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想應該也只是抱着陪她玩一玩的心态吧。對,就是陪她玩一玩。

荒郊野外的小木屋。一扇能夠一推就倒的破門虛掩着。一張咯吱咯吱作響的床。一條被子裏頭。兩個人在底下挪動着。

……

……

“別動,……人一會來了怎麽辦?”

“憋死了,你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招數啊……我不想陪你玩了……”

“等會啦,她肯定會來的……”

“我真是瘋了才答應你的……”

“噓~”“你聽到聲音了嗎?”

“聽到個鬼……”

“葉均山,你怕不怕癢?”

“什麽?”

“啊~啊~啊~別鬧了~”

“你再弄我要反擊了,啊~”

“啊,哈哈,別扯掉被子,啊~”

“嘿嘿,啊~”

“啊~”

……

屋外。

何素筝是葉家最不愛管事的一個,雖然是二姨娘,地位卻不如孟如芸。只是房中堂而皇之傳出了這樣的靡靡之音,縱然她再是如何淡然,卻也不覺皺起了眉頭:“這,成何體統啊!”

孟如芸聞言眼波微微流轉,只道:“這回你們親眼見到,輕耳聽到,便可知道我所言非虛吧?這個所謂的表哥,據我所知,便是那回春堂的安淮生,聽說和沈懷璧是青梅竹馬呢。”

四姨娘紅玉雖然也是個丫頭,不受長房待見,索性喜歡跟着孟如芸,此刻見了這樣的場景,更是難掩興奮,只道:“奸夫淫婦,怎能容有這樣的賤人敗壞我們葉家的聲譽?這回還不給她揪出一個現形!”

姨娘們說話間,丫頭婆子家丁自然是沒有說話的餘地,卻也是好奇地往裏頭張望了。

今兒個葉家是要鬧出大事了!

問:門外為何會聚集了葉家衆多好事者來捉奸?

答曰:乃是季悠悠使得詐,讓葉均山僞造所謂的“約炮”情書,又讓綠央無意間掉落在孟如芸經常出沒的地方,待那孟如芸以為找到了沈懷璧紅杏出牆的證據,便是率着衆人風風火火跟蹤着來捉奸了。

這不,現在就是裏頭的床榻咯吱咯吱直響,伴随着嬉笑聲,兩個人不停扭動着制造了一層迷霧一般的效果。

孟如芸帶着葉家的家丁以及葉家幾個姨娘,在這草屋外頭實在耐不住性子,蠻吩咐了兩個健碩的家丁,一舉撞破了外頭那扇本就容易推倒的房門。

“嘭!”

季悠悠和葉均山會意,停止了嬉鬧。

孟如芸只道:“好你個紅杏出牆的賤女人,這回捉奸在床,看你有何顏面再在葉家呆下去!”

季悠悠聞言,只微微從被子裏探出一個腦袋,頭發有些淩亂,一臉的錯愕驚訝:“姨娘……你……你怎麽來了……”

孟如芸笑道:“我若是不來,豈不是還能容你與別的男人鬼混,敗壞我們葉家的家聲。”說着,便又是吩咐道:“來人,給我去扒開那賤女人的被子,看看裏頭藏了什麽混賬東西。”

衆人在一旁,面露着鄙夷之色,有些人聽了不覺皺眉,佯裝閉着眼睛非禮勿視,以表示自己的清白高雅,更多的人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季悠悠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不行了不行了,快笑場了!

正待兩個家丁沖向沈懷璧的床榻之際,葉均山一把掀開了棉被,只厲聲喝住:“你們有完沒完?”

這一句吼聲,簡直就是氣壯山河,震得當時的茅草屋都抖了好幾下。

兩個家丁見裏頭是葉均山一下子傻眼,臉色也變得慘白慘白。

“這……”

“少……爺……”

048 計懲

到底是什麽情況?!!

孟如芸與紅玉不覺互視了一眼,驚愕得差點掉出了眼珠子!

季悠悠發誓,如果當時有照相機的話,有誰能夠記錄下來孟如芸此刻的表情,那絕對會比“臣妾做不到”來的更加精彩啊,哈哈。

見從季悠悠被窩裏頭的男人是葉均山,衆人皆是一驚,只得傻愣愣地在原地,彼時,空氣開始凝結……

季悠悠佯裝無辜,只問道:“姨娘,有誰可以為懷璧解釋一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孟如芸一時不知怎麽開口,舌頭像是被打了結似的,只支支吾吾道:“沒……沒事……”

還是紅玉忍不住問了句:“均山怎麽會在這裏?”

