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并肩作戰多年、炮火中來來回回幾百次後, 羅德再看到渾身裹滿污泥的托尼, 心中沒有半分波動。
“你又和誰打架了？”羅德遞給他一杯剛沖好的咖啡, 随口問道, “在羅莎莉寵物的生日派對上和人打架？真有你的呀，老兄！”
托尼翻個白眼, 升起面罩，露出髒兮兮的臉。此時, 他的五官通通被淤泥裹住, 仿佛敷着一層厚厚的深海海藻面膜，不仔細瞧壓根分不出正反面。
“哎喲，我的老天爺！誰把你打成這樣了？”羅德受到了極大的驚吓，在他的認知裏，只要戰衣加身, 那就只有托尼虐別人, 沒有別人虐托尼的份兒。
托尼做作地用兩根指頭捏住咖啡杯：“親愛的相信我, 如果你也在濕潤的泥地上打了七八十圈滾，你也會和我一樣。”
羅德：“哦, 羅莎莉把你給揍啦？”
托尼被咖啡燙到了：“沒有呀！怎麽, 你們又打賭了？”
羅德底氣不足地幹笑兩聲：“沒有沒有，怎麽會呢, 呵呵呵。”
“大家都在嗎？我有急事需要幫忙。”托尼放下杯子，環顧周圍，“複聯裏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對貓科動物比較了解？”
羅德：“嗯，是不是前段時間中東土豪養獅子的紀錄片對你沖擊太大, 所以你也想……”
托尼挑眉：“我是那種追求驕奢淫逸生活的土豪嗎？我是超級英雄呀，超級英雄！我和他們不一樣。”
羅德：“作為一個花幾千萬買腕表的土豪，親愛的你好意思說這種話嗎？”
托尼一臉疑惑：“為什麽不好意思？幾千萬的腕表不算貴吧？”
羅德：“……你當我什麽都沒說，我去幫你把成員們叫過來。”
幾分鐘後，複聯衆人齊聚客廳，接受托尼的動物學資格審查。
托尼匆匆洗了個澡，一面用毛巾擦頭，一面問：“各位，你們對貓科動物有什麽了解嗎？請踴躍發言，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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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短暫的靜了靜，成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托尼的葫蘆裏又在賣什麽藥。但無論他賣什麽藥，應該不會是好藥。
一時間，客廳內的氣氛略有點尴尬。
過了幾分鐘，娜塔莎開口道：“抱歉托尼，我對貓科動物沒什麽了解，我對美男子倒挺有研究的。”
巴頓立刻接道：“我對射擊挺有研究的，哦，還有高爾夫。”
山姆：“我對鳥類挺有研究的。”
史蒂夫想了想：“我對近|身|格|鬥挺有研究的，繪畫工具的選擇也略有涉足。”
巴基：“我對匕首的保養和如何挑選新鮮水果最有研究。”
斯科特：“啊，我在育兒領域別有建樹。哦哦，別忘了還有螞蟻，我對螞蟻的分類了如指掌。”
羅德：“我對軍|隊的等級制度挺有研究的，你要是想寫軍|旅|言|情|文，可以找我做免費的顧問。”
彼得滿臉單純：“斯塔克先生，我對美國中學的放假時間挺有研究的。”
托尼狂翻白眼：“你們一個個的……平時雲養貓不是養的挺起勁的嗎？”
“喜歡貓和對貓科動物有研究是兩碼事。”娜塔莎耐心地解釋，“另外，你為什麽突然關心起貓科動物的生存和發展了？我以為你只關心羅莎莉的審稿喜好。”
托尼輕咳一聲。
屋內空氣一頓，緊接着便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吐槽聲。
“不是吧？羅莎莉一句話就讓你回來逼問我們對貓科動物是否有研究？到底誰才是你最親密的戰友？”
“托尼，我算是認識你了！”
“羅莎莉不會真對你的神話青春文學有興趣吧？”
“出版界要完！！！”
“為什麽是出版界要完？難道不是斯塔克先生的魅力再次突破天際嗎？”
……
衆人七嘴八舌的争論，不僅忘記此行的目的是什麽，更徹底忽視托尼的存在。
