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正猶豫着,又有人來找盛傾了。
來人正是陸克。
“盛小姐,我又來了。”
盛傾從屋內出來,沖着陸克點了點頭。
陸克和盛傾打完招呼,然後看向荒地,果然,地裏長滿了綠油油的白菜,那品相,就算是那些高級大廚恐怕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吧。
陸克更按耐不住。
不過想到上次見到的蛇,陸克腳步頓了頓,看向盛傾。
“盛小姐,這地裏……還有那東西嗎?”
“你是說小青嗎?”盛傾點頭,随意道:“還在,小青現在替我守着這片菜地好幾天了,沒出啥事兒,看來小青是一條好蛇。”
蛇守菜地?是一條好蛇?小青?
嚯,盛小姐這是把蛇當成自己的寵物了嗎?竟然還給取了名字。
小青?那以後是不是還會有一條小白?
不過蛇能守菜地?這還是陸克第一次聽見。
既然盛傾把他懼怕的那條蛇收了,陸克也不好說把蛇打死的話,只是向盛傾請求道:“盛小姐,你能不能讓小青暫時挪一挪位置,等到我把菜收完了,它再挪回來?”
“沒問題。”盛傾打了個響指,下一秒,盛傾看着陸克道:“好了。”
“這麽快?”不過陸克對盛傾是絕對信任的,轉身就往菜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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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先等一等。”一旁的梁晚晚聽完兩人的對話,十分确定面前這人就是和盛傾合作的人,也是縣城那家酒店的老板。
為了能好好在慕溪面前表現表現,梁晚晚叫住陸克。
陸克回頭,見叫住自己的是一個長的還行的女孩子,皺眉,“有事?”
和面對盛傾時的恭敬相比,陸克對梁晚晚可就沒那麽溫和了。
感覺到陸克前後态度的變化,梁晚晚面子有些挂不住,顧忌到慕溪就在一邊,便沒計較的說道:“你就是咱們縣城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老板吧?我爸是S市梁氏集團的董事長,我想和你談一筆生意。”
梁晚晚想好了,她要從這酒店老板手裏拿到第二購買權,到時候作為禮物送給慕溪。
慕溪得到自己用心準備的禮物,體會到自己的用心,一定會對自己好感倍增的。
又害怕自己的面子不夠,于是梁晚晚搬出梁父。
只是陸克聽完梁晚晚的話,神色沒有半點變化,直接無情拒絕。
“沒空。”
随後幹淨利落的轉身。
沒瞧見他忙着摘白菜嗎?他的時間現在分分鐘上萬。
梁晚晚:“……”
梁晚晚臉上的笑容徹底挂不住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慕溪的存在,直接冷聲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一家五星級酒店小心我讓我爸給你收購了。”
“呵……”陸克聞言直接冷笑出聲。
他轉身看着梁晚晚,毫不客氣道:“收購?梁氏集團?這位小姐,同樣的話我現在就還給你。”
陸克說完拿出手機直接發了一條微信出去,随後便沒再理會拼爹的梁晚晚,在菜地裏忙的大汗淋漓的。
“晚晚,你闖大禍了。”慕溪嘆息道。
剛見到陸克的時候,她便覺得這人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什麽地方見過,等她想起來這人是誰,梁晚晚那得罪人的話已經說出口了。
梁晚晚惹的這禍事是因為自己,慕溪看了那菜地一眼,明白這白菜注定是與自己無緣了,便同梁晚晚說道:“走吧,咱們快回去。”
她能做的也只有趕緊趕回去,在陸家人出手的時候偷偷的給梁氏一些保護,讓梁氏不至于破産。
梁晚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見慕溪一臉凝重,她整個人有些蒙圈。
她闖什麽大禍了她?
