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武林外史之王憐花白飛飛三

王憐花心中暗恨,臉上卻帶着緊張的神情,随後跟了過去。

他不擔心沈浪,他只想知道白飛飛怎麽了?記得沈浪臨走時告訴他,不要讓對方激動,不要讓對方動怒,這又像病又像傷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沒等他暗中打聽,白飛飛的陰陽煞已經發作。

看着疼做一團的白飛飛,王憐花怒視沈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是這麽照顧她的?傷的這麽重你就眼睜睜的讓她硬挺着?”這姓沈的要是敢說讓他姐姐硬挺着,他現在就宰了他。他相信白飛飛不是那種吃不了苦的人,從前些日子的情況看,她是個很能隐忍的女人,可這樣的她都疼的呻、吟出聲,這要多疼?難道他好不容易有個姐姐又要沒了?

看對方想要吃了自己的眼神,沈浪心中有些疑惑,可面對對方的責問,卻只能輕輕一嘆,難道,真的要把她送回去嗎?

“我說你怎麽比沈浪還着急?你不是也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吧?”熊貓看出味道了,人家沈浪的心上人,他這麽着急做什麽?

“我怎麽不着急?你都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嗎?那麽美的一個女子,不把她捧到手心裏細心呵護,還讓她遭受這種痛苦,簡直就不配稱為男人。”王憐花看向沈浪的眼神簡直視他如糞土了。

熊貓被對方這一陣搶白沒了聲音,作為一個男人,确實不應該讓自己的女人受苦,可他相信沈浪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想到這,他看向沈浪,等着他的解釋。

看到兩位好友的疑問和責怪,沈浪苦苦一笑:“這是她娘給她下的陰陽煞。”

“那就快把她送回去讓她娘給解啊?”王憐花急道。這什麽娘啊?他覺得把對方和快活王一起做掉是個很好的決定。

“可我要是把她送回去,那我們兩個就再也不可能在一起,她娘就是想拆散我們,讓我們分開。”沈浪終于說出心中的痛苦,要是他們倆人真的不能在一起,那活着還會幸福嗎?

熊貓沉默不語,他不了解這種感情,可他看的出來,沈浪真得很痛苦。生命和愛情到底哪個重要?他無法幫對方下結論。

“這有什麽好想的?有命在才能在一起,要是死了還哪來的機會?快把她送回去解了陰陽煞再說?”王憐花急了,姐夫是誰他并不在意,只要姐姐好好活着,姐夫一年換一個他都沒有意見,在他心裏,什麽也沒有白飛飛的命重要。

沈浪一咬牙,終于下定了決心:“沒錯,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我這就送她回去。”只要人還活着,忍受相思之苦又如何?

看着沈浪抱着白飛飛離去,王憐花暗暗皺眉,那鬼面女人竟然這麽狠?在親生女兒身上用這種歹毒的功夫?看來過幾天他真要去一次幽靈宮,否則不知道那女人會不會給她解毒?好不容易有個姐姐,可不能就這麽沒了。

——我是分界線——

白飛飛再次睜眼,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幽靈宮?

她掙紮着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圍的擺設:為什麽會回來了,是被母親抓回來的嗎?那沈浪呢?母親會不會傷害他?會不會殺了他?她越想越害怕,忍着胸口劇痛就要下地。

“你要去哪?”

冰冷的聲音傳來,可白飛飛卻猶如看到了希望,她緊張地撲到來人身邊:“娘,我怎麽會回來的,你把沈浪怎麽了?你答應我不殺他的,你到底把他怎麽了?”如果沈浪沒事,自己又怎麽會回來?

“沈浪?他的陰陽煞發作,挺不過把你送了回來,你要是答應我今後不去找他,我也給你解開陰陽煞。”白靜冰冷的眼神注視着自己的女兒,淡漠的語氣裏找不到一絲關心。

“不,我不信,我們說好要一起死的,他不會把我送回來的,你騙我!你騙我!”白飛飛緊緊的盯着母親,她不相信那個說要和她同生共死的男人,會因為貪生怕死把她送回來,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愛一個人,第一次那麽相信一個人,他怎麽會騙她?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轉頭看向身邊的侍女,“說,不是沈浪送我回來的,是不是我娘讓你們把我偷回來的,說,是不是?”

