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修) 她酒量不好……

雲歲在酒宴上喝的酒不多,不過一兩杯低度數的酒而已,但她酒量真的糟糕,僅僅如此就覺得頭有些暈,回到家,她讓周述黎和圓子随意就好,自己回了屋,定完鬧鐘倒下就睡。

鬧鐘在下午六點的時候準時響起。

雲歲朦胧着睜眼,伸手摸手機。

看到時間,在床上滾了一圈才坐起來。

她剛剛做了個很不真實的夢,竟然夢到他回來了,還跟她打招呼了。

這個夢太假了,假到她只是搖搖頭,便一笑而過,只當是自己太想他了。她起床去洗了把臉,冷水拍打在臉上,她清醒多了。

正準備出去找周述黎和圓子去吃飯,她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媽媽」。

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幾秒,雲歲還是接起。她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慵懶,“有事嗎?”

陶婉卿見她終于接了電話,一顆心總算落了地:“你這孩子,給你發了那麽多微信怎麽不知道回呢?電話也打了好幾個,終于接了!”

雲歲沒有心思去分辨她這是關心還是責怪,只不濃不淡地重複了一遍:“有事嗎?”

“瞧你這話說的,沒事的話,媽媽還不能打電話給你啦?”

雲歲這邊是長久的沉默。

陶婉卿頓了頓,選擇轉走話題,不再鋪墊,開門見山道:“歲歲,明晚上回家吃飯吧?媽媽好久沒見你了,媽媽好想你,還有你爸爸,每天都在念叨你。”

雲歲在化妝臺上挑選着想要的口紅:“不了,我有事。”

“能有什麽事是不能推的?歲歲呀,你聽話——”

Advertisement

“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挂了。”

“歲歲!媽媽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媽媽讓你回家吃頓飯!有這麽難嗎?法律都要求你們要常回家看看,你這是要違法嗎?”

雲歲睫毛輕顫,連法律都搬出來了,也不知這次他們是準備了多大的“禮物”等着她。

不過她也沒在意,更別提是害怕與忌憚,随口道:“再看看吧,有時間就回去。沒時間——我就請個律師跟你談。”

陶婉卿氣了個仰倒,“你——”

雲歲不想再聽她多說,直接挂斷了電話。

她挑了支番茄紅的唇釉,輕點在唇上,抿開。

“迩迩起床了嗎?”

“來啦——”

雲歲拎了個包,匆匆出去。

那家私房菜館昂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還不好預約,提前半個月才能預約上,今天突發奇想地要去,圓子擔心進都進不去,“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也可以的。”

雲歲:“放心,今天有件很巧的事,剛才明景儲總監的助理坐在我旁邊,我閑着無聊搜索那家菜館怎麽預約時正好被他看到了,他說他認識那裏的老板,給了我張名片,讓我直接進去就行。”

圓子瞠目:“你這是什麽幸運兒?老天爺的親閨女嗎?”

雲歲謙虛地擺擺手:“還好,還好。”

她也覺得挺神奇的。

周述黎回憶了下那個人的樣子,發現他剛才都沒怎麽注意。但一個助理竟然會認識這家私房菜館的老板?

這家菜館之所以需要預約,也是想控制人數,以防太過擁擠,力求給每位顧客留下最好的體驗。用餐的時間點,他們三人進去,也還是寬松有餘,不會像其他地方那樣擁擠嘈雜。只談第一印象,雲歲就已經喜歡上了。

門童問他們有沒有預約,雲歲拿出了那張名片,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門童就笑着說:“原來是肖先生的朋友,請各位跟我來。”

周述黎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個肖先生,到底是什麽來頭?

這家菜館他聽說背景可不簡單,能跟老板是朋友,那怎麽可能只是個總監助理?

“周述黎,過來呀。”雲歲喊他。

“來了。”他快步跟上。

包廂是真的沒有了,門童有心給一間平日裏不外售的、特意留出的vip包間,可還沒到那兒就來了個服務員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聽罷,為難地和雲歲說:“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有幾位少爺來,已經在那個包間了。二樓的廳中有個位置,您看可以在廳中用餐嗎?”

雲歲不在乎這個,有的位置坐就已經很好了,對此她自然沒有意見。

圓子也是,她期待了那麽久,有的吃就好。

周述黎就更不用說,他向來是跟着這兩個祖宗行動的。

雲歲既然說好要請客就做好了出血的準備,自己點了兩道菜,又大大方方地讓他們點。

三七一開,她的版權費可不低,這一頓飯她還是請得起的。

圓子點了兩道,周述黎點了一道,他還點了瓶這裏的桂花釀。

雲歲哎了聲:“待會我喝醉了你們記得把我送回去啊。”

絲毫沒有不喝酒的打算。

酒量差,還愛喝,說的就是她這種。

“知道啦,放開喝吧你。”圓子調侃道:“你說人的酒量怎麽能這麽差呢?”

