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修) 我有他的黑料……
雲歲遇到事就想躲, 尤其是情感上的事情。他記得她初中的時候遇到過和她表白的人,但她不知該怎麽辦, 也就只躲着人家,傻丫頭,躲了整整一個月,他知道後直接去找了對方,這事才平息下來。可她不知道,還以為是自己給了對方冷靜的時間的功勞。
雲歲被迫沒法離開,仰頭看他,“還要說什麽嘛。”
“說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嗯?”他湊近, 碰着她的鼻尖, 輕聲問。
雲歲抿緊唇, “我、我覺得我們五年沒見了, 還是很不了解對方的,我們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來了解對方……”
不了解?
怎麽會不了解?
他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即使有五年的鴻溝又如何?他會逾越這道鴻溝。
“那我給你時間和機會, 讓你可以慢慢地了解我,我也一樣, 慢慢地了解這五年的你。好嗎?”
他很急切地想和她在一起, 但他仍然忍住了那股急切, 一心一意顧着她的心情和想法。
她想快就快,她想慢他也不拉着她揠苗助長。
雲歲輕輕扯唇,沒再糾結和矯情,“那好吧。”
她只是膽小得不敢邁出這一步, 不敢向他的方向多走一步。
可人又何必非要忤逆自己的心意?
就這樣,好像也不錯。
這個她肖想了許多年的人,朝着她的方向努力奔跑, 只要她輕輕邁出一小步,就可以與他相擁。雲歲想想,還是覺得猶在夢中。
Advertisement
岑寂沒想到她就這樣答應下來,驚喜又無措,“歲歲——”
“嗯?”
“我這五年裏,一直在想着這一天。”
雲歲彎彎眼,輕輕點頭,“嗯。”
她知道的,他這五年過得一點也不容易。而今站在最高處,背後付出了多少,簡單的三言兩語根本無法形容。
她想,或許這幾年,她也是他的一份精神支柱,也在支撐着他在黑暗中踽踽前行。
——這個認知讓她整個人都高興了起來,眼裏藏着明媚的笑。
“在想什麽,這麽高興。”
“沒什麽,”她拒絕透露,拉起他的手往裏走,“我們去拿一下手機就走吧。”
她好餓,想點一些吃的。
一天沒看手機,手機裏堆了不少消息。
雲歲打開手機,湧進來好多付思若的消息。
她匆匆看了眼——
[歲歲!闕楊脫單了!!]
[啊啊啊我的闕闕!!!]
[嗚嗚嗚我好難受啊歲寶,我都還沒和他在一起他就投向別的女人的懷抱遼!]
[不行不行,我覺得我要窒息了]
雲歲沒看手機,她就耐心地等,沒瘋狂call她。這時候雲歲閑下來了,才有空給她發去消息。因為一只手被岑寂牽着,所以雲歲就給她發語音:“乖,闕楊不一定是真脫單了,那個可能只是捕風捉影,再等一下官方消息。聽說他會來這邊客串,我幫你要個簽名?”
聽到闕楊的名字,岑寂看了她一眼。
他還記得上次的烏龍。
付思若那邊秒回:“可這次爆料的是知名狗仔啊嗚嗚嗚,真的會是假的嗎?”
“真的你就脫粉?”
“……也不是。”
“那不就得了,沒有什麽差別,你還是一樣的愛他。”
“……很有道理。”
三兩句話,雲歲就把人給哄好了,付思若心情好了許多,還有心情八卦起別的事情來:“你和岑寂怎麽樣啦?”
她這兩天忙着一個案子,都沒時間過來,可一想到岑寂就住在雲歲對面,她的心就有點塞,總覺得自己家的白菜時刻被惦記着。
雲歲剛剛才和岑寂走近一步呢,現在就被問了,她很不好意思,“也沒怎麽樣啦。”
付思若可太了解她了,眼睛一眯,道:“還不趕緊老實招來,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雖然這才幾天而已,可付思若知道以岑寂的性格和能力,還真的有可能。他蟄伏了這麽久,這次回來,怕是比什麽都着急,恨不得立馬叼回窩的那種。所以她毫不懷疑他們可能真的已經在一起了。
雲歲的眼睛胡亂瞟着,“嗯……其實也不是在一起……”
岑寂不知道她們在聊什麽,手指撓了撓她的手心。
雲歲有點應付不來,手機裏一個,旁邊又一個。
付思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那是啥!”
