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了,到是沒有出錯被人笑,只不過因為初次接觸這些,在用餐時動作看起來不及其他人那般自然貴氣。
莫妍妍和莫堯沒吃多少東西,大多時間都是将處理好的食物菜色撥進葉子秋盤中,所以葉子秋只負責拿叉子吃現成的,沒機會出洋相。
莫堯頻頻照顧葉子秋的行為引得旁人頻頻側目,周邵逸打趣了幾句,姚碧沒說什麽,臉上雖一直挂着笑,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
一頓飯在衆人各懷心思中結束了,喝了酒的人開不了車只能打車回家,來時開的車便留在了停車場。
莫堯喝了酒,則由沒喝酒的莫妍妍開車載他和葉子秋回家。
“哥,今天花在葉子身上的錢加起來近六位數,你不心疼嗎?”莫妍妍問坐身側的人。
“卡給你就是讓你們随意花的。”莫堯揉揉微微泛疼的頭道,晚上不知怎麽回事,姚碧一直敬他酒,結果喝得有點多。
“呵呵。”莫妍妍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坐在後面的葉子秋,暧昧地眨眨眼道,“聽見沒?在你身上花多少錢我哥都不心疼。”
終于不用再對着姚碧的葉子秋心情不錯,聞言笑得兩眼亮晶晶地看向莫堯:“師兄你努力賺錢吧,葉子負責幫你花,一個賺錢一個花,這就叫琴瑟和鳴,夫唱婦随。”
“哈哈,葉子說得太好了。”莫妍妍無條件捧場。
莫堯感覺太陽穴更痛了,無力地嘆氣。
一路上歡聲笑語,三人回家了。
停好車要上樓時,葉子秋突然轉身,雙目銳利地在某個方向掃視。
“看什麽?很晚了,回去啦。”莫妍妍催促。
“我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葉子秋嚴肅地說道。
莫堯停下腳步,望向葉子秋看的方向,沒見到可疑人士,道:“應該是看錯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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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有人跟蹤,那也是因為我們葉子姑娘實在太漂亮了,若你大白天這身打扮逛
街,我保準跟蹤你回家的人多到兩只手數不過來。”莫妍妍開着玩笑把葉子秋拉走了。
第二天一早,葉子秋果真如之前對莫堯說的那樣給莫妍妍用毛筆畫了一張人物像,畫紙就是普通的8開紙,對着莫妍妍刷刷幾筆,只十分鐘的時間便畫完了。
畫與真人有九分像,莫妍妍驚嘆連連,拿着畫像愛不釋手,對葉子秋愈加崇拜了。
自那天後,只要學校沒課或假期,莫妍妍便過來找葉子秋,短短時間,兩人居然就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這日,莫妍妍帶葉子秋出去玩了大半天後回來,在小區門口碰上了一個人。
“葉子茜!!!”看起來十□歲的男同學沖到葉子秋身前攔住她,臉因激動紅得像雞冠子,語無倫次地道,“你、你、你……你失蹤了一個半月,居、居、居然在這!”
“你認錯人了吧?”葉子秋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打雞血似的人,繞開他走。
“站住!不許動!”男同學喊完後覺得不妥,尴尬地撓着頭解釋,“不好意思,鬼子片看多了……”
“切。”莫妍妍翻了個白眼,擡腳往前走。
“葉子茜!我是你同班同學!”男同學在後面吼。
莫妍妍皺着眉對狗皮膏藥似的人警告道:“再纏着我們,我就喊保安了。”
男同學聞言停下腳步,視線在葉子秋突顯的上圍停了下後別開眼,不自在地問道:“葉子茜你、你失蹤這麽久不會是隆、隆胸去了吧?”
再次聽到“聾胸”這個詞的葉子秋大怒,轉身兇巴巴地吼過去:“你才聾胸了!你全身上下都聾了!”