雲歲低頭喝了口水,佯裝害羞。

她和圓子打鬧着,殊不知這一幕都被岑寂納入眼底,可他不知雲歲是在跟圓子玩,戲精上身中,只以為她與周述黎不知說了什麽,在害羞着。

這個包間一面是牆,另外三面是用特殊的材質做的玻璃,他們可以看見外面,但外面看不見他們。

他跟謝嶼江胥來這裏談事情,卻沒有想到會遇見她,更沒有想到這幾次見面,她的身邊竟然一直跟着那個周述黎。足以見得她與周述黎之間的關系之近了。

眼見岑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江胥笑着說:“謝嶼說你一遇到她就像變了個人,我還不信,現在一看啊,信了信了。哈哈哈哈……”

謝嶼拿胳膊撞了撞他,示意他即使幸災樂禍,倒也不必這樣明顯不加掩飾。可下一秒,他自個兒都破了功。

岑寂:“……”

他沒心思搭理這兩個,一雙眼全在外面的人身上。

周述黎,她經紀人,從她大三開了工作室開始就一直在她身邊的人,迄今為止,也有三年了。

他不在的時間裏,她的身邊,是周述黎。

這個認知讓他的眸光越發冰冷。

“你說你,一走五年,五年了,沒聲沒響的,回來後吧還是一聲不響,哪個姑娘還能若無其事地跟你相處?哪個姑娘能不生氣啊?對不?”

岑寂撩起眼。

謝嶼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得哄啊,女人不都靠哄嗎?哄成了是老婆,哄不成——那就是前女友了。”

岑寂冷冷扯了下嘴角。看更多好文關注vx工種號:小 綿 推 文

前女友?

他跟她甚至都從未開始,哪來這個“前”字。

不過他這話聽上去有幾分道理。那問題來了,怎麽哄?

的确,一言不發地消失五年,又一聲不吭地回來,小姑娘心裏哪能沒點兒氣。

見她起身,他下意識起身跟了上去。

江胥調侃:“咋還像個尾随的癡漢呢?”

岑寂沒理。

他都快被侃慣了。

雲歲又接到了家裏的電話,他們很執着,剛才是陶婉卿,現在是雲謙平。

而他們越執着,也就意味着他們給她挖的坑越大。

她本不想接,想好好吃個飯,但雲謙平給她發了張圖片,看清是什麽後,她不得不接了。

“肯接電話了?”

雲歲聲音很平靜:“把譜子還我。”

每一張譜子都像是她的孩子,她不可能不要。即使那是……

她斂下眼眸。

“這可不是爸爸去你房間搜的,這是在我們房間找到的,可能是你不知道什麽時候亂放的。”雲謙平自認很尊重孩子們的隐私,搜房間這種事他不會往身上攬。

雲歲平靜道:“我知道。但你已經拿着我的東西來威脅我了,難道還要我說你沒有錯嗎?”

都到這時候了,做出這種事了,他還是想保留體面,維持自己最高大正面的形象,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雲謙平聲音一沉,“雲歲,你注意你說話的态度!我是你父親!”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如果你不是我父親,我早就報警了。”

“你——!”

為了他手裏的東西,雲歲還是壓了壓脾氣,“說吧,什麽事。怎樣才肯還我。”

雲謙平怕多說幾句就被這個逆女氣死在這裏,直截了當道:“明晚回家吃飯,下午五點我就要看到你的人!家中有貴客,你給我收拾好了來。”

“吃完就還我,除了吃飯我什麽都不做。”

“行!”雲謙平又是一氣。

說完該說的,雲歲果斷挂斷電話。

轉身要回去時,卻撞上了……一個不該撞見的人。

他怎麽在這裏?

原來,并非夢境嗎?她竟是真的遇到他了嗎?

雲歲恍惚了下。

但還來不及思考什麽真真假假,就有一個更加急迫的問題擺在了眼前——

那他,聽到剛才她跟雲謙平的那些對話了嗎?

雲歲掐了掐手心,驚覺手心竟是開始冒汗。

岑寂走向她,柔和道:“你也在這吃飯?謝嶼江胥都在,要不要過去一起吃點?”

“啊,不了,我朋友也在,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再約他們。”雲歲還是有些緊張。

“抱歉,剛才我不是故意聽你打電話,只是走到門口時聽着了幾句。”

果然還是聽到了。

雲歲有些絕望地回憶剛剛自己說了什麽。沒爆粗口吧?形象還在嗎……?

岑寂跟她的重點不一樣,他有些凝重地問:“你和家裏……關系不好嗎?”

可他明明記得她跟家裏關系只是一般,不算很好,但也談不上糟糕,不然他也不會通過雲家來見她一面。

“有些矛盾。”雲歲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想饒過這個話題,見圓子過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來的太久了,忙道:“下次再跟你聊,我朋友來找我了,我先過去啦?”

岑寂漆黑的眼睛看着她,靜靜地,又很溫柔,“好,去吧。”

她說的“下次”可能只是客套話,但他倒是知道,會有“下次”的。

回到包間,他問這兩個一直在南沂的人:“你們知不知道雲歲跟雲家怎麽了?”

謝嶼和江胥對視一眼。

還真……

知道。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