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章節

知道後便經常拿這事笑他。

關于樊潇潇,樊籠只字未提,秦思遠只知道是被她父母接到了國外療養。

一起來接機的還有那三個形影不離的損友,只是他很好奇,沈宇什麽時候搞定的顧子航,三個月前他們來看他和陳茗的時候,顧子航還一副嫌棄他嫌棄得要死的樣子。

邵峰還算有情有義,出事時為了不連累家人,忍痛和家人斷了聯系,至今未歸。

而邵雪陽始終對陳茗和秦思遠心存愧疚,一心想要找補,秦思遠回來時,他就畏首畏尾地跟在他身後。

秦思遠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可是冤有頭債有主,這麽簡單的道理,邵雪陽這個豬腦子就是想不通,他得找機會好好跟他說一次。

135、完結(下)

熟悉的校園,熟悉的實驗室,樊籠一生癡狂都獻給了醫學,如今他快要老得走不動道了,就想着趕緊把衣缽傳給秦思遠,對他的要求比以前是更加嚴格。

秦思遠幾乎是被關在了實驗室,喘息時間都沒有,雖然很累,但也很充實,這可苦了陳茗,原來說好的一天一通視頻電話,降到了一周一次的頻率。

他懷疑自己給自己造了個“情敵”出來。

可是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秦思遠确實沉浸其中,他也只能無奈地一笑而過,然後一邊默默承受相思苦,一邊賺很多錢留着養老。

五年後,樊籠覺得時機成熟了,便在業內宣布由秦思遠接手自己的研究,而後低調地退出了這個大舞臺。

這件事在醫學界掀起軒然大波,許多人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把秦思遠推上神壇之後,樊籠再也沒出現在公共視野中過。

由于這五年間秦思遠頻繁在公共場合露面,他人對他的能力都有了一定的認知,在樊籠證實這個消息之前,關于他會繼承樊籠衣缽的傳言就四起了。

于是這次定下來,也沒有多少人反對,尤其是本來與他們泾渭分明的商圈,有好幾個大佬都站了出來力挺秦思遠,他們更是沒有脾氣了。

有能力有背景,沒人敢和現在的他對上。

五年時間,陳茗和秦思遠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有句話叫小別勝新婚,陳茗每次見到秦思遠的時候都覺得他又帥了幾分,可是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久了,他竟難得生出些委屈的心思來,他想他知道為什麽科學家大多孤寡一生了,這些人做起研究來真的是六親不認。

有時他偷偷去實驗室找秦思遠,還被人攔在門外,三十好幾的人了,差點當場落淚,苦啊。

這種情況連游山玩水的秦母都看不下去了,每周都打電話讓秦思遠有空多陪陪陳茗。

他總是好好地答應下來,然後轉頭就忘。

過了兩三月,正值盛夏時分,秦思遠手裏的研究告一段落,這時他才終于記起被自己無意間忽視的愛人,暗罵了自己一聲,他脫下實驗服就飛去了M國。

——如果是去見你,那我一定是跑着去的。

他走時大雪漫天,他來時落英缤紛。

晚上陳茗接了個應酬,與即将合作的公司老總相談甚歡,喝了兩杯小酒,回到家時發現這酒的後勁吓人,他幾乎要站不穩。

今天他的左眼皮一直突突地跳,想來是有什麽好事要發生,可是今天都快過了,怎麽還不見好事來敲門。

腦袋暈乎乎地,他摸不到燈的開關,索性不開燈了,蹭着牆壁滑到地上,摸出手機想和秦思遠打電話,又怕打擾到他休息。

想起秦思遠,他心裏就冒着委屈的泡泡,自言自語道:“小遠你為什麽不理我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這幾年秦思遠聲名鵲起,風頭無兩,成了多少女孩夢中的白馬王子,看着別人觊觎的目光,他卻不能他這個愛人的身份公之于衆。

俗話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他以前也沒發現自己是個疑心這麽重的人。

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想,小遠對自己這麽冷淡,是不是外面有了別的人?