雲歲更心虛了,“就,只是說開了一些事情。”
有差別嗎?
他們之間本來就只差把事情說開!
付思若真是沒想到,自己精心養了這麽久的白菜,岑寂說挖走就挖走了,她痛心疾首道:“太過分了!這匹狼,果然!”
“那、那你現在不會跟他在一起吧?”付思若又問道。
雲歲:“是在一起。”
付思若氣得跳腳,恨鐵不成鋼道:“你怎麽就不多吊着他點,他一走就是五年,你這麽輕易就原諒他了?好歹、至少也、一個月吧?”
雲歲彎了彎眼。是啊,得多吊着點才對,不過就是有點心癢癢。
“你明天也要去錄綜藝嗎?”
“是的。”
“那我去探班!”
“好,我給你發個定位。”雲歲不疑有他,“說不定你能偶遇一下闕楊。”
“好!”付思若暗搓搓地想,可不能讓岑寂輕易地得到她家歲歲,怎麽着也得好好為難為難。
上了車,雲歲想系一下安全帶,而岑寂已經傾身過來,将她安全帶一拉。屬于男性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雲歲微愣。
岑寂突然偏頭看她,他的唇不經意間從她的跟前擦過,雲歲捏緊指尖,眼睫顫動。
而他不僅沒有适可而止地後退,反而得寸進尺地掠過她的唇邊。那一刻,呼吸咫尺可聞。
雲歲身體徹底僵住。
她沒想到他這樣大膽。
她不自覺地抓緊身側的衣服。
好在,他終于是停止在了這一步,拉着她的安全帶,往後退去。
雲歲的心跳如鼓般跳動,大得仿佛耳邊都聽得到。
前方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動也不敢動,更別提是亂看,只在岑寂吩咐開車時有了動作:“是。”
“真的不想吃夜宵了?”他恍若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柔聲問道。
雲歲騰不出精神思考,胡亂搖搖頭,“不、不吃了吧。”
岑寂勾了下嘴角,沒說什麽。他吩咐司機:“從景熙路走。”
那邊沿路都是美食。
聞言,雲歲偏頭看他。
他們從前,最常去吃夜宵的地方就是景熙路。
一周裏,能去上三回,沒有晚自習的話,能去四五回。
她枯燥無味的青春中,為數不多的繁華與色彩,好似都與他有關。
這些年他不在,她一度怕觸及與他有關的記憶,再不曾去過那裏。她很想念,卻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連去的勇氣都沒有,怕想起和他有關的點點滴滴,惹得自己傷心。
“想吃刀削面,澆一層排骨湯的那種。”她忽然心動。
“好。”他笑了下,“最近去過一次,我們從前去的那家還在。老夫妻退休了,現在由兒子兒媳接任,但他們在家閑着無事,也常去幫忙。”
這也是一種傳承。
雲歲聽得很美好,更多了幾分憧憬。這樣普通尋常的愛情,其實很吸引人。她曾經一度夢想的愛情,也不過如此而已。只是世間愛情,想走到白頭,實在不易。
那對老夫妻,今晚恰好在。
見着雲歲,老爺子一眼就認出來了。她長開了,長相不及從前稚嫩,但變化并不大。老爺子笑道:“姑娘,是你啊,好幾年沒見過你了。你們……還在一起呢?”老爺子的目光在岑寂臉上逡巡着,笑道。
“沒有的,”雲歲否認,還解釋道:“我們沒在一起過的。”
岑寂那顆心,提了又提,有些酸楚。
路漫漫其修遠兮。
老爺子聞言,狐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小姑娘的話太沒有可信度了。可是見雲歲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只好說:“那好吧。那你們來吃點什麽不?”
岑寂摩挲了下指尖。
“兩份排骨刀削面。”
“好嘞,我給你們多加點排骨。”
他轉身去忙,岑寂和雲歲尋了個空位置坐下。
這個店并不大,也談不上多一塵不染,但的确,從門口走進來開始,就是回憶。
岑寂的手機來了條信息,他簡單看了一眼,就和雲歲道:“剛剛的事情有人都拍下來了,還有錄音。”
他沒說太多,也沒有說得多直白,但意思盡在不言中。
“不止這個,還有一些雲謙平這些年私底下的操作,見不得人的那些,你要什麽,我這兒應該都有。”
雲歲大震,驚愕看他。