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禮成!送入洞房!
衆人聽到聖旨到,頓時再次下跪,恭聽聖谕。
景墨琛與蘇瑤兩人也不得不跪下領旨。
景墨淩的聲音在寂靜的空中清晰的響起:“朕之長子琛王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現正值黃河洪水,民不聊生,朕心甚記。今特派琛王即日前往中州治理黃河。任欽差大臣!欽此……”
不說景墨琛,蘇瑤的雙眼都直了。
黃河水患,這事她是知道的。
可是以前那麽多次,她記得清清楚楚的:皇上都是派太子去的。
這次,怎麽……
“臣領旨……”
景墨琛冷漠的掀了掀眼皮,站了起來,伸手。
“恭喜皇兄,這可是孤為你求來的好差事。孤想着皇兄這兩月一直閑賦在家,現在正是父皇需要你的時候。”
景墨淩的手還緊緊的抓住金黃色的聖旨一端。
另一端在琛王殿下的手中。
一玄一紅,兩位男子。
四目對峙……
帶着笑意的雙眼撞入含冰的雙眸。
毫不相讓……
Advertisement
空氣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蘇瑤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怎麽的就笑了。
這麽如畫的兩個男人,如果不是敵人,單單看這幅場景,腐女們腦子立刻會浮現出各種不可描繪的事來。
蘇瑤的笑聲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聖旨還是到了景墨琛的手中,他冷眸裏摻着淩厲,“那本王就謝謝太子在父皇面前為本王美言了。”
景墨淩佯裝沒有看到景墨琛眼眸中的冷意,而是看向了剛才輕笑出聲的蘇瑤,溫柔的笑:“可惜了,今日本該是你與皇兄兩人的大好日子,父皇卻要皇兄即日出發,你說是不是?”
景墨琛瞬間沉下臉,眼眸裏全是陰冷的冰渣,緊握手中的聖旨: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專門選了這天,這個時辰拿出聖旨。
蘇瑤另一只空的手卻輕輕的拉住了景墨琛緊握的手背,笑道:“太子殿下如此的為我家王爺着想,臣妾很高興呢。只是太子殿下即使身份再尊貴,以後還是請喊臣妾一聲皇嫂,禮不可廢不是嗎?”
景墨琛聞言,把聖旨随意的丢到了身後的飛石,同時還抽掉了自己與蘇瑤手中的紅綢緞,認真的握住了蘇瑤的葇夷。
冰涼的大手牽住了帶着溫度的小手。
景墨淩看到這一幕,心口一哽。
深深的看着眼前替皇兄說話的紅衣女子,幽深的眸子似乎是想透過這層薄薄的紅紗看清楚蘇瑤的真面容。
“太子殿下,你皇嫂說的也是本王要說的。本王會即日起出發,但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沒有進行完。正好太子殿下在,也見證一下本王的大喜事。”
景墨琛拉着蘇瑤的手轉身面對上座,面容如玉。
“愣着幹嘛,快點,最後一項。”
飛石提醒站在一邊的禮部禮儀的禮官。
景墨淩臉上挂着笑容,那道陰翳的神色一閃而過。
禮部的禮官盯着所有人的目光,硬着頭皮,擠出一抹笑容,聲音明顯帶着顫抖:“三拜對方。”
景墨琛拉着蘇瑤的手,兩人慢慢的對着對方鞠了一躬。
這時,不僅僅是禮部的禮官,還有在場所有的賓客齊齊的看向了兩位新人肩膀上的一對雁子。
屋裏很安靜……
景墨琛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一對雁子,不負所望。
“嘎嘎嘎!”
一連三聲。白加黑再次的叫了起來。
衆人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氣氛輕松不少,禮部禮官,高聲喊道:“禮成。送入洞房……”
景墨琛卻輕輕抓住蘇瑤的手,彎腰,又是一個公主抱,把蘇瑤抱了起來。
大步走向喜房……
“皇兄,不要忘了正事!”
景墨淩看着遠處的背影,幽幽笑道。
景墨琛只是轉過臉,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
白加黑兩只雁子在屋裏飛來飛去的,就像是宣傳這喜事大成。
太子殿下擡眸那對雁子,眼底的陰鸷毫不掩飾。
這次,孤看你怎麽活着。
景墨琛抱着蘇瑤進了喜房,喜房中滿目都是大紅色。紅色的燈籠、紅色絲綢、還有紅色的床榻。
他把蘇瑤放在榻上,蘇瑤坐在那裏,窈窕身姿。
他已經不是少年人了,但是此時心卻跳的不規律起來。
噗通噗通的……
蘇瑤坐在那裏,看着景墨琛黑色的靴子,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動靜。
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了上來。
她想方便……
金色挑杆在旁邊的托盤上放着,本來挑蓋頭這應該是晚上才可以進行的事。
可是現在,時間不等人。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歉意,根骨分明的手拿起那根金挑杆,就要到蘇瑤的面前。
紅色蓋頭飄然落地。
“景墨琛,你怎麽這麽慢。”
蘇瑤手中還拽着自己的紅色蓋頭,她等不及了。
景墨琛右手裏還握着金挑杆,一向面無表情的臉此時:“……”
“哦,要不我再重新蓋上,你重來?”
蘇瑤看着景墨琛龜裂的神色,尴尬十分。
她還作勢揚起紅蓋頭要蓋上,景墨琛卻手持金挑杆把她手中的紅蓋頭給挑飛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有些想……”蘇瑤沖着景墨琛眨了眨眼,擠眉弄眼的。
一室的暧昧氛圍就這麽被打斷。
景墨琛無力的看向旁邊的半夏與小桃:“服侍你們夫人……”
兩個恨不得做木頭人的丫頭半夏和小桃:“……”
面無表情的兩人扶着穿着華麗宮裝的王妃小心翼翼到了後邊。
“王妃,您就不能再等等。應該讓王爺挑蓋頭的。”
“你以為我想,人有三急,內急是最要不得的。再說,你這丫頭沒看到我從早上到現在連口水都沒有喝,穿着十幾斤衣服就像是上邢一樣。”
“呸!王妃說什麽呢,您一身今天多少人羨慕。”
“你也羨慕,行!小丫頭,明天我就讓人給你弄上十幾斤的沙袋綁在腿上,你就知道我的難處了。”
“奴婢才不要。奴婢又沒做錯什麽事,憑什麽懲罰奴婢。”
“你這就不懂了,我可是為了你好。在腳上綁沙袋的目的就是練腳力的。你想想,練武之人平常練習時綁着,讓腳去适應那種很重的感覺。習慣之後,當把沙袋一拿掉以後,就健步如飛。”
景墨琛負手而立,站在外面,裏屋傳來的對話間間斷斷的傳出來,他嘴角的微笑一直勾勒着。
聽到蘇瑤說的最後一句,他深邃的眸子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