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自己或許需要個耳機。
他沒有有理那個黃牙,黃牙就搖着肥胖的身子向他靠近:“問你呢?跟我狂什麽呢?”
秦思遠被他吵得煩了,轉身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盯了一會兒只想自戳雙眼,趕緊默默收回視線,用餘光瞟着陳茗,壓壓驚。
可黃牙就沒他那麽淡定了,那條雪茄不知道怎麽掉到了地上,裹了好多層灰,他毫無察覺,嘴角還留着哈喇子,活像一頭看見食物的豬。
不是陳茗想人身攻擊,就黃牙那個眼神,恨不得把秦思遠扒光來看,他忍得了才怪,他就想不通了,就這麽幾年時間,這個小城怎麽出了這麽多奇葩?
秦思遠越不理黃牙,他就越來勁,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高傲地對秦思遠說:“小子,只要你答應跟我,我這次就放過你。”
“有病?”秦思遠眼眸微眯,這是發怒的前兆。
要不是陳茗說過不想他太暴戾,他早在那個眼神飛過來之前就揍趴他了。
于是陳茗這邊也在疑惑:為什麽小遠還不動手?
他比秦思遠還忍不了,擠開人群站到了秦思遠身邊。
“你別給臉不要臉!”黃牙剛罵完秦思遠,看到他旁邊多了個人,又色眯眯地盯着陳茗問你,“小美人,你叫什麽名字?跟哥哥走吧。”
88、惡心心
陳茗的眉頭狠命跳了兩下,可把他惡心夠嗆,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這邊秦思遠不知道從哪裏撿了個秤砣,在手裏颠了兩下,對面前的陳茗說:“讓開。”
陳茗吓了一跳,還以為他要拿秤砣敲死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忙勸他:“為了這種人渣把自己搭進去,不值得。”
“你在說什麽?”秦思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我扔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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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茗默默給他讓開位置。
黃牙看他們在說悄悄話,立刻不滿了:“你們兩個叽叽歪歪說什麽呢?要不都去我床上說?”
大庭廣衆尚且如此,私底下不知多少□□,這天後免不得被議論紛紛,可面對這個惡霸,人們總是敢怒不敢言的。
啊,真是個垃圾!
這麽想着,陳茗猜測秦思遠口中的“垃圾”是不是黃牙?
而果然,下一刻,秤砣就飛到了黃牙的肩膀上,力道之大,黃牙被打得哇哇亂叫,捂着肩膀一直後退。
“我要打死你們!啊!”他退到轎車旁,大聲叫着,“大哥,大哥救救我!”
秦思遠掏了掏耳朵:“好吵。”
圍觀人員一方面想替他叫好,一方面又害怕麻煩找上自己,于是幹脆在心裏給他鼓掌,是故除了陳茗,沒一個敢說話的。
陳茗驚了一下,秦思遠問他:“吓到了?”
他搖搖頭,說:“沒,我還以為你要砸他的頭。”
“我還想多活兩年。”
陳茗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就算你進局子了,我也會挖地道把你偷出來的。”
秦思遠冷笑一聲:“那咱倆就一塊兒蹲局子好了。”
他們聊得熱火朝天,周圍鴉雀無聲,就黃牙的叫聲無此刺耳。
黃牙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本來以為今天這事兒很好辦,于是出來的時候沒帶什麽人,鬼知道會遇到這麽個瘟神。
既然打不過,那就叫幫手。
他貼着緊閉的車窗叫了好久,車子搖來搖去,裏面有好幾道旖旎的人聲,可就是沒人理他。
聽他吵得煩了,秦思遠暫時中斷了和陳茗的相互調侃,往後走兩步,從一家店裏取了個棒球:“借來用用。”
老板立馬表示:“您請。”打得太爽了啊!
挨得近一些的人悄悄散開,避免吃到不必要的傷害。
秦思遠活動了下手腕,再瞄了瞄黃牙那張一直閉不上的大嘴,後仰,前扔,動作流暢,精準投入。
陳茗配合地拍拍手:“好球!”
“過獎。”
黃牙的嘴裏塞了個頂大的棒球,差點直接頂進他喉嚨,他吓得坐到地上,拼命地敲車門:“嗚嗚,嗚!”
之後他說什麽,就都是“嗚嗚”,別人也聽不清了,分貝也顯著地下降了,秦思遠這才滿意些。
而他一直求助的車裏人,還在和“車”來來往往。
開着挖掘機的小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也還好沒人注意到他,不過他也不敢就這麽開着挖掘機跑路,動靜太大了。
終于在黃牙快把棒球取出來的時候,車門開了,又把棒球撞回了他嘴裏。
下來的人是個衣衫不整的女郎,這個季節敢穿熱褲的,可能就只有這些女人了。
由于秦思遠正在思考她是不是腦子有病,所以盯着她那雙裸露的大腿多瞧了兩眼,陳茗打了他一下,兇神惡煞地說:“不許看!”