木偶一樣跟着慕溪踏上回程,車子還沒出盛家村,梁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梁晚晚拿起一看,是梁父。
手機拿到耳邊,梁晚晚還沒來的及開口,電話裏傳來梁父暴跳如雷的聲音。
“梁晚晚,你做了什麽?你怎麽得罪上陸家了?你要把我們梁家害死嗎?”
梁父正在和自己的小蜜你侬我侬,突然就接到助理的電話,說是陸家手下的一家公司突然對他們集團出手,短短的十幾分鐘他們集團損失嚴重。
梁父吓的趕緊從小蜜床上起來,趕去公司,然後找人和陸家的人搭上話。
問清楚他們和陸家從不相交,突然對他們動手的原因。
梁父終于如願了,陸家那邊的人給了答複。
答複就是,讓他去問他的好女兒。
“我……我沒做什麽啊。”梁晚晚被梁父吼懵了,聲音顫抖的道。
“我來說吧。”慕溪看着梁晚晚的可憐模樣,有些心疼,怎麽說晚晚也是為了她,于是慕溪接過梁晚晚手裏的手機。
“梁董,我是慕溪。”等到電話那頭安靜下來,慕溪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說到底晚晚是因為我才惹上這禍事的,你放心,我們林家不會袖手旁觀的,再說了,晚晚怎麽說都是我兒子的女朋友,我林家未來的兒媳婦。”
聽見慕溪說願意出手相助,梁父雖然還有氣,卻也沒再沖着梁晚晚吼。
盛傾可不知道發生在梁晚晚身上的事情,就算知道,她大概也會袖手旁觀。
只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梁晚晚的女主光環過于霸道,這事兒最後還是惹到了她的身上來。
陸克摘完白菜,想着盛傾魚塘裏的魚便提出要去魚塘看看。
盛傾揮揮手,準了。
陸克滿心歡喜的朝着魚塘走去。
他想,盛傾的白菜産量這麽高,而且效果這麽神奇,盛傾養的魚也不會弱吧?
只是不等陸克靠近那魚塘,一條狗沖到他面前,面目兇狠的沖着他直叫。
陸克以前也養過狗,不過他養的狗都挺溫順的,這麽兇狠的,第一次見。
陸克被吓到了,兩條腿直發軟。
見陸克遲遲沒有動作,大魚狗眼一瞪,立馬撲了過去,張嘴露出牙齒似乎要從陸克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
陸克瞳孔一縮,拔腿就往回跑。
“盛小姐,救命啊。”
陸克一邊跑一邊喊道。
這一刻,什麽男人的面子,他就是怕蛇之後還怕狗了。
盛傾這才想起自己讓大魚守着魚塘的事情,眼看大魚就要咬到陸克了,盛傾手一翻,一道靈氣化為屏障,擋在陸克面前。
“大魚,住嘴。”
“嗷嗷嗷……”見被盛傾阻止,大魚一雙狗眼裏全是不解。
不是你讓我守着魚塘不讓人闖入的嗎?現在怎麽還護着這偷魚賊?
“他不是偷魚賊,他是那些魚的老板。”盛傾摸了一把大魚的狗頭,給狗子解釋道。
随後盛傾看向陸克,抱歉道:“我忘記跟你說魚塘那邊我派大魚看着了。”
陸克看着大魚,此刻這狗在盛傾的身旁溫順的不得了,哪裏有剛剛半分的兇狠,咽了咽口水,陸克開口道:“盛小姐,你這狗,挺兇啊,有它在魚肯定丢不了。”
想到自己早和盛傾談好的買魚合作,陸克想,這狗子也算是間接的保護他的財産。
這麽一想,陸克忽然覺得大魚之前的兇狠一點也不狠了。
怎麽能是狠呢?大魚這是稱職。
除了大魚他再也沒見過這麽稱職的狗子了。
于是陸克看着大魚的眼神充滿贊賞,感覺到陸克對自己的贊賞,大魚微微揚了揚狗頭,一臉得意。
陸克:“這狗子也太靈性了吧?!”