被罵傻了的人張着嘴巴愣愣地看着二人進了樓,突然想起什麽立刻摸出手機,眼冒綠
光地抖着手:“趕緊打110,50萬!50萬獎金啊!”
回去後,兩人誰都沒将樓下發生的事放在心上,換了休閑服後并排坐在沙發上看喜羊羊灰太郎,确切點說應該是葉子秋逼迫着莫妍妍陪她看動畫片。
“趕緊去給我抓羊!!!!!!!!!!!!”電視裏紅太郎潑婦般大吼。
灰太郎縮着脖子可憐兮兮地道:“老~婆~別激動,我這就去。”
“還不快滾!!!!!!!!!!”
“滾了老~婆~……已經滾遠了老~婆~……”灰太狼夾着尾巴灰溜溜地去抓羊了。
莫妍妍無聊得直打哈欠,葉子秋則看得咯咯直笑。
“真是只好公狼!”葉子秋興奮地搖着莫妍妍手臂道,“師兄如果這麽聽我話多好。”
“做夢去吧,你們倆反過來還差不多。”
葉子秋蔫了,不滿地嘟起嘴:“說個瞎話哄哄我會死啊。”
“你三歲小孩兒啊,還要人哄!”
“師兄讓你當我是三歲孩子教的,你忘了嗎!”
“……”
兩人拌嘴時,門鈴突然響了,莫妍妍如蒙大赦,迅速去開門。
透過貓眼,看到好幾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莫妍妍大感奇怪,打開門遲疑地道:“警察叔叔,我們是良好市民從不犯事,你們是不是找錯門了?”
樓下攔過葉子秋的男同學不知打哪突然蹦出來,指着莫妍妍對衆警察道:“就是她!葉子茜肯定在裏面。”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葉子會有新身份了,解決了戶口問題就該做正事了,比如上大學……
葉子可什麽都不會啊,上學那不是坑爹呢嘛……大學裏沒有武術專業都是杯了個具的啊有木有!
☆、臨別之吻
莫堯被莫妍妍的電話緊急招了回來,回到家看到的便是一屋子警察不停問葉子秋話,而葉子秋則是一臉的困惑,不停地搖頭。
花了有一刻鐘,莫堯終于弄清楚這一團亂究竟是怎麽回事。
臨省S市有一位剛離異不到半年的單身母親郝氏丢了獨生女。
此女十八歲半,名為葉子茜,T市大學大一建築系學生,一個半月前,即将開學的葉子茜某日出了門便再沒回去。
女兒多日不歸,郝氏大急,親朋好友還有葉子茜相好的同學家中都找了遍後未果,于是報了警。
葉子茜失蹤,學校方面也得知她失蹤的消息,對此方面很關心,號召認識她的學生都幫忙找。
一個多月沒找到,郝氏精神瀕臨崩潰,懸賞獎金從五萬增到五十萬。
結果就那麽巧,長得與葉子茜一模一樣年紀也一樣的葉子秋被大學同班同學遇到,于是警察登門了。
“已經通知了郝氏,她正在趕過來的途中,大約晚上九點左右會到。”其中一名警察說道。
莫堯點了點頭,斂眉沉思起來。
葉子秋憤怒中又帶了幾分忐忑,她知道這裏的警察等同于捕頭,學成下山,作為闖蕩三年多的江湖人士,她從來都與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突然“官差”尋上門來說些她不明所以的話,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場突發事件。
男同學開口了:“沒聽說過葉子茜有雙胞胎姐妹,就算世上長得相似的人不少,但長得一模一樣且毫無血緣關系的肯定不存在!”
帶頭兒的警察認識莫堯,很客氣委婉地表示想帶葉子秋去警局一趟,等郝氏趕過來認完人,若結果葉子秋并非她要找的人,那他們會親自再将人送回來。
“希望莫先生能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頭子用手擦着汗,用帶了點請求的語氣對表情嚴肅的莫堯說道。
看警察們個個對莫堯很客氣,男同學眼中滿是疑惑,不住地打量莫堯,心想這麽一個住在普通住宅區裏的男人,除了那張臉長得有點人神共憤外,實在看不出到底哪點值得這些人要看他臉色?
