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盛傾,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們一家吧,好歹他們也曾經是你的父母,梁家也曾經是你的家啊。"梁晚晚沒有繼續和肖舍耍嘴皮子,而是看着盛傾,哀求道。
梁晚晚不想求盛傾,可是梁父梁母已經說了,如果她不能讓盛傾對梁家高擡貴手的話,她就不用再回去了。
雖然梁家對她來說不是特地的好,她對梁家也長存不滿意,但是就算再差,她也不用同在盛家的時候一樣,想要買一樣喜歡的東西還要等很久,甚至只能等它過季才能去買。
梁晚晚見自己說完盛傾還是沒什麽反應,心一橫,咬着牙就跪在了盛傾面前。
“盛傾,你就放過我們吧,逼死了我們,對你來說也不會有什麽好處的。”梁晚晚嘴裏說着求饒的話,心裏卻是恨不得将盛傾剝皮抽筋,哪怕當初在盛家,她也是被盛父盛母寵在手心,什麽時候這麽丢臉過?
盛傾:“呵……”
盛傾看着跪在地上的梁晚晚,勾起冰冷的弧度,淡淡道:“你知道嗎?打擾人睡覺真的很不好。”
說完盛傾轉身回了房間,只留給梁晚晚一個冰冷的背影。
這是不打算管?
既然盛傾都不打算管,肖舍本來就是看熱鬧的,幹脆也回了房間。
盛父盛母看着跪在地上的梁晚晚,夫妻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無奈。
梁晚晚是他們帶大的,性子倔強的很,怕是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起來。
知道自己說什麽也不管用,盛父盛母幹脆也不管了,也跟着回房睡覺。
順便還把竹屋的大門給關上了,畢竟夜裏涼,傾傾可不能被風吹着涼了。
梁晚晚就這麽孤零零的一個人跪在竹屋門口,目瞪口呆。
來的時候她想過自己去求盛傾的無數種可能,但唯獨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被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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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她都下跪了。
她梁晚晚放下所有面子,給她盛傾下跪了,她竟然就這麽走了?
這可是大半夜啊,她一個女孩子,還跪在地上,她們就不心疼她吹冷風,跪的膝蓋疼嗎?
“盛傾,你真狠。”梁晚晚咬牙切齒的道,随後一陣冷風吹過,梁晚晚哆嗦的抱着手臂瑟瑟發抖。
盛傾沒打算管梁晚晚,就是真的沒管,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其實以盛傾的體質,是可以不用睡覺的,但誰讓盛傾喜歡上了這種全身心放松的狀态呢?
所以哪怕需要勤奮修煉,盛傾每個晚上除非必須,她還是會回到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盛傾從房間裏走出來,伸了伸懶腰,卻意外的發現梁晚晚竟然還跪在門口。
而屋內,盛父盛母都在家,兩人正發愁呢。
至于肖舍,倒是沒在,但盛傾感知到山上有靈氣波動,想來是肖舍在修煉呢。
“傾傾,你起來了?”聽見開門的聲音,盛父盛母朝着聲音的發源地看去,盛母立馬起身,往廚房走,“傾傾,想吃什麽?媽媽給你煮。”
“傾傾,昨晚睡的怎麽樣?還舒服嗎?”盛父關心道,臉上透着幾分緊張。
梁晚晚昨晚在屋門前跪着,他和盛母那是一夜沒睡,焦心着呢。
倒不是焦心梁晚晚,而是怕梁晚晚會打擾到傾傾。
盛傾:“恩。”
從梁晚晚面前走過,盛傾看都沒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梁晚晚,徑直往廚房走去。
“媽,我要吃雞蛋面,要兩個蛋的那種。”
“好,傾傾等媽媽五分鐘,馬上就好。”盛母的聲音從廚房裏傳來。
盛傾聽完在桌邊坐好,乖巧的等着盛母的投喂。
聽着盛母和盛父和盛傾之間的對話,梁晚晚一陣恍惚。
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曾經盛父盛母也是對她這麽體貼入微的。
梁晚晚想着忽的狠狠搖了搖頭。
剛剛那一瞬間她竟然有些羨慕盛傾,羨慕盛父盛母對她那麽好,甚至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放棄了這麽好一對父母,去選擇了一對除了給她錢沒有半分關心的梁父梁母。
想到自己的羨慕,梁晚晚只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只要有錢,哪裏吃不到雞蛋面,哪裏沒有人關心?
只要有錢,她想要的任何東西都會有人提前替她準備好,甚至送到手裏。
這些優待是跟着盛父盛母永遠不能享受的。
梁晚晚将自己心裏的那點後悔抛入腦後,她看着盛傾的背影,張嘴,“盛傾,我在這裏跪了一夜,你能不能看在我這麽誠心的份兒上,放過我,放過我們梁家?”
“傾傾,要不讓她起來吧。”梁晚晚話音落下,盛父便看着盛傾說道。
害怕盛傾會誤會,盛父連忙解釋道:“傾傾,你忘記了,今天村裏每家每戶會派一個人來咱們家裏拿種子,大家都忙農活,時間指定是在下午,等她們來了,看見跪在門口的梁晚晚,爸爸擔心對你的名譽不好。”
在盛父的心裏,盛傾這個寶貝女兒是最好的,他不喜歡聽任何人對自己的女兒指指點點,說些不好聽的話。
而此刻梁晚晚跪在門口,指不定別人怎麽說傾傾呢。
盛父這才勸說盛傾讓梁晚晚起來,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毀壞自己的名譽,不值得。
盛傾聽完只是道:“我沒讓她跪着。”
一切都是梁晚晚自願,至于自己的名譽,她在乎嗎?
