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遲到
因為睡的太晚,下了游戲後,又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一晚上于玄琪相當于沒睡,窗外泛白才迷糊睡着,第二天起床自然晚了,加上塞車,不想發生的事發生了,于玄琪遲到了。
于玄琪想起蕭亦軒昨天的特別警告,全身汗毛豎起,不會有什麽奇怪的懲罰吧。電梯一停,于玄顧便不顧一切地往外沖,又以大學體育考試的心情跑向辦公室,到了辦公室門口,于玄琪停了下來,站了好一會,才拿出鑰匙開門。握住扶手的剎那,于玄琪在心裏思考怎樣能逃過懲罰或是減輕懲罰。就在門打開的瞬間,于玄琪叫道,“師傅,我來了,請盡情調戲,吧。”
于玄琪吧字還沒出口,立刻發現辦公室還有其他人,吧字頓了一下才吐出來。
“哈哈哈,”何夢歸馬上大笑,還笑的很誇張。
“亦軒,你什麽時候收了一個專供調戲的人,”邵承章被驚住了。
蕭亦軒正在考慮如何懲罰遲到的于玄琪。對于于玄琪遲到,原因他可以猜到□□,但就是不想輕易放過于玄琪,有機會就得占更多的便宜,榨取最多的利益。在門上的鎖響起的那刻,他已經想好了懲罰,誰知道于玄琪主動出擊。看着于玄琪僵硬化的身體,蕭亦軒心裏狂笑不止,臉上卻強忍住,裝模作樣地說道,“是不是不把我這個師傅的話當回事,昨天還特意警告,今天便以身試探。”
“師傅,您誤會了,”于玄琪顧不得有旁人在,低眉順眼地說道,“您不是讓我畫設計圖嗎,回去後我想了一晚上,所以沒睡好。”
何夢歸的笑好不容易熄滅,一聽又想笑了,于玄琪昨晚在幹什麽,他們怎麽會不知道。
“是嗎?把設計圖給我看看。”蕭亦軒伸手。
“這,不是起晚了,太急了,忘記帶了,”于玄琪慌了,沒想到随口謅的謊言這麽容易就被揭穿。
蕭亦軒臉一沉,“還真會找理由。我看是年輕人晚上玩的太晚,所以起晚了,說不定是跟哪個美女在一起打情罵俏呢。”
何夢歸一臉鄙視地看着蕭亦軒,蕭亦軒裝着沒看見。
邵承章對裏面的劇情處于似懂非懂狀态,沒明白什麽狀況,但他知道裏面有內情。
于玄琪忙答道,“師傅,我現在可是單身,又沒錢沒貌,哪有美女看得上。”
邵承章打量幾眼于玄琪,給予了客觀的評價,“小夥子,你用不着這麽沒自信,雖然你比不上我的酷,但也有些小帥。”
蕭亦軒別過頭強忍住笑,何夢歸就用不着含蓄了,大大方方地笑的很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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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玄琪這才仔細打量邵承章,在心裏估量對方的身高體重三圍,濃眉大眼,自信而不茍言笑的表情裝點出酷的本質,比蕭亦軒和何夢歸還要高上三公分左右,身體也比另外倆人壯碩,整體看上去确實很酷。
“這位大哥,你說的是酷,而我的是帥,好像兩者沒有可比性,”于玄琪小心翼翼地說道,能進這個辦公室的人,肯定不簡單,所以他不敢造次。
“酷不是帥的另一種說法嗎?”邵承章在裏面左看看右摸摸。
靠,原來在拐彎抹角說自己比我帥,于玄琪心裏嘀咕。
“跑題了,”蕭亦軒打斷倆人的對話,“如果我沒猜錯,你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自己畫的樣圖當然更不會忘記,重新畫了交給我。”
于玄琪頭痛了,只好坐在辦公桌前,臨時發揮,他極力回想那位高官給人的感覺,自信自大,睥睨一切的表情,再加上身高體重,于玄琪快速畫了一個樣圖交給蕭亦軒。
