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作自受
安挽寧小心的将花千羽的上衣撩起,露出腰側的傷口,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一道劍傷,但是傷口上卻是凝結着一片烏黑的血液。
“我說,姓花的,你這到底是得罪誰了,江湖上能将你傷成這樣的人應該沒有幾個吧。”安挽寧不顧花千羽疼得龇牙咧嘴又恨得咬牙切齒的表情,戴上了用冰蠶絲特制的手套,細細的檢查着他的傷口。
“家門不幸啊,唉,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花千羽微微一愣,然後苦笑着搖了搖頭,誰能想到平日裏對他那般好的人竟然會生了叛意想要置他于死地。
“啊,疼疼疼。小寧兒,你下手能不能輕點,本閣主這條命現如今可是交到你手上了。”不等花千羽傷春悲秋,傷口處又傳來一陣痛感。花千羽頓時便将腦中的想法抛到一邊,專心致志的配合着安挽寧。
安挽寧将花千羽傷口上的黑色血液取了一部分裝入瓷瓶,然後為他清洗傷口重新包紮,卻又皺了皺眉頭,“按理說這毒很是厲害,你如今內力被封,是不可能撐到現在的,再來找我之前你可是找了其他人救治?”
看着安挽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定定的看着自己,花千羽心中咯噔一下。該死的,他怎麽忘記了,這個女人治病有個規矩,不接被其他人救治過的患者。
“來的路上遇到了司徒那家夥,他給我用了一顆解毒丸,稍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不然我恐怕是到不了這裏。”關系到自己的性命,花千羽也不敢繼續招惹安挽寧,收起了臉上的表情老老實實的回答安挽寧提出的所有問題。
他這傷連身為“鬼醫”的司徒都沒有辦法,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安挽寧一人或許有法子了。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花千羽如今自然是安挽寧讓他往東他就往東,絕對不敢往西的。
“那你還真是好命,有了司徒的藥,你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了,我現在就去研究解藥,你且等着吧。”安挽寧聞言倒是并不覺得意外,看這手法她大約也能猜出是誰。
司徒那家夥的藥比起她自己治的藥效果要好上不少,只不過他為人太過懶散,只有偶爾有興趣時才會出手,不像是自己。
這些年安挽寧為了提高自己的醫術,倒是接診了不少的患者。只不過因着她性情古怪,又十分毒舌,卻偏偏醫術高明,江湖上的人便送了她一個“毒醫”的名號。
她自是有着自己的規矩:看不順眼的不治,別人治過的不治,如今,病情簡單的也不治。
江湖上的人想要求她治病,就必須按照她的規矩來。
花千羽原想着安挽寧會給他重新上藥,正準備再要一些安神粉好好的睡上一覺。哪成想安挽寧檢查過後便直接換了幹淨的布子包上了傷口,絲毫要處理的意思都沒有,不由有些急了,急忙喊道:“哎,小寧兒,你別走啊,還沒上藥呢。”
安挽寧停下腳步,輕飄飄的看了一眼花千羽,說道:“我看你活潑的很,也不必上藥了。”
“那可不行啊,你是知道的,我是最怕疼的,你好歹也給我止止疼啊。”花千羽也不自稱本閣主了,若不是他此時不敢亂動,怕是會直接沖上前去抱住安挽寧的大腿不讓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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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止住就行了,止疼就免了,也讓你好好地長長記性。下次若是再讓本姑娘聽到一句不正經的話,你這小命……”
安挽寧轉過頭,只留下了一句話,便揮了揮衣袖,毫不留戀的走出門去,絲毫不理會身後花千羽的哀嚎聲。
門外,守護在房門外的下人,也淡定的從懷中掏出了兩團棉花塞進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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