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中那會兒,知道我喜歡陳先森後我有點不知所措,無所适從。不知如何處理這種事情,想疏離他又忍不住靠近。

我看到一句話:暗戀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做盡浪漫的守望。

我個人感覺這話套我身上還真是完美解釋。所有青春期間,買早餐,送水,幫值日等等事情我都幫陳先森做過。當然,我還為了假裝這不是特意的,我連着幫同學做了五天的值日,當然是死拽着陳先森和橙子一起值日……買水買了半個班的量……

這貌似都是青春期的人的通病。後來陳先森對此做出點評,“果然蠢得沒話說。”

橙子咬牙,“我當時特別想跟你絕交,特別是連續一星期值日的時候,我媽還懷着孕,我本來打算回去照顧的……呵,女人啊。”

“……”

橙子繼續吐槽,“我還記得某些人當初為了跟某人一起回家,把我推開,等着某人走再拎着東西跟上去說什麽‘呀,你也要走了嗎?一起啊’的鬼話,啧啧啧。”

“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我冷言。

“喲,還惱羞成怒。”

陳先森終于站了出來,幫我說了句話,“你別老欺負她。”

“……我他媽果然很你們在一起分分鐘狗糧。”

我一臉懵逼,“怎麽就狗糧了?”我還什麽都沒做啊。

橙子極度難受,“你閉嘴,你們一開口就是狗糧。啊,怎麽沒人喜歡我,我也想天天在你們面前秀恩愛。”

“……”

孕吐的時候,我吐得很嚴重,時間還長,經常吃不下東西。

陳先森就特心疼,每天變着花樣哄我吃東西,不讓我吃這個不讓我吃那個。但是,我是個聽話的人才有鬼。那會兒嘴饞,特別想吃辣條,就趁他去上課的期間,我悄悄買了包辣條躲起來吃。後面陳先森下課回來,一眼就看出來了。

“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我當然不敢跟他說,只能轉移他的注意力,“今天你女兒很乖。”

“我女兒自然乖,就是老婆不怎麽聽話。辣條好吃嗎?”

“……”

我還來不及說什麽,他又開口,“今天中午午飯吃了什麽?”

“……”

陳先森繞到廚房,從垃圾桶裏撿了一張空心菜葉,笑,“空心菜好吃嗎?”

我覺得陳先森可能是屬狗的,不然我怎麽就一小時之內被抓了兩次?

陳先森家裏不知道是有什麽習俗,說什麽孕婦不适宜吃空心菜,陳先森也曾三令五申地讓我別吃,我一個吃貨本吃怎麽可能會聽話。産檢的時候問過醫生确認确實能吃的時候,我就更加不可能聽他話,當然,我也只能偷偷吃……

以前沒被發現,怎麽今天就被發現了?

“昨天你就偷偷吃過辣條了,我再不說出來,明天你是不是就要去吃炸雞漢堡了?”陳先森轉了一圈廚房,回頭悠悠道。

“……”真巧,我确實是這樣想的。

“以後我每頓飯都在家陪你吃。”

哦,我不需要你陪……陳先森也不打算讓我說什麽,直接繼續開口,“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做。”

哦,其實你陪我吃飯也挺好的。

我們高中每個月都有一次考試,簡稱月考,那時候還有紅榜,年紀前五十才能上榜。高二有次月考我考砸了,掉出了紅榜,把我給傷心的,幹啥都沒精力。

橙子對此做出極度嘲諷,“喲喲喲,初中那會兒被我和陳述壓着成萬年老三,也不見得你有啥,這不就是到了高中,人才多了,考砸了一次就奄不拉幾的,啧啧啧。”

我給氣的咬牙,“呵,你現在不也被隔壁158班的學霸壓着成了第二。”

“哎喲喂,可以啊。知道還醉了啊?”橙子也被我氣得不輕,“陳述現在可是年第三,可還在我底下呢!”

躺槍的陳先森撸貓似的撸了撸我頭發,睨了眼橙子,淡淡道,“我英語八十四分,你英語一百二十九分,我總分低你兩分。也就是說,如果我英語試卷做選擇填空和寫作文的話,我年第二。”

“……”我和橙子。不帶這麽氣人的好嗎?學霸了不起啊,我好歹也是年五十二好吧。

橙子忽視了某人的存在,轉頭看我,“二傻啊,要不要吃冰淇淋?我請你去不去?”

“好呀。”于是我們兩愉快地把某個人抛棄了,快快樂樂的去小賣部買東西吃去了。

經過這一鬧騰,我也完全把考砸的這一回事給忘了。

有次去逛街,我突發奇想讓陳先森背我。

“為啥啊?自己不能走還是咋的?”他看了看這人山人海,怪不好意思的,把一口東北腔都給吓出來了。

“你就說你背不背你老婆?”

“……”陳先森噎了一下,弱弱地說,“這不還不是呢嘛!”

我立馬一個白眼過去,他咳了下,默默蹲下來。

“幹嘛?”我疑惑。

“不是你要背?”說着就要起來,往我腿邊挪了挪,一只手抓着我一條腿直接往他脖子兩邊放,然後起立。

我給吓個半死,手扶着他的頭動也不敢瞎動,生怕就這樣摔下來,“不是……你幹啥呢!”

他走了兩步才道,“背着一會看不到遠處你估計又喊看不到遠處。”說完怕我打他,又說,“就當我在寵女兒。”

“……”我當時竟然覺得坐他肩膀上還真像寵女兒,沒毛病。但我哪能服輸,扯了扯嘴唇,“呵,那您可真重口味。”

每個人都會遇到各種奇葩事,我初中的時候,住的集體宿舍,一個宿舍八個人,那時候你才知道什麽叫世界無奇不有。

我們寝室有個室友特別喜歡噴花露水,洗澡噴,出門噴,回來噴,晚上睡覺也噴。這還不算重點,重點是她每次噴的味道,那叫一個經久不散……

嚴重到有天晚上我甚至在夢裏夢到我在灌花露水喝,一瓶接一瓶的那種。從此花露水成了我人生一大陰影之一……

我跟橙子說的時候橙子笑的直不起腰,“真乃奇葩,人才吶!花露水好喝不?哈哈哈哈”

“……”我一巴掌呼到她頭上,“閉嘴。”

“哎喲,笑死我了,幸好我不跟你一個寝,不然晚上我也得喝花露水哈哈哈哈”

“……有那麽好笑嗎?”

“哈哈哈哈,真的很好笑啊,好想看看你拿着花露水對嘴吹的樣子啊哈哈哈哈哈哈”橙子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路過的陳先森看了我們一眼,最後視線放在了我這,“傻子。”然後,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沒,我們班最高冷的人都說你傻了,艾瑪,笑死老娘了哈哈哈哈”

我覺得我當時就應該跟橙子絕交,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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