他不認識莫堯,但這些見過世面的警察認識,他們都知道莫堯是T市三大企業之一的莫氏集團總裁的長子,因某些原因與老子鬧僵了才搬出來一個人住,只是鬧僵而已又不是斷絕父子關系,惹怒了這樣的一個有身份背景的人物于他們而言根本沒有好處。
莫堯想了想點頭道:“我這就帶她随你們去警局。”
衆人聞言松了口氣,莫妍妍喚了聲:“哥?”
“你帶葉子去換衣服,速度點。”莫堯囑咐道。
葉子秋想說什麽,但被莫堯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忍下埋怨與疑惑随莫妍妍去換衣服了。
去警局時莫堯開車載着葉子秋與莫妍妍跟在警車後面。
“師兄,葉子并非那名失蹤女子,為何要帶我去衙門?!”忍了很久的葉子秋終于找到機會發洩不滿了。
“你有身份證嗎?籍貫是哪裏?父母是什麽人?沒有身份證就是黑戶!難道你想說你的籍貫是地朝?你父母都是地朝人?你看會不會被人當成神經病!”莫堯沉着臉冷哼。
“你們在說什麽呀?”莫妍妍不解。
“身份證應該是戶籍文書吧?”葉子秋垮下臉,低聲道,“戶籍文書留在地……家鄉了。”
“沒有身份證,沒有檔案記錄,你的存在便是不合法的!時間有限,回去再詳細給你解釋,現在你就記住一點,若郝氏趕過來說你就是她女兒,你就當自己是!到時就說你之前撞到過頭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如果正主不回來了你從此以後便是葉子茜!若她回來了就将身份還她便是。”
“那不是欺騙麽?”葉子秋心裏亂糟糟的。
“是你主動去的警局說自己是葉子茜嗎?是你對郝氏說你是她女兒嗎?是他們自己判斷錯誤怪得了誰?”莫堯冠冕堂皇的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師兄,葉子不想去……”葉子秋要哭了,如果假裝自己是那個葉子茜的話肯定就要随那名可憐的母親走了,她不想離開師兄,也不想離開總是帶她到處玩教她很多東西的莫妍妍。
“必須去!”莫堯通過後視鏡瞪了葉子秋一眼,冷冷地道,“當黑戶很好玩嗎?沒身份證生病怎麽住院?怎麽買房?怎麽找工作?就算你說身體好得很不用住院,有人給你錢花不用買房不用工作,難道你還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嗎?”
葉子秋被莫堯繞得腦子亂轟轟的,眨眨霧蒙蒙的桃花眼:“沒有身份證就不能成親生娃嗎?”
“廢話!”
“葉子不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嗎?怎麽會是黑戶?”莫妍妍問出心中疑問。
莫堯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說道:“看你倆最近玩得那麽好,告訴你實話吧,不過你要保證不說出去。”
“好,我保密。”
“葉子不知道是打哪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自小在山上長大,沒戶口,屬身份不明人士,估計是被偷生下來扔了,結果被‘貞子’撿到帶去與世隔絕的山上養大成人了。”莫堯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他猜測葉子秋是從古代異世穿來的,不過這事非同小可,還是不要被其他人知道的好。
莫堯瞎編的這份說辭觸痛了葉子秋,眼睛立刻紅起來,她确實是師父撿的,是棄嬰,說不定就是出生時父母發現是女娃結果扔掉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猜測過她是從古代穿過來的俠女呢,哈哈。”
突然一個急剎車,車停在路中央,後面的車輛頓時傳來催促的喇叭聲。
莫堯瞪了眼莫妍妍:“少胡說八道。”
“開個玩笑啦。”莫妍妍吐吐舌頭。
葉子秋一心投入在自己是棄嬰的傷心中,沒将莫妍妍口中的“穿越”當回事。
因路上車多紅綠燈多,不算遠的路開了有二十多分鐘。
快到時,莫堯又囑咐道:“別發呆了,我剛說的話你聽清楚沒有?”