秦思遠一愣,點點頭:“哦。”
估計是好久沒受過這樣的待遇,黃牙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伸出手想去抓女郎的小腿,被女郎靈活地躲開,她徑直向秦思遠走去。
陳茗見她扭着腰走來,拿起靠牆上的鋼筋就捅咕到了她面前:“站住。”
所以他就讨厭這些自以為是的女人呢,又醜又蠢,還是他的小遠可愛,不能讓別人看去了。
女郎光裸的肚子冷不丁挨上一根冰涼的鐵棍,凍得她瑟縮了一下,可一想到車裏的那個人,她又勉強笑笑,帶了撒嬌的口氣說:“小哥哥們,別這麽兇嘛~”
這一招,對男人們來說基本上是無往而不利,但她面前這兩個男人另當別論。
陳茗不想秦思遠看她,秦思遠就側起頭盯陳茗,盯着他耳根發熱,一時間忘了回應面前的女人。
那女人便以為他被自己迷住了,臉上的笑越發風情萬種,她輕輕柔柔地想推開那根鋼筋。
陳茗自然不會給她機會接近他們那,于是毫不憐香惜玉地一棍子打在她手背上:“我說了,別過來。”
她的手背上霎時紅了一片,她眼中噙淚,欲哭未哭,我見猶憐。
只可惜這裏不會有人救場,畢竟大家都是親眼看見她才從車裏下來的,還穿成那個樣子,除非是犯賤,否則沒人上去救一只野雞。
難得見到A炸了的陳茗,秦思遠抿着唇看他表演,一雙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吝啬地誇贊道
陳茗跟他小聲嘀咕:“你別老盯着我了,我熬不下去。”
秦思遠挑眉:“那我盯她?”
“不行,”陳茗果斷拒絕,洩氣一般地說,“算了你還是盯我吧,回去再收拾你。”
“誰收拾誰?”
陳茗動了下拿鋼筋的手,認慫道:“你收拾我。”
“嗯。”秦思遠幫他把住鋼筋,分攤走些重量,讓他好拿得輕松些。
他們又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起來,女郎似乎就要無功而返,她心一橫,把牙一咬,迅速推開鋼筋倒在了秦思遠腳邊。
“哎喲!”
圍觀人群:“咦,碰瓷。”
倒下去的時候,她還解開了衣領,讓薄薄衣料下的春色若隐若現,很難不引人浮想聯翩。
她想,色是男人的本性,她都做成這樣了,不信他不上鈎。
而秦思遠确實不愧為“不解風情”的代表人物,他微微擡腳,後退一步。
女郎的雙肘硌着石子,咬着牙爬了一步。
陳茗氣笑了,他杵着鋼筋,喚秦思遠:“小遠。”
秦思遠小幅地歪了下頭:“嗯?”
“踹走。”
“好。”
然後也不等旁的人反應,秦思遠一皮鞋踹在女郎胸口,讓飛出去足兩米遠。
作者有話要說:
哇,我自己也被惡心到了
89、教訓
“好!”有人不住叫好出聲,然後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裝隐形人。
女郎顯然沒料到眼下的情況,踢在她心口那一腳讓她渾身都痛,尊嚴更痛,雖說她們這種人早就将尊嚴二字抛之腦後。
這一腳很重,卻也很輕,她沒吐血算輕。
秦思遠拿紙巾把鞋尖擦了擦,起身時剛好對上女人怨怒的目光,他眼皮一撩:“眼睛不要了?”
女郎收到警告,馬上收回視線,咬着嘴唇,捂着心口,連痛也不敢叫,因為車裏那人不喜歡。
外面的鬧劇就快要收場,車裏的人還是淡定地一言不發,過一會兒,竟是傳來了巨大的鼾聲。
原是睡着了,怪不得自己的女人被打成這樣了,他都還不露面。
車外的氣溫要比空調車裏低上很多,女人只裹了薄薄的一層紗,哪禁得住A市透骨的冷空氣,不一會兒就凍得瑟瑟發抖,嘴唇蒼白。
有心軟的人看不過去,扔了件外衣給她,她撿起來披在身上,感激地沖人群笑了笑,因為不知道是誰扔的。
“起來吧。”有人叫她。
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後連忙搖頭說:“不行。”
“為什麽啊?”
這次她沒有再回答別人的問題,只重新低下了頭,蜷縮起身子,讓自己不那麽冷。
人們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