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虞遲窩在自己的小公寓裏, 剛剛布置好放置手機的直播支架。
剛一進去直播間，屏幕就刷爆了。《陛下萬安》這部網劇徹底火了，除卻男女主外, 讨論度和熱度最高的便是他扮演的“赫連晖”。
無論是剛出場的驚豔女裝，還是作為帝王時外表清冷仙女內心殘酷略帶病嬌的反差萌，以及命中注定的悲劇感，都吸引了一大批人。
某視頻網站up主甚至飛快出了一期互動攻略劇中人物視頻《如果你穿成了王爺後, 你想攻略誰？》, 高達600萬播放量。
作者聲稱：本作教你如何打開磕cp的正确姿勢。bg, bl，gl, gb由你選擇自由度超高。
然而，互動視頻內被選擇為攻略人物次數最多，結局評分最高的就是赫連晖, 評論紛紛表示“想死嗎？來選赫連晖！”。
網絡上相關的同人角色創作也相當火熱。
直播長達一小時，在主持人的溝通下根據實時彈幕接通幾位主演們, 聊天互動。當觀衆刷屏人物結局，問到虞遲關于角色自我感受時。
“我覺得……還不錯吧。赫連晖他達成了自己的心願, 就算有點遺憾，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後悔。”虞遲侃侃而談。
林雁聲麻木了幾秒。
主持人注意到了, 便問他自己覺得怎麽樣。
“我當時看着他拍這段的，就差沒掏出一包紙巾了。”林雁聲面色沉重，語調惆悵。
“小遲他感覺很不一樣, 他拍戲就很投入。不過, 當時他拍最後一場時角色不是要喝酒嗎？我們當時劇組準備了一箱氣泡果酒。”肖雨涵緩緩道來，面帶笑意。
虞遲立刻舉手，噓了聲, 表示要停住。
彈幕瘋狂刷屏，快說快說哈哈哈哈，一看就是特別搞笑。
“他拍戲就開了一瓶，其餘我們分了。度數很低，味道還挺甜的。結果正式開拍時，第一次他就喝了幾口，拍完就醉了。”林雁聲不留情面地戳穿真相。
“幸好一次就過了。”肖雨涵輕笑道。
虞遲作痛苦表情，揉了揉頭。酒量差這點他也不想的，說出來都慘啊。
彈幕越發火熱。
[不留情面，鐵石心腸大林子！哈哈哈哈]
[不勝酒力遲遲子。]
[這個素顏太好看了，不好意思的笑容心動沒錯了。]
[城軒丢了十個超級火箭炮！！！]
[城軒丢了十個超級火箭炮！！！]
[城軒丢了十個超級火箭炮！！！]
幾乎同一時間，彈幕被瘋狂刷屏，氣氛異常激動起來。直播網站的最高打賞便是火箭炮，換算成現實貨幣便是5千塊。
新用戶一進來直接給虞遲所在的直播間丢了30個超級火箭炮，也就是丢了15萬塊。
[真豪氣啊啊啊啊！]
[這是什麽神仙粉絲，一擲千金沒錯了！]
[驚現大佬。]
雖說這場直播中有不少粉絲會送禮物湊個熱鬧，可是這麽大手筆的還是令人震驚。初次注冊的新用戶，一看就是為了虞遲而來。
虞遲也很懵，他公司沒給他安排這種打賞炒作啊，看着眼熟的用戶名他只能微笑感謝。
在金錢的魅力下，他的直播間人氣節節攀升，不少網友蹭着找了過來，觀看這場人氣超高，土豪出沒的直播。
由其在這場直播中，似是被帶動了，接下來又有不少用戶送了超級火箭炮。
虞遲：“……”他真沒有引導粉絲氪金，謝謝。
主持人并沒有放過他，而是接着問道：“最近，網上對你有很大的改觀，很多人評價說你的演技進步的太大了，就像突然靈氣暴漲，一夜飛升。”
“觀衆和粉絲都很好奇，你怎麽突然就會演戲了，演的還那麽好。這點上，有什麽想和在場粉絲和觀衆分享的嗎？”
虞遲沉默。