“聽清了。”
“合法的身份很重要,不能當兒戲知不知道!”
“知道。”葉子秋點了下頭,等點第二下時突然頓住,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之前師兄一直不與葉子拜堂成親,原來是葉子沒有身份證,根本成不了親!是葉子誤會師兄了。”
眼角餘光瞟到莫堯僵住的臉色,莫妍妍掩唇偷笑,對突然激動起來的葉子秋開着玩笑道:“是啊,我哥就是因為這點才不娶你的。你若一直沒身份證就只能沒名沒份地跟着我哥,就算我哥哪天厭了你娶別的女人,你也無權告他,到時人們只會罵你是賴着不走,破壞別人家庭的狐貍精。”
葉子秋聞言一拳打在莫堯的椅背上,怒斥道:“豈有此理!就因沒有身份證便成狐貍精了,這坑爹的世道!坑爹的身份證!”
莫堯臉黑了:“你老實點!”
某人立刻收斂脾氣,無辜地眨了眨眼:“師兄,葉子沒有用上內力,葉子舍不得傷害師兄的。”
莫妍妍看戲看得很歡樂,身為朋友自然要為葉子秋出主意:“葉子,你若不想成為沒名沒份又招人讨厭的狐貍精,就乖乖聽我哥的話當那個葉子茜吧。”
“會的!”葉子秋重重點頭,鄭重且嚴肅地對莫堯說道,“師兄你放心,葉子一定聽話,等我搞到那個身份證後就與師兄拜堂成親去!讓那些想進莫家門當莫少奶奶的狐貍精們都猿糞地有多遠滾多遠吧!”
“噴。”莫妍妍哈哈笑起來糾正道,“是圓潤地滾,不是猿糞。”
“用圓潤形容狐貍精太擡舉她們了,猿糞更适合。”對于一切想嫁給莫堯的女人,葉子秋都抱有十二萬分的敵視,就如所有正室都厭惡小三兒一樣。
莫堯額頭青筋直蹦,咬牙忍着罵人的沖動将車開進了警局。
三人在警局用的晚飯,因為莫堯的關系,葉子秋在她向來排斥的“衙門”裏并未感到拘束,反到像是貴客一樣被招待着。
有人陪着說話,等人的過程并沒感覺多難熬,九點鐘,一名四十歲左右憔悴消瘦的婦人在親人陪同下趕了過來,正是尋女尋得快不想活的郝氏。
看到葉子秋,郝氏起先瞪直了眼呆呆地站着,片刻後嗷地一聲奔過來抱住葉子秋開始放聲大哭。
被緊緊抱住,葉子秋僵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溫暖的充滿母愛的懷抱對自小便沒娘愛的她來說并不排斥,反到莫名地感到親切,依偎在渴盼了十多年的“母親”懷中,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子茜……子茜……”郝氏哭得心酸,陪她一起來的男人也紅了眼睛。
因失婚,又丢了唯一的女兒,郝氏的臉上帶了明顯的滄桑,臉與葉子秋很像,可以看出年輕時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若此刻她看起來不是那麽憔悴蒼白的話,其實也是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
讓郝氏好好發洩了一頓後,一名警察過來問:“你确定她是你失蹤了一個半月的女兒?”
