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終於等到貨艙門被打開,真理不顧身邊的衆人,也不顧貨艙裏頭潛伏的危險性,連忙頭也不回地沖了進去,數人緊随其後。
他跑沒兩步,卻突然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這個背影,是風祭沒錯,看到風祭原來已經站在門口處,他立刻雀躍地飛跑過去。
但,風祭的背影卻突然往後倒。
「學長!」
突如其來的情況,使得真理吓得連忙沖了過去,伸手接著風祭。可惜風祭已經沒有意識,身子沉重得很,故真理被逼跪在地上,才能勉強讓風祭靠到他懷裏。
真理此時才能看到風祭的臉。只見,風祭血流披面的情況依舊,但現在近距離看到,簡直比剛才更驚心;衣服被扯得破爛之馀,衣服下的傷痕還若隐若現地冒著血。
視線一直沿胸膛再往下落,突然,在腰際看到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把只剩下刀柄的染血小刀,刀鋒完全穩沒在風祭身體裏,而傷口,正源源不絕的冒出血水。
「龍…龍學長…….?」看到小刀後,真理不禁被吓得呆滞了,恍惚想确認一下那是否幻覺,顫栗著手輕輕碰了碰刀柄。
只見,冰冷染血的刀柄依舊,沒有消失不見,而且因剛才少少的觸碰,惹來風祭一陣急喘瑟縮。
認清了情況後,真理的眼淚不自覺地再度嘩啦嘩啦地流滿臉,與冰冷的雨水混合為一。
「老…老師!八神老師!學長他!……」真理雙眼緊瞪著那只恍如地獄羅剎的勾魂刀一樣的刀柄,立刻大聲呼叫,把身後的人喚來。
只見白袍身影立刻走到真理身旁,彎身看看倒在地上的風祭後,後感大驚,連忙脫下白袍遮蓋著風祭的身體。
「真理,乖,你先放手,我要立刻把他送到醫院去…風祭先生!」八神朝貨艙門外一喊,立刻又喚來另一個身影。
只見,身影的主人立刻跑到他身旁,也跟著跪下來觀察一下風祭,接著眉頭緊緊皺起。
「該死的…立刻把他送去醫院,快!」數名緊随其後的人連忙呼叫其他人,把房車架來後,合力把風祭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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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神先站起來,再看著呆坐在地上的真理。看到他身上的傷,以及那空洞的眼神,連忙伸出手拉他一把,一同朝那輛車的後坐走去。
「讓讓,我要在去醫院的途中進行急救,這小夥子要跟我一起去。」八神推開一個又一個站在那邊的人,走到房車旁,連忙把真理塞進房車後,自己也跟著上去。
「八神。」就在八神打算關起車門時,剛才那名男人連忙先叫住他,待八神雙眼與自己的對上後,男人才緩緩地開口,「拜托你了。」
八神若有所思地看著男人一會後,才點點頭,關上門,房車随即離開了。
男人看著房車轉過彎後,才轉過身對著眼前這一衆家夥,表情恢複成冷然的模樣。
「在貨艙裏的人,都給我幹掉。」話畢,衆人便立刻沖到貨艙裏,大肆破壞一番。
* * *
那天,八神與真理等人把風祭送到最近的醫院,立刻被推進急救室,情況一度轉壞,吓得真理不讓醫護人員為他治療自己身上的傷,也要守在手術室門室死也不肯離開。
真理媽媽他們接到八神的電話後,立刻趕到醫院。看見兒子傷痕累累的樣子,一家四口全都把在一塊在手術室門前大哭,吵得人家護士出來趕人,他們才稍微安靜一下。
再經過差不多長達十二小時的搶救,醫生才能把風祭從鬼門關搶回來。
因腰際的刀傷太過嚴重,差點就刺進胃部,因此血一直一直的流,失血過多使風祭看來蒼蒼白白的,久久也還未醒來。
家人特別請求醫院能把真理與風祭的床放在同一個病房,就因為這樣,真理才願意接受診治,否則,他連一秒鐘也不願意離開風祭身邊。
現在已經過了探病時間,護士把真理媽媽等人全都趕回家後,略大的病房只有他們倆人。
真理拉過椅子,坐在風祭的病床邊。他先低頭觀察一下風祭現在的模樣,伸出手握著風祭的手。他蒼白的臉孔依舊,手腳因貧血的關系變得冷冰冰的,雙眼仍然緊閉著,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他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了。在他被人救下後,他的雙眼便沒有再睜開過,一動也不動,若不是心髒規律地跳動,他真的恍如死人……