“大魚,你跟着他去看看魚長的怎麽樣了。”既然陸克和大魚已經見面了,盛傾幹脆将帶路的事交給大魚。
“啊嗚。”大魚不情不願的叫了兩聲,認命的帶着陸克往魚塘走去。
站在魚塘邊上,陸克看着魚塘裏的魚,明明他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小小的魚苗,這次來竟然都變成了有幾斤幾兩的小魚,這麽下去,陸克完全相信盛傾說的,一周之後就可以捕魚的話。
“也不知道這魚塘裏的魚滋味怎麽樣?”陸克喃喃道。
正說着,陸克就聽見噗通一聲,他下意識的朝着水面看去,原來是大魚跳進了水裏。
一個猛紮,等到大魚再浮在水面時,大魚的嘴裏銜着一條魚,正拼命的掙紮着想要逃出狗口。
大魚并沒有和以前一樣,直接将魚給吞了,而是銜着魚走到陸克面前,然後丢給陸克。
陸克看着自己面前的魚,然後看着自己面前的狗子,開口:“給我的?”
陸克覺得,這狗子大概是聽了自己剛剛的自言自語,所以才去抓了條魚,滿足自己想要嘗嘗的心願。
這簡直也太暖了吧?
陸克覺得自己差點被一條狗子給感動了。
陸克沒有拂了大魚的好意,找了根草繩套上魚嘴,往盛傾的竹屋走去。
“盛小姐,我今天能在你這兒蹭個飯嗎?咱們中午吃魚。”陸克将自己手裏的魚讓盛傾看了看,然後不等盛傾回答走進廚房,準備自己動手。
他雖然是酒店的老板,但同時也是個老饕,所以一手廚藝還算可以。
這魚不大,做酸菜魚肯定是不行的,最好的就是熬湯。
陸克在廚房忙活開了,等到盛父和盛母從山上下來,才發現來買他們家白菜的老板竟然‘鸠占鵲巢’的給他們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這怎麽好意思呢。”盛父盛母從來都是自己做飯自己吃,別人做好飯菜等着他們回來,這種經歷還是第一次。
而且這陸克看起來就跟他們不一樣,絕對是個有身份的人。
所以讓陸克下廚,盛父盛母更覺得腼腆不已。
唯有盛傾,一如既往的淡定。
看了一眼緊張的父母,盛傾開口:“吃吧,自家的魚。”
盛傾開口,盛父盛母這才沒那麽緊張,坐在餐桌旁嘗起了陸克的手藝。
“唔,這魚怎麽這麽好吃?!”一口魚肉進入口腔內,盛父驚喜的瞪大眼睛。
他吃過不少魚,但是這麽好吃的魚他還是第一次吃到。
就跟……就跟他家的白菜一樣。
盛母也嘗了一口,然後十分贊同的點頭,然後招呼女兒,“傾傾,快吃,這魚真的好吃呢。”
“陸老板的手藝真是太好了。”
陸克聽着盛母的誇獎,連忙擺手不敢居功,“都是這魚好,在廚師手裏,好的食材能給他的廚藝增添許多光彩,可不全是我的功勞。”
說完陸克連忙夾上一筷子魚肉放到自己碗裏。
本來魚就不大,看盛父盛母狼吞虎咽的樣子,陸克真怕自己再多說幾句魚就沒他的份兒了。
唯有盛傾,不緊不慢的夾了一筷子魚肉到自己碗裏,然後送入嘴裏,細細品嘗之後點頭,“的确好吃。”
陸克的烹饪方法将魚裏的靈氣禁锢了起來,所以魚裏的靈氣沒有外露多少,蘊含了靈氣的魚肉怎麽可能不好吃?