“确定。”郝氏擦了擦眼淚,雙手欣喜地在葉子秋臉上摸索着,失而複得的喜悅令她一瞬間精神了許多。
“據我們所知,您女兒應是失了憶,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說自己叫葉子秋,不是您的女兒。”
葉子秋聞言頓時心虛起來,眼角偷偷瞄向莫堯,見他對她微笑着安撫,心中的石頭突然就落了地,有師兄在,什麽問題都會順利解決的。
“什麽?失憶?”郝氏由喜悅轉為震驚,握住葉子秋的胳膊焦急地問,“子茜你告訴媽媽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媽媽帶你去醫院。”
“我……”
“阿姨您先別着急。”莫堯接到葉子秋的目光求助,上前對急得如熱鍋螞蟻的郝氏安撫道,“葉子什麽事都沒有,您遠道趕過來累壞了吧?先坐下來歇歇喝口水,我跟您說說葉子這一個月來的事。”
莫堯臉上的笑仿佛有種魔力,慌亂的郝氏情緒不由得放松下來,緊緊握着葉子秋的手在椅子上坐下來。
警局人員都很給莫堯面子,将空間留給他們說話,沒有急着去辦手續做筆錄。
莫堯簡略地将葉子秋這一個月來的事說了遍,然後強調她現在健康得很,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罷了,讓郝氏不要擔心。
聽說一直是莫堯照顧着女兒,郝氏感激得差點兒就給他跪下了,千恩萬謝的感恩模樣令葉子秋看了感到鼻酸。
很晚,衆人才從警局出來,郝氏他們要去酒店住一宿,葉子秋則跟着莫堯回去收拾東西,原本郝氏不同意,後來她反複央求,加上莫堯保證明早送她過來才終于說服得郝氏點了頭。
對于郝氏,葉子秋并沒有因為她是陌生人而感到排斥,反到很奇怪地對她産生孺慕之情,她理解為許是她太渴望母愛,而郝氏又是對她這個失而複得的“女兒”太過珍惜,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接受對方這個母親了。
“師兄,葉子明早就要走了,你會舍不得麽?”回到家,葉子秋眼睛紅紅的,小鹿般可憐兮兮地問莫堯。
“你還要來這邊上學,到時與妍妍一個學校,正好她可以照應你,T大離這裏又不遠,什麽時候想來就過來,又不是再見不到面了,你哭什麽。”莫堯不以為然地掃了眼依依不舍的某人。
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葉子秋嗚咽着撲進莫堯懷中:“師兄,葉子一、一日不見你就如……隔三秋啊……嗚嗚。”
被吃了豆腐的莫堯難得沒推開葉子秋,擡手憐惜地撫了撫哭得有如花貓的葉子秋發絲,嘆口氣安撫:“你的存在能拯救一個心如死灰的母親,這比什麽都寶貴。”
葉子秋抽抽噠噠地哭了一小會兒,而後仰起紅得如兔子似的眼:“師兄。”
“嗯?”習慣是件很可怕的東西,就好比“師兄”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莫堯居然适應了。
“葉子不在之時,你要守身如玉知不知道?”
“……”
“若葉子過來發現你貞操不保,我可是負心漢與狐貍精一起揍!”
“……”
“師兄你真愛害羞,葉子一說情話你就臉紅。”
“……”這是氣的!氣的!他一個大男人害個屁的羞!
“明早葉子就走,估計要好幾日見不到,臨走前葉子給師兄蓋個章吧。”
“什麽章?”
葉子秋臉瞬間紅如番茄,咬了咬唇閉上眼,墊起腳尖猛地吻過去。
莫堯一時不察,嘴唇便被葉子秋柔軟的紅唇貼住了,千想萬想都沒想到他會遭人強吻!
從洗手間出來的莫妍妍正好看到這令人噴血的一幕,使勁兒眨了眨眼後爆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叫:“葉子V5!我舉雙手支持你今晚去我哥房裏睡!”
作者有話要說:這麽肥的一章,你還這好意思霸王嗎!!!!!!!!!!!!!!!!!!!!!
