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章節

陳茗本來說在網上訂個餐廳,他們在外面逛會兒,去正式吃頓接風宴的,結果秦母問了句他會不會做飯,他說會,她就要求回家裏吃了。

沒有給兩人留拒絕的餘地,秦父秦母輕車熟路地往家走,秦思遠不情願也沒辦法,也不能跟陳茗鬧別扭。

回到他父母買的別墅裏,看陳茗和他兩人依舊聊得歡,注意力好久都沒有分給他了,秦思遠抿着唇,把陳茗拉到身後,警惕地問:“你們回來做什麽?”

陳茗掙不開他的手,只能探出頭來對他們歉意地笑笑,秦母則笑呵呵地比了個“ok”的手勢,秦父默默嘆氣,心想媳婦兒還真不怕老秦家無後啊。

雖然他們本來就不打算要孩子。

秦母沒立即回答秦思遠的問題,而是老神在在地吩咐老公給自己磨一杯咖啡,她優雅地坐在了沙發上。

她挺喜歡陳茗這孩子的,只是自己的兒子依舊是越看越不順眼,幹脆不看他,對陳茗說:“我們這次趕回來,是因為聽說小茗你要結婚了。”

看着他的時候,秦母眼裏有疑惑,以及不喜。

感情這種東西,她看得非常重,決不允許惟一的血脈栽在“渣男”手上。

浸淫複雜的商圈多年,陳茗自然感受得到秦母隐隐的不喜,不過他更疑惑的是,他什麽時候說過要和小遠領證了?

于是他從秦思遠身後走出,疑惑地看向他,問:“你想結婚了?”

秦思遠搖頭,他才不會去做在這種引人注目的事。

這時,秦母搖搖頭,說:“不是和小遠,是和一個叫樊潇潇的女人。”

看得出,秦母壓抑着怒氣,陳茗想也不想地反駁說:“不可能。”

說完,他忽然想起來,在他出國的前一天,樊潇潇找過他。

“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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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跟我結婚!”

“不!不要趕我走,我會死的!”

女人尖利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讓他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他的臉色很不好,雙眼專注地盯着某一處,卻更顯得無精打采。

秦思遠拉了拉他的衣袖,擔心地問:“你想到什麽了?”

陳茗沒有隐瞞,将那幾天發生的事和盤托出。

說之前,他還怕秦思遠跟自己怄氣,畢竟來的時候,他就是怕秦思遠誤會,才沒提的,當時他也不覺得是多大點事。

于是乎,他又乖又慫地望着秦思遠。

讓他有點驚訝的是,這次秦思遠沒表現出陰郁的情緒,還是擔心地問他:“吓到你了?”

秦思遠心想,早就該解決那個瘋女人的,不然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接近陳茗。

“沒有。”陳茗立即搖頭,頓了下,他又說,“剛剛那個人會不會跟樊潇潇有關系?”

誤以為陳茗想轉移話題的秦母不滿地問:“空穴不來風,你要和她結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一邊責怪陳茗,她又一邊對兒子感到恨鐵不成鋼,這根木頭好不容易找到個“1”,怎麽就不知道好好看住了呢。

陳茗委屈啊,他統共也沒見過樊潇潇幾面,還有,他算是發現了,秦思遠急切的性子是從誰那兒遺傳來的了。

“伯母,我來這裏的一個多月一直和小遠在一起,絕不可能存在和別人傳婚訊的情況。”

秦思遠點頭附和他的話:“除了上班。”

陳茗扶額:你還不如不說,這下可好,你/媽/的臉更臭了。(我絕對不是想罵人,晉江有毒)

他們聊的這會兒,秦父磨完咖啡出來,發現客廳的氣氛忽然變得沉重,媳婦兒的臉色尤其差。

別的都先不管,哄媳婦兒最重要,他也不避諱兒子和未來兒子,于是陳茗和秦思遠就現場觀摩了一出“情感大戲”。

“別碰我!煩。”

“媳婦兒我錯了,別生氣,對皮膚不好。”

秦思遠“目瞪狗呆”,這認錯手法之娴熟。

哄好了媳婦兒,秦父就端着一張國字臉,推了推眼鏡,問:“你跟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咕咕咕 大家沒事盡量少出門(網課使我心力交瘁)

111、事情“敗露”

陳茗欲哭無淚,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有秦思遠這個“小混蛋”就夠他喝一壺了,他還哪敢去勾搭別的小姑娘啊。

“不是的,伯父,請您相信我對小遠的真心。”

