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班

第二天，于玄琪起了個大早，提前十多分鐘趕到公司。正在公司前面等待，何夢歸來了。

何夢歸上身穿一件深黑大衣，下面是一條深咖啡色休閑褲，休閑鞋，為他俊朗的外貌增添幾分神秘氣質。

于玄琪看看自己條紋的領帶和黑色西褲，又看看何夢歸的穿着，第一次覺得自己審美觀有問題。哪怕是正兒八經的助理，但怎麽說也是服裝設計公司，沒一點個性的穿着，怎麽顯出自己的個性。

何夢歸看于玄琪移動的眼神，明白于玄琪在想什麽，心裏一陣竊笑，“既然到了，直接跟我來。”何夢歸朝辦公室走去。

進了辦公室，何夢歸指着一張辦公桌，“那個位子以後就是你的。”又扔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在于玄琪面前，“帶上跟我一起走，把你認為需要記下的和要學習的東西記下。”

何夢歸帶着于玄琪來到公司的排練室，裏面已經有一堆人，各種類型的人都有。看見何夢歸來了，紛紛打招呼叫何總好經理好，然後把目光投向于玄琪。

于玄琪發現在這堆人裏面，自己最普通的穿着變成了最顯眼的存在。這些人要不卷發染發，耳朵穿孔，服裝奇形怪狀自不必說，唯有于玄琪穿的正式，反而特別刺眼。

打個招呼，何夢歸便開始指手劃腳，吩咐這個去弄展臺，那個去整理服裝，各類東西數量的多少，人員的安排，各種瑣碎的事情都有，并且期間還有不少跟何夢歸請示或是詢問。何夢歸有條不紊地指揮着。

于玄琪完全幫不了忙，在旁邊跟着何夢歸走來走去，耳邊傳來各種莫名其妙的數據和吩咐。因為他也不知道要記什麽東西，幹脆把聽到的東西全記下來。

何夢歸完全進入工作模式，過了大半上午，才發現自己的助理很閑，一直在圍着自己轉，“你不會自己找事做嗎？”何夢歸皺皺眉。

于玄琪左看右看，都不是自己能幫得上忙的活，最後他走向後臺，心想在服裝準備室或是發型室我總能幫得上忙。

裏面挂了很多服裝，于玄琪一眼便看出服裝以純棉布料為主，假以各種飾品和面料，設計風格整體走向保守。

于玄琪眼睛看向一位個子高挑，皮膚微黑的模特，她穿着花紋為幾何圖形的無袖T恤，下身是一條同色調的大擺七分褲，頭發高高挽起。

于玄琪走上去上下打量了幾眼，“美發師，我認為這位模特的頭上披肩更有韻味。”

美發師乜斜于玄琪一眼，“你是誰？這是設計師的吩咐。”繼續打理手上的頭發，不再理會于玄琪。

于玄琪自己動手把模特的頭發弄散，又用手稍加整整，嘴上說道，“我是被叫來幫忙的。”弄好了，重新打量模特兩眼，表示很滿意。又尋找下一位需要幫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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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模特的發型跟服裝都很搭，不需要整理。

于玄琪朝一位披着發的模特的發梢加了一頂小帽子，覺得不合适，又換了一頂帽子。連着兩三頂都不滿意，後來終于找到一頂合适的，長長噓了口氣。

“誰動了這兩位的造型，”蕭亦軒走進來，一一打量作好造型的模特，眼尖的他立刻發現有兩個模特的發型有改動。

蕭亦軒昨晚草草吃過飯，早早登陸游戲，等待佳人出現，還準備送佳人一些物品，何夢歸的寶寶也準備好了，結果等了一晚上，人未出現，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竟然有人随便動他的設計，心裏的火找到了發洩口。

于玄琪聽見蕭亦軒的聲音，忙走過去，“不好意思，是我，因為我覺得這兩位這樣稍作改動更合适。”

“是你，”蕭亦軒詫異地看着于玄琪，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于玄琪眨眨眼睛，看着面前衣着怪誕的人，他随便套件女式的花哨的妮子大衣在身上，下身一條牛仔褲，頭發亂篷篷，臉上全是胡渣子，看起來無比怪異，但又有種奇怪的魅力，他走到哪，哪裏便成了整個空間的亮點，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于玄琪努力在腦海裏搜尋在哪見這樣的人，好像是見過，但又沒有确切的記憶，他小心地問，“我們見過面？”

“算是吧，”蕭亦軒看着于玄琪，想起那雙呆呆的目光，跟現在目光炯炯的人有很大出入，不過心裏的火倒是一下子消去。又看了看作了改動的造型，确實更适合。

“既然這樣，那你繼續幫忙，”蕭亦軒覺得這人雖然有些呆，但眼光還不錯，立刻用上了，“去幫穿衣師的忙，為模特挑選最合适的衣服。”

這時旁邊有人叫蕭師，于玄琪呆了一下，悄悄問旁邊的人，“剛剛的人是蕭亦軒？”

