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虞遲順手給他的號改了個備注：冤大頭, 沒錯，在他看來什麽好處都沒撈到，就白白送出幾千萬。
不是傻, 是什麽。
沒過多久，冤大頭發了好幾段信息過來。
[你還沒答應。]
[我也沒有正式的告白過。]
虞遲啧了聲，還蠻有儀式感的嘛。他輕敲着虛拟鍵盤，問道：那你想怎樣告白呢？
他還有點小好奇。
他幾乎沒有考慮過這種東西, 當然他拍過幾次告白場景, 場地都布置的挺好看的。不過看多了, 倒覺得這種東西過于浮華了。
[明天有時間嗎？]
虞遲微眯着眼，語調很輕松的回應道：“有啊。”
許久, 對話框裏才出現了一條新的語音，聲音有些微顫，“我來接你, 好嗎？”
事實上，當晚虞遲壓根沒時間思考關于明天會去哪裏, 他該穿什麽赴約。他和經紀人唠嗑了許久，關于未來的規劃。
經紀人笑他放着好好的男主角不演, 偏要演個男二號，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麽好。
“喜歡啊。”
“耐不過心裏更喜歡。”
虞遲倒是沒騙人, 他是真心覺得角色很有趣。意外的是，經紀人也沒苛責什麽，只是說：“配角也好, 拍的時間短些。”
“公司這邊現在有個大點的上星劇項目, 我想幫你争取男主角。”
“他那邊願不願意去，我也不清楚。”虞遲說。
他的确像導演那邊的團隊提議了林雁聲，導演表示如果林雁聲能接的話, 大致是沒問題的。
“你放心，他既然這麽說，肯定是想好了。估計明天就會通知你了。”
虞遲聊完，看着新收到的消息，不由失笑。
經紀人想的倒是沒錯，只是人呢，直接了斷，明天都不用等了。
直接大晚上就告知自己了。
林雁聲：OK，我和經紀人說好了，劇組那邊發了劇本給我，明天我要去和他們面談。
第二天，虞遲如約而至，思來想去，他還是按照平常的風格，穿的十分的休閑。
天氣轉涼，他穿了件襯衫，外套了件厚實的帶帽衛衣。
小區門口的道路旁，他将衛衣帽子戴起，吸着便利店裏買的低脂牛奶，頗有閑情逸致等待。
沒多久，一輛車停在路邊，手機振動。
虞遲看着搖下的車窗裏的人，直接走了過去，輕聲笑道：“你今天的打扮，還蠻不錯嘛。”
趙承軒沒吭聲，眉頭卻不自覺微松。
虞遲上了車，不經意看到他微紅的耳尖，心想還真是不禁誇啊。
“去哪？”
“我挺好奇的。”
趙承軒頓了頓，罕見的有些難為情：“你可能并不會覺得有趣，但我很想帶你去看看。”
“好啊。”
“沒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虞遲輕笑。
“你會失望的。”
趙承軒看着前方的道路，想到昨晚對助理的咨詢。一般戀愛中的人都會選高級餐廳，可他……他想做的，是那麽簡單。
出乎意料，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最後到達的地方卻是一個挺老的城區，附近有一所高中。
“進來吧。”
虞遲是帶着好奇，踏上樓梯，看着身邊的人拿出一把鑰匙，打開門。屋內布置的很樸素，打掃的卻很幹淨。
正屋進去，擺放着一臺鋼琴，黑色的琴臺上擺放着樂譜。
“很多年前，我有段時間一個人住在這間房子，每天趕早走去上學。每個周末，會有老師上門來教我彈鋼琴。”
“我其實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只是因為其他人都學過，我就得跟着學。”
趙承軒注視這間一客一卧的小房子，淡淡說道。
“那時候，我的……父親，他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想看見他。所以，我就幹脆搬了出來。”