“宮主,真的是沈大俠把你送回來的,小的不敢欺騙宮主。”那侍女實話實說,她确實見到沈浪送白飛飛回來,至于別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白飛飛絕望地站在那,只覺得心中最後一絲期望也沒有了,她從小生活在仇恨裏,沈浪是她這麽多年來唯一的快樂,現在也沒有了嗎?還是就像母親所說的,天下男兒皆薄幸,沈浪只是其中的一員,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了嗎?不,她不信,她要親自去問沈浪,她要去問問他,他是不是真的為了自己的性命把她給抛棄了?

想到這,她撒腿就往外跑。

“宮主?”那侍女焦急的看着白靜,深怕她再責罰白飛飛。

“讓她跑,憑她現在的力氣,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多遠?”白靜心中有數,普通人被陰陽煞打中,現在早就跪地求饒了,她倒要看看她養的這個女兒骨頭有多硬?

白飛飛心中想着沈浪,每走一步都覺得如萬箭穿心,可她不甘心,此時的她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問問沈浪,為什麽要把她扔下?為什麽把她對人性的最後一點希望都打碎?沈浪,沈浪……

眼前一黑,她跌倒在地上,昏迷前,嘴邊喊出的,仍然是沈浪。

“宮主,宮主……”兩邊的侍女忙過去扶起昏迷的白飛飛,祈求的看着白靜,希望她能給白飛飛療傷。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把她扶到床上,什麽時候想明白個了讓她來見我,想不明白,就讓她死到這吧!”說完,她看都沒看昏迷中的白飛飛一眼,轉身離去。

——我是分界線——

“痛……沈浪……痛……”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白飛飛,王憐花眼中含恨。他沒想到白靜那女人竟然真的沒有給她療傷?看對方一頭的冷汗,他心疼的伸手用袖子輕輕拭去。

“沈浪……”白飛飛睡夢中感到有人憐惜的為她擦汗,她慌忙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卻見王憐花在眼前,她打量了一下四周,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周圍那熟悉的擺設讓她知道,自己還在幽靈宮中,而她面前站着的确實是王憐花,她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急切的抓住對方的手道:“是沈浪,是沈浪讓你來救我的是嗎?”她就知道,沈浪不會抛棄她的。

“他不知道我來,你的陰陽煞還沒有解?”見她都疼成這樣了還惦記着沈浪,王憐花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了,他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對方,不知道怎麽這女人,一個個都笨的把男人看的比命重要?除了那個沈浪,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嗎?

“那你告訴我,沈浪是不是真的為了保命把我送回來了?他是不是真的因為貪生怕死不要我了?”白飛飛緊抓着王憐花的手不放,如看到一顆救命稻草般的緊緊握住。

“我問你那該死的娘是不是還沒給你療傷?”王憐花再也控制不住怒氣的喊出聲來。沈浪,沈浪,沈浪能比她的命更重要嗎?

白飛飛被他這一喊,終于清醒過來,她看着眼前的王憐花開始暗暗思量:王憐花是怎麽來到她幽靈宮的?他到底是什麽人?

“好小子,原來我還真小瞧了你?竟然跑到我幽靈宮的地盤來撒野?”前來看望白飛飛的白靜,一開門正好看到床前的王憐花。她本是心中不甘,想再來打擊一下白飛飛,培養了這麽多年的接班人,眼看着大仇得報,怎麽能被一個沈浪給破壞了?可沒想到,竟然碰到上次狼狽逃命的小子,看來,她是真的看錯人了。