但比直接喝靈液,這魚裏的靈氣還是遠遠不能比的。
“對了,盛小姐,咱們縣醫院裏的院長想要和你見一面。”吃飯間,陸克想起來時縣醫院院長的請求,開口道。
“見我?為什麽?”盛傾擰眉。
她可不會醫。
“我想他應該是對你的白菜好奇,畢竟這白菜的功效實在是太驚人了。”
“盛小姐,你知道嗎?我那酒店想要吃白菜的人都預約到一個月後了,生意火爆的不得了。”陸克想起自己酒店的場景,咧着嘴笑的很是燦爛。
一開始他買回去的白菜只針對他的好友,随着他的那些好友吃過白菜後身體的巨大變化,她們開始帶自己的親人來吃,再然後這些吃過白菜的人又四處傳播,以至于慕名而來想吃白菜的人越來越多。
陸克又答應過盛傾不會将白菜的價格賣出天價,所以他只能采取預約制。
可就算如此,他的酒店天天也熱鬧的跟菜市場似的,讓他既是開心又覺得煩惱。
盛傾想了想,沒立馬拒絕,而是對陸克問道:“縣醫院的院長有多大能力?”
“盛小姐,你這話的意思是……”陸克有些不太明白盛傾的意思。
“沒什麽。”盛傾垂下頭繼續吃飯。
至于見縣醫院的院長,盛傾覺得可以再等一等。
盛傾沒有應,陸克便打算回去将盛傾的意思告訴縣醫院的院長。
吃完飯,陸克帶着滿滿的一車白菜離開,當然了,他還帶了幾條小魚,準備回家做給他的家人嘗嘗。
時間匆匆而過,很快就到了一周後,中間陸克又來裝了兩大車白菜。
這一周的時間裏,盛傾家變化極大,魚塘的魚長大,後山的果樹全部開了花,有的甚至結出了小小的果子。
肖舍風程仆仆從市裏趕了回來,還沒回家,便先到了盛傾家。
“有結果了?”瞧着肖舍那一臉高興的模樣,盛傾也有些期待。
肖舍狠狠點頭。
“我在農業研究院呆了整整一周,終于從我朋友那兒知道了這土壤為什麽會那麽神奇的原因了。”肖舍邊說邊從包裏拿出研究報告,沖着盛傾解釋道:“這份報告顯示,這土壤裏含有一種活體生命力,就是這種活體生命力讓果樹一夜之間活了下來并且開花。”
“然後呢?”盛傾示意肖舍繼續說。
土壤為什麽會讓果樹活命且快速開花結果的原因盛傾一開始便知道。
就是靈氣嘛。
她想要知道的是,這靈氣的組成,是否可以利用別的什麽東西制造出來。
肖舍:“沒了。”
“沒了?”盛傾眨了眨眼睛,對這突然間的轉折有點沒反應過來。
肖舍摸了摸自個的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對于那種活體生命力我朋友想要研究,但無處下手,所以暫時沒了。”
盛傾聽完有些失望。
她還以為肖舍會給她帶來驚喜呢。
現在看來,她修仙中所需要的靈氣還是要靠積蓄了。
“我……”肖舍看着盛傾失望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沒用。
竟然讓仙女兒失望了。
“盛傾,你放心,我朋友還在繼續研究,一旦有新發現,我肯定立馬告訴你。”肖舍努力挽救自己在盛傾心中無用的形象。
“恩。”盛傾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對肖舍沒多大信心。
肖舍懊惱的撓了撓頭,正想要再說點兒什麽,突然一陣呼聲從新房子的位置傳來。
“糟了,打死人了。”
出人命了?盛傾面色凝重,下一秒,她便消失在肖舍的視線裏。
肖舍只覺得自己眼睛一花,盛傾就不見了。
這是……閃現嗎?肖舍腦袋嗡嗡嗡的。
等等,咱們凡人怎麽會閃現技能?
就算是破記錄的運動員這速度也沒有這麽快的啊。
那是……見鬼了?
還是遇到神仙了?