☆、負心薄幸
最後葉子秋并沒有如莫妍妍起哄的那樣睡在莫堯房裏,而是在大腦一熱對人強吻後被毫不憐香惜玉的莫堯拎着胳膊像扔小雞子似的扔進她卧室裏去了,還伴随着一道名為憤怒的“砰”的撞門聲。
“葉子,你不是武功蓋世嗎?怎麽不霸王硬上弓強了我哥?”事後,莫妍妍賊兮兮地對着灰溜溜的葉子秋擠眉弄眼。
葉子秋紅豔豔的臉埋在柔軟的枕頭裏,耳朵紅得滴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霧蒙蒙的好似滴出水來,偷襲師兄的唇……平生做出的最大膽的事!渾身上下燙得像是蒸熟的蝦子。
“怎麽不說話?害羞啊?剛才那麽猛,現在你不好意思給誰看?”莫妍妍一臉壞笑,時間已經很晚了,但因先前那“火爆”的場面她一點不困了。
“哎呀,你別說啦!”葉子秋臉埋在枕頭裏不好意思看人,聲音媚得能讓人軟了骨頭,“人家是女孩子,都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就不要臊人家啦。”
“原來是個紙老虎……”
一夜很快過去,早上三人在外面吃的早點,然後莫堯開車載着葉子秋去與郝氏碰頭。
一個早上,別提說話了,莫堯連看都沒看葉子秋一眼。
馬上就到酒店了,葉子秋不想走之前留有遺憾,于是無比愧疚地看着冷臉開車的俊朗男人,悔過态度極其良好:“昨晚委實情難自禁,唐突了師兄,是葉子孟浪了,以後再想……師兄時葉子一定會事先提醒,絕不搞偷襲!看在幾日不得見,葉子要相思幾十個秋的份兒上,師兄原諒我好不好嘛?”
聞言,莫堯唇眼中狼狽快速閃過,立刻抿成了一條直線,沉着聲道:“不管提醒不提醒,昨晚的情況都不能再發生!”
葉子秋秀眉輕蹙:“為何?”
“你還問!”莫堯不想看笑得跟嗑了藥似的莫妍妍,黑着臉訓斥,“堂堂姑娘家做出這種事羞不羞!”
“哥啊,都什麽年代了,當是封建的古代社會啊,女的怎麽就不能主動了?”莫妍妍不再當聽衆,不怕死地插嘴。
葉子秋本來就是古代人!莫堯忍着沒出口,他沒想到原應保守的“古代女”居然會做出強吻他這麽奔放的事情來,最可氣可悲的不是被偷襲了,而是他居然會對她的吻起反應!
昨晚狼狽回房後對自己剎那間的意亂情迷感到又氣又驚,狠狠自我唾棄了番後結果夜裏做了個冗長可怕的夢,這夢荒誕離奇的直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心驚肉跳。
夢中他成了風一吹就會倒的柔弱女子,葉子秋則是跋扈強勢的土匪頭子,他被擄去成了她的壓寨夫人,當晚不顧他意願五花大綁地被迫壓着拜了堂,洞房花燭夜他被剝得如條大白魚,赤條條的地被荒淫無恥的她……奸了!
恐怖凄慘的夢境,莫堯冷汗涔涔地吓醒,随後就再沒睡着覺,夢境裏所遭遇的奇恥大辱統統被他遷就到現實的葉子秋身上,若非她偷襲,他豈會做這麽倒黴催的夢!
葉子秋嘟起嘴,委屈地道:“套句妍妍的話,師兄你太悶騷了。若葉子不主動點,我們的關系何年何月才會有所進展?電視上說,讓姑娘家放下矜持去主動的男人很失敗,占了便宜後明明心裏得意非常偏還嘴硬的男人純粹找抽……師兄,你一早上都在給葉子臉色看,是想找抽麽?”
“吱”地一聲剎車響,車停在了路邊。
莫堯太陽穴突突直跳,拳頭往方向盤上用力捶去:“Shit!”