季悠悠只道:“這話,該是我們問諸位姨娘才是吧?你們怎麽在這裏?”

紅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求助孟如芸,一向巧如舌簧,舌燦蓮花的孟如芸此刻卻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己明明是拿着那個所謂的“表哥”給沈懷璧的情書,只約定“思念不止,寝食難安,明日哺時郊外老地方再會。”

蓉兒會意,忙一捏自己的袖口,沒錯,那封書信還在自己身上,示意了孟如芸。

孟如芸這才道:“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

季悠悠無奈,只是輕輕靠着葉均山的肩膀上,嬌嗔道:“姨娘,你覺得我們在這裏做什麽呢?”

衆人見了這樣的場景,羞得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人家葉均山和沈懷璧是合法夫妻,兩人約定在郊外共度,本就無可厚非,也是夫妻之間的情趣所在,而這一行人是來做什麽的?

捉奸?捉誰的奸?

本就是想來看笑話湊熱鬧的,着實是來看自己的笑話來的吧。

如今被愚弄的,被嘲笑的,不是沈懷璧,而是這一群盲目跟随的人。衆人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跳梁小醜,上蹿下跳之後還栽了一個跟頭。

何素筝看着這一幕荒誕無比的鬧劇,終究是搖了搖頭,雖然不說話,卻也覺得無比可笑,第一個先轉身離去了。

衆人見狀,也趕緊轉身随着轉身離去,實在沒有顏面面對這樣的場景。

孟如芸不甘心,只狠狠盯着季悠悠璧,末了,才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季悠悠嘴角一抽,收斂了神色:“若不是有人處心積慮,怎會鬧今日這一出?姨娘不要來問我,還是稍後仔仔細細去和公公婆婆解釋吧。若是懷璧沒記錯,今兒個公公該是從鳳陽鎮回來了。”

孟如芸一聽,臉色霎時變白,原來自己是中了這個小賤人的招兒了。她恨得牙癢癢的,卻不能如何,心裏更是記恨。

葉均山雖然配合了季悠悠,卻是終究不發一言,見孟如芸轉身走了,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非君子所為,但是把那些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實在爽爆了!

季悠悠更是得意洋洋,只抿唇一笑:“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你看剛才那女人,看她真是失望之極的樣子。啧啧啧。”

葉均山心中笑意盈盈,聽季悠悠如是說來,面上卻還是收斂了神色:“我看是你無聊至極。”

季悠悠早已經習慣了他冷冷冰冰的樣子,卻是習以為常,只是樂呵呵爬起來,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準備回家,然後三堂會審!孟如芸,你給我等着,哈哈哈哈哈。

葉添榮剛回葉家,就聽管家把這件所謂的“捉奸”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無語之餘,更是氣憤難當,立即召見了家裏所有人,勢要弄清楚這件事的原委。

這也在季悠悠的計劃之內,葉添榮這個人就是一個非常有控制欲的人,家中大小之事,無一不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他雖然很少說話,但是于家中十分威嚴,可以說沒有人不怕他。

男強女弱的家庭氛圍,注定這群女人面對這個男人都變得服服帖放。

兆氏不露聲色,只淡淡斂衽落了座。

衆人也依次落了座。這樣的場合,都不敢随意開口。

家中子嗣,葉添榮特意囑咐了不要他們參與,當然季悠悠和葉均山除外。

“到底怎麽回事?如芸,你是長輩,你先說說,好好的鬧出這樣的事情是要丢我們葉家的臉面讓下人看笑話嗎?”

葉添榮擲地有聲,孟如芸聞言也是一個激靈。

她忙起身,只糯聲道:“老爺莫要誤會了如芸,如芸也是受了有心之人的陷害,這才如此的。先不說這事兒,這懷璧與那回春堂的安淮生打小就認識,且是情誼非淺,誰人不知呢?”

這話一說,便是陷季悠悠于尴尬之地,空虛來風,未必無因,就算只是流言蜚語,卻也是容易害死人的。

葉添榮一言不發,更是可怖,倒是兆氏,緩緩道了句:“如芸,你是糊塗了嗎?這樣的話沒邊沒際,你也說得出口,是什麽德行?你入葉家的門也有十年了,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

兆氏向來很少如此,一句嚴厲的話讓孟如芸瞬間閉了嘴。恐怕此時此刻敢這樣說話的,也只有她了。季悠悠暗自慶幸,虧得自己一直對兆氏禮遇有加,關鍵時候這個婆婆還是很頂自己的。

孟如芸一時氣結,礙着自己是偏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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