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Devil and the Prince……

作為公主殿下唯一指定随從, 安良和公主殿下待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很輕松的。

不需要費盡心思讨好她,也不需要絞盡腦汁思考怎麽和她親近。

公主殿下雖然高貴傲嬌, 但是同時也非常粘人。

只要牽上了手,她就乖順得像一只寵物小綿羊,走哪兒跟哪兒。

偶爾放開手了,她會不自在地蹦到安良跟前,抱着他的腰不放。

東方明珠電視塔蘇葵參觀過很多次,沒有哪次像今天這麽開心。

她恐高得厲害,安良上透明玻璃觀景臺觀光的時候, 她就待在球體大廳裏等他。等了一會又耐不住, 自己小心翼翼地走上觀景臺找他。腳才踏上玻璃地面, 手腕就被安良抓住了。原來他根本沒走遠, 只在她周圍十幾米範圍內逛蕩, 走兩步就回頭瞄一眼小姑娘有沒有老實待在原地等他。

兩條腿都站上玻璃觀景臺,蘇葵不敢看腳下的百米高空, 漂亮的鹿眼半眯着平視前方。

安良突然捏起她的下巴,猝不及防地親了她一口。

他眨了眨漆黑的眼眸, 勾唇:

“轉移注意力。”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 眼神認真地看向身前英俊的少年。

右手被人緊緊牽着, 感受到對方溫暖而強大的力量, 蘇葵快走兩步, 幾乎完全不恐高了。

在陸家嘴附近的一家日料店吃完晚餐, 又逛了一圈外灘, 安良和蘇葵回到小區樓下時已經将近深夜十點。

無巧不成書,兩人在小區樓下碰到了同樣散步回來的沈洲和方禾。

沈洲正準備和方禾道別,回頭對上安良含笑的目光。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兩人心照不宣地揚了揚眉, 眼神傳遞作戰成功的訊息。

然而,安良的目标遠不止于此。

他緩步走到沈洲身邊,長臂攬上兄弟肩膀,淡淡道:

“上去坐坐?”

沈洲:?

蘇葵:??

方禾:??????

他那副這裏是我家老子說了算的主人翁姿态是怎麽回事?

在姐妹倆震驚的目光之下,正直識禮的沈同學竟然點了點頭。

四人一道步入房門之後,方禾和蘇葵悄悄躲進廚房說話。

方禾一邊洗杯子一邊埋怨道:

“我就感覺沈洲今天說話做事都有點怪怪的,原來是被你家那位帶壞的。”

蘇葵有些不服,但又無從辯駁,只能嘴硬道:

“我們安良好着呢。”

嘴上這麽說,她其實心裏絲毫沒底,因為罵安良不要臉死變态最多的就是她自己。

倆小姑娘倒了兩杯涼白開,放在各自的男朋友面前。

安良翹着腿靠坐在沙發上,俨然是男主人主場作戰的姿态。

沈洲抿一口涼水潤潤嗓,安良問他看不看電視,他說随便,然後安良徑自打開電視随便放了一臺。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坐在沙發主座,蘇葵和方禾只好分開各自坐在兩側的小沙發上。

沈洲猶豫地開口問安良:

“你晚上住哪?”

安良仿佛聽到一個多麽沙雕的問題:

“當然住這兒啊。”

在場三人:……

沈洲疑惑地看向方禾,方禾則扭頭瞪蘇葵一眼,蘇葵裝傻充愣,心裏思考等會應該找什麽理由把大魔王掃地出門比較好。

“這兒有兩間卧室。”

安良頓了頓,繼續語驚四座,

“她倆一間,要不洲哥今晚別回學校,我和你擠一擠睡一間,就當團建了。”

話音未落,方禾先是整個人愣住,然後眼神也不複清冷鎮定,飄忽着落到沈洲略顯僵硬的臉上。

他應該不會答應的,畢竟自己有宿舍可以住,貼身用品什麽的也沒帶來......