被問的人鄙視了一眼，“你連誰都不知道便來幫忙？你這新人也有些太離譜了。”

于玄琪心一驚，他印象中的蕭亦軒是大帥哥，自己從錄像視頻相片中看到的也是一副帥氣沖天的形象，沒想到真人的情況會相差這麽大。

也難怪我沒有認出，于玄琪安慰自己，形象的落差實在太大了。他再去搜尋蕭亦軒的身影，蕭亦軒已經不知哪去了。于玄琪心裏有些悵然，沒想到崇拜的人出現在眼前，自己卻不知道。

剛被問的年青人看着于玄琪失落的樣子，“難道你不看新聞或報道，或是沒聽過他的傳說？”過了會，又加了句，“他是個随性的人，衣着随着心情，別被那些公開的相片蒙蔽了眼睛。”

于玄琪抱着還能再看到蕭亦軒的希望，邊忙東忙西，邊不停搜尋蕭亦軒的身影，但一上午很快過去，蕭亦軒沒再出現。

吃了中午飯，于玄琪回到辦公室。

何夢歸瞪着于玄琪，“叫你去幫忙，你哪去了？”

“我在幫忙啊，在後臺，”于玄琪不知何夢歸為何發怒。

“你還真會找地方啊，”何夢歸諷刺道。

于玄琪不傻，小心地說，“我以為找适合自己的事就行。下次我注意了。”

“哼，下次，下午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做事。”

何夢歸沒食言，從下午開始便把于玄琪使喚的像條狗，除了吃飯的時間，根本沒有休息，并且全是王玄棋沒有接觸過的工作，而何夢歸則理所當然地認為王玄棋應該會這些事情，完全把新手當熟手用。

于玄棋心中暗暗叫苦，只好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不厭其煩地問旁人，被問的最多的人當然是何夢歸。新人好學大家都喜歡，何況是一個小帥哥，但被問的多了，就有人嫌煩了，自己的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空閑時間去指導新人。

何夢歸被問的也惱，不但沒幫上忙，自己的工作還老是被打斷。他盯着于玄琪，“你是來工作的還是來搗亂的，你再問我馬上把你開除。”

于玄琪委曲極了，“我都說了我以前從事的是設計工作，設計後面的後勤工作我根本沒接觸過，你第一天便把我當熟練工使用，世上哪有這麽美的事情。”

何夢歸聽了這不冷不熱的笑話，又氣又笑，“今天的工作并不多結束了，準許你下班，回去好好總結和回味今天學到的東西，希望明天你已經是半熟練工。”

于玄琪吐出一口長長地氣，拿着今天記下的筆記，回家去了。

回到家，邊做面條邊看筆記，仔細思考今天做的事情和別人教的東西。吃好面條，又溫習好今天的工作內容，眼睛不小心瞥到了電腦，想起了游戲中還有一個哥哥，打開電腦，登上游戲，土豪也無聊給他留了好幾條留言。于玄琪看看時間，基本上一天兩條，大多是問號，和一句沒來？然後還有幾個怒氣沖天的表情。

于玄琪一上線，馬上被土豪也無聊拉進了隊伍。

于玄琪幾天沒上線，發現土豪也無聊已經一百級，裝備也一身精良。

蕭亦軒對着于玄琪就是一個怒火的表情。

于玄琪有些莫名其妙，早忘記了之前說要上線的事。一個游戲而已，誰會在意那麽多。

這時夢歸何也跟于玄琪申請了一個交易。

于玄琪還不在狀态中，傻呆呆地接了交易，過了會才發現，對方送了他一個藍寶寶。他大驚，看看寶寶的各種指數，全是卓越，于玄琪知道光是提煉出這樣一個寶寶起碼得花上千元，還不包括買寶寶的錢。他忙說謝謝，不需要，要把寶寶還給夢歸何也。

他只跟夢歸何處一起玩過一次，連朋友還算不上，哪能随便拿別人這麽貴重的東西。

土豪也無聊：寶寶差強人意，你先帶着。

屌絲女也瘋狂：我不是嫌不好，而是覺得太好了。

因為于玄琪堅決要把寶寶還給夢歸何處，何夢歸只好收了回來，私下何夢歸對蕭亦軒說不是我不送，而是你妹妹太傻，可別怪我。

屌絲女也瘋狂又說話了：我今天上線是想來說件事，謝謝哥哥這十來天的照顧和陪伴，我要上班了，以後沒時間玩游戲。所以以後我不會玩游戲了。再見。

于玄琪不等土豪也無聊回答，直接下線關機，睡覺。

蕭亦軒看着黑了的頭像發了一會呆，接着怒道：“老子不論在游戲裏還是在現實裏，還沒被人耍過，居然被一個人妖耍的團團轉。”

何夢歸開心極了，落井下石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戲，此是不做，更待何時。

“亦軒，你調戲不成，反被戲弄，這滋味感覺如何？”何夢歸在語音裏樂呵呵地說道。

于玄琪從游戲下線，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神清氣爽地去上班。他已經知道不用再西裝革履地去上班，換了身休閑裝。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