“你馬上把她的陰陽煞給我解了。”王憐花看着進門的鬼面人白靜,眼中平靜無波,語氣卻隐隐帶着壓迫。他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世上不止有狼心狗肺的爹,還有陰狠毒辣的娘。他娘也是被柴玉關抛棄,獨自撫養他成人,雖然在武功上對他嚴厲些,平時卻把他當寶貝一樣的疼着,可面前這個女人,她簡直妄為人母。

“陰陽煞?小子,你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還惦記着她的陰陽煞?還真是個癡情種啊?”沒想到她的女兒如此招男人疼,又來一個護花使者。

“不解?”王憐花嘴角微微上挑,身子一縱就朝白靜撲去。白靜一閃身,伸掌而上,兩人打到一處。

白飛飛支撐着身子,緊張的注視着兩人:一個是為了救她,她不希望對方輸。一個是她的母親,她也不希望對方被打傷。糾結的咬着唇,她不知如何是好。

白靜越打越吃驚,她自覺女兒白飛飛的武功就算是年輕人裏的佼佼者,那沈浪的武功更是頂尖,可這小子的武功竟然更勝沈浪?他是怎麽練的?這老辣狠毒的手法,他真的只有二十幾歲嗎?

“宮……”一個侍女開門進來剛要說話,見此情景就是一愣,她剛想喊人,卻被白飛飛狠狠的一瞪,沒了聲響。

等白飛飛再看向場中的兩人,卻見兩人已經僵住,站立不動。王憐花的右手緊緊的扣着白靜的咽喉,只需稍稍用力就可掐斷。白靜的右掌指尖正紮在王憐花的心髒處,那堪比匕首的指尖已然穿透了他的白衣,點點鮮血沁透,再向下寸許就能要了王憐花的小命。

白飛飛一驚,一個是吃驚這王憐花的武功竟然能和母親相比,一個是為這僵持的局面感到震驚。她不敢出聲,深怕自己的一時疏忽讓兩人中的誰有個閃失……

“小子,你真不要命了?”咽喉處被掐,白靜聲音嘶啞的瞪着對方。這小子的狠一點都不次于自己,自己的手指紮到對方的胸口,他的眼裏竟然沒有一絲驚慌?

“有人陪着一起死,也是好事一樁。”王憐花嘴角噙着笑,眼神卻冰冷無比的注視着對方,他對這個女人的惡感比對那柴玉關更甚。如果不是怕白飛飛傷心,他拼着重傷也要掐死她。

“行了,也別玩那些虛的了,咱們倆同時松手,我放你走,今天的事就此接過。”她還要留着自己的命對付柴玉關,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我不走,你跟我保證,解了白飛飛的陰陽煞,我離開就走。”王憐花可沒忘了他今天是幹什麽來的,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了,那白飛飛怎麽辦?

白飛飛眼中一熱,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麽這麽幫她?什麽情能讓一個人如此舍命相救?

“小子,你真當我不敢殺你?不要得寸進尺?”說着,白靜的手指輕輕往前動了動。

“老妖婆,真當小爺我怕你?信不信你的爪子進來之前我先掐死你?”王憐花臉上的笑容更勝,溫柔的說着,手上的力度卻慢慢加強。

白靜見對方眼中不但沒有驚慌,還隐隐有着興奮之色?看來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而且對方的速度之快,誰勝誰敗還真不好說。盡管很不想妥協,但自己的命不能丢,她還要活着把那狠毒的男人碎屍萬段,怎麽能輕易丢在這?想到這,她狠狠的點頭道:“小子,你行,咱們倆同時後退,等你走了,我立刻給她療傷。”反正沈浪那小子已經起誓再不會和飛飛有瓜葛,之所以不給她療傷,只是想讓她長個記性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不相信你的話,連自己女兒都下得了了手,可見你心性歹毒。”他這兩輩子都沒見到這麽狠的女人,能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

“你?”白靜被氣得就想發作,這麽多年來她統領幽靈宮,什麽時候有人如此觸逆過她?可對方眼底深處的冰冷讓她不敢亂動,她相信,如果自己真的不發誓,這小子真能做出魚死網破的事來。想到這,她狠狠的道,“放心,一會兒我就給那丫頭解開陰陽煞,如果我說話不算話,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這誓言夠毒了吧?