沈洲扭頭看向蘇葵,飛快地将鍋甩了出去:“這得先問房東的意見。”

蘇葵眨巴眨巴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我沒意見。”

如果安良執意要住下的話,兩男兩女顯然比一男兩女要自然很多。再說了,她也想給方禾和沈洲這對異地情侶多創造一些相處的機會。

單純的小葵花不知道,她已經無知覺地走入了大魔王為她設下的圈套。

方禾則第一次知道,原來沈洲這樣表面上看起來正直理智謹守校規的好學生,也可以大半夜翻牆進宿舍拿換洗衣服再翻牆出來,只為了和她在同一屋檐下......不對,是和他的好兄弟同床共枕一晚。

客廳電視機播放着經典驚悚電影《閃靈》。

安良是最後一個洗完澡的。他穿一身藍灰色的純棉長袖家居服從卧室區過道口走出來,烏黑的頭發半幹,襯得膚色尤為白皙,配上深邃俊美的五官,周身散發着慵懶而淡漠的貴族氣息。

可惜,他只要一張嘴,貴族氣質立馬煙消雲散。

“我不想和他一起坐。”

大魔王硬生生擠到蘇葵身邊,

“小葵花,你過去一點。”

窄窄的單人小沙發上擠了兩個人,蘇葵不得不與他肩貼着肩腿貼着腿。

沈洲獨坐在長達兩米五的大沙發上,目光不經意落到斜前方的方禾臉上。

方禾酷愛懸疑驚悚片,盡管這已經是她第三次看《閃靈》了,還是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幀電影畫面。

曾經的學霸小組轉變為觀影小組,而戀愛小組從始至終一成不變。

“你怕不怕?”

安良問蘇葵。

小姑娘縮了縮脖子:“有點。”

安良正好握住她的小手拉到自己腿上放好:“沒事,實在害怕就躲我懷裏。”

蘇葵斜他一眼:“你就不怕嗎?”

安良垂眸看她,嗓音低低的:“怕的話可以躲你懷裏嗎?”

蘇葵嗖地一下把手從他掌心抽了出來,臉頰一片粉紅。

她忍不住回頭瞄一眼觀影小組的兩名成員,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她現在和大魔王貼得太近了,雖然他的坐姿還算老實,沒太越界,但只要他想,分分鐘就能把她摟進懷裏,那時候想逃就難了。

大魔王沒臉沒皮,她可不想當着方禾和沈洲的面被調戲得滿臉通紅。

思及此,蘇葵驀地站了起來。

“太晚了,我......我先去刷牙。”

丢下這麽一句,蘇葵慌裏慌張地跑進卧室裏,虛掩上房門。

安良含着一抹笑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随意飄落到茶幾上,蘇葵的粉殼小手機安靜躺在桌角忘了拿。

時近午夜。

蘇葵一邊刷牙,忽然聽洗手間外面的卧室門傳來關合的聲音。

她以為是方禾進來了,于是飛快地漱幾口水,嘴角的泡沫還沒來得及擦就跑了出去。

“你怎麽......”

小姑娘倏地噤聲。

安良好整以暇盯着她,複述道:“我怎麽......?”

蘇葵眨了眨眼睛,像一只還沒意識到危險來臨的待崽羔羊:

“你跑進來幹嘛呀?”

安良沒什麽反應,淡淡地将手機遞給她:“你東西忘了拿。”

“噢。”蘇葵也淡淡地接過,“我等會還要出去呢。”

說罷,她低頭查看了一下手機信息,片刻後又擡頭看他:

“你還杵在這裏幹嘛?”

安良單手抱臂,很快那只手也滑落身側,目光變得幽深:

“你說我幹嘛?”

卧室窗戶明明關着,蘇葵卻感覺身前吹來一陣風,将安良身上好聞的浴液香味和浴後散發的熱氣送進了自己的鼻腔裏。

她俏臉微紅,懶得和他鬧,捏着手機轉身往房門方向走去。

手指才搭上門把手,還沒使勁兒擰,門縫那兒又多出一只手,骨節分明經絡清晰,力量感十足的一只大手,就這麽壓住了門縫。

蘇葵回頭對上身後那人的眼睛,心髒已然狂跳起來。

安良的聲音還是那般低低的,漫不經心:

“我困了,想睡覺。”

小姑娘拿手推他:“那你去隔壁房間睡,這裏是我和方禾的房間。”

話音落下許久,面前的男人沒有絲毫反應。

蘇葵幹脆轉過身去,嗓音細細的:“我......我要走了。”