想到這裏,真理的眼淚又偷偷跑出來了。但他現在不想哭,他怕風祭突然醒來,看到他那張哭花了的臉,又會擔心了。於是他輕輕擦掉眼淚,平服自己的心情後,低下頭,伏在他身旁,小手緊緊牽著風祭後,才慢慢的閉上眼,稍作休息。
在真理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被他牽著的大手手指頭,顫栗地動了一動,吓得真理什麽睡意也跑走了,連忙坐直身子看著風祭。
一下,再一下,手指頭微微彎曲,輕輕握回真理的手,然後,緊閉的眼皮一下顫栗,慢慢地睜開了。
「嗯……」因現在是睡覺時間,故病房裏的燈大多都關掉,只剩下小小的床頭燈。風祭一睜開眼,看到昏昏暗暗的環境,一時間想不出自己身在那裏。
真理看到終於醒過來的風祭,連忙握緊他的手,俯下身子看著他。
「學長!你終於醒了,你一直沒有醒來,我還…我還怕你……我還怕你再也不會醒來了…」說著說著,真理還是忍不住充斥著腦袋的傷心與擔憂,眼眶的淚水開始盤旋,到最後,還是沿著臉頰流下來了。
看到真理哭不成聲,風祭想替他抹過眼淚,卻察覺自己渾身無力,連擡起手臂也沒辦法。
「…這是那裏?」他擡頭看著陌生的天花,再看一下周圍的環境,就是不能把眼前這些與剛才在貨艙裏的事串聯在一起,他們剛才還……
「嗚嗚…這裏是、是醫院……剛才,八神老師…與一名高大的男人突然來到貨艙,把你救下後…便立刻送來醫院了……剛才、剛才你身上的傷……嗚嗚……」真理邊解釋邊落淚,一想起剛才那些事情,他就心有馀悸。
看來,自己被人救下了。可是,有誰知道他是在貨艙?難道……是大哥?
想來想去,就只能想到大哥一人,連八神都不知道地點,他沒可能會找到他。
在心裏迳自想了個答案後,再看向真理,發現他還在傷心地哭,樣子楚楚可憐地眨著淚眼,雖然自己不能為他抹眼淚,但還是想碰碰他,感受他。
於是,風祭硬是要撐起自己,想坐起身來。但,一動,腰際間那股驚天地、泣鬼神的痛侵襲他全身上下,他的臉立刻變得更加蒼白,額前冒出冷汗,屏著呼吸,僵著身子不敢再動。
這一動,可真是該死的痛呀!
真理看到風祭想起來,制止也趕不及,風祭已被傷口的痛楚痛得只能僵直身子,不敢再動多一分一毫。
「學長,你不要動。醫生說你傷口太深,就算縫過針,傷口深處還是沒法醫治,要讓它們自然地愈合,因此你起碼要躺在床上一個星期,才能動喔。」話畢,真理幫助他躺回床上,但這一連串的舉動已經深深地觸碰到他的傷口,痛楚彌漫著全身器官,恍惚連他的一根汗毛也能感到痛楚。
因痛楚的關系,風祭的意識瞬間消失,快又要倒回黑暗裏。
「真理…你躺上來。」風祭無力地輕輕拍打著自己躺著的病床的右邊,叫真理自己爬上來。
「咦?為什麽?」輕輕揉搓著紅腫的眼晴,真理不由得疑惑地問。
「我想擁著你睡……乖乖,躺上來。」風祭已經閉上眼睛,快要昏倒了,但無奈地他卻堅持要真理躺上來,他才放任自己昏倒。
「……」真理的臉立刻泛起紅雲,面對著風祭的要求,在這一間醫院裏,随時有人會走進來,到時若被人看到的話……
可是,自己若不乖乖聽話,風祭便不肯放下精神好好休息。
於是,他最後決定了聽從風祭的話,輕輕掀開被單,小心地不要壓到他的傷口,礙手礙腳地躺下,立刻,被風祭擁裏懷裏。
「學長!小心一點…會壓到傷口的。」被塞進懷裏的真理,輕輕以雙手推開風祭的擁抱,就怕等一下自己不小心弄痛他。
「噓……要睡喽……」話畢,懷裏抱著個軟軟的家夥,風祭也滿足地昏睡了。
而真理,看著風祭真的就這樣睡死了,他也不好意思再亂動。他輕輕靠在風祭的懷裏,感受著這迷人的溫暖,終於肯放下一整天緊繃著的精神,熟睡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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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北村的關系...砂糖不再....實在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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