肖舍深呼吸一口氣,走出竹屋往新房子的位置小跑過去。
盛傾的錢給的到位,所以施工隊的速度也快,這才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房子大概的雛形已經有了。
這些人正在封頂。
誰知道其中一個工人順手扔了個爛磚頭竟然砸到另外一個工人的頭上。
盛傾出現的時候,扔爛磚頭的人正哆嗦着看着被砸到工人。
被砸到的工人躺在地上,額頭上鮮血直往外冒。
這些工人在外面幹活也不是沒遇見過發生意外的,見血的場面也見了不少,可像是這個工人這樣,額頭上的血跟水龍頭似的往下流,他們還是吓住了。
“這下怎麽辦?咱們這兒越叫不到救護車,王進步這下死定了。”
“這麽大一個窟窿,血都止不住。”
“咱們現在怎麽辦?見死不救嗎?還是救一救他?”
“怎麽救?你是醫生嗎?你會醫術嗎?”
盛傾沒有娶管争吵的衆人,視線落在受傷的工人身上,随後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杯靈液,走到那工人身邊,便準備往嘴裏灌。
“喝了他,你不用死。”對上那工人求救的眼神,盛傾淡淡的道。
用稀釋的靈液種出來的白菜包治百病,而未經稀釋的,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那工人聞言連忙用嘴去碰杯子,他不想死,他才結婚,他的孩子才一歲多呢。
用盡了全身力氣,那工人終于把靈液全部喝到了肚子裏。
“你們快看,他的傷口好像沒流血了。”靈液剛喝到肚子裏,時刻關注着工人的情況的其他夥伴們頓時驚呼出聲。
止血這件事情就算是有神醫在這兒,也不可能這麽迅速的。
這血止的就像是變魔術一樣。
“卧槽,他怎麽變年輕了?”又一個人驚呼。
這受傷的工人不僅傷口止住了血,這人竟然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年輕了?!
“小姑娘,你給他喝的是什麽啊?還有嗎?給我們喝點呗。”有人好奇問道,并提出請求。
“水。”盛傾把人交給旁邊的人,然後起身,“水沒有了,但是我們家地裏的白菜你們走的時候可以一人拿一顆,回家和家人們一起吃。”
“可是效果一樣嗎?咱們吃了白菜也能像他這樣,忽然變年輕?不行,白菜肯定沒這效果,我們要這水,我們要和他一模一樣的水。”
只喝一杯水就能變年輕十歲?這種巨大的誘惑讓這些工人們連上班的心思都沒了。
他們現在只想要這神奇的水。
他們也想要變年輕。
這神奇的水盛傾肯定還有,衆人見盛傾只是一個小姑娘,頓時起了別的心思。
對上一群人瘋狂的眼神,盛傾狠狠的皺起眉頭。
這群人眼神裏的貪婪簡直太露骨了,以至于盛傾想要裝作看不見都不行。
真是麻煩。
肖舍一看情況不妙,趕緊将盛傾護在自己身後,警惕的看着衆人。“你們想幹什麽?強搶嗎?”
和這些人想的一樣,肖舍也覺得盛傾哪兒肯定還有神奇的水,可是這不等于他們可以就這麽搶走。
特別是欺負盛傾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
“盛傾,你快走,往山上走,去找伯父伯母。”肖舍擋在盛傾面前,對盛傾快速說道。
肖舍已經做好了自己英雄救美的準備了。
只是不等肖舍再表現,他被人從後面一把推開。
盛傾站在衆人面前,眼神透着幾分冰冷。
“退回去,好好幹活,最好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把活兒昨晚拿錢走人,否則便猶如這塊石頭。”
盛傾說完,将自己手裏的一塊鵝卵石捏成了粉末。
風一吹,這些粉末全吹到這些工人身上。
場面頓時一片寂靜。
盛傾淡淡的目光掃過面前所有人,看着衆人呆滞的樣子,冷聲道:“還有想動手的嗎?”