這一回,她還來不及觸碰到門把手,手腕就被人捉住,緊接着整個人都被拽了回來,直接撞上男人灼熱結實的胸膛。

“咔嚓”一聲小而清脆的響動,卧室門被安良從內反鎖。

他幹脆地咬住了女孩驚慌失措的嘴唇,靈巧的舌尖探進去橫沖直撞,攪動着津|液交換,肆意攫取女孩口中的甘甜。

蘇葵喉嚨裏發出細小而破碎的吟|哦,雙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安良的脖頸,心裏仍是羞赧的,卻控制不住踮起腳尖配合他的動作。

安良感覺自己後背上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有些疑惑,兩個人身上明明是一樣的沐浴液味道,可為什麽蘇葵身體散發的香味就能甜膩誘人到了骨子裏。

女孩嬌嫩的雙唇柔軟得像兩片雲彩,同時又富有彈性,無論他怎麽碾壓采拮都能複原成最可口的模樣。

安良漸漸不滿足于單純的親吻,他見女孩已經放棄抵抗,幹脆掐着她的腰将她豎直抱起來,一路擁吻直至跌在柔軟的床上。

身體下墜時,蘇葵清醒了一瞬,但很快又被對方炙熱而強勢的身體覆蓋住。

耳垂被含住了。

小姑娘緊張地蜷起腳趾,雙手用力攥住男人的衣襟,原本半睜的眼睛此刻也緊緊閉上。

安良特別喜歡親她的耳朵,這個部位就像微縮的她本人,漂亮而又敏感。

沒有親近的時候,她的耳朵白皙小巧像一彎月亮,但是只要稍稍靠近一點,或者說兩句私密的話,這彎月亮很快就褪去潔白的外衣,變得鮮豔粉紅,令人垂涎欲滴。

明明知道蘇葵特別怕癢,安良親完她的耳朵還嫌不夠,故意若有似無地在她耳邊用嘴呼吸吹着氣。

蘇葵癢得不行了,腰窩那兒像有一萬只小蟲噬咬,身體的感覺也變得很奇怪。

她睜開眼,氣急敗壞地在安良下巴上咬了一口。

剛咬完,安良愣了愣,然後再次貼近她耳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女孩珍珠般的耳垂。

蘇葵直接“啊”地尖叫出聲。

她整個人縮進床鋪內側,卷起被子對着安良拳打腳踢:

“你是狗嗎!幹嘛那麽喜歡舔人!”

安良輕易就将那礙事的被子拿開,随手扯平了蓋在兩人身上,沉着聲含笑回答:

“是你先咬我的。”

為了防止小公主亂蹬的小腳誤傷到重要部位,安良幹脆将她扣進自己懷裏,胸貼着胸,手壓着手,腿也夾住女孩不安分的兩條小細腿。

蘇葵怕他又欺負自己的耳朵,整個身子往下縮了縮,耳廓貼着男人緊實的胸膛肌肉,可以清晰聽見他快速而強健的心跳聲。

短短幾秒鐘,酷愛争先比較的小公主心情忽然愉悅起來,因為她聽到安良心跳的頻率完全不輸自己,甚至還要再快些。

過了一會兒,她又不服氣起來。為什麽安良心跳加速的時候身體機能和力量好像比平常更厲害些,而自己一旦緊張悸動,從腦子到身體一路宕機,完全沒有抵抗或者反調戲的能力。

在一起一年多,兩人吻至深處時不時會有些更親密的舉動,但是雙雙躺在床上進行的,這是第一次。

一想到擁着心愛的小葵花躺到了床上,安良感覺自己好不容易磨煉出來的優秀忍耐力又不夠用了。

蘇葵忽然被他往上提了提,頭沾上枕頭,以為安良又要親她嘴呢。

沒想到,這厮只是擔心她憋壞了把她拎出去喘口氣,然後又單手拉起蠶絲被蓋到女孩脖頸的位置,其他地方也包得嚴嚴實實,再之後......

他自己鑽到了被子裏面。

卧室裏一片漆黑,蘇葵什麽也看不見,安良蒙在更黑的地方,眼前的風景卻是世間獨好。

大概是被他欺負得最久最徹底的一次,雖然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但是蘇葵忍了半天,還是不争氣地飚出了淚花。

蘇葵覺得自己掉眼淚可煞風景了,所以盡管她知道自己一哭對方就會停下,她還是會盡力忍住,不喜歡動不動就掉金豆。

聽見小公主不甚明顯的嗚咽,安良很快空出嘴來小心翼翼地親她的眼淚。

親了沒一會,蘇葵不喜歡自己弱唧唧的德性,忽然又抱住安良的脖子把臉埋到他頸間不讓他親了。

“我要睡覺......”小姑娘鼻音很重,“方禾會找我的,我得去陪她。”

安良早就猜到她會拿出這份說辭。

“我這不是已經幫你找了個人陪她了麽?”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明明聲線這般優越,卻非愛說一些不正經的欠揍話。

蘇葵吸了吸鼻子:“他倆才在一起第二天,你難道讓他們......”