虞遲耐心的聽着。
趙承軒聲音越發低沉，透着疲憊：“我母親，是個畫家。她年輕時，遇見他時，不願意因為婚姻而束縛自己，卻意外之下有了我。”
“後來，他們分離，他不要我，我就跟着母親長大。我的母親，她……”趙承軒有些猶豫，頓了幾秒後，說，“她是個随性的人，她有過很多段的感情經歷。”
“可她唯一在意的是她的畫作，戀愛能夠促進的她的靈感。她享受着每一段的感情，盡情燃燒着這種情緒，投入自己的創作中。”
虞遲想，他倒是認識過不少這樣的女性，比較專注于自己的藝術世界。
“我年幼時，和她一直住在西南省份。那裏風景很好，她經常出去采風，對我很忽視，可我并不怪她。後來，我父親發現自己沒有繼承人，又從我母親那裏要回了我。”
“我母親則拿着父親的錢出了國，再也沒有回來。她再婚了，有了新的家庭，孩子。”
虞遲：“……”聽着，倒是和他這種沒父母的差不多。
“每年，我會飛去她的國家，看她一次。我年輕時，總想她怎麽就能抛下我一個人，我心裏惡毒的想過，她會因為經濟困難，選擇回來找我。可事實上，她過得很好，沒有我以後。”
趙承軒偏過頭，目光冷清。
虞遲心裏嘆了聲，他就沒有這種感覺了。畢竟從沒有得到過的東西，他更不會抱有期待和奢求。
他有奶奶就夠了。
“有人曾對我說，親情是種緣分。血緣并不代表什麽，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很奇妙的。”
虞遲說着，自己便笑了。
即便過了那麽多年，他還是沒法忘記奶奶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給他織着毛衣時說的話。
他從小就知道，他是奶奶撿來的孩子。
“我對她依舊有感情，她并不讨厭我，只是有着更多比我更重要的東西不想失去。”
“我不喜歡父親，他總是強逼着我按照他的想法走，他從未考慮過我內心的想法。可我得感謝他，他給了我……擁有目前一切的機會。”
趙承軒語氣有些沉重。
虞遲看過少許的八卦讨論，雖說面前這人的确比較低調，出現在網絡上的社交圖片較少。
可他父親的事跡卻不陌生，那是個精明且風流的男人，傳聞有過許多的情人。
“那只是過去。”
實際上，如今的趙氏遠比過去發展的更為龐大，優秀，涉及參與的産業不僅多而廣，而且更加精簡，核心，而非曾經毫無章法的擴張。
虞遲想了下，說：“我沒想過你會和我談這些。”他以為會是一次不出意料的晚餐，或是些小情侶會做的事情。
“一些并不有趣的過去。”趙承軒淡淡道。
“嗯，不過，我挺滿意的。”
虞遲看着他的側臉，認真的說。他的意外在于，能夠這麽坦誠的說自己的家庭，過去。
他很明白，像他們這種人是不太願意談及自己曾經的，現在的脆弱。
他也是如此。
“你能等一等嗎？就一會兒。”他坐在鋼琴前，翻開曲譜，問道。
“好。”
似乎是很久沒有練習了，他的指法有些生疏，卻還是緩慢而流暢的彈了下來。
是一首很沉靜的曲子，像是月光般輕柔，節奏韻律恰到好處。
虞遲看着他挺直背脊，放置在琴鍵上的修長指尖，有點領會到了為什麽以往的朋友們喜歡找個搞藝術的情人。
挺浪漫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人長得好看。
虞遲深深為自己庸俗感到內疚，可是他就是這樣的人啊，挑演員都喜歡挑好看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彈鋼琴時候特別好看。”
虞遲走近，手指輕輕的點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笑着出聲說。
趙承軒身體微頓，聲音有些喑啞：“我讀書的時候，并不受歡迎。”他那時，冷漠倔強，停留在自己世界裏，怨天怨地。
