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揮不了了。

“怎麽又是你?”

注意到陳茗的時候,他的反應跟邵雪陽如出一轍。

陳茗苦笑,一聲不吭。

顧子航斂眉,不去看他,轉而接着關心秦思遠:“現在還疼嗎?”

他們倆人的關心都太過直白,陳茗有一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他們罵自己兩句也好,不要刻意忽視他啊。

住個院惹來這麽大陣仗,秦思遠略微頭疼,搖頭否認,說好多了,其實還是不太習慣一連串的關心。

上午的陽光不錯,透過紗窗落在白色的屋子裏,影影綽綽。

他簡單地應着兩人的問題,昏昏欲睡,打個哈欠還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那雙眼睛半睜半眯着,眼眶微紅,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反而顯得異常魅惑,勾得陳茗心神蕩漾。

只是礙于有其他人在,他都不能對眼前這個“病弱美人” 動手動腳。

是愛欲勾起□□?還是□□演變成愛欲?他不關心,他只想要餘生都好好陪在秦思遠身邊。

什麽狗屁陳家,都給他們讓路吧。

待他睡了過去,顧子航和邵雪陽兩個人幾乎是把陳茗架着出去的。

他們一左一右把他按在走廊牆上,路過的人一臉驚異。

“說,遠遠為什麽又進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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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交代。”

雖然問話的氣氛很嚴肅,但這倆人說的話卻不像那麽一回事兒。

因為邵雪陽一直把他當哥哥,說話自帶孩子氣,而顧子航也因為以前跟他經常逗樂,而顯得嚴肅不起來。

他忍住笑的沖動,認真解釋道:“昨天小遠生我的氣,一天都沒有吃飯。”

“你還有臉說!”

“你還敢來惹他?”

顧子航作勢要動手,陳茗抓住他的手腕,心平氣和地說:“先聽我說完。”

邵雪陽朝他使個眼色,他才不情願地放下手,陳茗接着說:“昨天晚上,那個叫原斯朗的人陰差陽錯地約了我見面,他好像是特地來找小遠的。”

三兩句話間,他又把話題中心移到了原斯朗身上。

而果然,顧子航的關注點瞬間轉移。

“原斯朗?!”

顧子航的記性要比那兩個人好得多,至少一提名字他就想得起來。

陳茗挑眉:“講講?”講講秦思遠的“風流韻事”。

這一挑眉,讓顧子航仿佛看見了八年前那個比自己還狂的少年陳茗。

不過很快,他摒棄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邵雪陽。

兩人的眼神交流落在陳茗眼裏,就像是兩個想把他孤立出去的熊孩子做法。

于是他撇撇嘴,攤了攤手道:“不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查。”

剛好之前布下的人手沒舍得撤回。

他要是真想查,還沒人能攔得住他。

顧子航有心給他找不痛快,愣是不跟他說,他願意查就查,費的又不是自己的財力物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質問道:“我不是說過,讓你別再接近小遠嗎?”

陳茗沒吭聲,心說這回是小遠自己找上來的。

說起來,自己還沒有給他準備生日禮物,昨天鬧了那麽一出,他也沒那個心思。

見他低着頭不言不語,顧子航心頭火起:“你究竟打的什麽算盤?!”

48、哄小孩

怔愣了一下,陳茗擡眼:“想回去。”回到過去,回到小遠身邊,彌補自己對他這八年來的虧欠。

而顧子航顯然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面露疑惑,問:“哈?回去什麽?”

陳茗睨了他一眼:“你還是這麽蠢。”

很多年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了,乍一聽,還挺懷念的。

“你罵誰呢?!”他撸起了薛定谔的袖子。

歲月把顧子航的中二氣息磨了個粉碎,往他的身體裏塞了個□□桶,一點就炸,秦思遠的暴躁或許也是因為他潛移默化的影響。

陳茗把他的胳膊按下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小點兒聲,小遠剛睡下。”

顧子航這才哼哼兩聲,松了手上的力。

“對了,”陳茗皺了皺眉,總覺得那個原斯朗不是個安分的主,“你們能猜到原斯朗想做什麽嗎?”