“人家小情侶的事兒你就別管了。”

說罷,安良又上手在她腰間捏了捏,“你不是他倆的紅娘麽?說不定人家在一起第二天的效率比咱倆還快。”

蘇葵:......

主卧內的氣氛旖旎迷醉,此時此刻,卧室外的客廳卻是另一番景象。

方禾的東西雖然放在主卧裏,但是沒有什麽是今晚必須用上的,主卧外面的洗手間有備用牙刷,她簡單洗漱之後躺在哪兒睡都沒有分別。

只是......

沈洲和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方禾深刻反省,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戀愛後也有些上頭,怎麽會考慮不到安良今日種種奇葩行為的目的和後果。

電影放映結束後,客廳內寂靜無聲。

時至午夜,室外安靜,但時不時有遠方的車輪軋地聲傳來。室內雖然明亮,可過分的靜谧無端引人焦心悸動。

沈洲坐在沙發上,腰杆挺得筆直:

“你去房間睡吧,我躺這兒就行。”

方禾過了好久才回答:“我去櫃子裏找找,看看有沒有幹淨的被褥給你拿一套。”

蘇葵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物資,很快方禾就找到一套,只不過被芯和被套是分開的。

她将被芯被套平鋪在床上整理,不知怎的,向來手腳勤快的她這次卻用了很長時間才套好,抱着被子走出卧室的時候,額角還滲出了少許汗水。

主卧內甜膩香靡的氣氛逐漸平緩下來。

兩人前面提到方禾和沈洲,蘇葵驀地想起一事,兩只小手死死按住安良的手不讓他胡來,嘴巴已經被親得紅腫了,突然之間卻有了說不完的話。

“他們的效率本來就比我們高多了!不是你想的那些......的事,是其他方面。”

蘇葵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繼續說,

“人家在一起第一天,就決定了大學畢業之後一起在北京讀博,博士畢業之後就......就可以進一步發展了。”

安良一只手鑽過女孩纖細的脊背,老實地扣在她肩頭,自己翻了個身平躺下來。

他的語調不輕不重:“大學四年,碩博連讀五年,九年之後再考慮結婚,這叫效率高?”

蘇葵第一次從他嘴裏聽到“結婚”兩個字,雖然說的話題和她無關,但是她敏感的小心尖還是不争氣地用力顫了顫。

“至少人家有規劃......而且,如果他們感情培養得好的話,早點結,結婚也不是不行。”

安良忽然笑起來,心裏莫名感覺一陣幸福的熨帖,然而當他開口的時候,還是沒忍住習慣性使用了調戲的口吻:

“你想讓我給你規劃規劃?”

蘇葵和他認真說話呢,不免生起氣來,覺得他沒有認真對待自己:

“你再這樣我就不喜歡你了!”

安良自覺失言,有些懊惱地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環抱進懷裏。

他不是一個擅長做長期計劃的人,因為自己自從出生,未來的路就已經有人幫他全程定好了。或許是因為家世背景太過優秀,而且自己從小就比常人聰明很多的緣故,安良無論做什麽都是手到擒來,對他而言有挑戰性的東西很少,漸漸的,他也就不再去想一些離經叛道的事情,畢竟父母生他養他,既然确定自己什麽都能做好,那不如就去做身邊的人最希望他做的事。

所以他大學讀了金融,未來注定接手他爸的金融帝國,注定商海沉浮。

安良輕柔地撫摸懷中毛茸茸的可愛腦袋:

“原本我爸讓我大三之後就去接手集團的項目,但是我覺得不太合适。”

小姑娘柔聲問:“怎麽不合适啦?”

安良反問她:“小葵花,你有沒有想過出國深造?”

