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托尼在羅莎莉家樓下轉悠了一晚上, 沒敢敲門, 更不敢敲窗戶, 暗搓搓地去, 暗搓搓地走，完全不是斯塔克的風格。
托尼覺得自己的心态崩了, 崩的莫名其妙。
托尼：“以前她花式拒絕，但我鬥志昂揚, 現在她對我抱有好感, 我反而慫了，這是為什麽呢？”
斯科特：“因為那時候你不用擔心羅莎莉會撤銷對你的好感，還有什麽比拒絕更糟糕的嗎？”
托尼：“比如宰了我？”
斯科特：“……我是說情感上的傷害，謝謝。”
巴基：“知道嗎？我最近在研究佛學著作，你讓我想起其中的一句話。佛曰, 由愛故生憂, 由愛故生怖……”
史蒂夫：“啊？你研究佛學著作幹什麽？”
巴基：“閑着無聊, 打發時間喽。”
托尼：“隊長你不要歪樓。這句話什麽意思？”
巴基簡單概括了一下：“形容的就是你當下的心态啊，因為有了愛, 所以做事束手束腳, 有了牽挂，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讓你憂慮什麽的。”
托尼：“那麽, 佛有沒有曰該怎麽解決呢？”
巴基翻了半天書，補全了後兩句話：“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大概是讓你把欲望捏死在席夢思上，然後四大皆空, 最後就立地成佛了。”
史蒂夫：“……你解釋的是不是有點太粗魯了？”
托尼：“這個……恕我等凡夫俗子做不到啊，佛有曰其他方法嗎？”
巴基：“沒了，佛估計沒處理過你那麽複雜的案例，或者我還沒看到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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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
娜塔莎在旁邊刨書：“等一下，我好像翻到一段佛渡什麽孽緣的話！”
托尼：“佛又曰什麽了？”
娜塔莎念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變萬物皆不變，心不動萬物皆不動。”
衆人齊齊看向巴基：“大師，翻譯一下？”
巴基：“………”
巴基：佛經——從入門到放棄.JPG
托尼決定不去管佛曰過什麽，大不了就關系回到原點呗，反正他都被拒絕過幾十次了，心理承受能力早有了顯著提升。
即便如此，當羅莎莉叫他進辦公室去的時候，托尼依然本能地瑟縮了一下，內心活動豐富得堪比萬花筒裏的景象。
托尼在門口叫住凱拉：“你、你老板叫我幹嘛呢？”
凱拉：“讨論新書的事吧。”
托尼定了定神：“哦，那她今天心情怎麽樣？”
凱拉抓抓頭：“挺好的吧？”
托尼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猶豫：“……吧？年輕人，你的語氣并不肯定呀。”
凱拉無奈：“我老板工作的時候向來嚴肅，從表情看不出心情好不好，這你知道的呀！”
托尼再次定了定神：“哦，對，我知道的。所以、所以，她召喚我的時候是……是什麽語氣？”
凱拉：“……您沒事兒吧？”
此時，羅莎莉沖門口喊了一句：“誰在外面嘀嘀咕咕？”
托尼：“是、是我。”
羅莎莉：“托尼？你在門口杵着幹嘛，快進來呀。”
托尼調整了一下心态，一臉視死如歸的進去了。凱拉滿腹疑惑，心想斯塔克先生該不是表白表得太狠，結果被老板揍了吧？
其實羅莎莉只是受大老板的囑托，通知托尼一件事。
羅莎莉：“你的辦公室都弄好了，行政問什麽時候可以搬。”
托尼一頭霧水：“嗯？雖然我大多數時候只是個吉祥物，但也知道這類事應該由行政來做吧？”
羅莎莉也很郁悶，大老板清早給她打電話，既不問秋季新書市場籌備的怎麽樣，也不問這季的銷量，甚至毫不關心作者是否配合宣傳，就只問：“托尼尼的新辦公室弄好沒？”
羅莎莉說不知道。
大老板：“哦，稍等。”
三十秒後，大老板再次來電：“我确認過了，托尼尼的辦公室已經弄好了，你記得通知他搬哦。設計師是按照麻瓜的喜好設計的，托尼尼一定滿意，你記得問他喜歡不喜歡哦。”
羅莎莉：“……哦。”
托尼擺擺手：“這種事你以後不要管，你那麽忙，哪有時間關心別人的辦公室該怎麽布置。“
他一面說，一面小心地觑着羅莎莉的神色，又怕她看出來自己在做什麽，只能故作不經意地掃一眼、再掃一眼，次數一多，眼角差點沒抽筋。
羅莎莉：“其實我就是幫行政問一句，沒事的，不耽誤時間。”
托尼：完了完了完了，當女孩子說沒事的時候，其實都很有事。
托尼的表情立刻就慌亂了，雙眼立刻就無措了：“我很抱歉。”