葉子秋被莫堯的舉動吓到了,忐忑不安地小聲問在一旁憋笑的莫妍妍:“師兄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了,這是在罵葉子麽?”
“不是罵你,這詞是人生氣暴躁時發洩用的。”對于葉子秋不解的東西,莫妍妍向來知無不言。
“哦。”葉子秋了然地點點頭,偷偷瞄了眼臉色鐵青的男人不滿道,“師兄就會欺負葉子聽不懂,總說些奇怪的語言,若你再如此,葉子可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了!”
氣惱中的莫堯故意與她對着幹,嗤笑一聲繼續用英語道:“ I don't care.”
葉子秋怒了,深吸一口氣後喊出一串令車內兩人瞬間呆如木雞的話:“咕雞拉咆田喔州順寬有少粗一淡月閏為呼!”
“葉、葉子,這是哪國的語言?”莫妍妍張着嘴巴問。
“哼!”葉子秋一扭頭,下巴揚得高高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相。
莫堯深吸一口氣,手指用力捏了捏眉心,這時手機響了,連忙接起電話。
“我們馬上到。”不再與葉子秋置氣,莫堯啓動車子快速向酒店開去。
陪郝氏一起來的人是他親弟,也就是葉子茜的舅舅。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後便各自離開。
臨走時,葉子秋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看着莫堯,盼着他能對她話別,哪怕笑一下也行,結果這小氣巴啦的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與郝氏說完話就帶着莫妍妍走了。
“小氣、薄幸、讨厭鬼。”葉子秋一邊走一邊小聲嘟哝着,郝氏與她說了什麽都沒注意聽。
“子茜!”郝氏大聲叫道。
“什麽?”葉子秋終于回過神來問。
“我們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能到家,回去後你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媽帶你去醫院挂腦科,失憶不是小事,萬一頭受創留下後遺症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娘……媽、媽媽。”葉子秋磕磕巴巴地解釋,“葉子……我的頭一點事沒有,您不用擔心。”
“不行!必須去,聽媽的話,照完片子沒事了媽才放心讓你回學校上課。”因找到女兒安心休息了一宿的郝氏此刻看起來精神多了,在帶葉子秋檢查一事上表現得極其強勢。
一聽沒事才可以回學校,葉子秋立刻妥協了,随郝氏去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心裏很不安,迫不及待想再重回莫堯的家,有師兄在的地方她才會安心。
新家比莫堯住的那個普通居民樓要豪華多了,地處S市繁華的市區,房價昂貴的高級公寓。
“這是你那個與狐貍精跑了的惡心爹留給咱們娘倆的,離婚後分給咱們的財産不算少,但與他帶走給那狐貍精和野種的比就不算什麽了。”知道葉子秋“失憶”了,郝氏便告訴她這個房子的由來,順便提一下前夫。
葉子秋聽不太懂郝氏忿忿然說的什麽財産偷偷轉移,不再是夫妻共有財産之類的話,她只對郝氏口中的狐貍精還有野種格外關注,這世上狐貍精無處不在,這裏的狐貍精比她那裏的要厲害得多。
地朝的狐貍精是勾引得男人嫌棄家中黃臉婆,頂多寵妾滅妻,休妻擡妾為正室什麽的基本不可能。然天朝的狐貍精會迷得男人休掉結發之妻娶她為繼室!據了解,這裏的繼室地位還一點不比正室低!
這就是差距,天與地的差距!