蘇葵愣了愣,鴉羽似的長睫緩緩蓋下來:“有呀。”

高中之前,蘇孝生對她的規劃就是本科去海外留學,讀完碩士再考慮是否回國,一般富豪家庭的子女都這樣。可是蘇葵覺得自己有能力考上國內的好大學,沒有必要本科就去國外讀書,至于碩士,出國留學确實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我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問你,因為我自己還沒有考慮好。”

安良修長的五指輕柔地梳進女孩發間,順毛似的慢慢梳理,

“其他事情都無關緊要,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在哪裏。”

只有你在身邊,做的一切才有意義。

像一顆被主星捕獲的衛星,結束了流浪的日子,再也無法想象脫離這份引力的生活。

蘇葵的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早知道剛才不罵他了,随便他說玩笑話,因為只要他稍微說些認真動聽的,她整個人就很不對勁。

仿佛心甘情願墜入一片糖水化開的深海,密度極高的海水幾乎将她身上所有毛孔都填滿了。

女孩挺翹的鼻尖貼着安良下颌肌膚,鑽頭似的往前頂了頂,唇邊是清甜生脆的嗓音:

“那我們一起出國讀研?”

安良被她頂得有點癢,稍稍往後退了退,沉黑的眸子垂下來認真看她:

“嗯。我現在暫時看中幾個dream school,但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研究。過段時間我們一起研究一下?”

蘇葵點點頭,唇角挂着笑:“美國東海岸的幾個藤校位置都很集中的......”

一邊說,她一邊湊近了又拿鼻尖蹭他,兩條小細腿也不自覺盤到他腰上,軟軟的胸口貼過去,全身上下仿佛缺氧似的抱住了她心愛的人形氧氣罐罐。

“希望我們選的學校能近一點,同校最好。”

女孩聲音細軟,美麗的小臉埋在安良肩窩一字一頓地說,

“不管你在哪裏,我都要跟着你。”

依賴到了極點的語氣,沒有絲毫高傲和驕矜。

話音剛落,蘇葵感受到自己抱着的這具身軀僵了一瞬。

安良的背肌繃直了,肩膀那兒也硬起來,小姑娘原本手扶他肩頸後邊,掌心下邊原來還挺有彈性的肌肉忽然就變成鋼板一塊,她還來不及尋思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原本側躺的身子就被人摁倒在床上,漂亮的杏仁眼眼尾紅通通的,睡衣領口松開滑到肩膀那兒,雪白滑膩的肌膚即使在漆黑的夜裏也閃着熒熒的光。

安良啃得比剛才還兇。

蘇葵最受不了他伸舌頭舔人,偏偏她受不了什麽他就來什麽。

想把她拆吞入腹,一點一點每個地方都含化了。

蘇葵想,如果他今晚非要的話,好像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雖然今天之前并沒有做這方面的準備,但是她早就做好了其他更遙遠的心理準備。

未來直至盡頭的每一天都要和他攜手度過。

所以如果這條她心愛的色批瘋狗實在精蟲上腦......

小姑娘淚眼婆娑,蔥白小手捉住安良後腦勺烏黑的短發。

他是不是這幾天忘記刮胡子了。

白天臉上看起來明明是幹淨白皙的,怎麽晚上這麽紮人......

安良忽然擡起頭,放開蘇葵,重重喘了口氣,高大的身子摔在女孩身旁的床鋪上。

蘇葵忍不住轉身觑他,小手摸過去,想看看是不是九天諸神如來佛祖顯靈降下一道天雷劈暈了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別摸了。”

安良捉住她的手腕,聲音喑啞,胸腔也微微震動,

“你很想要?”

“沒有沒有沒有!”

蘇葵連忙縮回手,但是好奇的腦瓜還是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說話還帶着嗲嗲的哭腔,

“你沒事吧?”

安良側過身子,深邃的目光在深夜中輕而易舉找到了女孩水潤的杏眼。

“沒準備計生用品,先放過你。”

蘇葵頂着張熟蝦似的臉,伸手在他臉上擰了一下:

“我難道還要謝謝你?”

他低低地勾了勾唇:“你得感謝外面那兩位。”

小姑娘稍微挪動酥軟的身子,愣聲問:“什麽?”

安良重新将她摟進懷裏,不含情|欲地撫摸她的臉蛋和發間。

“房子裏還有別人在。”

安良舔了舔唇角,嗓音低啞深沉,

“聲音太大被別人聽見不好。”

蘇葵眨了眨潤澤的鹿眼,呆愣愣地軟聲問:

“那......那個會有什麽聲音啊?”

安良又笑起來,拇指刮了刮女孩柔膩白皙的眼部肌膚。

“還能有什麽,你叫的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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