱裏找到六瓶裝的啤酒，拎出來，倒回沙發上，一瓶接一瓶地繼續喝。
第一瓶，今晚很開心，夜店很好，Carlos簡直是萬能的，什麽都能做的好。
第二瓶，說實話，有一個正常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第三瓶，不，誰都比那個混蛋好。
第四瓶，我恨他。
Eduardo滑下沙發，打開茶幾上的筆記本，進入郵箱，又寫了一封措辭犀利的郵件，他檢查了一遍，對于自己将Mark和猶大巧妙聯系在一起的比喻十分滿意，點擊了發送。
這一次倒是很快有了回信。哈，這個懦夫，居然敢回信，Eduardo在心裏大肆嘲諷。
他點開一看。
“你喝醉了嗎？Eduardo？”
Eduardo氣極了，他根本沒醉！這矮子膽敢污蔑他！他回了一個特大號字體的“NO！”，開了第五瓶啤酒。
手機響了。
他好不容易摸到自己的黑莓，接起來，醉醺醺的問，“誰？”
“……Eduardo？”Mark的聲音還是很好認的。
“Well,well,well，這不是我們偉大的Facebook的CEO，馬克紮克伯格先生嗎，打電話給我這個前合夥人有何貴幹？”
“……wardo，你喝醉了。”
“不準叫我wardo！我不認識你，你這個混蛋！叫我Mr.Saverin！”
“……Mr.Saverin，你喝了多少？現在有人照顧你嗎？”
“我喝了幾杯這個，幾杯那個，現在在喝啤酒。我沒有喝醉！”Eduardo說着，拿過酒瓶，像是在和電話那頭的Mark較勁似的，故意喝得很大聲。
Eduardo徹底喝懵了，随手挂斷了手機，看着它不停的響着，在茶幾上震動，沒來由的覺得還挺好玩，就一直看着它。
不知過了多久，它不響了。
Eduardo打開了最後一瓶啤酒，喝完，手機還是不響。
Eduardo被打斷了趣味，憤怒的撥回去，“你怎麽不接着打了？”
“我以為你睡着了。Ed……Mr.Saverin？”
“哈，我已經是Mr.Saverin了？”
“……wardo，你真的喝多了，去休息好嗎？”Mark小心翼翼地問。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叛徒！”
“因為你明天還要上班，上午有個約好的見面，你不能遲到。”
“你還在監視我？”
“……你有沒覺得有些頭暈？或者不舒服？”
“一點點。”Eduardo忍着頭痛逞強着說。
“那就去休息，OK？不休息的話會更不舒服。”
“好吧”，Eduardo被說服了，一路踢踢踏踏往卧室走去。
“燈開着嗎？不要絆到了。”
“我可沒有那麽蠢，燈當然開着，Carlos送我的，他可比你好多了。”
“當然他是。到了卧室嗎？”
“到了”，Eduardo踢掉鞋子，“你今晚怎麽和以前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有耐心？”
那邊的聲音像是□□擾了，聽上去有些低沉，“因為做錯了就該改正對不對？而且，算了……你明天就不會記得了，wardo，你從來不記得你喝醉後的事情。”
Eduardo倒在床上，一只手拉扯着被子，沒注意聽，“因為不記得所以你才對我有耐心？這是什麽鬼扯。”
“不，嗯，只是這樣，你就只記得我是個混蛋。”
“為什麽要這樣？”
“因為你該放下我，Eduardo，不要陷在這個噩夢裏了。”
“我沒有！”
“那最好，Eduardo，你應該這麽做。”
Eduardo被弄糊塗了但他突然發現，“我們居然沒有吵起來。”
“也許因為你喝醉了。”
“為什麽我喝醉了才不會吵起來？”
“我不知道，wardo，大概是因為你喝醉了就比較開心？”
Eduardo不理解，他條件反射地反駁Mark說的一切，但是枕頭太舒服，頭又太暈，他嘟囔出那一聲“No~”就睡着了。
Mark沒有回應，很久沒聽見Eduardo再說話，估計Eduardo睡着了，也挂斷了電話。他想删掉Eduardo電腦中的郵件記錄，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這麽做。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沒好QAQ寫這章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栽贓我關于那只雞！“”你害我因為虐待動物被起訴！“是你是你都是你！
改了一點點，昨晚沒修改成功sor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