他總不能說，演戲這種事情從完全不會演到會演的階段他沒接觸過啊。“我挺喜歡看電影的。”
虞遲看着屏幕，不少彈幕問他喜歡看什麽，他沉思片刻說，“可能不太好。我喜歡的電影，風格可能有點……”
然而粉絲一直追問，他只能提了幾部，看到彈幕紛紛表示今晚追完大結局後就去看他推薦的電影。
虞遲：“……”等等，他沒有推薦他們去看！
直播結束後，他關掉手機，喃喃自語了句：“看了以後太難過，可不能怪我啊。”
趙承軒從小廚房端出來一個水果拼盤，看着他光着足坐在地板上，懶懶地伸了個腰，仰着頭露出修長的脖頸，語調也似撒着嬌。
“終于結束了。”
“喝點水。”趙承軒放下果盤，轉頭拿了杯溫水遞給他。
虞遲接過，喝了口，有些委屈地說：“是熱的。”
趙承軒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不管如何，溫水總比涼水好的。
“對了，大結局我還沒看。”
虞遲選擇放棄這個話題，興致沖沖打開筆記本，坐在沙發茶幾旁準備看即将播出的大結局。劇組殺青後，他有時間也慢慢跟着看了下來。
如今情節已經到達女主赫連玉拿到父君遺留的聖旨，卻并未選擇打開。
她去見了被軟禁的赫連晖，質問對方為何想要殺她。她只想替原主要個答案，明明，最初原主從沒有争奪皇位的想法。
赫連晖只平靜道：“我沒殺她。”的确，他還沒有出手，對方就突然落水了。
赫連玉冷笑。
赫連晖跪坐在道教像下，身影孤寂，只傳來“她”平和如水般語調：“你若覺得是我殺了她，那便是吧。”
“我看不起她。”
“我走上這個位置，除了貴君的支持外，費了那麽多的心思和精力。”
“的确，我非皇室血脈。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曾說過的，這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能者居之。”赫連晖轉身，輕輕看了她一眼，眉目清冷，清薄的素淨禪衣，竟透着超脫，看淡是非的神态。
赫連玉怔住。
她的确說過這點，不過自始至終她在意的也不是這點。
“她”想自己死。
“為女如何？為男如何？”赫連晖閉目，神色空茫，接着悠悠嘆道，“這世間人，莫不是執迷于男女之辨。”
虞遲的神情，臺詞情緒傳達的太好，不過一句話，幾個動作，便深深将觀衆拉入了他的世界中。
此時，彈幕已經瘋狂刷屏了起來。
——赫連玉你個大豬蹄子，你姐是男的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好心疼晖姐。
——嗚嗚嗚，玉兒真是渣男本渣了，撩了一個又一個，偏偏臉盲記不住，猝死。
——晖姐好慘，就被這個死直男勾着，勾走了少男心。不值得，人間不值得。
——氣死了，明知道be的可能性太大了，但是我還是堅挺站了這個cp救命，我人無了。即便赫連晖已經剖出心腸給她看了，她還是不懂。
——殺瘋了，殺瘋了。
劇情還在繼續，赫連玉被說的氣到離開大殿，只留下赫連晖依舊靜靜留在殿內。
一旁守候的內侍應憐蹒跚而來，低垂着身懇求：“陛下，去休息吧。你今日為了祈福，跪了如此之久……王爺不會喜歡……”您的。
赫連晖搖頭，只道：“憐兒，你以為我是替她祈福嗎？我活了這些年，身邊人來的來去的去，生死早已看的太多了。”
“她的喜歡，我……不甚在意。”
“貴君死的那年，她尚是稚童。我坐在貴君身邊照料他，目睹太多。心中只想到，我這一生，至死也要保住我的身份。”
“男者卑賤。”