“挺好的，我也不受歡迎。”
虞遲微微一笑。
怎麽可能會被歡迎呢？出生的地方在小鎮，沒有父母，作為遺孤被奶奶收養，閑言碎語總是止不住的。
如今，回憶起來，虞遲都會感嘆，曾經的他可真是驕傲啊，驕傲的甚至連部分人的好意都不願意接受。
“我接受你的告白了。”
虞遲勾了勾唇，低頭看着他黑沉的眼睛，眉眼彎彎。
“怎麽，我理解錯了嗎？彈鋼琴不是……”
“是。”趙承軒打斷了他的調侃，靜靜的詢問，“你……會不會覺得很簡陋？我的助理并不推薦我這麽做。”
“可我很想帶你來這裏看看。”
“這裏是我年少時期，我唯一的家。”
虞遲嘆氣。
“我不知道，但我挺享受的。”
虞遲不願意說謊，他的确很難形容此刻心中流淌的情緒，有些澀然，亦有些激動，說不清道不明，甚至有些愧疚。
他把一切都袒露在自己面前，讓他頗有些壓力。
他有些膽怯。
分享這種東西，該是多麽的有勇氣。
“去看電影吧。”
“像很多情侶都會做的那樣。”最後，虞遲這麽說道。如果偏要選擇一項适合談戀愛，打發時間的活動，他還挺喜歡這個的。
他們出門的時候，甚至沒有牽起手，只是如同朋友般走着，偶爾說說話。
“我有點懷疑，你在騙我。你的琴譜是嶄新的，沙發是新的，床也是嶄新的。嗯，你還布置了鮮花。”
虞遲故作氣憤的指責。
“嗯，我叫了很早的鐘點工。找了一個專業的設計師，幫我布置了房間。”趙承軒輕聲說。
“你果然在騙我。”
“……”
“其他的都是真的。那裏原來并不夠好看，助理對我說告白應該選擇一個幹淨，舒服的場地。”
“算了，原諒你了。”
虞遲哼了聲，很快揚起笑容說：“我剛剛看了下，影院正在上映一個恐怖電影。我們去看這個。”
趙承軒沉默不語。
虞遲偏了偏頭，看向他，笑的無比燦爛：“怎麽，不行嗎？”
哼。
誰讓你剛剛和我說，害怕看恐怖片的。
趙承軒低沉着聲，似有些無奈：“行。”他知道的，他總是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
黑暗裏，兩個人看着大屏幕裏漸漸升起的詭異音樂，這部電影是東南亞引進的鬼怪轶事，故事發生在落後的鄉下。
前期鏡頭采取手搖式，浸入感十分真實。講述的是幾位大學生收到了過往室友的結婚請帖，一同過去參加婚禮。
可沒想到的是，等待她們的卻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報複，以及不斷帶來驚恐的神秘村落。
虞遲膽子大，邊看邊想着鏡頭怎麽拍的，想着電影的情節敘事，漸漸有些出神，這電影的音樂倒是倒是加分不少。
出神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人，黑暗中的餘光照在他的側臉上，有種冷清的感覺。他微微垂着眼，目光有些游移，卻又一次次的看向屏幕。
屏幕上主角小心的一步步往前走着，突然被吓到瘋狂的喊叫，拿着的手機實錄砰的掉在地上。
身旁的呼吸聲更沉了，緊緊地吸了口氣。
虞遲伸手，抓住了他緊緊攥着的手，手心裏全是汗。他心裏忍不住想，實在看不了就別看了，真是傻。
“起來。”
虞遲起身，拉着他的手，走出黑暗的大廳。
兩個人都帶着口罩，走過通道時，虞遲看着他蒼白的臉色，頓了頓說：“既然很害怕，剛剛為什麽還看。”
“我答應你了。”
趙承軒的聲音有些喑啞，手卻不禁扣住了身邊的人。
虞遲哼了聲，“只是答應了一起來 ，又沒要求一定要你看完。你就是笨，假裝一下都不會。走，去洗個手。”
“手心裏全是汗。”
虞遲放開手，走向不遠處的洗手間。
冰涼的水流穿過指尖，漸漸撫平了心中的躁動。趙承軒正想說些什麽時，卻見他的手機振動，鈴聲響起。
他看着他走出去，接起電話。