“壞男人壞男人壞男人。”

越想越委屈,他癟起嘴就要哭。

秦思遠在不遠處看得好笑,他是說怎麽在樓上等半天沒等來人,原來是在這兒發小孩子脾氣啊。

看來是把他冷落得狠了,都要哭了,只是這樣子怎麽看怎麽可愛。

最終秦思遠還是沒舍得讓他哭出來。

他走到陳茗身邊蹲下,擦幹他額頭的汗,柔聲說:“我來了。”

陳茗茫然地擡起頭,秦思遠的身影在他眼前重重疊疊,他喃喃道:“又在做夢了。”

“沒有,”秦思遠欺身,壓住他的唇細細舔舐,“不是做夢。”

陳茗還是不相信,幾年間,這樣的夢他做了無數次,可每次滿懷期待的醒來,迎接他的都是空蕩蕩的房間。

于是他幹脆不再有希望。

看他眼裏依然沒有光彩,秦思遠心下嘆氣,心疼地加深了這個吻,直到陳茗喘不過氣,伸手推拒。

秦思遠微微退開,雙唇間有銀絲相連。

他問:“現在信了嗎?”

陳茗呆呆地,拿起手機嘀咕:“我打電話問問小遠,問他是不是真的來了。”

秦思遠無奈地笑了笑,他這輩子的耐心都給了陳茗。

在他迷迷糊糊找號碼時,秦思遠直接一把橫抱起他,突然懸空的感覺讓陳茗有些害怕,下意識摟緊了秦思遠的脖子。

M國現在是金秋,地上涼氣雖說不重,但坐久了總是不好的,他把人抱上了樓,沒開燈,如幾年前一樣輕車熟路。

屋裏的燈光讓陳茗有一絲的不适應,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尾上翹的弧度煞是好看。

恰好秦思遠兜裏的手機振動了兩下,他看了看陳茗,接起來。

陳茗低着頭,腦子一片混沌,含糊不清地說:“小遠,我想你了。”

秦思遠心頭微堵:“嗯。”

說完之後,陳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舉着手機愣了會兒才傻笑着說:“我剛剛又夢見你了。”

秦思遠忽覺手裏的手機千斤重,便有些悔不當初,忽視了陳茗的感受。

陳茗似乎也沒有期待秦思遠能回答自己,說了兩三句有的沒的就挂了電話,他怕打擾到他休息,他一天要做那麽多實驗,肯定很累了。

放下手機,他扯下領帶,手腳并用爬上了床,他也很累。

臨睡前,他眯着眼睛說:“明天見,小遠。”希望明天的夢裏也有你。

“明天見。”

秦思遠替他蓋好被子,床頭燈亮了一宿,他盯着陳茗看了一宿。

第二天陳茗頭昏腦漲地醒來,幾乎記不起昨晚是怎麽回到家的。

有人遞給他一杯水,他下意識地道謝接過,拿到溫熱的水杯才驚覺,側頭看見秦思遠正看着他發笑。

他有些結巴:“小,小遠?”

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手比腦子快一步,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秦思遠也沒料到他這麽突然的舉動,頓時皺起了眉:“不疼嗎?別掐了。”

驚訝之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狂喜,陳茗從床上躍起,手裏的水杯傾灑,被子濕了一大片。

“慢點,別摔了。”

秦思遠手忙腳亂接住撲過來的人,被幸福感牢牢包圍着。

原來昨晚不是夢啊,陳茗慶幸地想。

秦思遠放下手裏的研究,在M國待了兩月,恰逢秦父秦母也旅游回來,就提議說回國看看奶奶。

這事兒主要看秦思遠,他若是不願意,誰也不能強迫他。

好在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別別扭扭的。

奶奶年事已高,身子卻還硬朗,就是越來越不認得人了,往往是親兒子往她面前一站,她都不一定能認出來,只有秦思遠,隔大老遠她就會招手喊:“小遠!”

愧疚感由然而生,秦思遠幾乎沒臉再見奶奶。

可奶奶不計較他以前的小任性,仍以最大的包容心寵着他,陳茗忽然對幾年前自己那句“我會成為這世界上最愛你的人”産生了懷疑。

奶奶的愛太深沉了,讓人不忍辜負。

假裝以前的事都沒發生過,秦思遠還是奶奶沉默寡言的乖孫子。

這一年是在奶奶這裏過的,他們本想接奶奶去國外,但老人總想着落葉歸根,守着那一方土地,不肯挪步。

還好鄰居都算和善,平日裏都很幫襯這個寡居的老太太,顧子航每月也會抽空來看望,她的生活才不算太孤獨。

從奶奶家出來,陳茗問起秦思遠接下來的計劃,秦思遠其實早就做好了決定。

研究哪裏都能做,之前之所以走不開,還是因為樊籠對京大抱有極深的感情。

他背過手,雲淡風輕地說:“我打算把實驗室搬到你那兒去。”

“哈?”陳茗的腦子轉不過來,有些錯愕,“怎麽搬?”

秦思遠斜睨了他一眼,佯裝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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