這種時候,把秦思遠也拉下水是最好的選擇。

被突然點名的秦思遠下意識地跟着點頭,沒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麽。

秦父看了一眼秦思遠,說:“最好是這樣。”

秦母也冷靜下來了,加入了他們的談話:“我們收到訊息,邀請我們參加陳茗的婚禮,主角就是陳茗和樊潇潇。”

而他們也不是聽風就是雨的那種人,收到訊息沒有立即打電話質問陳茗,反而着手調查,連原計劃好的旅行都因此泡湯了。

本來他們也以為是有人在搞鬼,打算把人揪出來好好教訓一頓的,沒想到查出來的IP地址正是陳茗的公司,那個隐藏的電話號碼也正是陳茗的。

考慮到在電話裏可能會說得不清不楚,所以他們才急匆匆趕了回來。

把這些跟他們一說,兩人更加迷茫,尤其是陳茗,他怎麽莫名其妙就被捆綁了?

冥冥之中,他總覺得今天遇見的那個怪人就是樊潇潇。

這一切好像都是針對他而來的,出國前樊潇潇的糾纏、兩次的“恐怖”電話、占了他們座的黑衣人,不會對他造成實質上的影響,卻像一道視線和他如影随形。

可是樊潇潇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她有什麽非要和自己結婚的理由?

為了小遠?也不應該啊,她直接去糾纏小遠才說得通吧。

或者是被威脅?可是放眼首都,有誰能威脅她,樊籠的孫女呢?

越理越亂,他的眉頭凝出了花,腦仁還被擠得疼,秦思遠心疼他,讓他別想了,順便以自己餓了為由,分散他的注意力。

“餓了嗎?”陳茗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歉疚地說,“對不起,我沒注意時間。”

然後他又轉頭去問秦母:“伯父伯母,你們想吃點什麽?”

秦母端正坐姿,說“海帶炖豬蹄。”

陳茗有點驚訝,就好像這種“通俗易懂”的菜名不應該從她口中蹦出來似的。

見他愣住不說話,秦母便問:“不行嗎?”

秦父剛想說“不行我來”,媳婦兒想要什麽就得給,陳茗就立即搖頭道:“行,我這就去做,伯父呢?”

那個老男人默默收回蠢蠢欲動的腳,回道:“都可以。”

在陳茗和狗皮膏藥似的秦思遠走過秦母面前時,不知是有意無意,她突然提起:“小遠,公司怎麽樣了?那可是我和老秦半輩子的心血,不能栽在你小子手上。 ”

秦思遠後背一涼,他還以為陳茗被蒙在鼓裏,怕突然知道當初的“真相”,而跟自己産生矛盾。

畢竟他這個人最怕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因為這個性子吃了不少虧,但他還是倔強地選擇“死性不改”,人設立起來了。

他有些驚慌地看向陳茗,結果發現後者表情淡淡,完全沒聽進去這事兒一樣,甚至只是頓了一下腳步,就徑直走進了廚房。

“你故意的?”秦思遠表情一暗,瞪着秦母,問,“你想幹什麽?”

說出那樣的話,不就是想讓陳茗追根究底,然後跟他分道揚镳嗎?

他的态度實在算不上是個好兒子,秦父撸起袖子就要揍他,秦母擡手制止了他,并說:“你不抗揍。”

秦父:有被冒犯到。

然後她笑眯眯地跟兒子說:“反正他遲早要知道的,俗話說得好,早‘死’早超生嘛。”

秦思遠收回眼神,不屑道:“要死也是你先。。。。。。”

“臭小子!”秦父拿起桌上的一坨紙扔向秦思遠,怒道,“有沒有規矩?!”

“沒有。”

丢下這句話,秦思遠就追着陳茗去了,秦母在他身後輕輕感嘆:“哎,不孝子,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本性暴露。

說真的,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他那個人前人後都“溫柔似水”的媽是個正經人。

廚房裏,陳茗認真地在做飯,好似渾不在意秦母剛才的話,但秦思遠知道,只要陳茗稍微深想,就能想清楚這事兒的始末。

他挪一步,秦思遠就跟着挪,走到哪兒跟到哪兒,也不出聲,要不是陳茗轉身端湯,還發現不了他。

怕滾燙的湯汁撒到埋頭黨秦思遠,他笑着看了他一眼,把湯鍋放到廚臺上才轉過來問他:“想說什麽嗎?”

秦思遠擡頭看着他,在心裏倒了半天豆子,心虛地說:“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陳茗:“嗯?”

不用陳茗再提示,秦思遠就老老實實地把過年那會兒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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