何夢歸湊過去一起看,他有些好奇于玄琪是否如他所說,有些小才能,畢竟于玄琪先前說過自己想學的是設計,并且還順利通過了蕭亦軒的觀察。雖說上次他設計的樣圖過關了,但有蕭亦軒在,誰知道是不是修改後的圖樣,或許是瞎貓碰到死老鼠,蒙中了。再說,有些小才華的人多了去,但能讓蕭亦軒留在身邊就很難了。
看了設計樣圖後,何夢歸重新打量于玄琪兩眼,不是死板的在紙上畫了幾根線條,而是根據對方的氣質設計出來的樣力,何夢歸可以想見這套衣服穿在某高官身上時,更好的襯托出本人的氣質和氣場,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知道于玄琪是臨時想出來的,能在這麽短的十幾分鐘內畫出來,确實不易。
于玄琪看着蕭亦軒和何夢歸臉上凝重的表情,本來忐忑不安的心産生了幾分恐懼的心态,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當何夢歸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後,于玄琪已經心生絕望,他第一次明白了絕望是什麽感受。通過他們的表情,于玄琪知道自己畫的東西被否定,這個否定,相當于給他在這行判了死刑,說明他沒有必要再在這個行業呆下去。
邵承章看看兩位好友臉上的表情,又看看于玄琪發灰的臉,也湊過來看,他看着設計圖,眼睛眯了起來,問,“這是為誰設計的?”
何夢歸幫着回答了。
“為他設計的啊,還不錯,小夥子,有前途,”邵承章表情認真地說道。
于玄琪聽了邵承章的話,心情稍稍放松了點,但還是大氣不敢出,因為蕭亦軒沒點頭說好,他也不知道這個陌生人是誰,或許他只是出于好心,随口安慰他。
“你叫什麽名字,”邵承章又問了于玄琪的年齡,哪所學校畢業一些問題。
于玄琪這時非常不想說話,但還是出于禮貌,勉強回答了。
“全國最大的服裝公司老總都說好了,你表情這麽難看幹什麽,”蕭亦軒淡淡說了句。
“啊,”于玄琪馬上反應過來,“邵氏企業的邵承章總裁?”
邵承章笑了笑,“正是在下。”
“你好,失敬失敬,”于玄琪忙端正态度,邵氏企業是全國服裝行業的龍頭老大,他當然不敢用輕浮的态度對待領導這個企業的人。他也聽說過邵承章很年輕,但沒想到這麽年輕,才三十來歲。
“小于,你這态度轉換的也太快了吧,”何夢歸不滿了,“我才是給你發工資的人,怎麽沒見你對我這麽恭敬。”
“小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發工資,”邵承章接過話,“還可以給你單獨的工作室。”
于玄琪聽了邵承章的話目瞪口呆,分不清他是真話還是玩笑。
邵承章何等厲害的人,一眼看穿于玄琪的想法,“我不喜歡随便開玩笑。”
“因為你哪句都是開玩笑,”蕭亦軒接了下去。
于玄琪一聽臉白了,這意思就是蕭亦軒不贊同邵承章的話,認為他的設計不怎麽樣。雖說他是臨時畫的,但之前也不是沒思考過該如何畫這個樣圖,相反,已經想了好幾天了。
“小于,不要在意,如果亦軒嫌棄你,我不嫌棄,如果你擔心我是玩笑,我可以馬上給你下聘書,資薪是你現在工資的雙倍,還不包括獎金和提成,工作室也可以馬上給你。”邵承章看出于玄琪的心思,馬上引誘,“還可以請資深設計師指導你。”
“夢歸,你這個經理怎麽當的,居然讓別人像過街老鼠一樣大搖大擺地在我這招人,”蕭亦軒氣憤地說道。
“亦軒,你的比喻不當,哪有老鼠會大搖大擺過街,”邵承章辯解道。