應憐跪在地上，滿目垂淚。
“我走以後，你出宮吧。她是個心地不壞的好人，至少比我好多了。”赫連晖怔了怔，突然笑道。
應憐渾身顫抖，只執意說：“若不是陛下，憐兒早已經死在宮中。”
畫面突然浮動了，隐隐勾起那年他為宮侍時，因為容色太好，而被人陷害劃傷了臉，卻因此被陛下注意到，服侍至今。
“你是怕我的。”赫連晖只笑道，也不多語，起身緩緩向內殿走去。
他對他，不過是起了幾分憐憫和同病相憐之苦。若非貴君當年将其抱走，假作女子，充當帝嗣。
他這一生，恰如他一般。
或許是早年被丢棄而死，或是被人抱走撫養，因容色較好，充入內廷，為那宮侍。
赫連晖走的慢，腳步虛弱無力。
畫面跳轉，回到多年前他為稚童時讀到書卷裏所言“女尊男卑”時的不解和争論，閃過他多年如一日披上女子衣物，閃過他第一次着男裝，隔着牆壁與那人議論朝政……他這一生，有太多的求而得之，而那求不得……
“王爺啊，你是被那賣花童騙了。”
“如今時節，世人哪裏愛鄉野的素淨栀子花，偏愛的不過那嬌豔明麗的海棠。”
回憶停歇，他閉目道：“不要也罷。”
這段角色的心路跳轉，配合着個人獨白，串聯起了過去的所思所想，最終化為一聲自語。
彈幕都開始瘋狂刷屏。
——麻了麻了，編劇殺瘋了。本以為之前那段對峙已經虐麻了，沒想到後面這段簡直殺瘋了。
——哭了，我兒子太慘了。他連開始都沒敢過，就已經結束了。
——赫連玉你個渣男啊啊啊啊，只撩不負責的渣男，嘴上說着好兄弟，還不是對人女裝心動了。
——嗚嗚嗚赫連玉這個渣男忘了大明湖畔的“卿本佳人”的心聲！！！
——媽媽，我要回家，在于不追劇了。小心髒要沒了，怎麽可以這麽虐嗚嗚嗚，還沒到結局人就已經無了。
虞遲看着瘋狂的彈幕，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問：“有那麽虐嗎？這還沒到我死呢。”
趙承軒制止住他的出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捂住他的唇部，低聲嘆語：“不許說自己……死。”
熾熱滾燙的溫度，隔着肌膚傳達了過來。
虞遲唔了聲，含糊着聲說：“知道了。”不等對方放開，他咬了口對方的手指，許是之前切了水果，還帶着點淡淡的甜味。
“好甜。”
趙承軒緩緩放開手，呼吸微沉。
虞遲卻轉頭，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勾了勾他的鼻尖。
不知是誰先吻了上來，兩人漸漸糾纏在一起。虞遲幾近坐在他的身上，放肆地挑弄着對方的情緒，沖動，漸漸吻上他的唇部。
他的反應來的更快些，有些難耐地扣住他的背脊，冷靜溫和的面孔充溢着占有欲.望，終是忍不住附了上去，強勢的奪去他的呼吸，唇齒糾纏，不知方休。
劇依舊播着，漸漸播到赫連晖臨死前求見赫連玉那一幕。
宮殿內冷冷清清，寂寥無聲，唯有殿外種植的海棠開的正盛。赫連玉來時，赫連晖跪坐在桌案前飲酒，面容如玉，一身紅衣獵獵。
可他穿來，不像男主斐明修的肆意曠達，桀骜不遜，反而自骨子裏透出冷清，孤寂。
“你來了。”
“你好自為之。”
得到這句回應後，赫連晖埋頭笑出聲，明明是在笑，未曾露出臉，卻輕易地勾出那抹心中的失落。
他拿起桌案上一角插着那株栀子花，眼神如真似幻，低聲說：“從來只是這個你。”
悲涼的配樂響起，鏡頭跳轉，遠近景切換到殿外。
赫連玉身影突然回頭望了一眼身旁的海棠花，問道：“這宮內何時種起了栀子花？”