盛傾話音落下,場面繼續寂靜。
動手?他們也不敢啊。
“盛傾,你怎麽……這麽厲害?”肖舍目瞪口呆的看着盛傾手裏的粉末,簡直驚呆了。
盛傾這麽厲害,他還怎麽英雄救美?
他還怎麽展示自己男人的一面?
肖舍看向剛剛還叫嚣着要搶東西的衆人,只覺得這些實在是廢物,竟然被一個女孩子給吓到了,害的他白白錯過裝逼的絕佳機會。
不過肖舍也只能想想,畢竟他看着也怕啊。
确定沒有人再敢越矩了,盛傾直接給裝修公司的老板打了電話過去。
“換人。”不等那老板開口,盛傾冰冷的聲音響起。
“換人?盛小姐,是咱們公司的工人惹的你不開心了嗎?是誰?我這就把他給開了。”裝修公司的老板語氣裏全是讨好。
沒辦法,甲方爸爸嘛,不寵着不行啊。
盛傾:“全部,一個不剩。”
“好,我這就讓公司人事部打電話。”裝修公司老板立馬拍板,話剛說完,裝修公司老板愣住了。
是他幻聽了嗎?自己這位大財主是要求把所有工人一個不剩下的全換了?
“盛小姐,您能再說一遍您的要求嗎?我剛剛沒聽清。”裝修公司老板拿着手機走到窗邊,确定自己的手機是滿格信號,這才同盛傾說道。
“全部換掉。”盛傾冰冷的語氣重複道。
“盛小姐,我們錯了,我們錯了。”見盛傾是認真的,頓時有人害怕的撲到盛傾面前,噗通一聲跪下,然後求饒道。
“盛小姐,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沒了工作會活不下去的。”
盛傾卻是沒有理會這些哭着求饒的人。
在天宗門如果有人敢對她起一點歪心思,恐怕早就身首異處,如果不是因為這方世界不允許打打殺殺的,這些人還能跪在這兒跟她求饒?
“現在知道怕了?剛剛你們準備強搶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們怕的?”
知道盛傾不是軟柿子,肖舍不擔心了,看着眼前跪了一地的工人們,冷嘲熱諷道。
“盛傾,別擔心,工人的問題你交給我,我保證我給你找來的工人手腳麻利,直接将你家這房子的工期減短一半。”
害怕盛傾會心軟,肖舍拍着胸脯保證道。
心軟?經歷過修仙界弱肉強食的人會心軟?
盛傾直接轉身離開,對求饒的人完全不予理會。
離開前,盛傾将新房子的陣法開啓,從現在開始,沒有盛傾的帶領,一旦有人踏入陣法的範圍內,就會被困住,陷入自己的夢魇中受盡折磨。
見盛傾真的毫不留情,衆人只好罵罵咧咧的準備離開。
其中有人看了身後的豪宅框架,眼珠子一轉,動了點其他心思。
只是他剛靠近房子,整個人就仿佛入魔了一樣,站在原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和那個人關系比較好的夥伴上前想問問怎麽回事,只是他剛靠近那人,也像瘋癫了一般,嘴裏說着胡話,一會兒大喊,一會兒又聲如蚊蠅。
“有鬼,這地方絕對有鬼。”其他的人一看,頓時驚恐的連忙跑開。
肖舍覺得自己膽子挺大的,可瞧見這一幕也覺得後背發涼。
至于那兩個人……死道友不死貧道,肖舍果斷轉身離開去找盛傾。
只是等肖舍回到竹屋,卻沒見盛傾的人影。
“伯母,盛傾去哪兒了?”肖舍問着在廚房忙活的盛母。
“傾傾啊,上山去了吧,她和她爸爸一樣,每天總要去巡幾次山。”對于女兒和丈夫的這個默契,盛母很是欣慰。
不虧是親生的,這習慣都這麽相似。
再想想以前的梁晚晚,她這時候才發覺其實她和自己、丈夫根本就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不管是長相,還是行為習慣這些,半點相似的都沒有。
“巡山?那我去找找他們。”肖舍聞言轉身就往山上跑。
看着肖舍的背影,盛母忽然覺得這小夥子真不錯,真是半點也不離不得自己女兒。
盛母不由得喃喃道:“也不知道他介意不介意當上門女婿……”