新家雖然比師兄家裏大很多也漂亮很多,但葉子秋處在這個寬敞明亮的客廳內感覺很不習慣。
“她”的房間也參觀了下,屋裏收拾得幹幹淨淨,地上是粉色柔軟的地毯,标準的雙人床,床頭擺着個大大的熊娃娃,牆壁是米黃色的,上面挂着漂亮的壁燈,整個屋是暖色調,看起來就是年輕女孩子住的房間。
連着卧室有個大大的試衣間,裏面衣服鞋子各式各樣,幾個寬大的衣櫃裏裝滿了衣服,很多看起來極新,想是沒穿過幾次,還有不少标簽都沒摘下來。
這些衣服大多都是豔麗暴露的,漂亮是漂亮,就是穿上身後稍稍彎下腰內褲都會露出來的衣服葉子秋敬謝不敏。
稀裏糊塗地在新家睡了一宿,次日一早便被郝氏叫起帶去醫院檢查了,地子秋挑了件長衣長褲穿上,衣服長短肥瘦都合适,就是上圍有點緊,若彎腰什麽的,胸會感覺勒得慌。
郝氏開着輛銀色奔馳,載着葉子秋去了市最大的醫院。
排隊挂號照片子,大醫院就醫者多到恐怖的地步,片子結果得第二天出來,與專家大夫約好時間後郝氏便帶葉子秋出了醫院。
剛去取車,便看到兩個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人,郝氏臉陰沉得厲害:“你們來幹什麽?!”
葉子秋見郝氏态度不對,好奇地望向那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四十多歲,身材高大,肚子微挺顯得有些發福,西裝革履的穿着,四方臉模樣端正,表情稍顯嚴肅,很有氣場,看起來便像是社會成功人士。
女人三十歲左右,長得很美,燙過的頭發盤在腦後,臉上妝容精致,身材曲線優美,手臂挽着男人,臉上挂着的屬于勝利者的得意微笑在看到葉子秋時僵在了嘴角,好容易才将錯愕驚訝的表情斂起。
“聽說子茜找到了,我們過來看看。”男人回話的語氣很冷淡,視線在臉色不善的郝氏身上淡淡掃過望向葉子秋,眼中終于湧出了幾分暖意與喜悅。
“看完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可以走了!”郝氏冷着臉說完拉着葉子秋就走。
原來這兩人就是負心漢便宜爹和狐貍精!葉子秋了解郝氏的心情,順從地被拽着走,不忘回頭向那對男女投去鄙夷厭惡的一瞥。
男人見狀愣住,擰起眉低喝:“站住!”
“葉振華,你憑什麽命令我們?你是什麽玩藝兒?!”郝氏憤怒地轉身大罵,罵完瞪向目光一直在葉子秋身上轉悠的女人,“看什麽?子茜回來你失望了?有人看到子茜失蹤當天曾跟你見過面,她出事跟你脫不了關系!”
“胡說什麽!再污蔑肖姍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葉振華維護地攬住肖姍的肩頭,冷冷地警告。
“你!”郝氏氣得渾身直發抖,攥着葉子秋的手不自覺地越發用力,“若我找到證據,豁出性命去也要讓這個狐貍精進局子!”
肖姍聞言眼神驟冷,眯起眼細細盯着葉子秋,探究地道:“失憶了?一個多月不見,怎麽看着不太一樣了?身材變好了,性情不張狂不目中無人了,若不是臉和個頭一模一樣,我都要懷疑是誰假扮的呢。”
女人的目光如探照燈一樣,看得葉子秋很不舒服,沒想到郝氏和葉振華都沒懷疑什麽,這個狐貍精到賊得很。
葉子秋并沒表現出驚慌來,而是無辜地眨了眨眼:“本姑奶奶失憶了嘛,看半天病原就累了,還要被惡心的人糾纏不休,煩都煩死了。你不過就一個引誘薄情寡義男人抛妻棄女的狐媚子,管得着姑奶奶我身材是好是壞,性情是外放是內斂嗎?難道說你如此上心其實是……心虛?哎呀牙,我出事之前與你見過面,那……”
肖姍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麽,臉色立時變得異常難看。
“逆女!”被損了的葉振華惱羞成怒,幾步上前擡手就向葉子秋的臉抽過去。
葉子秋輕輕松松便躲開了氣勢洶洶的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