“是陛下自己種的。”殿外一內侍跪拜回應。
“她倒是有閑心。”
殿內，紅裳垂地，風紋如火，白玉杯上手執的手瘦削纖長，虛虛向空中敬了一杯。鏡頭只拍那落在地上就睡裏仿佛沾了露水的白色栀子花。
純白，幹淨。
鏡頭搖晃，墜入那片陽光中她斜着頭，神采飛揚，偏偏拿着一株栀子花插在他發間。
“真好啊。”
不知是何時的嘆息，光亮消失，浸入黑暗。
彈幕刷屏到，接下來的女主朝堂權謀戲份被完全遮住了。
——虐到這裏，我人無了。不是那種直接開殺的虐，而是一點點浸入，深入的虐法，回過神來，人無了。
——編劇有沒有心，我是真沒想到最初出現的赫連晖這個毒“姑娘”這麽慘！她那麽美，那麽慘，偏偏喜歡的人不喜歡她。
——出場的孤高帝王，下場時的嫁衣醉酒，相逢何必曾相識。
——這紅衣就是嫁衣嗚嗚嗚，終此一生他也就穿了這一次，想要他最愛的人看他一眼。
——永遠恪守界限。天啊，赫連玉你個渣男，只撩不要，幹嘛不全收了！！！氣禿了，臉盲眼瞎之人不配有愛情！
這點還不夠，播到尾聲赫連玉得知宮殿大火，那赫連晖骨灰所葬在玉泉宮時，怔然不語。
她登上皇位後，拿到曾結識的友人早送來的那封信。
“病榻難離，死期将至。一坡黃土，不必記挂。”
寥寥幾字，赫連玉回憶往昔初見時，他身形單薄，一身青衫，只站在那窗前描繪着一株海棠。
“王爺，問我喜好？”
“我不愛書。”
“我這人，愛的是那虛名，愛的是那功名路。”
寥寥幾句角色臺詞，輕易地勾起那個着男裝，不再壓抑自己，坐在樹下讀書，心中卻想着江山社稷，想着朝野風波的帝王。
他向來坦蕩，對自己的野心從不反駁。
《陛下萬安》大結局播完後，迅速上了好幾個小熱搜，其中最有趣的莫不過于#渣男赫連玉你沒有心#和#赫連晖媽媽疼你#。
熱度不算特別高，但是實時讨論度簡直爆棚了。
——追劇追到氣吐血啊啊啊啊，我的兒子嗚嗚嗚，又美又強又慘，求求你換個人喜歡吧嗚嗚嗚，赫連玉就個渣男！
——赫連玉沒有心！迅速補了小說，作者是真的把這個大豬蹄子寫活了，他對赫連晖就是沒有心嗚嗚嗚。
——被設定虐到了，臉盲眼瞎人不配有愛情！
——赫連晖太驕傲了，驕傲到連說句喜歡都說不出口。自始至終他将兩個人分的很清楚，他喜歡的是穿過來的赫連玉。
——唉，就算赫連晖沒死，他們也不可能he的。赫連晖要不是身體太差，知道自己時候不多，肯定不會讓赫連玉奪走他的江山的。
——中前期赫連晖是真的又毒又狠，即便對赫連玉有好感，可是還是不留情面直接下套設計。
——是啊，他就那種把感情和事業分的很清的人，江山他一定要，感情可有可無。
虞遲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微博新增加的評論，陷入沉默。
明明實時熱搜裏全是誇他演的好，讨論角色的，為什麽他自己的個人微博下留言都是罵他的。
氣死啦。
同劇組工作群，女主演肖雨涵發了句：從今天起，我是渣男了哈哈哈哈。[圖片]
林雁聲：渣男二號來了。
YC：……
肖雨涵：恭喜收官！！！今天直播也破記錄了，熱榜第二。
林雁聲：我粉絲漲了好多，好激動。[圖片]
YC：我也好激動。
YC：一群人來我微博罵我……
林雁聲：哈哈哈哈，我看到了，是你的黑粉是吧，組了個團罵你拍個網劇拍的那麽好幹嘛！他們氣死了哈哈哈哈。
肖雨涵：弟弟別難過。黑粉是氣到沒辦法，只能組團來發洩了。大紅大爆必經黑粉洗禮！！！
虞遲趴在床邊，氣呼呼說：“這些黑粉總欺負我。不行，我也要氣死他們。”