如果她在乎的話就不會任由S市的人把她當成那麽多年的傻子。
當然了,她也沒辦法反駁。
而且她盛傾可不是一個喜歡被威脅的人,很不幸,梁晚晚就犯了她的忌諱。
而且她覺得與其說是對她的名譽有影響,倒不如說是對梁晚晚吧。
盛傾嘴角帶笑的看着梁晚晚。
據她對梁晚晚的了解,她能在盛父盛母的面前跪着,那是因為她們曾經是她的父母,再丢臉的時候都有,跪一下算什麽?
至于當着她的面?那還不是只有她一個人,丢臉也不至于丢的多嚴重。
至于肖舍,她相信是梁晚晚沒想到在這個家裏除了她和盛父盛母還會有別人。
所以,她反而覺得梁晚晚快要按耐不住了。
果然,盛傾和盛父的交淡剛剛結束,梁晚晚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對上盛傾和盛父驚訝的表情,梁晚晚垂下頭,什麽也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盛傾:“瞧,這不就走了嗎?”
盛母的面也端了上來,盛傾沒再管梁晚晚,專心致志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盛母看着門外已經沒了梁晚晚的身影,呆了一下,然後看向自己女兒,見盛傾吃的特別香的樣子,盛母臉上挂起寵溺的笑容。
“傾傾,慢點吃,不夠媽媽再給你做。”
梁晚晚雖然離開了盛傾等人面前,卻沒有徹底離開,而是在離盛家不遠的地方找了顆大樹躲好。
剛剛盛父和盛傾說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只覺得奇怪。
她還在盛家的時候,盛父和盛母跟村裏的人關系不是很好,所以除了幾家長輩,幾乎不跟村裏人來往,剛剛盛父卻說等會兒盛家村的村民們都要到盛傾家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事實上,梁晚晚剛站起來她就醒悟過來了。
盛家在盛家村可不是很受歡迎的那種,盛家窮,所以村裏其他人家都看不起盛家,剛剛盛父那麽說肯定是騙她離開的。
梁晚晚後悔極了,她怎麽就這麽輕易的就輕信了盛父哄騙自己的話呢?
不過梁晚晚又不敢去賭,她怕自己一回去,結果盛父說的是真的。
最後梁晚晚決定等等看,她倒要看看盛家現在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梁晚晚沒有等多久,三十分鐘後就有村民陸陸續續的往盛家走來,三三兩兩的結伴,時不時的還大笑出聲,似乎是有天大的好事發生了一樣。
梁晚晚一臉的疑惑的看着她們漸漸走進盛傾家,在路過盛家之前的土房子的位置停了下來。
然後梁晚晚便聽見幾人羨慕嫉妒的聲音。
“承軍家這樓地基打的這麽寬,蓋起來得跟皇宮一樣吧?”
“這麽大的樓得花多少錢啊?承軍和她家那口子真是命好,以前那個假女兒在的時候,學習成績好,可給她們家長臉了,現在親生女兒回來又有錢,能給他們蓋大房子住,你說我們家那臭小子咋就沒這麽大的本事呢?”
“哎,你們說這盛傾的錢不會是從她的那對有錢的爸媽手裏拿來的吧?不然她一個小姑娘怎麽這麽多錢?”
“聽說是靠賣白菜,三百塊一顆呢,盛傾家賣了好幾發了,大概賺了不少錢。”
“這麽大蓋房的錢你以為幾顆白菜就行了?我可聽說了,承軍家這是準備蓋什麽院,在以前啊,那是給地主住的。”
“哎,快別說了,咱們就站在人家家門口,可別被人聽見了,不給咱們那神奇的種子。”
看着幾人進了盛傾的竹屋裏,梁晚晚才從幾人的話中回過神來。
她看向以前土房子的位置,經過這段時間的施工,已經漸漸的有了大概的形态。
梁晚晚歷史學的不錯,只覺得這房子光是現在看起來就比歷史課本上那些古代大院子更加壯觀。
剛剛那些人說這是盛傾建的?
盛傾……梁晚晚頓時變得怒氣沖沖。
梁晚晚毫不猶豫的相信了那幾個人讨論的話。
盛傾一個癡傻兒,哪兒來的這麽錢?
肯定是拿的她爸媽的錢。
想到這兒,梁晚晚拿出新買的手機,果12給梁父打了個電話過去。
“事情搞定了?”電話接通,梁父着急的聲音傳來。
“沒有,但是爸,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盛傾,偷拿了我們家好多錢。”梁晚晚一想到那是自己的錢,心都疼。
作者有話要說:我現在嚴重懷疑我被我兒子給謀害了,不然怎麽會他差不多要好了,我卻重感冒,發燒,頭暈,忽冷忽熱?日萬是沒有日萬了,艱難日三,小可愛們看完趕緊睡吧,芭蕉要去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