托尼無奈地坐在電視櫃上，對一衆完全不理他的隊友道：“我恨你們，字面意義上的那種恨。”
周一開晨會的時候，托尼再次想盡辦法混進了編輯的隊伍，并擠開瑪格達和其他兩位編輯，成功搶到離羅莎莉最近的位置。
羅莎莉斜睨他：“你要敢在晨會上提半個跟潛規則有關的詞——”
托尼溫順地幫她展開筆記本，接過話茬：“——你就把我在泥地裏打滾的視頻發到網上。”
然而他的乖巧不僅沒讓羅莎莉消除戒心，反而更加警惕了：“你該不會是查了幾百個潛規則的近義詞等着用吧？”
托尼目瞪口呆：“潛規則的近義詞有幾百個那麽多嗎？這幾乎快超出我的髒話庫存量了！教我幾個教我幾個！”
羅莎莉抓起羽毛筆：“閉嘴股東，開會啦！”
托尼一癟嘴：“……哼。”
賈維斯：“Sir ，其實我可以……”
托尼：“閉嘴賈維斯！”
賈維斯：“……哦。”
晨會到底講了些什麽，托尼沒太在意，反正說來說去就是秋季新書市場、策劃案什麽的。這些羅莎莉自己能搞定，不需要他的幫忙，他的作用是在有人諷刺羅莎莉的時候，暗暗把對方的名字記在小本本上。
于是晨會結束後，托尼的記仇小本本寫滿了瑪格達的名字，整篇整頁全是她，搞不清狀況的吃瓜群衆還以為他在暗戀瑪格達呢。
托尼甩甩酸疼的胳膊，抱怨道：“我寫的字加起來快趕上你記的筆記了。”
羅莎莉有點想笑：“你幹嘛自己寫，明明賈維斯可以代勞啊。”
托尼表情肅穆：“這叫儀式感，明白嗎？儀式感！賈維斯記錄的名字不過是一串數據，而我親自寫的就不一樣了——”
羅莎莉饒有興趣：“怎麽個不一樣法？”
托尼轉動眼珠：“我親手寫的不是一串數據，而是一串貨真價實的字母。”
羅莎莉：“……這不是廢話嗎？你寫的不是一串字母，難道是一串葡萄嗎？”
“總而言之，我親手寫的就是不一樣。”托尼作無賴狀，“話說回來，金加隆小可愛回家了嗎？”
提起金加隆，羅莎莉就一陣頭疼：“沒有，我和維克托娃已經找遍它喜歡呆的所有地方，公園、博物館、銀行……都沒有它的影子。”
托尼：“報警了嗎？嗯，等一等，你們巫師的政府管這事兒嗎？”
羅莎莉點點頭：“當然，魔法世界有相應的政策，而金加隆是合法收養的寵物，證件齊全，理應得到保護，昨晚美國魔法國會已經受理這起寵物失蹤案了。”
托尼放下心來：“那就好，我也讓賈維斯去調取周邊城市的監控錄像了，通過與數據庫的交叉對比，應該能找到它的蹤跡。”
羅莎莉卻躊躇道：“其實，我有別的事想找你幫忙，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托尼興奮不已：“方便方便，你讓我幹什麽都方便！”
羅莎莉：“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那個……那個……”
托尼疑惑地瞧着她：“你怎麽吞吞吐吐起來了，咱倆誰跟誰呀！你可是我單方面承認的斯塔克夫人呢！”
羅莎莉滿頭黑線：“……你夠了！”
托尼稍微安靜了幾秒鐘，但她的反常實在令他不安：“到底怎麽了？難道洛基帶領外星人把維克托娃綁走了？”
羅莎莉：“你的腦洞還是留着寫《綠山神域的托尼》吧。其實，我是想請你幫忙找市裏的奢侈品店要一份監控錄像，以我對金加隆的了解，此刻它應該在珠寶店裏游蕩。”
托尼一愣：“美國魔法國會不能調取嗎？”
羅莎莉解釋道：“是這樣的，嗅嗅本身是罕見的珍稀魔法生物，又有獨特的隐蔽魔法，我擔心美國魔法國會以往從未處理過類似案件……”
托尼秒懂，打個響指道：“沒問題！別說幫忙調錄像，你想我幫你一起找都可以。”
羅莎莉：“你找普通人類和反派的能力我毫不懷疑，但是找嗅嗅……你打算怎麽找？”
托尼聞言，平靜地放下記仇小本本，扶了扶墨鏡，理了理領帶，撫平西裝上的褶皺，正色道：“嗅嗅最喜歡什麽？錢！而我恰好很有錢，別客氣。”
羅莎莉：“……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作者有話要說： 托尼：壕的平方.JPG
複聯衆人：哎！下注啦下注啦！賭托尼會采取什麽樣的方式找金加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