的确是是個好消息，虞遲只聽到對面的人說：“我和導演談好了，合約已經簽了。下周二，可能就要開機。”
“到時候合作愉快啊。”
“我愉快，你不一定很愉快。”虞遲調侃了句，他還沒有忘記上次合作時對方的崩潰。
林雁聲無疑跳了起來，大聲說：“我靠，你到時候可要給我手下留情。我們這麽多年的老朋友，你得給我留點面子。”
對比虞遲的演技，林雁聲現在是真沒啥信心。
他自己的水準，他還不清楚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就勉勉強強混個日子過活。
“兩年的朋友，中間還有整整一年沒聯系。”虞遲無情的戳穿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和好了。”
“我們和好了，懂不懂。”林雁聲有些心虛的說。
“好好好。”虞遲應了聲，冷漠的問，“可以挂了嗎？我還有事，別打擾我了。”
“你不是最近沒通告跑嗎？出去玩了？總不可能是約會吧。”林雁聲聽着那邊聲音有些吵鬧，似是不少人聚集着說着話。
“沒錯，我在約會。你總不會還想打擾吧！”虞遲啧了聲，聽着沒回應，回了句“拜拜”後，果斷挂了電話。
助理姜波拿着買好的水果上樓時，就見他哥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還有些呆，喃喃自語：“這小孩，怎麽又比我先找到對象啊！”
“不會，又被人騙了吧。”
“單身好，單身妙。這可是我入圈時，老李專門給我交代的。我這幾年可是絲毫不敢有動作啊。”
姜波聽了，回了句：“哥，你這樣想是最好不過的。不然，你要是有了嫂子，粉絲直接把嫂子滅了，然後跑路。”
“你不就是白白辛辛苦苦幹了這麽久嗎？那可多勞心啊。”
“也對。”林雁聲點點頭，“我得勸勸他，可別被騙了。找對象，這事情完全不急。看我，大好青年，身家清白，日子活的潇潇灑灑。”
姜波語塞。
哥，你也不能因為自己單身憤怒，就拆別人的姻緣。
“哥，寧拆一座橋，不拆一段緣。”他勸說道，“別人的事情少管，管多了別人還氣。”
“我是那種人嗎？朋友義氣，我在意這種指責嗎？我就想給他掌掌眼，省的他被騙。”林雁聲有些氣憤說。
姜波嘴了句：“哥，既然是朋友，那我就不用幫你給他小號轉發評贊，艹數據了啊。這活做的也挺煩的，我天天和他黑粉撕逼，撕累了。”
“是朋友，更應該支持啊。小波，你這事情做的事很有意義的，你看你是不是混進了他家粉絲群，掌握了他粉圈最新動向。”林雁聲問。
“嗯。”可是，又有什麽用。
“下次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提前防禦，省的被撕的片甲不留啊。別告訴我，你忘了以前我們被撕的多慘。”
姜波沒吭聲。
心裏只想，哥，你就給我裝吧。
這都多少月以前的事，現在你粉絲是指哪打哪，對方壓根無力還手好不好。
“我去，他怎麽這麽蠢，約會還被粉絲發現。”林雁聲用小號刷着手機，看到列表裏關注的一位魚粉發了張圖，嗷嗷大叫。
@餘聲漁色：啊啊啊，超級激動，今天看電影居然遇到了遲遲，偷拍了幾張遠景，真人真的巨白巨好看。本來沒太敢上前，只是遠遠瞅着，後面被發現了quq。附圖X3
——姐妹，等等，這眼睛真的賊像，放個對比圖。
——這也太湊巧了吧，羨慕嘤嘤嘤。
——居然也吃冰淇淋嗎？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嗚嗚嗚我心目中的顏值巅峰可別長胖了。——喂，前面的姐妹追過《青春無限》嗎？看過的人，都知道我遲巨能吃，長不胖。所以莫要擔心。一個冰淇淋，不算啥。
——所以說？當初吃了多少，胖成那樣。圖片X1
——我靠，那麽久以前的黑圖就別放了吧。來吧，洗洗眼睛。圖片X1