“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哼,白靜,你真當我好騙嗎?你要是在乎你的女兒,還能把她傷成這樣?換一個誓言,就說……”說着,他打量一下對方的面具,心中一轉,笑着道,“就說,如果你說話不算話,讓你永生永世長得比這面具還要醜陋,生生世世見不得人,擡不起頭,嗯,就這個吧。”不是喜歡戴面具嗎?那就帶個夠吧。

白靜瞳孔一縮,紮在王憐花胸口的指尖顫抖了一下。她真想不顧一切的就這麽捅進去,可想到把她害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柴玉關,只能咬着牙,将心中的恨壓到心底,冷笑道:“好,我發,臭小子,你最好祈禱你永遠別被我抓到,否則,我非活剝了你的皮不可。”說完,她快速的照着對方的話說了一遍,而後兩人慢慢的後退,直至分開。

見兩人終于分開,白飛飛緊張地險些暈倒,她扶着床梁讓自己坐着,擔心地看向王憐花。不管對方為什麽幫她,卻是實實在在的用命在救她的命,連沈浪這個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人都抛下自己不管了,對方的舍命相救,更顯得珍貴。

王憐花唇角仍舊上挑,他的眼睛緊盯着白靜的動作,語氣溫柔的道:“不要想太多,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是最主要的,等身體好了,你可以随時找沈浪質問。”這話是對白飛飛說的。他并沒有告訴對方沈浪的決定,因為他不知道沈浪的陰陽煞到底解沒解開,要是真的解不開了,他可不會為了那個男人再拼一次命。如果是那樣,就不如讓白飛飛認為沈浪薄幸的好,只要白飛飛好,沈浪如何委屈,他并不在意。

“你放心,我會養好身體,去找沈浪,謝謝你。”白飛飛也緊張的注視着自己的母親,就怕她一聲令下,喊出幽靈宮的護衛,人多勢衆,那王憐花就真的危險了。

只見王憐花鎮定從容的朝着白靜拱了拱手:“白老前輩,別忘了你的誓言,再會了。”說完,慢慢後退,到了門口轉身離開。

“老夫人……”門邊的侍女見王憐花從自己身邊掠過,心中一慌,忙看向白靜。

“廢物!”白靜把剛剛的怒火都發洩到這侍女的身上,一掌将對方震飛。見對方口吐鮮血,她自覺稍解心頭之恨,轉身對白飛飛道,“這小子武功心性都很難掌握,但他對你卻是很好,這種男人你要善加利用,助我早日報仇雪恨。”

“是。”不管心中怎麽想,白飛飛嘴上不敢狡辯,忙點頭稱是。

見女兒聽話了,白靜點了點頭,滿意道:“我去準備一下,回來給你療傷。”說完,她也轉身離開。

白飛飛靠在床頭,想着剛剛的一幕幕,适才激動之時,顧不得考慮,可現在心情平複,多疑的心性又讓她懷疑起來:王憐花為什麽對她這麽好?因為沈浪的關系?不,不會,如果是因為沈浪,怎麽沒見他為了沈浪威脅她娘?因為對自己有好感?似乎也不像,除了最後一次見面,他和自己似乎沒怎麽談話,兩人之間的交往還沒有熊貓多,如果真對自己有好感,之前又怎麽會對自己不聞不問?而且他這樣的男人,真的會為了一個有好感的女人舍命相救嗎?連沈浪都做不到。

想到沈浪,白飛飛的胸口疼的更加厲害:沈浪,沈浪,你真的為了自己的性命棄我不顧嗎?我不信,我要去問問你,我一定要去問問你,沈浪……

作者有話要說:呃,很丢臉的告訴大家,我近幾年很少看電視劇,所以很多電視劇都沒看過,親愛的們,你們能說點我熟悉的嗎?真的沒有時間看啊~~( ⊙ o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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