肖舍一上山便被山上的景色給迷住了。
滿山的果樹都開出了小花,放眼望去,純白色的花朵争妍鬥麗組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望不到邊際,只讓人覺得看一眼便是這世上最美麗的視覺盛宴。
肖舍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氣,鼻翼間全是花香,讓人渾身的毛孔散開,連骨子裏都透着舒适。
“真是太美了。”肖舍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機拍下一段視頻,然後發到自己的視頻賬號上。
肖舍有自己的視頻賬號,他偶爾會拍一些視頻,分享自己的種植經驗,因為他分享的經驗效果不錯,所以有不少人關注了他。
這是肖舍第一次發和自己之前拍的視頻不一樣內容的視頻。
肖舍發表了視頻後便收好手機,去追盛傾去了。
他卻不知道他剛剛發的這一條視頻正在慢慢發酵,不僅播放量急速增長,就連評論都在急速增長。
“天啊,這是哪兒?好漂亮。”
“這些都是果樹吧?沒想到果樹開花也是一副美景。”
“作者能把位置發出來嗎?我想去打卡。”
“我馬上要拍婚紗照了,我覺得這地方景色不錯,想去。”
……
肖舍終于找到盛傾了。
和盛母說的一樣,盛傾和盛父在一起,父女兩一人拿着一把大剪刀,正給果樹修着枝丫。
因為靈土的緣故,這些果樹成長的速度特別的快,以至于長了很多枝丫,有的甚至擋住了路,讓人行走都特別艱難。
盛父和盛傾商量了一下,決定把礙事的枝丫全部剪掉。
“伯父,讓我來吧。”肖舍上前,搶過盛父手裏的剪刀,和盛父搶着活兒幹。
盛父和女兒幹的好好的,忽然就被肖舍搶了去,頓時氣的盛父直瞪眼。
他這好不容易和女兒享受一下父女獨處快樂時光,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特別是盛父瞧着肖舍總往自己女兒身邊蹭,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女兒身上,頓時一巴掌拍到肖舍的肩膀上。
“拿過來。”盛父朝着肖舍伸出手,示意肖舍把工具還給他。
肖舍看了眼盛傾,果斷屈服在盛父的威脅下,将大剪刀還給盛父。
然後肖舍朝着盛傾靠過去,看着盛傾動作娴熟的幹着修剪的活兒,一把搶過盛傾手裏的大剪刀。
見盛傾皺着眉頭看着自己,肖舍嘿嘿一笑,“盛傾,別擔心,修剪枝丫的事情我以前長期幹,我不會傷到自己的。”
盛傾:“我沒擔心你。”
看着肖舍一剪刀胡亂的剪下去,盛傾開口道:“我擔心我的果樹被你給弄死。”
肖舍這才發現自己這一剪刀下去沒剪到多餘的,倒是把長的特別好給剪掉了。
哦豁,打臉了。
肖舍一臉尴尬,努力挽尊,“我剛剛只是精神不佳,我現在精神好了,我告訴你,我可是專業的。”
盛傾雙手抱胸,盯着肖舍,一副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怎麽個專業法。
盯着盛傾的視線,肖舍左看看右看看,這一剪刀硬是沒剪下去,急的滿頭大汗。
盛傾不由得發出輕笑聲。
這肖舍倒是像極了她在天宗門的小師弟,套着一副精明的外表,實際卻是蠢萌蠢萌的。
想到小師弟,盛傾忽然覺得有些寂寞。
自己的确是重新踏上了修仙路,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方世界待多久,若是七八十年的話,到時候看着父母,親友死去,她該多孤單啊。
盛傾的情緒忽然變的失落起來。
如果有人能陪着自己一起修仙就好了。
盛傾看着肖舍出神,忽的,盛傾眼睛一亮。
“肖舍,你跟我修仙怎麽樣?”