想了幾秒，他迅速發了條微博表達自己喜悅。
他能不開心嗎？自《陛下萬安》開播以來，播放量和讨論度節節攀升，在論壇裏讨論劇中劇情和人物的帖子甚至超過了上星劇《長安憶》。
@虞遲v：開心，亂跳。[貓咪]沒錯，虞遲特意挑了個萌萌噠的貓咪跳來跳去的動圖，來自貓貓的怒火，你們這群無知黑粉感受到了嗎。
哼哼。
還沒幾秒，就收到兩次@提示。
@肖雨涵v：真的是一只小貓咪，走路搖搖晃晃，還會撒嬌。@林雁聲：醉酒的小貓咪[圖片]@虞遲：開心，亂跳。[貓咪]
——這是我能看的嗎？真的超級可愛。
——大林子總是有一些我們都不曾知道的神秘截圖！！！還不趕緊全放出來。
——遲遲喝醉了那麽可愛的嗎？驚呆JPG
——明晖cp我嗑生嗑死了，天啊他們怎麽這麽會！癡呆JPG
——我随便磕磕的哈，感覺怎麽磕法都可以。友情賽高，話說關系真的很好。
虞遲看到林雁聲發出的不知道什麽偷拍他當時片場拍戲醉酒的動圖，就差沒找上門去。
這個該死的直男真是越來越放飛了。
唯一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他的黑粉被其他兩位粉絲罵跑了。
真好。
第二天，虞遲美滋滋起床時，卻發現自己依舊受到了評論轟炸，而這次不再是黑粉的狂怒，居然是他的真粉絲的狂怒。
——昨天追完直播和大結局後，太興奮了沒忍住去看了遲遲推薦的電影。看完我人無了，雙重的喜悅你值得擁有。
——我就是那個無聊的人。我恨我伸出手點開那部推薦的電影，看完後我哭麻了。
——我最慘了。我沒忍住，熬了個通宵把推薦的那幾部都看完了。
——爆哭好不好，虞遲你才是那個沒有心的男人！劇結局還好，電影很好看，這就是你告訴我的很喜歡！！！
虞遲摸了摸頭，他都說過了嘛。
他口味有點……重。
“這不能怪我吧！”虞遲拿着手機，找着戀人求安慰。明明他都說過了，最好不要去看的。
“不怪你。”趙承軒低聲笑着說。
“聽起來一點都不真心話，哼。”虞遲搖搖頭。
“你呀。”趙承軒嘆了口氣，卻沒多說，只是偏過頭去看他。
明明嘴上說着不想被責怪，可精致的面孔明明露着淺淡的笑意，明顯對粉絲們的爆哭觀感很是滿足。
《陛下萬安》可謂完美收官，劇組甚至公布了一個好消息。他們這部劇可能要上蜜瓜視頻年度好劇，作為研究範例。
相比這個劇組的喜氣盈盈，《長安憶》劇組卻不可避免的陷入死沉。
開篇的好成績并沒有維持多久，劇情到達中半段，深藍衛視的收視率從開播的1.2，掉到0.8.現在甚至只有0.6，雖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可深藍衛視花費了不少錢才獨自買下播放權，這個收視無疑是巨虧。
衛視收視不好看，網絡播放的數據也是一降直降，雖說兩個平臺分流本就不占優勢，可是《長安憶》的播放量還是跳水的很難看。
相比青桔視頻為了維持熱度大灌水，另一個視頻平臺幹脆都不遮掩了。
從首播的近1.5億播放量，到最新一集只有800萬不到的播放量，簡直滑鐵盧似的暴跌。甚至，網絡上的風評和讨論也多是差評。
——感覺還在看《長安憶》的我是個傻逼，怎麽會有這麽水的劇。就是30集的劇情給我水到65集的感覺！什麽時候播完，強迫症讓我追了下來。
——看不太下去了，女主角金手指開的太大了，人見人愛瑪麗蘇。最主要的是除去前期劇情，中後段的很扯，就像嫁接的一樣。
——後面好俗套，而且完全亂改的一樣，雙線并起，有病吧。本來原著女主戲份多有意思，男主就算是個挂件也招人喜歡!