羅莎莉：“……你對什麽感到抱歉？”
你對什麽感到抱歉=你為什麽要道歉=道歉？呵呵，你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托尼迅速分析問題，并得出答案：“我哪哪都錯了。”
羅莎莉很茫然：“……哪兒？”
這個問題問得很有水平，很有難度，托尼搜腸刮肚半晌，終于想出完美的答案：“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
羅莎莉：“……你喝醉了嗎？我怎麽聽不懂你說的話。”
劇情發展似乎不太對頭，難道真的會錯意了嗎？
托尼謹慎地同她進行确認：“所以你說的‘沒事的’，真是字面意義上的‘沒事’嗎？”
羅莎莉：“……難道還有其他意思的‘沒事’嗎”
托尼長舒一口氣，癱倒在椅子上：“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布置的女孩子的經典陷阱呢。”
羅莎莉：“女孩子的什麽？”
托尼跳起來：“沒什麽沒什麽，我待會兒就搬。”
托尼放在出版社的東西不多，重要的物品（比如他偷偷收集的羅莎莉畢業照），都由賈維斯保管，所以行政只花了半小時就幫他搬好了辦公室。
托尼坐在寬敞明亮，現代感十足的辦公室裏發了幾分鐘呆，忽然問賈維斯：“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缺了點什麽？”
賈維斯貼心道：“Sir，根據我的計算，無論您在辦公室裏如何轉換角度，都看不到斯卡曼德小姐的辦公室。”
托尼有點糾結：“我倒是可以搞一個窺鏡，就是巫師們的監視器……但是我又怕怕，萬一惹羅莎莉生氣了怎麽辦？我知道你要說我早就幹過類似的事，查她號碼查她房間號什麽的，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如果她突然不喜歡我了，我沒辦法……那個詞是什麽來着？”
賈維斯用“這個我懂”的語氣道：“你無法承受那種失落感。Sir，那個詞是失落感。”
托尼：“對對，就是失落感，畢竟我好不容易才前進了一小步。”
賈維斯：“Sir ，別擔心，我已為您列出十項解決方法。”
托尼感興趣道：“說來聽聽。”
賈維斯（根據計算得出）的解決方法分別是：和羅莎莉絕交、移情別戀、約瑪格達出去、沉迷工作忘記愛情、改變性取向、讓浩克把羊皮紙出版社砸爛、借口詢問寫作問題，頻頻跑到羅莎莉的辦公室、串通凱拉、串通主編、串通大老板。
不多不少，剛好十項。
托尼：“和羅莎莉絕交？”
賈維斯：“這樣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Sir 。從此以後，你再不會想起她，自然也不會煩惱。”
托尼：“移情別戀？”
賈維斯：“Sir，開展一段健康的新戀情，有助于情傷的愈合。”
托尼：“咳咳咳，約瑪格達出去？她是羅莎莉的死敵，你要我背叛羅莎莉嗎？”
賈維斯：“Sir，或許我們可以管它叫激将法。”
托尼：“…………”
托尼：“沉迷工作忘記愛情我懂，改變性取向又是什麽玩意兒？”
賈維斯：“Sir，您聽說過自我保護機制……”
托尼投降了：“你什麽時候學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了？是系統故障了嗎？另外，我現在是羊皮紙出版社的股東之一诶，讓浩克把大樓砸塌對我有什麽好處嗎？”
賈維斯思路清晰：“Sir，羊皮紙出版社在郊外購買了一棟平房作為災後備用辦公室，所有的編輯員工都擠在一間房間，只要稍微運作一下，您就能與斯卡曼德小姐共用一張辦公桌。”
托尼：“那也不用毀了一棟樓吧，何況浩克瘋起來誰也拉不住，傷到人怎麽辦？咳，你做財産損失預算了嗎？”
賈維斯報了一個八位數的金額，随後補充道：“但是斯卡曼小姐知道實情後，可能會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生氣，甚至可能拉黑你。”
托尼半分猶豫都沒有：“下一個！”
賈維斯：“借口詢問寫作問題。我強烈建議您選擇這一項，根據我的記錄，您在寫作中遇到的困難至少有三千餘個。唯一的問題是，斯卡曼的小姐工作繁忙，無法騰出過多的時間來幫您，很遺憾。”
托尼：“沒關系，羅莎莉沒有時間，我就去請教凱拉、主編和大老板，正好把後三項和這一項結合起來使用，事半功倍哦。 ”
凱拉、主編、大老板：為什麽感到一股涼意從我的身體裏穿過？
作者有話要說： 佛：你請教賈維斯就可以了，不要cue我，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