邵雪陽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拿下來,改為拖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兒,無奈搖頭:“不知道,他當初一言不發地跑了,鬼知道他還回來做什麽。”

要是秦思遠還醒着,肯定不想聽見他們讨論那個人,太羞恥了。

都怪年少輕狂,他那時候真是貫徹了舔狗跟備胎的精髓,甚至還寫過丢人的三行情詩,那段傻|逼的日子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去回憶的。

不敢細想,因為缺個洞給他鑽。

陳茗凝眸,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決不允許他傷害到小遠。”

顧子航心說,傷害小遠的難道不是你嗎?你倆五十步笑百步了。

不過這一次,三人站在了統一戰線,他也沒有急着嘲諷他。

邵雪陽正在準備出國的事宜,顧子航呢又在忙着和沈宇明争暗鬥,兩人都沒時間照顧秦思遠,于是這個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陳茗頭上。

他們心裏都跟明鏡似的,秦思遠什麽心思,他們能一點都不知道?所以此舉完全是為了秦思遠着想。

只是如果陳茗再不知好歹的話,這最後一次機會,他們會立馬收回。

臨走時,顧子航惡狠狠地警告他:“小遠要是少了一根頭發,唯你是問。”

陳茗點頭:“成語用得不錯。”

他們走後,秦思遠還沒有醒,陳茗好容易得了一會兒閑。

莫名地,他有些許的空落落,搜了搜口袋,摸出一條煙。

結果他在摸打火機的時候被小護士逮着了,不僅挨了一頓深刻的教育,連那條煙也給沒收了。

唯唯諾諾地保證了絕對沒有下一次,小護士才放過他。

看着小護士充滿青春活力的背影,他的興致也跟着高昂了起來,倚着牆壁發笑,對未來有了一點點希冀。

而他這副“懷春”的模樣正好落在秦思遠的眼裏。

秦思遠睡了個短暫的回籠覺,睡夢中若有若無地聽着門外的交談聲。

他輕手輕腳下了床,幼稚地想給陳茗一個驚吓。

可他萬萬想不到,當事者居然是那副表情,搞得他很不爽,一頓飽覺換來的好心情悉數作廢。

“好看嗎?”他的半張臉出現在門後,面無表情地冷冷出聲。

“啊?”陳茗确實吓了一跳,“你怎麽下來了?”

他想推門,推不動,秦思遠的腳卡在門後,陳茗大膽猜測他是準備劈叉。

“我問你,好看嗎?”

明明剛才還最愛自己,轉頭就去勾搭別人小姑娘,真當他脾氣好?他懷疑陳茗有認知障礙,他脾氣公認的不好。

“什麽好不好看?”眼看暫時進不去,陳茗無奈地跟他眼瞪眼。

小孩越來越需要哄了。

秦思遠緊抿着唇,盯着他不說話,心想果然是自己對他太好了,都寵出毛病了。

他不說話,一雙明亮的桃花眼裏全是不滿和質詢,陳茗雖然還是很懵,但他還是莫名其妙地心虛了,好似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在那樣的“控訴”之下,陳茗很快就潰不成軍。

他寵溺地笑着說:“我錯了。”雖然不知道哪兒錯了。

秦思遠還是不滿,後槽牙卻松了勁。

轉念一想,自己這樣跟他怄氣,跟個小女生有什麽區別?

“你好看,你最好看。”陳茗繼續自己的攻勢。

秦思遠皺眉:“不許說我好看。”

“哦?那說你什麽?”他那副模樣實在可愛,惹得陳茗忍不住想逗逗他,“漂亮?”

而肯定的是,秦思遠拒絕了:“那也不行。”

陳茗悄悄把門往裏推一點,攤手道:“連男朋友也要拒絕得這麽徹底嗎?”

一聽到男朋友這個字眼,秦思遠就會很尴尬,原斯朗昨天才為了這個名頭專門跑一趟,而一想到原斯朗,他就渾身不自在。

他別扭地應了一句:“沒有。”

不過,話題好像歪了?

陳茗順勢推開門,把秦思遠推得倒退幾步坐回床上。

“好好休息,一天天地學什麽霸道總裁呢。”

還玩兒捆綁,霸道總裁的小“逃妻”?

無意間瞥見秦思遠緊攥的拳頭,他頭皮一緊,心說他不會是想用拳頭把自己的腿捶斷吧?

他的視線太過明顯,明顯地走神,秦思遠低頭,只看見身上白色的病服。

“你看什麽?”

陳茗坐到他身邊,把他的拳頭拿在掌心,一根根把他指頭掰開,說:“小遠,放松。”

這麽多年了,即便有顧子航和邵雪陽這兩個不離不棄的鐵哥們,但那也只是哥們,他也沒談過戀愛,不知溫柔為何物。

他總會時不時感覺到孤獨和冷,有時候走在路上會想跳河,夜裏會對着天花板發呆,連看到把刀都會想象它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樣子。

而現在,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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