——男主角看着就是狐貍妖精臉，非要演個溫潤如玉的太子，選角導演是不是眼瞎。
雖說劇差評不少，但還是有着一些穩定受衆。
直到某個網站視頻up主扒皮時截了幾張臺詞圖，表明：“這情節，臺詞，似乎有點似曾相識？”引起轟然大波，不少網友在下面留言表示确實很熟悉。
一位網友耐心整理後，發布長微博，表示：《長安憶》劇組編劇抄襲多本宮廷小說臺詞，人設，前後框架明顯邏輯鏈不一致。
——天啊，真的不明白原著足夠好了，為什麽還要抄襲！
——這麽高的投資，服裝就那麽幾套，還總是摳圖！一點都不用心，現在還劇本還抄襲，劇毒！
——這個調色盤，簡直一模一樣的句子，編劇真是太懶了吧。
——本來頭套那麽醜我忍了，劇情那麽水我也忍了，可是抄襲？？？你給我玩這個！忍無可忍。
此般讨論實在太多，片方壓根壓不住。
《長安憶》劇組各種想辦法，找了一些水軍，順便打算安排宣傳團隊的人賣慘。
很快，被扒皮出來的編劇很委屈的說：由于集數又多又趕，她是找了工作室幫忙寫的。哪裏知道工作室會抄襲！
編劇白蓮賣慘，網友卻沒有放過她。
直言她是海瑞旗下演員的禦用編劇，每次海瑞的劇都會進組，時常為了海瑞旗下演員的角色暗改劇本。導致成品，女主線被改的狗屁不是，高光附給男主。
海瑞雖然一家獨大，可是業內資源就這麽多，演員之間競争壓力大。踩死一個，能上位的就多一個。
難得碰到這種大投資的劇翻車，很快就有營銷號爆料兩位主演的片酬。
——女主片酬3千萬，男主2千萬？？？[驚呆]
——我去，光男女主片酬就是隔壁全劇組投資了。
——隔壁小網劇投資不超過5千萬，比你們這1.6億的劇好太多了吧。錢都花到哪裏去了？[翻白眼]
——明明布景什麽都挺劣質的，看着都沒花什麽錢。
——這公司是不是在洗錢啊！恐怖如斯。
兩位主演面臨着高價片酬的質疑，只能想辦法公關，讓粉絲閉麥，度過這個風波。只是，令人想象不到的是：深藍衛視臨時退檔了。
原因《長安憶》的收視太差，不符合前期合約的保證，他們拒絕支付後期的購入資金。
劇組是真的慌了，這個劇的投入太大了，雖說賣了兩個平臺，可是大頭還是深藍衛視的購買，平臺上收益和後臺播放量和廣告投入直接挂鈎。
他們緊急公關，水軍刷屏，想要拉回一些好評，可是路人的反應卻更直接。
——賣慘賣過頭了吧！當初說自己不買水軍，現在接受不了質量不行導致評分直掉！吃相太難看了！
——狗屁說初衷是認真拍攝出讓觀衆認可的劇。半點心思沒花，全在貪錢去了。
——隔壁五千萬的投資都能拍的那麽好，服裝布景妝造完全沒話說。同樣是ip改編，人家尊重原著的同時，還處理好了改編。
——太垃圾了，虧我花錢看個抄襲劇。
——長安憶的女二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悔到了海溝裏去，推掉了陛下萬安。結果主演們連同男配直接原地飛升絕絕子。
不管其他主演如何，虞遲是确切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有點紅。
因為他最近戴着口罩出門，都總有人盯着他，蹲守偷拍。助理告訴他，他的公寓地址都被扒皮出來了。
他只能提前和戀人約好，不能在這個公寓裏見面了。
他得搬家了。
正在努力挑選着新家時，經紀人卻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很激動的說她這邊收到了一個電影劇本。
導演特意邀請他去試鏡。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錯字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