——求求前排看看背影好不好，人群中如此醒目，又高又瘦，你還有什麽要求呢？
——旁邊的是朋友嗎？小聲逼逼，看起來也挺帥的。
林雁聲越刷越悲憤，吃胖個屁。一根冰淇淋，那算個屁。他才是那個努力維持身材，什麽都不敢吃，生怕被經紀人訓的人好不好。
@餘聲漁色：嗚嗚嗚，放張合照。被遲遲發現了後，成功合影，自己和旁邊遲遲的朋友打了個碼。偷偷說，朋友也好帥，人群裏的大帥哥沒錯了。附圖X1
——可惡，為什麽我不在那個影院。
——我今天正好上班路過，那裏人氣超級旺的哈哈哈。
——笑的好甜，瘋狂心動中。
——姐妹，是真的笑的超級甜，明明以前遲遲是個高冷酷哥，現在居然走甜妹風了麽？
林雁聲看着評論，內心只想呵呵，都約會去了，能不笑的開心嗎？
為什麽自己還是個單身啊！
屬于他的有緣人什麽時候出現啊！
“我靠，這樣都能上熱搜。”他看着迅速被刷起來的話題，連忙發了個消息過去提醒。
【你多注意點。別約會約的不亦樂乎，不然遲早要完。】
虞遲收到這條消息時，人已經在車上。他看着開車的人，有些委委屈屈的說：“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給我買冰淇淋，也不會被粉絲發現。”
趙承軒：“……”你想吃的。
“我的錯。”他低沉着聲承認道，《如何讨好你的戀人30招》裏說過，不管真實對錯，戀人指責時，先承認再說。
“哼。”
“電影都沒看完，差點被人擠死了。”虞遲打開微博，看着迅速攀升的關于自己的一個閱讀量頗高的話題。
所幸，網友們并沒有想太多，只是哈哈湊趣，笑他看電影都不來個高級場。
虞遲：“……”
他這不是考慮到某個人害怕恐怖電影，買了人多的場，好壯壯膽嗎？誰知道，一點用都沒有。
“下次來看，直接包場。”趙承軒短暫的思考後，回應道。
“不來了。”虞遲回了句，發了條微博，曬了下今天看的電影的票根。
趙承軒沉默。
生氣了嗎？不願意再來了嗎？他果然表現得很差勁。
“看電影這種事情，還是兩個人在家裏看吧。”虞遲嘆了口氣，看着無數的新消息提醒。
趙承軒抿唇，應了聲：“好。”他不嫌棄自己就好。
虞遲正面臨着消息轟炸，不僅有社交平臺上粉絲的熱情回應，還有前室友的震驚三連。
賀家打工人：[吃驚][吃驚]你和我哥出去看電影了？
賀家打工人：[圖片]
賀家打工人：就算打碼完了，我也能認得出來。這手表，我哥最愛的一款。
賀家打工人：等等，你們不會真的在談吧！[吃驚][吃驚]
虞遲回了嗯，又翻到林雁聲的留言，回應道：前輩忠告，一定謹記。
林雁聲很快回了個嬉笑表情，配文字：快，叫哥！
虞遲冷漠的回了個貓貓表情：[乖，別鬧。]
就算這個身體年齡比他小，他也是絕對不會叫哥的。想讓他開口，沒門。
虞遲應付完後，看了看話題的讨論，突然翻到一個點贊頗高的前排評論。
@江晚晚秋魚：遲遲的朋友好有錢，手表百萬！！！衣服上萬就不說了，帶的口罩都上千。圖片X1 點贊974
——@餘聲漁色：哈哈哈，是這樣，我就是因為口罩太貴太特殊才注意到的。
虞遲：“……”
他氣憤的看了前面的人一眼，低調懂不懂。他哼了聲：“口罩買這麽貴的幹什麽？”
“嗯，是我太敗家了。”趙承軒立刻承認。
“下次出來，別帶你的那塊表。”虞遲看着粉絲們扒起了款式，品牌，價格後，悻悻道。他就算接了角色，有了片酬，可有錢買也舍不得買，好不好。
“嗯。”
“我們是在地下情，低調，得低調。”虞遲交代。實話說，他真心有些慌，抱男友大腿這種事情目前對他形象不好。
趙承軒沉默。
原來，他還沒轉正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放一起吧，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