“啥?”
“修仙?”
肖舍狐疑的看着盛傾,“盛傾,你不會是在做夢吧?夢裏夢見自己在天上飛,然後你就覺得自己可以修仙?”
修仙?修仙小說他倒是看過不少。
不過女孩子不都喜歡看言情小說嗎?為什麽到盛傾這兒就變成了修仙小說了?
盛傾:“……”
肖舍這一打岔,盛傾反而不想帶他入修仙路了。
這麽蠢這麽傻,怕是八輩子都入不了門吧?
盛傾懶得再開口,肖舍卻想起發生在盛傾走後的怪異事。
“盛傾,你知道嗎?你之前剛剛走,有兩個工人就瘋了,又哭又笑,又喊又叫,也不知道怎麽了,我覺得你家房子那塊地有些邪性,你要不換一個地方建房子?”
盛傾聞言擡頭看了肖舍一眼,淡淡應聲:“不用。”
“新房子那塊地我布了一些陣法,外人闖入便是那種下場。”
“陣法?跟鬼谷子學的?”肖舍打趣道,看着盛傾的眼神滿是笑意。
這也太可愛了吧?!
剛剛是修仙,現在又修道了嗎?
盛傾:“……”
有了肖舍的加入,一片山頭需要修剪的枝丫很快就修剪完了,夜幕慢慢降臨,三人這才下山。
山下,盛母已經做好了晚飯,就等着丈夫女兒回來了。
盛父和盛傾兩人跨進門檻,兩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句:“我回來了。”
“準備吃飯吧。”盛母端着炒好的菜從廚房裏走出來。
盛父自覺進廚房幫忙,盛傾則是去屋外水龍頭的位置洗手。
看着這和諧有愛的一家三口,孤家寡人的肖舍舉手道:“盛傾,伯父,伯母,我以後能長期在你們家留宿嗎?”
“可以啊。”
“不行。”
盛傾還沒有開口,盛父和盛母一個同意一個拒絕,幾乎同時說出口。
盛母是對肖舍有些小心思。
盛父則是怕肖舍把自己的小心思用在他的寶貝女兒身上。
肖舍:所以這結果是一比一平了?
肖舍不由得把視線移到盛傾身上,盛父盛母也朝着女兒看過去。
洗好手的盛傾撒了撒手上的水,面對三雙眼睛,盛傾坐在飯桌旁後才慢慢悠悠的開口:“想要住下可以,不過咱們家沒你的位置,想要住,自己動手建房子。”
肖舍倒是很喜歡盛家三人現在住的這種竹屋,沒啥猶豫的點頭答應。
“好啊。”
吃完飯,肖舍便開車回了縣城。
第二天一大早,肖舍便帶着兩個工人幫着他來建竹屋。
正巧陸克也來運白菜,瞧見肖舍準備在盛家周邊建竹屋,轉身就去找盛傾。
“盛小姐,我可以和肖老板一樣,也在這裏建一所竹屋嗎?”陸克看着盛傾,問道。
允了肖舍,沒道理不允陸克,于是盛傾點點頭。
陸克見盛傾答應下來,臉上的笑容燦爛的滿是褶子。
“盛小姐,其實我覺得吧,你這後山,魚塘,荒地,特別是後山這片果林,風景實在是太秀麗了,這裏空氣又好,咱們其實可以建一排竹屋,以後發展發展旅游業,這些竹屋可以專門租給那些來旅游的小年輕們,既能賺錢,還能帶動盛家村的經濟。”
“當然了,如果能把整個盛家村都拿下,經過一些統一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