“承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我去你家當着你的面挖你家牆角,你會怎麽想,”何夢歸馬上發起進攻。
蕭亦軒對左右兩邊的人發了個信號,讓他們閃一邊去,又招手讓于玄琪過去,然後在桌上拿起只筆,在圖上改了兩處,把紙還給于玄琪,“把樣圖畫好,畫好後給我。”
于玄琪看看改過的地方,确實比他想的更周到,修改之後的服裝,可以把對方有些凸起的肚子很好掩飾起來。
于玄琪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這應該是對他的肯定吧。他忙回到辦公桌前認真畫起來,但很快發現根本無法認真畫圖,因為邵承章和何夢歸倆人在鬥嘴,太吵了。于玄琪開始很驚奇,因為兩個公司的帶頭人,像兩個孩子一樣在鬥嘴,争論一些非常無聊的問題,比如哪個女明星有多重,哪個男明星身上有沒有肌肉,當然不是通過資料了解,而是通過他們眼睛看出來。半小時後,于玄琪淡定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太驚奇,因為他師傅根本就不無所動,仿佛聾了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于玄琪有些佩服自己的适應能力。
這時,蕭亦軒朝于玄琪勾了勾手指,于玄琪忙走過去,“師傅,您有何吩咐?”
“把那兩個人趕出去,”蕭亦軒正在看雜志,頭也沒擡,“吵死了。”
于玄琪有點懵,另外兩個人,他哪個都得罪不起,怎麽趕,可是他更不敢不聽蕭亦軒的話。于玄琪皺起眉頭,使勁思考讓另外倆人離開的方法,趕是無論如何做不到,那他可以想其他辦法。
“何經理,我可以請教一個問題嗎,”于玄琪打斷倆人的争吵。
“什麽事,”何夢歸看向于玄琪。
“衣服做好了,用上什麽标志,”于玄琪知道蕭亦軒設計的衣服上,都有他專屬的标志,在衣服某處有他親手繡的金線金銀花。他曾看過那種标志,兩片狹長的金色葉子襯着一朵盛開的金銀花。
“這個問題,去請教你師傅,我又繡不出來,”何夢歸輕輕把問題推開。
于玄琪郁悶了,後悔昨天講條件時,沒把這個也談進去,衣服做好了,沒有蕭亦軒繡的标志,是白搭。
“師傅,我們可以重新談一下條件嗎,”于玄琪想了好一會,覺得必須跟蕭亦軒重新談談,要不衣服等于白做。
“你有資格跟我談嗎,”蕭亦軒淡漠地說道,“我還沒跟你計較遲到的事。”
于玄琪小心地答道,“遲到那是不可抗拒力,你可以扣我工資,時間也可以往後延半小時,不,一小時。”于玄琪也就遲到了二十來分鐘。
“那我今天上午損失的時間呢,”蕭亦軒看看另外兩個人。
“可是,師傅,這樣不太好吧,因為我從進辦公室那刻起,便懇請您開始調戲,您不能把責任怪在我身上,”于玄琪硬着頭皮辯解。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了,”蕭亦軒沉下臉。
“沒有沒有,領導怎麽可能犯錯誤,”于玄琪小心地陪笑。
“我可以跟你重新談條件,但你得先做好一件事,把另外倆人趕走,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蕭亦軒答道。
于玄琪苦着臉看着另外兩位老大,“何經理,你也想多賺一筆吧,懇請你看在錢的份上,幫我一次。”
何夢歸看了于玄琪幾秒鐘,嘆口氣,“我這人最無法抗拒的東西有兩樣,一個是美男美女,一個就是錢。現在美男和錢都具備了,我投降。”說完真的走了。
于玄琪松了口氣。
邵承章興致勃勃地看着于玄琪,“小于,你打算怎麽趕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